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4章 東京夢華

第224章 東京夢華


大小姐的貼身兵王 總統先生,請和平離婚 誤惹Demon拽公主 全能外掛 葉落千辰 總裁的仙家小娘子 透視人性弱點22招 紈絝王妃要爬牆 霸楚 天降神偷

第224章 東京夢華

第224章 東京夢華

夜已四更,兄妹二人你追我趕,在庭院裡飛得不亦樂乎。

至梁宜貞房門口,方才停下。二人皆是氣喘吁吁,臉都跑紅了。

梁宜貞遂白他一眼,拖著身子推門進去,一頭栽倒在**。

梁南渚在門框邊撐了半晌,方才跟進去。

屋中燈火幽微,十分安靜。月光清潤如水投上窗櫺,柳枝的影一擺一擺,頗得閒趣。

穗穗正趴在外屋的案頭打瞌睡,等了大半夜,實在是撐不住了,還發出細微的鼻鼾。

梁南渚掃一眼,只嘲笑道:

“你那丫頭不是忠心耿耿麼?成日抱來抱去。怎麼夜裡等你就等不起了?”

梁宜貞今夜下墓頻繁,頗是疲倦。一挨著床,人跟著散架。

她只閉著眼道:

“我惹不動你了,大哥請回罷。大不了,聽你的就是,不提婚事。”

說罷,她一把拽過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梁南渚搖搖頭,在床沿坐下,扯扯被角:

“喂,明日我陪你去。”

梁宜貞在被中扭扭身子,囫圇道:

“不用。國子監的狐朋狗友們不是要與你接風麼?”

梁南渚一拍腦門,差些忘了這茬。

又道:

“那我不去了。老蘇去說一聲就是。”

梁宜貞一驚,驀地扯下被子。只見她睡眼惺忪,睫毛弱弱地一扇一扇,連頭髮絲都寫著倦意。

倒是…越發迷人。

梁南渚目不轉睛凝著,嚥了咽喉頭。

她語氣慵懶,遂道:

“那可不行。人家盼你入京,還熱情款待接風,這是情誼啊。”

“我知道。”他道,“可是…”

“你擔心我,對不對?”梁宜貞打斷,扯扯他的衣袖,“今日下墓並無線索,你是擔心,影門的人窮追不捨,我有危險。”

“是怕你闖禍,丟我的臉。”梁南渚蹙眉道。

梁宜貞呵呵。

擔心就擔心嘛,雖無血緣,到底兄妹一場。不知道他又在死不承認個什麼勁?

她遂道:

“我想,他們不會在京城殺人。況且我們剛入京就遇襲,打的是皇帝的臉啊。大哥別忘了,皇帝可是自願做咱們的保護傘呢。”

梁南渚沉吟。

殺人的確不至於。但綁個票,威脅一下人,卻是萬分容易。

梁宜貞看他仍舊懸心,接道:

“我又不會獨自出門,有逢春呢!況且我只走大路,蘇府到鑑鴻司一路繁華熱鬧,出不了事的。”

聽她安排妥當,也早打聽好路線,並不是想起一出是一出。這才放下心來。

只笑道:

“你跟從前…的確不同了。”

梁宜貞一怔,訕訕笑笑:

“人會長大的。”

長大啊…

梁南渚目光落向她。

此時夜深人靜,她也不吵,只含著淺淺的笑意和淺淺的睡意,倒見出幾分溫婉來。

他目光遊移,在她胸口一頓:

“你長不大。”

“啊?”梁宜貞一臉茫然。

他一瞬滑開目光,清了清嗓,道:

“我是說,你不懂人情,蠢得可以。”

梁宜貞撇嘴。平白無故的,怎的又開始擠兌她?

梁南渚接道:

“口口聲聲說去拜訪謝夫子,你就空手去?”

這…

梁宜貞猛驚,睡意全無,眉毛垂成八字。

只喃喃自語:

“活人…好像是習慣禮尚往來。”

哎喲!怎麼把這個忘了?

梁南渚垂眸打量她。

小白眼狼,果然沒準備。若非他問一句,明日還不知要怎樣被鑑鴻司那群大小姐戲弄呢!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梁宜貞最弄不清活人這些人情世故,只覺活人最麻煩之處就在這裡。

她拋個求救的眼神:

“大哥,怎麼辦啊?該送什麼?”

一時,他挺起胸脯,脣角奸笑:

“你在求我?”

梁宜貞猶疑半晌,終是點了點頭。

大半夜的,商鋪都關了,明早去買又來不及。還真就只能指望他。

不過,見梁南渚一臉得意樣,她又隱隱有些的後悔。

梁南渚也不弔著她,見她神情生怕她反悔,自己又被她嘲笑。

他遂道:

“給謝夫子的禮物不在貴重,唯有用心二字。你且想一想,謝夫子最想要的是什麼?”

梁宜貞仔細聽著,一晌默然。

後世史書記載,謝夫子的一生跌宕起伏,傳奇至極。

她曾陪伴她的夫君陳先生上軍營,也曾被俘敵國十年之久,而後又以驚世之才被封為文姬婦人,遵迎歸國。

可史書沒寫,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梁宜貞腦中閃過有關謝夫子的文獻。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

“大抵,她想回汴京吧。”

南朝的故都,她的家鄉,當年被付之一炬。而她的家人,無一例外被俘北上。

而在此之前,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在汴京度過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十五年。

梁宜貞一聲嘆息: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汴京雖好,可謝夫子再也回不去了。”

不獨謝夫子。人最想要的,不都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麼?

“帶她回汴京。”梁南渚道。

梁宜貞微怔,旋即反應過來:

“大哥是說,畫一個汴京?”

梁南渚頷首:

“《東京夢華圖》。”

汴京又稱東京,所謂《東京夢華圖》,便是根據《東京夢華錄》的記載,讓汴京繁華躍然紙上。

梁宜貞一時撓頭:

“好是好,可一夜的時間也趕不出來啊。況且,我那畫技…”

真是連自己都不敢恭維啊。

梁南渚呵笑:

“誰要你畫了?給老子老實睡覺。”

梁宜貞眼睛一亮:

“莫不是,你幫我畫?”

他投給她一個嘲笑的眼神:

“老子才不。”

“白說!還不是沒畫。”梁宜貞一瞬洩氣。

“老蘇擅畫。”梁南渚緩緩道。

這樣啊…

梁宜貞對上他的目光,兄妹二人相視一笑,點頭不語。

鄰近庭院,熟睡的蘇敬亭只覺背脊一涼,驀地驚醒。

這都入夏了,怎會覺得陰冷?

不會是有人在背後算計他吧…

正想著,忽聞門邊動靜,梁南渚踹門而入,大跨步而來。

蘇敬亭一驚,旋即扶額。總算知道背後算計自己的是誰了。

他迅速躺下,整個人鑽進被窩,故意放大鼻鼾聲。

誰知梁南渚站定,一把扯走蘇敬亭的被子,呵呵道:

“裝什麼裝,你從不打鼾的。”

蘇敬亭驚坐起,雙臂交疊在胸前,面色驚惶:

“你…你要幹什麼?”

梁南渚白他一眼:

“起來,作畫。”

作畫?!

這時辰?!

蘇敬亭凝眉:

“畫什麼?”

“《東京夢華圖》。”梁南渚淡淡道。

什麼!

“你怎麼不去死!”

蘇敬亭險些一口老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