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春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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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春卿
第220章 春卿
一時手帕紛紛揮舞,似浪花層層,一下一下朝梁宜貞身上打。
她微微探頭,來人被人群遮擋,只露出個淡青香雲紗的衣角。就那衣角透出的風流,已非常人可比。
梁宜貞頗是好奇,扯扯梁南渚的衣袖:
“是誰啊?這樣大陣仗,似乎比大哥還厲害呢。”
梁南渚不語,只冷著臉默默看她。
梁宜貞脖頸一緊,扯著嘴角撫撫他胸膛:
“我說錯了,你別抽風啊。大哥最厲害,行了吧?”
他頭別開,哼聲:
“白眼狼!”
目光不自主瞥向前方。
只見少年胯一匹銀灰駿馬而來,淡青紗袍飄逸若仙,兩袖被清風撐得鼓脹。
他長髮半挽,唯一隻雕工精細的白玉簪。披髮隨風飛揚,頗有魏晉名士之風度。
又見他面如玉盤,一雙桃花眼眼角微翹,極是勾人。難怪惹女孩子們喜歡啊。
梁宜貞審視半晌,竟看得有些呆。
只喃喃:
“真好看啊。”
梁南渚一瞬捂住她的眼:
“看錘子看!”
梁宜貞下意識一把扯下,也不理他,直勾勾盯著那人看。
那少年近了,方下馬。長腿勾起紗袍,瀟灑萬分,無絲毫拖泥帶水。
他也不急,慢悠悠從艾青色緙絲扇袋中抽出摺扇,方握扇而來。
只含笑向梁宜貞作揖:
“宜貞小姐有禮。”
梁宜貞一懵。
怎麼還不及反應,這人已在眼前?他在向自己行禮麼?他們認識麼?女孩子們會很嫉妒吧。
她腦中湧出無數問題,一時竟不及答話。
趁她不反應,梁南渚只將她朝後一拽,上前一步擋她身前。
垂眸睨少年:
“就你小子有禮,我們都沒禮?”
少年抬眼,方緩緩起身,只半開摺扇輕搖,不時朝梁宜貞探頭。
笑道:
“阿渚,護得夠嚴實啊,都不知你有個天仙般的妹妹。”
蘇敬亭上前附和:
“他寶貝著呢!”
他又輕笑低聲:
“春卿,他今日抽風,別理他。”
“喲!”少年摺扇一收,“巧了,我柳春卿就愛看個抽風。”
“還想看抽風?”梁南渚呸一聲,“老子看你找抽!”
說罷一腳踢去。
柳春卿側身一避,摺扇撫平飛起的衣襬:
“阿渚,儀態啊。”
梁南渚白他一眼,心頭呵呵。
這人成日儀態儀態掛嘴邊,出個門比女人還麻煩。偏偏女孩子們就喜歡這做派,一個個被他勾的三魂去了七魄。
這會子,還想勾自家梁宜貞麼?!
“你怎麼來了?”梁南渚下頜一揚,冷語道。
柳春卿摺扇敲上他的肩:
“同窗之誼啊,可不得來接你?順道…”
他朝梁南渚身後探頭:
“來看看是什麼人,竟能入了謝夫子的法眼。”
梁南渚的心一瞬揪緊,就知道這隻花蝴蝶不安好心。他挪了挪身子,將梁宜貞檔得更嚴實。
千防萬防,梁宜貞卻驀地探出頭:
“你叫春卿啊?”
柳春卿聞聲一愣,見那小腦袋,只輕輕一笑:
“是啊。如沐春風的春,卿卿我我的卿。宜貞小姐以為如何?”
梁宜貞推開梁南渚出來,仰面笑道:
“真好聽。”
梁南渚被她推一把,一口酸氣就上來,只呸道:
“好聽個錘子!他原先叫柳立學,土死了!自己瞎改的。”
“可不是瞎改哦。”柳春卿搖晃摺扇。
梁宜貞一瞬好奇:
“可有何淵源?”
柳春卿微笑,輕搖摺扇,髮絲隨風飄擺,柔軟如春風。
只道:
“原是做了個夢,一女子自春日來,便立在梅樹邊。婷婷嫋嫋,我心甚悅之。相思良久,終不能平。故而改名‘春卿’,聊表情誼。”
梁宜貞一驚:
“這不是《牡丹亭》麼?”
《牡丹亭》中的柳夢梅,表字春卿,亦是為了個春夢改名。
“何為牡丹亭?”柳春卿一愣,摺扇頓住,“敢是小姐家鄉一處景緻?”
梁宜貞看看周圍幾人,他們幾乎都一臉莫名。
她一口氣瞬間提到嗓子眼。
糟了…竟忘了《牡丹亭》是幾十年後的人寫的。重生久了,腦子不夠用啊!
等等,
眼前這個人,不會就是柳夢梅本人吧?
梁宜貞一時自拍腦門,又興奮又懊惱,只慌忙解釋:
“那個…大抵是我也夢到過吧。我瞎說的,春卿少爺別當真啊。”
柳春卿愣了半晌。
待回過神,竟哈哈笑起來:
“阿渚,你妹妹可比你討人喜歡多了。”
梁南渚剛放下的心又猛提起:
“再討人喜歡也是我的,跟你沒關係!”
柳春卿一梗,呵笑,肩頭顫抖:
“你的你的。誰還跟你搶妹妹不成?!”
他緩了緩,忽而正色,道:
“說正經的,聽說你們途徑洛陽,可見著家父?他如今怎樣?”
見他不再提樑宜貞,梁南渚才放心與他答話:
“好得很。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沒事還能見證見證我兄妹二人雙雙跳崖。”
這話說的!
柳春卿忍俊不禁。分明頂嚴重的事,被他說的如此想笑。
梁宜貞湊上來:
“春卿少爺的父親是誰?”
梁南渚無語:
“見證咱們跳崖的還有誰?”
見證…姓柳…
梁宜貞猛一顫,似受了驚嚇:
“不會是洛陽知府,柳荀…柳大人吧…”
“正是家父。”柳春卿含笑抱拳。
梁宜貞脖頸一縮,上下打量他。
柳春卿的父親,竟是那個微微發胖,三撇小鬍鬚的柳荀柳大人?!
天吶!柳夫人得是多好看的絕世美人,才能和柳荀大人生出柳春卿啊!
“想什麼呢?”梁南渚推一把她腦袋。
梁宜貞歪一下,又彈回,只瞪他:
“才入京城就欺負我!”
“那以後不與你大哥同行,我帶你四處轉轉?”柳春卿舉起摺扇,四下指一圈。
“想都別想。”
梁南渚搶道,一把牽起梁宜貞,撞開柳春卿就上車。
梁宜貞踉踉蹌蹌跟著,被他強行塞入車。
“老蘇,愣著作甚?”他高喚,“駕車!”
蘇敬亭一梗:
“你倒會支使人!”
柳春卿望著馬車笑了笑:
“阿渚有些不對勁啊…回了趟川寧,人就抽風了?”
蘇敬亭搖頭:
“八成是為宜貞小姐鬧的。”
柳春卿眼睛一亮:
“此話怎講?”
“說來話長。”蘇敬亭拍拍他的手臂,告辭上車,一面吩咐車伕。
柳春卿亦跨上馬,咯噔駕至車窗前,敲了敲窗框:
“阿渚,記得明日的接風宴啊,同窗們盼著你回國子監。”
“知道了知道了,”梁南渚不耐煩擺手,“滾滾滾!”
柳春卿垂眸笑笑,這才分道而行。
阿渚…不正常啊。
…………
蘇府的馬車拐了幾條巷子,女孩子們被遠遠甩在車後。尖叫漸弱,天地寧靜。
梁南渚方吐口氣,看向蘇敬亭:
“說正事。影門的屍毒,你可有頭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