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5章 吃茶

第115章 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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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吃茶

第115章 吃茶

“你幹什麼!”

蔣夫人反應過來,就要去掰梁宜貞的手。

誰知梁宜貞個子不大,力氣卻驚人,怎麼掰也掰不開。

“真是粗鄙,匪氣!”蔣夫人破口大罵,“你放開貅兒!沒人管麼?”

梁南渚作壁上觀。

而老夫人與薛氏慢悠悠吃茶。見鬧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開口。

只聞老夫人道:

“蔣夫人,你身為長輩,這樣說孩子不妥吧。”

薛氏聽得認真,向身後丫頭囑咐:

“蔣夫人罵小姐,記下來。”

丫頭捧著冊子,儼然府衙的師爺。

“她寫什麼!”

蔣夫人衝的起身,一瞬慌了,也顧不得護著蔣貅。

薛氏笑道:

“不是要去府衙麼?咱們也得留些證據啊。”

“你…”蔣夫人氣急敗壞,“一屋子土匪窩!”

薛氏也不生氣,向丫頭笑道:

“這句也記下,漏了罰你哦。”

丫頭認認真真,一絲不苟。

“好。”蔣夫人指一圈屋中眾人,“你們要縱容包庇,我們就上府衙去!誰怕誰啊!讓徐大人端了你們這群悍匪!”

“匪?”梁宜貞哼笑,“匪不匪我不大知道,但說起山賊,倒是跟蔣少爺很熟哦。”

蔣貅心下一緊:

“你胡說什麼!我堂堂社學裡的學生,怎會跟山賊有關係?你別血口噴人,倒打一耙啊!”

“就是!”蔣夫人附和,“我家貅兒品學兼優,哪像你家孩子那麼野?”

她轉向蔣貅:

“貅兒不怕。上府衙就上府衙,咱們行得端坐得正,怕什麼怕!待去了府衙,我要把盈盈的事也重新論論。再不能容惡人猖狂了!”

梁宜貞哭笑不得。

原來蔣貅將山賊之事瞞下了啊。難怪蔣夫人敢這般囂張,以為真抓到了他們的小辮子。

蔣貅一臉緊張,左看右看,生怕梁宜貞將事情說出。

她才不會說呢!

這麼勁爆反轉的料,當然要到府衙去說了。他們如今多囂張,多理直氣壯,到時候就會被打臉多慘。

想想都覺得解氣。

蔣夫人看著一屋子的人,只覺半刻也呆不下去。

她拽起蔣貅,只狠狠道:

“你們等著,府衙見!”

“好啊。”梁宜貞偏頭一笑,“要快些哦。我才同徐大人吃過茶,要不要幫您老預約個升堂時辰?”

吃茶!

吃茶…

屋中瞬間鴉雀無聲。

這女孩子,為何每次做的事、說的話,都這樣嚇人!

蔣夫人趨前兩步:

“你說什麼?你與徐大人…吃茶?”

她下意識地掰手指頭,只覺算不過來。

“很驚訝麼?”梁宜貞打量她,“你也可以約啊。”

蔣夫人一怔:

“呸!小小年紀留點口德吧!老孃都生過孩子了,還吃茶!”

她掃視一圈:

“你們心機太重,以為這樣我就不告了?你們也不想想,是大楚律厲害,還是徐大人徇私厲害!”

說罷衣袖一拂,連拖帶推弄走蔣貅。

外人去了,屋中的沉靜依然。

梁宜貞深吸一口氣:

“我可以解釋。”

屋中眾人臉色難看,不知如何言語。

梁宜貞方道:

“是蔣貅請了山賊來劫我的道,我才動的手。我主使的,不關大姐和小弟的事。祖母不要…”

“你與徐故吃茶…”

老夫人喃喃,現在還回不過神。

薛氏愁眉深鎖,勉強開口:

“宜貞你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梁宜貞滿臉茫然:

“就今日在山上啊。他看見我們毆打蔣貅,問我與他吃茶,還是吃府衙的茶。那我當然…”

“卑鄙!”老夫人在桌邊狠拍一掌。

梁宜貞真驚了。

自打來到晉陽侯府,還沒見老夫人發這樣大的火。

她這才覺出事態的嚴重。

試探問:

“吃茶…究竟是何意?”

“宜貞,”薛氏送上疑惑的眼神,“你真不知?”

梁宜貞抿脣:

“自打棺中醒來,許多事都記不得了。”

梁南渚上前,一個黑影壓下來:

“你還在裝嗎?”

梁宜貞看他一眼,因著適才在偏院的事,一點也不想理他。

“你說是就是吧。”她擺擺手。

“好了阿渚。”老夫人道,又轉向梁宜貞,“你果真不記得了?”

梁宜貞搖頭。

老夫人搖頭嘆息,頭痛症似乎也犯了。

梁南渚遂冷語:

“好,你要裝就裝。我現在告訴你,吃茶就是求親。”

求…求親?

梁宜貞猛咳兩聲。

“求親”二字於她而言不過是書本上的禮儀。落在自己頭上,卻只剩驚惶。

她狠跺一腳。

哪本史書上寫了“吃茶”就是求親?!《川寧風物誌》也從不曾提及啊!

“你騙我的吧?”梁宜貞直勾勾看梁南渚,“怎麼會有人吃口茶就把親事給定了?”

他一臉嚴肅,並不言語。

這沉默…真實的沉默。

所以,梁南渚砸的瓷器、綢緞、首飾,其實是聘禮!

難怪他那般生氣。

梁宜貞粗喘著氣,雙手攢成拳:

“我去跟徐大人說清楚。”

話音未落就要衝出門。

梁南渚橫腰攔住,胸膛抵上她的背:

“你現在哪裡都不許去!”

說罷,扛起梁宜貞跨門而去。

老夫人與薛氏對視一陣,又各自低頭嘆氣。

“母親,宜貞的事有阿渚在,我相信總有辦法的。”薛氏寬慰道。

老夫人又嘆一聲:

“我現在擔心的是凌波。”

鄢凌波受不得刺激。他的眼,是不被允許流淚的。

正堂重歸寂靜,甚至死寂。天色漸漸暗下來,似人心,也漸漸沉重。

…………

鄢府。

“什麼?吃茶!”鄢凌波一瞬站起,肩頭顫抖。

梁南清與梁宜萱忙擺手:

“不是那種吃茶,只是權宜之計。”

二人懊惱又無助。本是來搬救兵來的,怎麼將這事說了呢?!

鄢凌波只覺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呼吸越發急促。

“小寶,小寶!快備車!”

他踉蹌而出,雲頭手杖都遺落屋中。

兩個小的只在後面追。

…………

朦朧月色,花影迷離,一把銅鎖重重落下。

“你給老子好好反省!”

梁南渚朝門上踹一腳,揚長而去。

嘴裡還不住咒罵:

“老男人!臭不要臉!我呸!”

梁宜貞聽著咒罵聲漸漸消失,心頭空落落的。

梁南渚對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頃刻間蕩然無存。

而自己,此刻被禁足在房間,什麼事也做不了。

“穗穗,”梁宜貞攬過她,像抱一個布偶,“我闖禍了。”

穗穗一愣,撅嘴噔噔搖頭:

“小姐才不會闖禍,是禍闖了小姐!”

是禍闖了小姐…

梁宜貞微怔:

“穗穗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