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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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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唯願

杜霜醉心亂如麻。她早不是當年的小女孩兒,心裡只有家人和已嫁的相公,現下,她心裡裝的人太多,要顧忌的太多,所受束縛也太多。

恐怕,她是再也不能回到京城的了吧?

如果不能回到京城,其實和徐若曦走,未必不是上上之策。只是,她心裡還是想知道許七到底如何了。

徐若曦身份不適合在東海城久待,是以杜霜醉也沒麻煩他。徐若曦是個坦蕩君子,也沒立逼著和杜霜醉要個結論,只說容她好好思慮思慮再說。

當務之急是換得杜霜醉的自由身,他不想讓杜霜醉迫於壓力屈就於他,他救杜霜醉,合情合理,他邀約杜霜醉和他走也是誠心實意,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杜霜醉在商家住了一夜,身邊有徐嫂服侍,到底是有了相熟的人,她總算是稍稍安下心來,倒難得的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徐若曦便來了,直說一切都安排妥當,她若不嫌棄,便可以離開商家。

杜霜醉毫不猶豫的道:“多謝六哥,我自然要和六哥在一處。”

連徐若曦都暫時在商家落腳,何況是她?

徐若曦不免微微一笑,看著杜霜醉的眼神都帶了些溫柔。

杜霜醉猶豫了一瞬還是問道:“不知胡媽媽訛了六哥多少銀子。”胡媽媽是個人精,從前對她的身份定然就有所懷疑,可她既然有膽子買,一是料定她逃不出去,二是背後必有人撐腰。如今冷丁有人要替她贖身,胡媽媽不獅子大開口都對不住她那張嘴。

徐若曦笑道:“怎麼,你還想還我不成?”

杜霜醉不禁低頭赧然的道:“現在是還不上了,可早晚要還的。”

徐若曦搖頭道:“你這樣說可就見外了。”眼神中微微帶了點失望,她分的這麼清,自然是不想欠他人情。他隨即就溫和的道:“你只管放心,六哥不差這點銀子。”

杜霜醉輕嘆一聲道:“我沒拿六哥當外人,六哥倒和我生分了。”

徐若曦無耐道:“些許小事,以後不許再提,否則六哥可真要生氣了。你既叫我一聲六哥,這份情份便非常人所比,為你做什麼事六哥都無怨言,更何況是這麼點銀子。六哥知道你在那裡定然沒少受罪,早晚六哥替你把這帳討回來。”

杜霜醉忙攔:“算了六哥,雖說我身陷其中,有她們的可惡之處,可好歹她也收容了我兩個多月,總算不曾虧待我,算了吧。”

徐若曦自己還身份不明呢,怎麼能因為替她討公道就暴露身份?

徐若曦也不答,只笑笑岔開了話題。

杜霜醉來時便是隻身前來,走時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由徐嫂相跟,出了商家,上了馬車。

徐嫂一路上替杜霜醉分說:“六爺如今在外面只說姓餘,名恩,字雙仁,人人都稱六爺是餘六爺。因不常在東海城住,只有奴婢的相公在城西賃了一處三進小院……”

杜霜醉頷首,一一記下。

徐嫂是個識時務的,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也不答。杜霜醉套了半天話,她才吱吱唔唔的說:“奴婢一直陪著二娘子,關於六爺如何與胡媽媽交涉,奴婢實在不知。只是聽奴婢的相公說,大概花了這個數。”她舉起兩根手指。

杜霜醉微微有些詫異,問:“兩千兩?”

這麼……少?

杜霜醉實在不太相信胡媽媽到手的竹槓不敲,有違她愛財如命的本性。可隨即一想,兩千兩銀子也不少了,要知道她畢竟不是什麼黃花大姑娘,在胡媽媽眼裡,可實在算不上多值錢的人物。

再說徐若曦這些年經營生意,手段也歷練出來的,由他出面,胡媽媽也只能甘拜下風。

同時也不免有點慶幸。幸好只是兩千兩,否則,六哥得多破費啊。還覺得有點可笑,當真是一文錢憋倒英雄漢,想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假期她想自贖其身,可沒有銀子,說出大天也是白搭。

徐嫂見杜霜醉篤信無疑,也不詳細解釋,只含糊點頭:“二娘子可千萬別說是奴婢說的,六爺脾氣雖好,可若知道奴婢僭越,是絕對不會饒了奴婢的。”

兩千兩銀子是兩千兩,兩千兩金子也是兩千兩,橫豎她是這麼說的,怎麼理解,呵呵,要看杜二娘子自己了。

車馬很快到了城東徐家的院子。

徐若曦似是早有準備,馬車才停,就有兩個小丫鬟上前來服侍杜霜醉,其中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做婦人打扮,遙遙的朝著徐若曦行禮。

徐嫂提醒道:“這是隨著六爺來的蘇姨娘。”

徐若曦見到蘇姨娘,臉上神色淡淡的,只是不經意的瞥了下她的腹部,似乎不是很高興。蘇姨娘臉上的神情就有些微妙,下意識的捂住了腹部,可臉上的笑還是那樣溫柔深情。

看的杜霜醉都有些心酸了。蘇姨娘用情之深,連她這個外人都能瞧的清楚,徐六哥不可能體察不到,可他偏偏視而不見,還真是痴情怨女。

徐若曦壓根不理蘇姨娘,只上前對杜霜醉道:“委屈二妹妹暫住些時日。”

杜霜醉忙擺手:“六哥可千萬別這麼說,霜醉如今孤苦無依,全承六哥援手,我只有感激,何談委屈?這位是……”她不忍忽略蘇姨娘臉上的怨尤和失落,忙看向蘇姨娘。

徐若曦道:“蘇氏。”

杜霜醉便含笑行禮道:“原來是六嫂。”

蘇姨娘忙還禮不迭:“不敢當,你是?”

杜霜醉道:“我是六爺從前故人的妹妹,六嫂只叫我霜醉即可。”

徐若曦對這聲“六嫂”很不滿意,將蘇姨娘很是粗暴的扯到一邊,有些煩躁的道:“你身子不好,出來作甚?還不回屋裡好生休息,以後府裡的事自有徐嫂處置,你莫插手。”

蘇姨娘不禁有些委屈,仰臉看了徐若曦多時,一雙幽深的眸子裡滿是化不開的柔情。怎耐徐若曦只作視而不見,她便失望的垂首應道:“是。”

杜霜醉便道:“妹妹冒然前來打擾,給六哥六嫂添麻煩了,六嫂可千萬別客氣,否則若累著了,六哥可要怪我了。”

蘇氏淺笑道:“怎麼會,霜醉妹妹客氣了。”她雖生的纖弱,可是性子溫柔,這麼一笑之間,如同一泓解並的春水,讓人打從心底覺得舒服。

徐若曦卻輕斥道:“都是平素裡慣的,越發連規矩都不懂了,你一個姨娘,豈當得起這一聲六嫂,別在這丟人現眼,徒然讓人笑話。”

這一句說的未免太嚴厲了些,蘇姨娘幾次三番想強堆出一抹笑來,都沒能成功,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撲簌簌掉下來,分外可憐。

連杜霜醉都覺得有些訕訕然,她只好開口道:“倒是霜醉的錯,不曾問清楚便冒冒失失的叫聲六嫂,六哥,千錯萬錯都是霜醉的錯,你就別再怪六……呃,怪蘇姨娘了。”

因著上輩子的遭遇使然,杜霜醉對於妾室通房之流實在沒好印象,可畢竟這是徐若曦的家事,他當著自己這般和蘇姨娘計較,終歸是讓她顯得身份尷尬了。

徐若曦便揮手叫蘇姨娘回去,反過來和杜霜醉解釋:“和你無關,都是我平時太慣著蘇氏了,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杜霜醉心裡苦笑,一邊同徐若曦往裡走,一邊道:“聽六哥的意思,竟是仍沒能婚娶麼?”

“不曾。”徐若曦澀然的道:“沒有心腸,只不過礙於爹孃遺訓,不得不替徐家傳承香火,是以才……”

杜霜醉大為不忍。曾經年少風流的公子,如今不僅背進離鄉,還淪為生兒育女的工具,也確實前後相差太大了些,她柔聲安慰:“六哥何必自己折磨自己,若有中意心儀的人,還是早些成家的好。成家立業,六哥業已立成,這成家便是當務之急。”

逝者已逝,這仇又報不了,何必苦著他自己,也跟著折騰他身邊的人?

杜霜醉一直覺得,這蘇姨娘未必就不怎麼好,當然若論出身,肯定不能和從前的徐家相提並論,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徐若曦身份也不高。

再說,蘇姨娘明顯對徐若曦有情,只要兩人真心相愛,身份也好,地位也罷,又都能算得了什麼?

她自嘲的被了一句道:“花開堪折直需折,六哥可千萬別學我,真等生死跨越其間,那才是真的後悔莫及。”

徐若曦小心的打量了一眼杜霜醉,心下不是滋味。他原有意於杜霜醉,可被蘇姨娘這麼一鬧,只怕杜霜醉原本有三分心思,此刻一分也無。他不免懊悔,不該帶蘇氏回來。

本來徐家也不提倡三妻六妾,可是遺命難違。如今徐家本家一個都不剩,他身為唯一一介遺孤,這傳承香火的重任只能他一力承擔。

想到這,他長長嘆口氣道:“兒女情長,於我只是負擔,算了,還是別禍害人家姑娘罷。”這話像是在對杜霜醉解釋,可由杜霜醉聽來,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語,頗有自厭自棄之感。

待要勸,又覺得言語實在蒼白無力,只好默不作聲,心中唯願他能找到他心中的美好娟秀的妻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