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6章 將冬至

第386章 將冬至


東西錯 丫鬟青曼 囚愛:冷總裁的地下情人 登堂入室 豪門孽戀:高冷老公,再見 重生暖婚:神醫的懶散妻 聖龍圖騰 九州 後宮豔情 無端

第386章 將冬至

第386章 將冬至

月門邊的人探一眼,忙那手帕捂住眼睛轉回身,一面伸長了手不停擺:

“你們繼續啊,繼續!三嬸什麼都沒看見!”

梁南渚扯了扯嘴角,扶梁宜貞起來。梁宜貞深深埋著頭,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

梁南淮看見就罷了,畢竟是同輩。

但三嬸…

一來有著長輩架子,二來麼…三嬸這個人,遇事必定廣而告之。到時候祖母也知曉了,叔叔們也知曉了…豈不羞煞人也?!

梁南渚扶額,很自然地攬過她,低聲道:

“老子在,羞錘子。”

梁宜貞咬咬脣,依舊不肯抬起頭。

他輕笑,看她一眼,遂朝薛氏道:

“三嬸,你打算告訴多少人?”

薛氏搖擺的手掌一頓,乾笑轉過身:

“嘿嘿,那個…阿渚啊,你說什麼呢?三嬸是那樣大嘴巴的人麼?”

梁南渚呵呵兩聲:

“三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阿渚敢做,就不怕人傳。再說…”

他目光落向梁宜貞:

“我們一有婚約,二有情義,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是喜事。喜事嘛,自然要廣而告之,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說罷咯咯笑起來。

梁宜貞羞得面頰潮紅,朝他足尖狠踩一下,又睜大眼睛瞪他。

梁南渚見她這模樣,反而更得意:

“你踩我作甚?敢是覺得知道的人還太少?”

他也不管她的神情,只兀自點頭,深以為然:

“也是,我的身份如今天下皆知,你的身份卻並未公諸於世。嗯…這不大好…”

梁宜貞一愣,看向他:

“我什麼身份?長公主?”

梁南渚扶額,敲她一爆慄,只一副旁若無人的寵溺模樣:

“怎麼總想著做長公主?!”

梁宜貞嗔他一眼,也不說話。

事實上,她不知要如何開口。難道要告訴他,自己在二人的棺材上看見了?這太荒唐了!

不過…棺材上的“安南長公主”,又是何意呢?

梁宜貞一時凝眉,心頭有些難以言表的驚惶。她相信歷史,也相信眼前的真實。

“發什麼呆?”梁南渚朝她打個響指。

梁宜貞一個激靈,思緒被瞬間拉回。

她茫茫然左右看看:

“沒什麼…我…我就是…”

“哎呀!”她揮揮手,“既是發呆,誰會記得在想什麼啊?”

梁南渚凝眉,投過狐疑的目光。

三夫人薛氏見二人你來我往,既親密又有趣,脣角不由得揚起笑容。溫和又慈愛。

看了半晌,她只掩面呵呵笑道:

“阿渚啊,依三嬸母看,宜貞怕是不想做長公主咯!”

她指著梁南渚:

“阿渚你自己看著辦。”

梁南渚眉眼含笑,滿眼都是梁宜貞:

“我可從沒想過要她做長公主。當年懿德公主面前,我怎敢說假話?”

薛氏噗嗤一聲:

“懿德公主真是神機妙算,怎麼就把你們倆湊成了一對?從前我見你們誰也看不慣誰,哪承想,如今好得如蜜糖一般。”

“哎喲喂!”薛氏捂著腮幫,“三嬸母的牙都快甜掉咯!”

“三嬸母!”

梁宜貞輕輕跺腳,流露出女兒家的羞怯。她原本並非這樣的性子,只是小兒女情懷,又怎經得旁人打趣?

梁南渚笑笑,將梁宜貞摟更緊:

“三嬸母此來,不會只是為了打趣我們吧?”

薛氏一怔,拍一下腦門:

“你瞧我,險些忘了正事!”

她手指虛點二人:

“都賴你們,看得三嬸母抱侄孫的心都有了。若真耽誤正事,合該將你們拉到祖母跟前賠罪!”

梁宜貞沒忍住噗嗤一聲:

“哪有這般的道理?三嬸母也太倚老賣老了。”

薛氏說話一向逗趣又溫和,與他們在一起沒什麼長輩架子,故而許多玩笑也敢開,許多話也敢直說。

老夫人就總說薛氏是家中最長不大的孩子。

薛氏嗔她一眼,遂道:

“我說正事了。眼看著冬至將近,你們祖母的意思是要好生操辦一番,川寧的親友們也都請來樂一樂。

她算著你要舉兵的時日,來年的花朝盛會只怕是辦不成了。不如改作冬日賞梅,邀請眾人來…”

她忽壓低聲音,近前幾步:

“也好看一看,各人安的什麼心思。”

梁宜貞頷首:

“此前我與大哥也說起此事,竟與祖母不謀而合。”

“如花朝盛會般操持便是,三嬸母慣做的,便勞煩你了。”梁南渚道,“阿貞,冬至…咱們還有一個要緊的人要看。”

要緊的人…

梁宜貞抬頭,望向西角樓的方向。

那裡還住著一個人啊…常年獨居,不見天日…那是原主的親生父親,世人以為已故的晉陽侯世子。

當年為了護梁南渚周全,他捨身奔入火場,渾身燒傷神志不清。

多少年來,為隱瞞他還活著的訊息,晉陽侯府不得不將他鎖在西角樓。此前因為些誤會,梁宜貞還闖過幾回。

她看見過晉陽侯世子的臉。

扭曲、糾結…那是來自地獄的臉,更或者,那不能稱之為臉…

但他,卻拼死在給大楚一個天堂。

梁宜貞深吸一口氣:

“是該去看看了。父親,是頂苦的。”

“父親不會白白受苦。”梁南渚的眸子凝了凝,“只要咱們爭氣,他就不是白白受苦。”

他受的苦,終究會換來大楚的甜。

薛氏亦頷首附和:

“旁人看咱們晉陽侯府,破天富貴,權勢無雙,卻不知,這些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咱們爭來的權勢與富貴,終究是要為整個大楚所用的,包括咱們的命。”

她喉頭梗了梗,嚥下一湧而上的酸楚,只笑道:

“哎!我說這個作甚?!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你們父子父女團聚是好事!”

薛氏整了整衣襬:

“好了,既然阿渚也說可行,那我便去打點冬至賞梅之事。你們也準備準備。”

說罷轉身要去。

“三嬸母,”梁南渚忽喚住,“南淮身邊新來了個小廝?”

薛氏一頓,思索半刻:

“是有這麼個人。南淮此前上山看你們爺爺,下山時摔了腿,是他救的。”

梁南渚頷首,又道:

“底細可查清了?”

薛氏笑道:

“不查清底細怎敢往家裡放?你當三嬸母是第一日管事麼?那個小廝,不過是附近的農戶,清白著呢!”

梁南渚笑笑:

“既是三嬸母把關,阿渚自然信得過。”

他牽起梁宜貞的手:

“那我們也去了。冬至啊,還有許多事要準備啊。是吧,阿貞?”

說罷便拽著梁宜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