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3章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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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同居的第一天。清晨,我蛋疼,他也蛋疼。我詛咒他的蛋爆掉,他說,那以後誰來給你性福啊。我說,滾。

大過年的,我問他為什麼不回家。他說回啊,你一個人躺著不要緊吧。

我說沒事,你去吧。你父母知道你在搞基嗎?

他一邊起床一邊說,當然不。

我覺得十分抑鬱。因為我媽也不知道。但你們知道,這種事情,他們總是要知道的,如果他們最終不知道,那一定是你最終放棄了搞基。

但是知道了也無所謂,他補了一句。

為毛啊?

皇城裡亂的事兒多了。他淡定地說。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我一翻身,繼續矇頭大睡。朦朦朧朧有一個聲音說,飯在廚房裡,全給你做好了。你記得要按時吃,別睡過了,對胃不好。

我說,哦。

然後黃先生就消失了。

其實也不能完全算消失。這種感覺就好像我是暮光之城的主角,我的男朋友是吸血鬼或者狼人什麼的,總之白天徹夜不見人,到了晚上你半夜驚醒,發現他在你旁邊安安靜靜地躺著,身上一股菸酒味兒。

我的作息時間依舊紊亂。晚上十點,他破天荒回來了,我正在玩遊戲。

我覺得有些驚訝,但他只是自顧自地脫外套,所以我想了一會兒才說,那個,前幾天晚上我在新聞聯播裡看到你了。

他脫外套的手立刻就頓住了。我看著他石化一樣一下一下地扭過頭來看我,神情充滿疑慮:你怎麼跑去看新聞聯播了?

哦。我說,福至心靈,突然想起來的。

你看到我在新聞聯播裡幹嘛?他還是充滿疑慮。

我說,你就一個鏡頭啊,一秒鐘都不到,在一個角落裡。你陪首長吃飯去了?

他沉默,不置可否。

我說,話說我想起來了……你過年以後去哪工作?不會真的是什麼戰略忽悠局這樣的保密部門,所以不能告訴我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用很難過的語氣說:不是戰略忽悠局。我不好說,說了怕你笑話我。

我大駭,忙問,不會真的是發五毛的吧?

他把嘴脣一咬,慢慢說了一句:只是做一些維穩工作。

我痛定思痛,內牛滿面地說:其實發五毛也沒什麼……天地良心,五毛也是要吃飯的!五毛也是能創造gdp的!五毛還能刷網站流量刷廣告呢!五毛也是人啊!……你真是發五毛的?

他突然笑了,跳上床揪了一下我的睡衣耳朵,非常滿意地說:老子騙你的。

這個年過得無比恍惚。

我的同居物件今天難得沒出門。他一大早就把我從**拉起來,虎著臉說,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每天睡到中午,起來隨便吃點就繼續睡,睡到下午五點多以後開始在**趴著寫東西——趴著寫對眼睛不好!然後就這樣一直趴到晚上更新,再玩一晚上游戲上一晚上網……你一天都躺在**!

我被他說得無地自容:因為最近比較困啊……

你怎麼那麼容易困呢?他擺出一張非常標準的,焦慮的領導臉瞪著我說,這幾天咱們也沒搞啊。你以前在你自己家裡住著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我以為你是宅男就算了,你這已經不是宅男了,是床男!

我內牛滿面。

他繼續訓我:寫文有什麼必要一定要在**寫?你給我坐起來!

因為冬天冷啊!我大聲說。

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此人立刻邪魅一笑,摩拳擦掌地說:既然這樣,我們就來做一些有助於保暖的運動吧——反正已經過好幾天了,你估計恢復得差不多了。

亞美爹!我斷然反抗,我困!我要睡覺!……我真的很困!

但其實我也只是喊喊而已。雖然我確實很困,不知道這幾天為毛會這麼困。但你們知道,這種事情一搞起來,人就不困了。就在我試圖象徵性地反抗一下的時候,他已經撲過來非常無恥地說了:沒事,你睡你的,我搞我的。

剛說完我就看到他把眉頭皺起來了:我靠……你也太yd了!嘴上說著要反抗,下面怎麼已經溼了?

我只好厚著臉皮說,老子曾經曰過,其欲若河,百川而下,宜其從之,宜其流之。意思就是說人要順應自己的**,要像大禹治水一樣疏通而不是阻塞。

他皺了皺眉頭:我怎麼不記得老子說過這個?

當然,因為是我編的……啊!痛!

他趴下來湊在我耳邊說:你說你這幾天這麼容易困,是不是我把你搞懷孕了?

我咬牙切齒地不理他。最後,我竟然真的就那樣睡著了。

今天,從我一睜開眼睛起,黃先生就頂著一張殘念的憂鬱資深男青年的臉晃來晃去。

他非常不滿地說:是我技術不好?你怎麼就那樣睡著了?

我想了一會兒,誠懇地說:技術這個問題,因為我只有你一個樣本,所以沒有可比較的,這個真的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睡著了?你怎麼可以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睡著了?他臉色非常難看。

呃……我撓撓頭,因為我真的困……

說完我就打了個呵欠,轉身繼續睡。

他咬著嘴脣坐在我床旁邊。過了好一會兒,我聽見他慢慢地說:你是不是嫌我前幾天忙事兒不能在家待著所以不滿意啊?

我呵欠打得鼻涕眼淚直流,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他又噴出一個大呵欠:沒有!這個真的沒有。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下個月就上班了。

啊!我一驚,你的委任書啊手續啊什麼的都辦好了?

那些都是小事。他說,重點是,明天以後我基本上每天下午都在家裡了。

啊?我震驚道,哪個部門有這麼清閒……

他說:其實哪個部門都不清閒。只是有的人清閒,有的人不清閒,就像有的人平等,有的人比一般人更平等一樣。你不是做這個工作的,所以不好和你說。

我恍然大悟:哦。就是說你果然是走衙內路線,白天去辦公室晃兩個鐘頭,下午就跑出去玩,晚上就跑出去泡吧,是這個意思?

他沉著地說:不是泡吧,是泡你。更何況,我下午也會在家裡工作。

你在家裡工作?我大驚,你工作啥?

發五毛啊。他咬牙切齒地說。

我還是沒撐住,轉身打了個呵欠又睡著了。

基本上過了初七,年就算過完了一半;過了十五,那是板上釘釘徹底完了。

我還記得某些地方流傳著正月十五以前不能剪頭髮的傳說,所以正月十五以前的理髮店都是門庭冷落車馬稀。但是我好像從來沒遵循過這個傳說——實際上,絕大部分傳統我都沒遵守。比如過年時我沒放鞭炮,沒看春晚,十五的晚上懶得出去看花燈。

黃先生對這些非常不滿。但他最不滿的應該不是這個——因為他今天把我直接拖到醫院裡來了。

我反覆地對他表示,我絕對沒病,我好好的。但我還是被強行塞進了一輛車裡,看樣子好像是他的新車。他火氣十足,馬力加到七十碼,強硬地說:林可你給我閉嘴!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你數數你打了多少個呵欠了!再這麼困下去不病也得出病!

我大驚:這……打呵欠怎麼也算有病的嗎……

閉嘴!你前段時間住院我就該想到的!他暴躁地說,你肯定有什麼隱疾沒發現。

呃……

閉嘴!他突然掏出一隻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我的太陽穴:再吵我就在車裡把你強煎了。

我目瞪口呆,望著黑洞洞的槍口,雖然心裡不斷吐槽那是假的那是假的,但還是隻能乖乖地一語不發。

這樣爆炸的黃先生挺少見的。我暗自思忖,是因為我和他做的時候睡著了打擊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嗎……

我們七拐八拐才拐到一個我從沒見過的醫院。大概是他們這樣的人的哪個祕密基地吧。這無所謂……但是!這間醫院只有五層樓!這意味著……沒有電梯!

擦淚!老子大學畢業後就沒爬過六層的樓了!

一路上我內牛滿面地抓著他的衣袖,一邊埋怨為何要去找的醫生要在頂樓。他倒是非常氣定神閒,只是衣服領子都快被我扯爛了。

坐到醫生面前時,我覺得我骨頭都要被拆散了。還沒來得及抬頭,對面傳來一個敏銳的聲音:喲。這小弟弟氣色不好啊,陽虛。

我頓時內牛滿面。

黃先生非常虔誠的地說:院長,您有什麼辦法麼?

醫生格外淡定地推了推眼鏡。我這才看清他是一個老人,臉上都是老年斑可眼鏡明澈,一點昏暗之色都沒有。老人在鏡片下的眼睛眨了眨,淡定地說:這臉一看就知道是貧血。黃公子,你沒好好給他飯吃吧?

黃先生臉色瞬間就白了。我知道他肯定又想起我上次住院時的事情了——那恐怖的血象!

醫生和顏悅色地問我:你是不是平時吃得少?走點樓梯都累?平時總是想打呵欠想睡覺?

我點頭如搗蒜。

醫生滿意地點了點頭,嘆息而諄諄善誘地望著我:這位同學,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期,可不能節食啊。

這回果然該輪到我臉色慘白了。

快到三月份的時候,我胖了大概有五六斤,換成公斤的話,就快要恢復大學時代的體重了。

如果你每天按時三餐,白天被逼著按時工作,晚上被逼著按時睡覺,早晨被逼著按時起床做運動……你很快也會像我這樣的。百合子闊別一個月後才見到我,非常震驚而促狹地說:喲,喲。看你這小臉兒。看你這小腰。你這小日子過的!簡直就是月子啊!。

我只能非常抑鬱地說:隨你怎麼說了……我要回去了。

“咦!這麼早就跑回去!你男的不是還沒下班嗎?”

“我要淘米啊……”

“你竟然會淘米!”她非常震驚地看著我。

“我為什麼不能會啊擦!”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在家裡吃飯嗎??!嚇,我還以為你們看起來都不像會做飯的樣子呢。”

她說得沒錯,起碼,一半沒錯。我確實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一點都不會做飯。但是我的同居物件會做,而且他堅持儘量不要出去吃,表示餐廳裡沒有家裡衛生。

看見大強哥做飯真的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我甚至覺得他的樂趣就在這個。你們想一想,一個男人,一個在政府部門工作的男人,每天回來已經算夠多事兒了,竟然還能找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去做一條魚。等到他做好,我差不多又在**睡了一圈,然後被他強行喊醒——

我最煩的也在於這一點。我總是被逼著吃很多很多飯菜,決不能浪費。他親手把飯菜端過來,放在我手邊,表情苦大仇深:吃一點,林可,你要按時吃。別寫了。別睡了。別玩遊戲了。

我甚至覺得簡直對不起大強哥。

所以這樣做飯的時間簡直就要不夠了。他於是每天提醒我記得把電飯煲插上,把菜洗乾淨,等他回來做。

大強哥,新好男人無誤。

這種老夫老妻的感覺是啥?

我怎麼覺得挺幸福的呢。

如果不是我沒聽到醫生對他表情凝重地單獨說的這句話:黃公子,這位小同學是不是腦子被撞到過?他是忘了什麼東西吧?是故意忘的?

我忘了什麼?我自己怎麼可能知道。

我越發覺得黃總忍不了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生活習慣太詭異了,尤其是最近變得越來越困,臉色越來越蒼白——以前陳默在隔壁的時候,還能去樓下跑兩圈……現在?陳默跑橫店去拍古裝戲去了。

我襪子亂丟,上床就能睡著,不疊被子不會做飯,更別說做小兔子了。我滿臉憔悴和蒼白,眼睛浮腫。我經常連午飯都忘記吃了。

我誠心誠意地對他說:看吧,其實這就是同居。你要是覺得受不了,就算了。

他正在攪一碗粥。我說到這裡時,他手一抖,粥果斷潑了。

我趕緊慌慌張張去幫他清,一邊清一邊小聲地說,其實我就是個普通的廢柴而已……你有沒有覺得很幻滅?我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喜歡我無非也只是喜歡我的文而已,要不我們就這麼算了吧……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啞著嗓子說:林可,別說這種話……我會把你的病治好的。

我大驚。這種偶像劇絕症男主角的感覺是什麼!我霍然抬頭,震驚地望著他:你說……我有什麼病?!

懶病。他一字一句地說。

我一口血噴出,仰天倒地不起。

他捏了捏我的臉,平靜而淡定得有些莫測地說:不要突然說分手這種傻氣的話。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只能跟我,跟別人都不行。

哈?我說,你不要突然用這種言情小說男主角的語言……

我在心裡瘋狂的吐槽:什麼死不死的啊!有本事你先告訴你爹媽你在搞基!陪首長剛參加完新聞聯播就回來搞基!還搞了一個這麼廢柴的物件!哪有什麼死不死的啊……你以為誰可以等誰到三十五歲!

是這樣的。他的眼睛暗下來了,道:除非等我死了。我死了你才可以跟別人。

哦。我悶悶地說,我覺得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他說,沒聽懂不要緊,我們來做人類最好的室內運動吧!

然後我們就又搞了。新年同居以來,我們搞的次數其實並不多,主要原因在於我們的作息有巨大沖突。但這種事情,總歸是比較愉快的。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中,我不由得又忘記了一切,懶得去想了。

我的讀者這幾天都在誇我寫了點真·**寫的不錯。

【小黃瓜寫得很有真情實感嘛!】讀者們紛紛表示,【以前還以為他是該死的拉燈黨呢,這個死基佬!】

擦!寫不寫肉都要被罵死基佬,坑爹呢這是!

總體來說,同居半個月,生活得無比恍惚。總體來說,過得比以前好一點,胡思亂想的時候少一點。

這才剛開始呢,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