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97章、抵消

第097章、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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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抵消

今天帶孩子出去玩了,於是忘了點定時釋出,所以更新晚了,抱歉的很,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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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瞧著樓春平眼珠亂動,便知道他在轉著他自己的心思。他算計她,她又何嘗不是在算計她?夫妻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天底下頭一份了,可偏是這等互相算計,竟也有契合的一天。

說到底,他有慾望,她願意滿足他的願望,也算是一拍即合。

杜霜醉便道:“三爺不妨說說看,也許妾身能幫得上忙呢?我的嫁妝雖然不多,可到底是綿薄之力,聊勝於無。”

樓春平等的就是這句話,見杜霜醉主動提到嫁妝,難掩心中欣喜,他迫切的看向杜霜醉,道:“你所言當真?”

杜霜醉失笑道:“三爺敢是不信妾身?”其實不用她說,樓春平還真不信她。杜霜醉也想到了這層,垂了睫毛,自嘲的笑了笑道:“是三爺一直對妾身有誤會,只恨妾身無以辯白,若能有冰釋前嫌的機會,妾身定然不遺餘力。”她抬頭,很肯定的道:“你我既結為夫妻,便此生榮辱與共,妾身的便是三爺的……難道將來三爺榮耀了,妾身不與有榮焉麼?”

夫貴妻榮,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樓春平雖然懷疑杜霜醉的居心,但他對杜霜醉毫無忌憚。她一個沒腳蟹,成日裡只能在後院打轉,見天不過尺見方的一塊天空,憑她有什麼本事,又能翻到哪兒去?

況且只要她肯變賣嫁妝,拿出銀子,以後麼……她一無所有,除了任他擺佈,還能如何?一想到他日自己意氣風發,可以肆意折磨杜霜醉,就和大暑天咬了一口冰湃過的西瓜一樣,又甜又涼又爽口。

不自禁的,樓春平脣角帶出了笑意,連眼神都比平常帶出了幾分熱度,他言辭迫切的道:“你心意倒是好,只是動用你的嫁妝,怕是不太好吧?再則,你的嫁妝又能有幾何?”

杜霜醉臉上現出了一抹自慚,點頭道:“三爺說的是,唉,動用倒也不怕,只不過杯水車薪,妾身實在慚愧。”

樓春平怕杜霜醉食言,若自己逼的太急,被她看出端霓,便不肯相助了,可這會兒見她頗為自愧,竟大有退縮回去的意思,這哪成?

樓春平忙堆出笑意,神情溫柔,眼神含情,語調低啞,把他平素哄女人的手段都使了出來,起身走到杜霜醉身邊,挑起她的下巴,道:“娘子有此心,為夫感激不盡,要說自愧,只有我比你更甚。你這份情意,為夫甚是……”他說著,竟俯下身來,一步步靠近了杜霜醉的嘴脣。

杜霜醉在樓春平靠近時,就噁心欲吐,見他竟然不惜色誘自己,更是恨的牙根痠疼,但功夫做到現在,要是驀然翻臉,她的賢良淑德便白裝了。

杜霜醉只輕輕扭了臉,暈生雙頰,輕聲道:“三爺,別,說正事呢,不知道三爺所需花費多少?”

樓春平放下大鉤子,為的不只是財,可色字在杜霜醉這有點難度,兩相權衡,在拿到銀子前還是少惹杜霜醉為妙,當下便鬆了杜霜醉,正色道:“兩萬兩吧。”

杜霜醉垂下眼眸,道:“倒也不算多,只可惜妾身力有不逮。”

她不問銀子的去向,瞧著也不是多吝嗇的模樣,倒真像是有點因為拿不出銀子而自愧。樓春平大方的道:“不妨,也不能悉數都由你來出,我自己再籌謀些也就是了。你能拿出來多少?”

杜霜醉微鎖蛾眉,道:“妾身最多能拿出五千之數。”

樓春平不免有點失望,可轉念一想,以杜家之財力,能拿出這麼多,已經算是傾盡杜霜醉的所有家財了,好歹也是銀子,多少也是個數,當下便勉強笑笑道:“錢不在多少,貴在是你的一份心意……”

樓春平不掩失望之色,臉上就帶了些冷意。借錢借出了仇,樓春平可不是天底下頭一份。這天底下總是有那麼一種人,自私到極致,你為他做什麼都是應該應份的,若滿足不了他的慾望,即使是你割股剜肉,他也沒有一點感激,說不定反會結下仇恨。

杜霜醉早就有切身體會,是以樓春平神色微妙之間,她已經將他的心思揣摩透了。她心知肚明他是嫌少,沉吟了片刻又試探的補了一句道:“不若我再去跟哥哥借些。”

樓春平立時又有了精神,搓著杜霜醉的手謔笑道:“還是娘子聰明多智,以大舅兄對娘子的寵愛,借個幾千兩不在話下。”

他還真是貪得無厭呢。

杜霜醉心裡厭煩,臉上卻不帶分毫,溫柔淺笑以對:“妾身盡力一試。”

樓春平志得意滿,好像錦繡前程已經握在手裡,不禁哈哈大笑:“好,好,就這麼說定了。”

杜霜醉去向杜景辰借銀子,杜景辰連緣故都不問,就是不願意讓她為難,二話不說,很痛快的拿出一萬兩銀票。杜霜醉心裡不得勁,她滿是愧疚和傷感,只怕自己終究還是拖累了兄長。她垂頭半晌,才抬起臉來望定杜景辰,不安的道:“哥哥,是妹妹讓你為難了,可這些銀子,花的都是有代價的,我將來一定會還你。”

她才推拒了爹孃和兄嫂的好意,轉過臉來又借——不管怎麼說,好歹是借,要比白拿強些,她在心底發誓,這銀子她一定會還。

杜景辰只寬和的笑笑,道:“說什麼傻話,這些銀子本就是要給你用的,只要你能過的舒心,再多的銀子又算得了什麼?”

杜霜醉不說,杜景辰也猜得出定然是樓家在逼她。他心裡痛悔的不得了,只恨不得衝上樓家門把這些無恥小人都打一頓。可到底不忍心讓杜霜醉難做,只得忍了這口悶氣,還要佯裝無事,反過來安慰妹妹。

杜霜醉鼻子一酸,卻又笑道:“嗯,我知道,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杜景辰倒越發心酸。她想的倒好,可她不知道人心最是貪得無厭,開了這個口子,樓家只會變本加厲,要的更多。

他面上帶笑,安撫杜霜醉道:“不怕,你缺銀子使只管叫人和我說,哥替你想辦法。”

杜霜醉主動提起來這銀子的用處:“樓三爺大抵是想捐個出身,只不知他求著了誰,哥哥私下還是打探打探。”

杜景辰點頭:“我曉得,你不必管。”

杜霜醉把銀子交給樓春平,臉色不是很好,樓春平春風得意,免不得要問一句。杜霜醉嘆口氣,並沒瞞著:“銀子是朝哥哥借的,嫂子嘴上不說,只怕心裡不太願意,話裡話外,說道家中艱難……很給了妾身一點臉色。”

樓春平心中不屑,言語中就帶了冷意:“不過是區區五千之數,大不了我打個借務,來日還他就是了。”真是狗眼看人低,怎麼就不相信他樓春平有本事,將來就不能賺得盆滿缽圓?

此時再看杜霜醉,越發覺得她也小氣、勢利,連顏色都失了幾分。

杜霜醉氣焰似乎更微了些,喃喃道:“三爺若是方便,打個借條也好,妾身在兄嫂面前也好……”

樓春平嗤笑一聲道:“行吧,我倒要看看,他日他們如何巴結奉承我。”他也問一句:“兄嫂何以前倨後恭?”

因為這一張借條,樓春平對杜霜醉的歉疚一掃而空,就好像這一張印了他手印的欠條已經還清了杜霜醉一萬兩銀票一般,他很有一種解脫的輕鬆。

趁著他擦手的功夫,杜霜醉小心的把借據收起來,謹慎的收好,重新換回一張溫馴老實的面孔,討好的望著樓春平道:“妾身還有一事求三爺。”

樓春平自覺形象高大了些許,一邊做著升官夢,一邊享受著杜霜醉的卑微,心情大好的道:“說。”

杜霜醉便懇切的道:“再過幾天便是盂蘭節,妾身想出去看看熱鬧……”

盂蘭盆節是京城一大盛事,不說小門小戶不講避諱,傾家而出,就是公主、郡主都喜歡湊這個熱鬧的。

杜霜醉久聞盛名,卻從未去過。她只知道奇觀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廟,每年七月半,不僅有高僧來誦經、做法事、放焰口,還有燒法船、放河燈的習俗,一來祭奠先祖,二來竟成了一項民眾娛樂節目。

京中富戶都爭相做精緻的法船,在河上炫耀。這所謂的法船是是最大的冥器,是冥衣鋪用木條或秫秸及彩紙糊制而成。法船上艙、櫓、槳、舵齊全,大的可糊幾層數節,抱到法會之處再拼接而成,等到誦經、做完法事後,一把火燒起來,把個河面照的亮如白晝,連天都是紅的,也算京城一景。

再加上河面上到處都是精緻的各種河燈,順水漂流,搖搖蕩蕩,“水中河燈蕩碧波,岸上燭光滿城街,街市一片璀璨”,竟把個京城點綴的和個夢幻城一樣。

杜霜醉很想去瞧瞧熱鬧,可她又不確定樓夫人會不會放行。她旁敲側擊,問過秦氏和鄭氏,兩人雖比她年長,興致卻一點都不比她低,兩人都道:“如果母親允許,咱們妯娌三個約著一起去。”

那也要樓夫人允許才成。她或許不會為難秦氏和鄭氏,但她這新嫁過來的小媳婦,又一向是樓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那可就難說了。

杜霜醉只得把主意打到樓春平頭上。好在他還識趣,大手一揮:“這有何難。”好歹是看她出了五千兩銀子的面上,他大包大攬的道:“我去和母親說。”

這麼一件小事,徹底銷掉了杜霜醉在他出人頭地這條康莊大道上的“功勞”。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