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家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家


混世流氓 366個情人節 三毛傳 不念,不忘 月流光 鄰居學妹是大主播 靈車 冒牌大仙人 逃妻太瘋狂 萌寶來襲,霸道邪王追妻忙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家

徐靜含在家中置酒的時候,徐妙筠也在宮裡招待王晉的家人,畢竟是泰寧公主未來的婆家,成婚後也是皇親國戚,伯讓設宴招待王遲,王晉及王晉的兄弟,而徐妙筠則招待王夫人和王晉的姐妹並嫂嫂。

王晉有兩個哥哥,兩個妹妹,這些孩子都是王夫人所出,聽說王遲房中只有年幼時服侍過的兩房姨娘,徐妙筠原以為這是王家家風好,可見了王夫人才明白,這其中應該也有王夫人的緣故。

王夫人長得很美,長子都二十多歲了,她也是四十出頭的人了,卻是風情猶在,眉目豔麗,打扮的也十分精緻華麗,並不像一般人家的太太一樣,上了年紀便改穿寶石藍,湖水綠,褚色這樣老氣的顏色。

王夫人穿了一襲玫紅色遍地金繡百花穿蝶的褙子,因為是冬天,領口袖口還鑲了一圈兔毛,頭上更是戴了銜紅寶石的鳳釵,看上去頂多三十歲出頭,一點老態都沒有。

而且徐妙筠看得出來,王夫人很精明,很善於打算,說話也透著一股潑辣,即便是面對徐妙筠,態度恭敬了些,骨子裡的東西卻不會改變。

而王晉的大妹妹王嫣,二妹妹王如也繼承了王夫人的美貌,十七歲的王嫣和王夫人很像,而十四歲的王如則有些內向,束著手腳有些不自在,王夫人的兩個兒媳婦則低眉順眼,看不出什麼來。

一行人對徐妙筠行大禮,徐妙筠笑著叫人扶了起來,然後賜座,笑道:“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些禮節,拜來拜去的,反倒生分了。”

王夫人笑道:“難怪大家都說皇后娘娘心地善良,寬容大度,如今一見便知道了,雖然娘娘給我們體面,這該有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不然人家只說我們王家娶了公主做兒媳婦就張狂起來了。”

徐妙筠笑道:“我看王夫人才是明白事理,泰寧公主是先帝的嫡公主,皇上的親姑姑,雖然年紀不大,可輩分擺在那裡,也是皇上的長輩了,如今和王家議親,以後你就是她的婆婆了,說起來也算是我的長輩了,有些禮節能免則免,別人就是知道了,能說什麼?不過是些酸話罷了。”

王夫人笑道:“既然皇后娘娘如此替臣婦著想,有些話臣婦也就不避諱了,能尚公主是我們王家上下的榮耀,可我們心裡也擔心著呢,既想承了恩典把婚事辦的熱熱鬧鬧,又怕人家說閒話,說王家攀高枝,臣婦的夫君雖是陝甘總督,也算是一方大員,可多的是人等著揪錯處,臨進京前,更是聽了不少閒言碎語,只得忍氣吞聲,如今娘娘如此體恤,臣婦感激不盡。”

徐妙筠聽出王夫人話裡的意思,笑了笑,道:“我記得先帝的姑母寧德公主出嫁時,對方只是太常寺的一個小官,後來被冊封為榮恩侯,也是對寧德公主的恩寵,有了這個先例,論理說也該給王大人封官賜爵的。”

王夫人慌忙跪倒在地上,女兒兒媳也都跪倒在地:“臣婦萬萬不敢有這個想頭,還請娘娘明察。”

徐妙筠笑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不管有沒有,該有的總不會少,可不該有的也不會給,畢竟還是要按著規矩辦事。”

又讓人把王夫人扶了起來,轉而問起了王嫣和王如:“可曾許配人家?”

王夫人這次說話謹慎了很多,陪著笑道:“臣婦只這兩個女兒,十分疼愛,所以想多留兩年,都沒有說人家

徐妙筠笑道:“你這兩個女兒長得跟仙女兒似的,肯定有許多人家來求娶吧,夫人也別太挑剔了,仔細留來留去留成了仇。”

王夫人笑起來,看著兩個女兒的目光倒是充滿寵愛:“只要她們嫁得好,日子過得舒心,臣婦也沒什麼挑剔的。”

徐妙筠又問王晉的兩個嫂子,大嫂張氏很會說話,二嫂陳氏便有些慌張,徐妙筠注意到王夫人一閃而過的蹙眉表情,好像對陳氏這個兒媳婦很不滿意似的。

張氏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陳氏只生了一個兒子,王晉是幼子,成婚後王夫人應該不急著抱孫子了,泰寧於子嗣上的壓力也能小一點。

說了一會話,便有太皇太后的懿旨,說留王夫人在宮裡用飯,自然也是徐妙筠作陪,可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賞了東西下來。也算是一種恩賞。

別看太皇太后身份尊貴,她要嫁女兒的心情和其他的母親沒什麼不同,也是萬分不捨得,千般挑剔的去看王家,總覺得哪一點都不好,可事到臨頭,還是下意識的有討好王夫人的意思,這畢竟是泰寧未來的婆婆。

雖然以泰寧的身份不需要立規矩服侍婆婆,可最好也要能討婆婆的歡心,這樣夫妻之間也更容易和睦相處,不然以太皇太后那股清高傲氣的勁頭,才懶得搭理一個陝甘總督的夫人呢。

中午賜宴是在春秋閣,推開窗戶便是一大片紅梅林,如今有的早梅已經開了,零零星星的,雖不及盛放時那樣豔麗,卻別有一番景緻。

王夫人能言會道,又有意奉承,徐妙筠便多喝了兩杯酒,繡娟便來勸:“皇上囑咐過,娘娘的身子不宜飲酒。”

王夫人忙道:“這倒是臣婦莽撞了。”徐妙筠笑道:“淺酌兩杯,不礙的。”

待到下午散了酒席,王夫人這才帶著女兒兒媳告退,徐妙筠這才回了鳳儀宮,沒想到伯讓已經回來了,正逗效賢玩兒呢,他半躺在炕上,讓效賢趴在他的肚子上,隨著伯讓的呼吸一起一伏。

效賢懵懵懂懂的望著伯讓,這小樣子招的伯讓大笑起來,身體一動,效賢便要滑下來,伯讓伸手抱住,笑的越發厲害,效賢卻撇撇嘴哭了起來。

奶孃在旁邊縮著手,想上前抱,又不敢,正好徐妙筠進來,趕緊把效賢搶在懷裡哄著,又瞪伯讓:“你做什麼招他?鬧起來又不肯睡午覺了,還有你的手,還沒好呢,太醫說不能用力。”又柔聲哄著效賢。

伯讓嘴角噙笑,滿目柔情的看著這一幕,卻見效賢在母親的懷裡慢慢安靜下來,小鼻子還一抽一抽的,頭卻朝著徐妙筠胸前拱去。

徐妙筠大為尷尬,坐月子的時候她餵了效賢幾次,和奶孃比起來,效賢更喜歡母親的懷抱,所以每次徐妙筠抱他他都以為是要喂他呢。

奶孃忙上前要抱效賢下去餵奶,手還沒碰著效賢,效賢就放聲大哭起來,委屈的跟什麼似的,徐妙筠趕忙抱著他進了暖閣,掀起衣襟讓這個小魔頭含著,這才慢慢不哭了。

伯讓隨後跟了進來,道:“這麼慣著他可不行,交給奶孃哄去。”

徐妙筠自然心疼孩子哭,是不肯的:“他才多大,你要擺嚴父的架子也要等到三歲後,不然我可不依。”

伯讓十分無奈:“又不是沒有奶孃,他這樣也是你縱容的。”

徐妙筠坐月子時並沒有吃什麼催奶的東西,只一心一意恢復身材了,奶水也是坐月子的那段日子時有時無,如今早就沒有了,效賢含了一會見沒有吃的,又大哭起來。

伯讓皺著眉頭瞧著他,恨不得提溜著扔出去,把奶孃叫過來抱走,徐妙筠乖乖把效賢給了奶孃抱下去喂,道:“是不是我身上的酒味薰著他了?今兒多喝了兩杯。”

伯讓把人摟在懷裡,慢條斯理的替她整理衣服,又趁機摸了兩把,遭了徐妙筠一記白眼,推開他道:“王大人為人如何?”

伯讓重新把人抱進懷裡,卻老實多了,道:“能在陝甘總督的位子上坐這麼些年,自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起來忠厚,背地裡就不清楚了,他的那兩個兒子倒是和王晉不一樣,一看便是軍營裡出來的,父子四個人站一起,越發襯得王晉小白臉似的。”

徐妙筠便把今天王夫人的話說了:“王夫人也不是個簡單的,看那意思,想借著這個機會給王家賜爵呢。”

伯讓冷笑:“王晉可不是長子,賜爵又不能傳給他,那有什麼用,王夫人這是藉機給長子次子謀出路呢,倒是個精明的,可咱們也不是傻子,要賜爵,那就賜給王晉,別的可沒商量。”

徐妙筠蹙眉道:“王晉那個清高的樣子,看起來和王家真不像一家子。”

伯讓道:“這件事還要和禮部的人商議著,皇祖父去世前,對泰寧出嫁是有旨意的,本就是嫡長公主,身份尊貴,該有的體面不會少,可若是王家得隴望蜀,只怕要落空了。”

王家此刻也在商議這件事,王夫人的打算很好,小兒子王晉有泰寧公主在,這前程是明朗的,只要宮裡賞賜爵位給長子承襲,將來再叫次子恩蔭,她就沒什麼操心的事了,至於兩個女兒,有個公主嫂嫂,還怕找不到好親事麼。

王夫人笑道:“這合該是晉兒的福氣,那麼多人,公主一眼挑中了晉兒,這也是緣分。”

王遲也捋著鬍鬚呵呵笑,不住點頭,而王晉則悶頭坐在一旁,顯然不是十分樂意。

王晉的大哥王安便道:“母親可說了賜爵的事?這事您不是說父親不好出面,由您來說麼。”

王夫人笑道:“我的兒,少不了你的,我看著皇后娘娘年紀小,說話和軟,雖然有幾分架子,可耐不住我一訴苦,說可憐,看那意思,回去和皇上商議,多半就應允了。”

王晉猛地抬頭,道:“爵位?什麼爵位?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王夫人眉開眼笑的:“你是駙馬爺,咱們家自然也最好有個爵位,這樣說出去公主也有體面不是。”

王晉憤慨道:“父親,母親,讓我娶公主,我本來是不情願的,若不是父親發了話,我早就找人推了這門親事,如今吃的喝的住的都是公主的,這已經讓我很沒有面子了,如今你們又去討什麼爵位,乾脆讓我入贅得了,不更省事?”

王遲沉下臉色,喝道:“混賬東西,說的什麼話,我讓你娶公主,難道還害了你?”

王夫人也道:“你呀,就是讀書讀傻了,別人說閒話,那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其實心裡羨慕還來不及的,那起子小人的話,你也不必聽,安安心心的娶了公主,衣食無憂的,你照舊讀書做學問,不是很好?”

王晉心想,從來只有賣女求榮的,如今倒是賣子求榮,可這話他斷然不敢說出來,只是氣的臉色發白,拂袖而去。

王安看著弟弟的背影,笑道:“我怎麼就沒這個好運氣,若是能娶公主,立刻休妻也願意。”

對著長子,王夫人可沒這麼好的脾氣,喝罵道:“混賬東西,再說一個字我聽聽?皮不揭了你的,你媳婦哪點對不起你?”

王安抱著頭落荒而逃,笑嘻嘻的:“我這不是開玩笑麼。”

王晉一氣之下跑出去喝酒,他在京城認識的人也有限,思來想去只有謝玉樹一個了,謝玉樹本來就是謝家的嫡長子,身份尊貴,也用不著考科舉,便靠著謝老太爺的身份在工部弄了個閒職,平常倒是和翰林院的人來往多一些,談談文章做做學問,日子過得好不悠哉。

如今見王晉來找他喝悶酒,便笑道:“你不是該春風得意馬蹄疾麼,怎麼愁眉苦臉的?”

王晉道:“別提了,說起來就生氣。”

謝玉樹道:“你和我說說,發了生了什麼事?泰寧說起來和我也是沾親帶故,你有什麼不好說的話,我也能幫你傳達,總比一個人悶著強。”

王晉嘆氣道:“我母親想借這個機會給家裡討個爵位回來。”

謝玉樹笑道:“水漲船高,這也是人之常情啊。”又道:“魏涯在春風樓擺了棋局,我正要去觀戰,你不妨和我一同去,說不行還會遇到徐景煥呢。”

王晉一聽,臉色緩和了些許,道:“他如今只怕是大忙人,哪裡會去。”

謝玉樹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上次你贏了他三子,他可一直想著找回來呢,他沒去我叫人喊去。”

兩個人到了春風樓,便看到已經有十數個年輕士子在,見謝玉樹來了紛紛上前寒暄問好,謝玉樹左右逢源,在這些人裡顯然人緣很好,魏涯和徐景煥已經落了三子,見王晉也在,徐景煥笑道:“這不是駙馬爺麼,魏涯,你給駙馬爺讓座,我和他好好切磋切磋。”

謝玉樹衝王晉眨了眨眼睛,王晉心裡也是憋著一口氣,遂不客氣的坐下,和徐景煥對弈起來,諸人在旁邊觀戰。

徐景煥看起來十分悠閒,倒是王晉棋風較之以前變的激進,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被徐景煥殺的七零八落,王晉臉色發白,謝玉樹正欲打圓場,便聽徐景煥笑道:“到底是快娶媳婦的人了,急匆匆的,下棋也是爭先恐後的,是不是盼著早些見到新娘子啊。”

敢調侃泰寧公主的也只有徐景煥了,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謝玉樹看著王晉的眼神便多了一分憂慮,他這個樣子下去可不行,萬一傳出什麼他不樂意這門婚事的閒話,別人不說,皇上頭一個饒不了他。

謝玉樹想著,便衝徐景煥使了個臉色,徐景煥一頓,也注意到了王晉的心不在焉,可他和王晉不算熟悉,有些話不方便說,便任由謝玉樹把王晉拉走了,魏涯湊過來悄聲道:“師兄,我怎麼瞧著王晉不高興啊。”

徐景煥道:“你也瞧出來了。”

魏涯道:“可不是,最近也聽了不少閒話,我們熊大人說,又來一個一步登天的。”

徐景煥示意魏涯噤聲,自打出了賀瀾生的事,靠著妻子發家可是最為人不齒的,如今王晉娶了公主,閒言碎語可少不了,王晉一個自詡清明的讀書人,難怪會不高興。

徐景煥在春風樓待了一會便回家了,在大門口遇到了薛雲昕,挑了挑眉毛:“你怎麼過來了?”薛雲昕笑道:“準備些皮子,給老太太做斗篷穿。”

徐景煥想了想,道:“正好有件事要你幫忙,你把東西送過去便到我書房去。”薛雲昕頓時十分激動,這可是徐景煥第一次邀請進他的書房。

從老太太院子裡出來,薛雲昕便一路小跑到了徐景煥的書房,跟參觀皇宮似的,四處打量了,除了書多一些,筆墨紙硯多一些,也沒什麼稀奇的呀!

徐景煥見他東張西望的樣子就十分無語,道:“你看中了哪個?我送給你。”

薛雲昕連連搖頭:“給我也是白搭,我對做學問可沒興趣。”見徐景煥臉色不好看,立刻陪著笑道:“二哥有話儘管吩咐。”

徐景煥道:“秦萱在徐家關了也有一段日子了,總不能老把人養著,我還嫌費糧食呢,你出面去找賀家和秦家,威逼也好,利誘也好,讓賀瀾生去馮家,秦家去瑞王府,敲鑼打鼓的,讓賀瀾生承認是自己刻意引誘了馮貞貞,讓秦家承認是為了攀高枝才把秦萱送進京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