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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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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上風

杜霜醉第二天就去了許夫人的正院,看見了許久不見的許夫人。她憔悴蒼老的厲害,與從前那個睿智、沉著的侯夫人大相徑庭。

不過杜霜醉也是白傷懷,說是讓她服侍許夫人,可她也只能抵個小丫鬟的職能,勉強能喂水、喂藥,替許夫人擦身而已。

許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和貼身媽媽一個都不見了,只有四個膀大腰圓,面露凶光的四個婆子。這四個婆子壓根不把許夫人放在眼裡,動輒就是“侯爺如何吩咐的”。說是服侍,可沒有一點尊敬虔誠之心,下手粗暴,也無耐心,更不細緻,許夫人衣襟上滿是藥漬、湯漬,她們根本不替她及時換洗。

就更別說替許夫人洗澡、洗頭了。

杜霜醉只能慨嘆:虎落平陽被犬欺。

許夫人自從見過許七,神智倒是清醒了些,眼裡也有了些神彩,看見杜霜醉,更是目露驚疑和痛惜,可惜喉嚨喑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是抬頭都沒力氣,只能不斷的搖頭,示意杜霜醉這裡是虎狼之地,不宜久留。

她自知命苦,身不由己陷落在許家已經是不得已,可杜霜醉何其無辜?她不願意為著自己牽絆住杜霜醉的步子。

杜霜醉只作不明白,淺笑溫文,服侍周到細緻。

自從杜霜醉過來,她留神觀察,藥、湯、飯倒是按時按點的有專人送過來,可惜不夠精心,要麼是菜色不太新鮮,要麼是有些生,要麼是太涼了,總之處處不如意。而且每當許夫人吃罷飯喝過藥,總要昏睡上一個多時辰。

也就是說,許夫人大半時間都在昏睡中。

杜霜醉情知這藥、飯、菜、湯裡有不可告人的私密,可恨她孤木難支,只是個擺設,壓根接觸不到廚房,無法從源頭上杜絕殘害許夫人的齷齪手段。

就算她想把藥、飯倒掉都不能,每次擺飯,那四個婆子都虎視眈眈的在一旁“服侍”,其實就是監視。

不過杜霜醉也不能坐以待斃。她到的頭一天就叫人抬了兩桶水來,也不叫人幫忙,自己把許夫人的寢房從裡到外沖洗了一遍,甚至連地毯都被她揭了起來,美其名曰“清掃”。那四個婆子竭力阻攔,可杜霜醉也振振有詞:“侯爺既是叫我來服侍夫人,我自當盡心盡力,夫人久病,又門窗緊閉,屋內空氣不暢,難免不利於夫人恢復。我這是為了夫人好,侯爺和夫人鶼鰈情深,對我此舉只有大力贊成的份,絕對不會有微詞。幾位媽媽若是不信,不妨親自去向侯爺請示?”

這四個婆子見杜霜醉執拗,攔無可攔,果然派了一個婆子去請示許侯爺。他如今百事纏身,又自信能拿捏得住許七,又何必在乎一個許夫人?

橫豎她就算不死也是廢人一個,他早把許夫人的院子把持的風雨不透,諒杜霜醉一個弱女子也是白折騰,因此大手一揮:“隨她。”

婆子回來互通了訊息,既懶的幫手,也懶的勸阻,只憑杜霜醉一個人行事。

杜霜醉一直苦忙了三天,總算把許夫人的臥房都清洗的乾乾淨淨。倒也不算白做工,除了讓屋內空氣流通,還搜出了些令人神智模糊的香來。

雖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好歹減輕一點劑量是一點。

杜霜醉並不肯就此干休,她向四個婆子其中之一鄭嬤嬤請示:“我瞧著夫人所用飯食都是從大廚房送過來的,如今雖說天還暖和,可畢竟這一路耽擱的時間太長,飯菜還好,藥涼了卻越發苦的難以入口。橫豎再過幾個月天氣就冷了,不如在夫人院裡搭設個小廚房,夫人吃飯、熬藥都方便些。”

鄭嬤嬤嫌杜霜醉多事。她早從許侯爺那知道這杜霜醉和自己絕對不是一夥的,不免就帶敵對的態度,巴不得處處給她設絆呢,杜霜醉一開口便拒絕道:“奴婢勸杜姑娘還是安生些吧,做人最要緊的便是識時務,在什麼位置就做什麼身份的事。如今夫人病著,侯爺又忙,老夫人也纏綿病榻,連人都認不清了,府里正是多事之秋,侯爺差譴你來是服侍夫人的,可不是給府裡添堵的。”

杜霜醉自然能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

如今後院可是沒一個能說話算數的女主人了,不只許老夫人行將就木,就是世子夫人穆氏,也因為許五郎的身份揭曉,被許侯爺遷怒,只叫她在自己院裡誦經替許老夫人婆媳祈福,連管理後院的事都給一擼到底。

她不過是個外人,連個名份都沒有,哪有她指手劃腳的份?

杜霜醉微笑道:“嬤嬤也說這府裡是侯爺做主,不如嬤嬤先問過侯爺再做主張,如何?”

說她不識時務,沒眼色,這鄭嬤嬤又能好到哪兒去?現下許侯爺健在,她眼裡只認這個主子,可早晚許侯爺有老的那一天,這府裡終究是許七的天下,她就一點都不為後日著想麼?

就算自己說話不算數,她說話就算數了?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也敢作威作福?

鄭嬤嬤氣的眼睛翻了兩翻,到底氣哼哼的沒話可說。她果然差了人要去請示許侯爺,杜霜醉又道:“還有幾件事要稟過侯爺,既是嬤嬤要跑一趟,索性一併回了侯爺吧。”

鄭嬤嬤沒法。到底這杜霜醉的身份比較微妙,都知道“世子爺”對她格外看重,就是侯爺都再三吩咐只要不太過分,就別與她為難,鄭嬤嬤也只能得敷衍就敷衍。見杜霜醉這麼不客氣,也只好忍氣答應。

杜霜醉在許夫人房中轉了半晌,道:“夫人這裡連文房四寶都沒有,還要勞煩嬤嬤幫我領一套回來。”

鄭嬤嬤不大願意動,只瞪著眼睛道:“如今夫人病著,再好的文房四寶擱著也是白搭,杜姑娘若是有事吩咐,只管和奴婢說,奴婢雖然年老,到底耳不聾眼不花,也頗能記得幾句話,不會誤了杜姑娘的事。”

杜霜醉也不惱,只溫溫和和的道:“我倒不是信不過嬤嬤,可到底口說無憑,沒有對證,萬一傳話過程中落了一句半句,耽誤了我的事情是小,追究誰的責任是大,到時互相推諉起來,豈不竟是口舌官司?為了方便起見,還是我寫到紙上,由嬤嬤代為請示侯爺的好。若是嬤嬤覺得府裡連一份文房四寶都吝嗇拿出來,可是要毀了侯爺一世英名。再若有些侯爺宅院失於管束的謠言傳出去,只怕許家百年聲望都要毀於一旦。”

鄭嬤嬤厲聲道:“休得胡說,侯爺一向待人寬厚,逢了年節都要舍粥施米,豈會有吝嗇之名?”

杜霜醉反問道:“那為何連一份文房四寶都要如此艱難?還是說嬤嬤初進侯府,於府里人事不熟,一時半刻竟沒有頭緒,不知道跟誰討要麼?我也不敢勞動嬤嬤,不如請嬤嬤示下,如今這府裡是誰掌管中饋,不若我親自跑一趟,也免了嬤嬤奔波之苦。”

許侯爺早有示下,杜霜醉要什麼,只管由著她,可萬萬不能放她走。如今杜家父子在朝中頗得今上聖寵,難保她不會和杜傢俬下往來,許家這些事都是家事,卻也是醜事,若由得杜家插手,許侯爺哪裡招架得住?

因此他嚴令鄭嬤嬤,務必要看管好杜霜醉,不許她在府裡亂走,就是她接觸了什麼人,都要嚴防死守,絕不能和府外私相往來。

鄭嬤嬤皮笑肉不笑的道:“都說杜二娘子素來有溫順、乖巧之名,在孃家聲名不顯,怎麼如今看來倒是名不副實呢?”

這是變相的在諷刺杜霜醉潑辣、尖酸、刻薄,沒有家教,隱含的把杜中玉夫妻都罵進去了。要是從前,杜霜醉羞憤之下恨不能一頭撞死,可到底活了兩世,她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因此只笑笑道:“嬤嬤這話說的很是,都說聞名不如見面,這人豈是旁人說長道短就能識得清的?要不怎麼還有三人成虎這話呢?人人一條舌頭,這舌頭卻各有各的樣,東一句西一句,好好的話也能扭成麻花,外人的話豈能信得?”

一句話把鄭嬤嬤說成亂傳謠言的小人,還把她說成偏聽偏信的蠢人。

鄭嬤嬤再好的涵養也受不住,冷哼一聲道:“杜二娘子當真是牙尖嘴利,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過於拔尖了可不大好,短命。”

杜霜醉回敬道:“我這才哪兒到哪兒?要論好鋼口,我在嬤嬤面前甘拜下風。”

還不一定誰短命呢。

鄭嬤嬤佔不了上風,只好給杜霜醉拿來了文房四寶,杜霜醉略一沉吟,便把她想添置的東西大致列了個單子。等到寫完了,擱了筆,在紙上吹了吹,墨跡稍幹,便恭恭敬敬的遞給鄭嬤嬤:“有勞嬤嬤。”

鄭嬤嬤不識字,可看著滿紙的墨跡,也知道杜霜醉胃口不小。可到底都是些死物件,想來侯爺雖然不會太愉悅,但也不會太吝嗇,說不過最後大手一揮,就把這物件都賞她了。

鄭嬤嬤氣咻咻的去尋許侯爺。

許侯爺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揮手道:“算了,你們只要把夫人的飯食、湯藥把持好了,把那杜霜醉的兩條腿看住,隨她怎麼折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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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佩服我自己,居然這麼晚了還能碼出一章來。大家晚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