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4章、挑事

第204章、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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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挑事

林暮陽似乎是成心要給杜霜醉一個下馬威,自從那天拂袖而走,就是半個月沒回來過。

杜霜醉初時並不在意,那天小丫鬟的諄諄教導雖然暫時嚇住了她,可她卻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恪守本份,便是林暮陽未來的妻子再無理取鬧,也總不會公然尋釁挑事。

可很快流言便在府裡傳開了,不外是杜姨娘失寵了云云。

杜霜醉稟承著骨子裡的傲氣,不肯向林暮陽屈服。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她也不想委曲求全,無條件的向林暮陽乞討殘生。

儘管知道她現在的地位、境遇,是林暮陽縱容她的緣故,她卻自欺欺人的以為就這樣很好。

她沒打算和林暮陽再近一步,如果他願意,把她當塊招牌放在府裡養著,杜霜醉願意這麼昏昏噩噩的苟且一生。如果他不願意,她隨時做好被掃地出門的準備。

可他忘了,這個社會,對女人從來沒有公平可言,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子,都是指靠男人活著的。她一直將自己埋進自己的蝸牛殼裡,假裝自己和林暮陽划著界限,無恥的享受著他給予的寬容,而下人們對她如何她並不計較……

其實那只是因為那些下人並不曾真的和她計較。

院子裡接二連三的出事。

摔了碟子、碗盤是家常便飯,漸漸的下人怠惰,玩忽職守,再然後就傳出院子裡東西丟了。底下人互相攀咬,甚至大打出手,兩個披頭散髮的婆子號叫著跪在院門口請求“姨娘做主”……

杜霜醉氣的直咬牙。

這算什麼?

話傳到外面,她就能活活被人用口水淹死,這簡直是再大不過的笑話了。

杜霜醉命人:“去把這兩個婆子帶下去。”

丫鬟們匆匆出去,半晌才回來,無精打采的道:“姨娘,這兩個婆子瘋魔了,奴婢無能……”

這就是弄不走的意思了?杜霜醉才不信,還不是牆倒眾人推,都以為她失了寵,所以巴不得給她點臉色看罷了。

杜霜醉不是怕事,只是不想攬事,眼見著躲不開,只得迎站,她冷冷瞥了一眼這兩個辦事不力的丫頭,道:“這就罷了,叫她們進來,我倒要聽聽是什麼事鬧的她們兩個不依不饒的。”

兩個婆子臉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不知道是真的這麼大仇恨,還是就為了做戲,往杜霜醉跟前一跪,上前一人抱著她一條腿,便一邊哭一邊唱,訴說自己的委屈,簡直媲美竇娥冤了。

杜霜醉沒動。

兩邊的丫鬟婆子各個縮著脖子,假裝自己不存在,可眼角眉稍都是一副穩作壁上觀看熱鬧的模樣,她有什麼不懂的?指望她們能上前幫自己把兩個婆子拽開?做夢比較快吧。

杜霜醉耳朵被震的嗡嗡直響,她索性眯眼望天,任憑這兩個婆子唱唸作打,也不踢開她們兩個,打定主意,寧可這身裙子不要了。

兩個婆子哭的口乾舌躁,卻見這位杜姨娘和木雕泥塑一般,一聲不吭。兩個抽了抽鼻子,抬眼望時,見杜霜醉閒適的喝著茶。

兩人不由的同時吞嚥了一下:她們兩個現在也渴啊。

杜霜醉卻漫不經心的俯首道:“咦,說完了?”

這兩個婆子俱是一怔,忙點頭道:“是,請姨娘做主。”這回倒是異口同聲了。杜霜醉卻只是彎脣一笑,道:“你們兩個嗓門大,又唱的抑揚頓挫,怪好聽的,我聽的入了神,倒沒聽清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兩個婆子氣的渾身直抖,風中凌亂。敢情她們兩個成了耍百戲唱曲的伎子了?這是給這位姨娘找樂子呢?她怎麼能這麼侮辱她們呢?就算她們是奴才,可也不是一般的奴才,要比樂籍的伎子們強上百倍千倍,這不是欺負人嗎?奴才也是有風骨的!!

杜霜醉嘴上說的歉意十足,可神情上卻一點歉意都沒有,甚至又被了一刀:“不如再唱一遍?”

這兩個婆子忍氣吞聲,此時互相爭競的念頭倒是消散了不少,只恨不得趕緊把事情說清楚了,由著這位妖妖翹翹的姨娘做主解決了事,她們兩個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因此兩人一致對外,這回不吵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

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這兩個婆子都不是做精細活的,一個負責院子裡的花草,一個負責灑掃。負責花草的剪完了灌木,將枝葉扔的到處都是,那負責灑掃的便認為她是故意和自己為難,兩人沒少因這等小事吵嘴,今日便索性激化了。

負責花草的說自己的工具丟了,懷疑這負責灑掃的婆子心懷妒恨,給窩藏了去,這負責灑掃的婆子只口呼冤枉,說那些工具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況且是公中的,她是瘋了還是傻了會拿這些破銅爛鐵……

杜霜醉掏掏耳朵,叫人又換了一壺茶,再度抿了一口,這才道:“你們兩個唱的不賣力,我聽著不如風才唱的好,因此沒聽進去你們在說什麼,不然再來一遍……”

這兩個婆子沒法兒,只得賣力的又唱了一遍。

杜霜醉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查查這事。你們兩個怎麼想?”

想什麼想?雖說這會才四五月份,可這會兒大太陽晒著,兩人跪著,膝蓋跪的生疼,渾身都是熱汗,喉嚨都快洇血了,哪還有心思管什麼丟不丟東西?

負責花草的婆子便道:“姨娘明鑑,奴婢再回去找找,或許是奴婢疏忽了,冤枉了人也說不定。”

那負責灑掃的婆子也道:“姨娘嬌貴人兒,奴婢們本就不該用這些煩心事來打擾姨娘,奴婢們自經解決就好。”

杜霜醉點點頭,道:“家和萬事興,你們兩個想必是懂得這個道理的,都在一個院子裡住著,都是為著更好的服侍三爺,就算有點小磕小碰,互相諒解一下了也就是了,既如此,你們回去吧。”

這件事不了了之,杜霜醉卻只覺得煩躁不堪。事情遠遠沒有結束,這不過才是個開始而已。她以後的日子有的磨呢。

果然,才吃罷午飯,就見林夫人身邊的丫鬟過來傳達林夫人的吩咐:“太太叫姨娘過去呢。”

杜霜醉不愛午睡,除非天太熱了,偶爾午飯之後打個盹,可林老夫人、林夫人是長年習慣午飯後午睡或是念經的,這會大太陽頂著,卻要叫她過去說話,可見不是簡單的說話。

杜霜醉不用想也明白,自然是今天兩個婆子撒潑鬧事,有人報給了林夫人,林夫人這是想要敲打她呢。

杜霜醉換了衣服,帶了丫鬟趕奔林夫人的院子。

果不其然,才進院,就被林夫人身邊的丫鬟攔住了,滿面笑容的道:“杜姨娘來了?真是不巧,夫人剛剛睡下。您也知道,夫人這幾日為三爺的事操碎了心,覺淺又輕,好不容易睡下,可不敢叫醒夫人,不然夫人又該鬧頭疼了。”

這簡直就是成心的,倒像是她不識趣,不挑時辰前來打擾林夫人一樣。

杜霜醉一回頭,見剛才過去給她傳話說是林夫人要見她的小丫頭早就沒影子了。杜霜醉情知自己被擺了一道,卻也只能苦笑:活該,誰讓她蠢。她還特意沒放那小丫頭走,就是想要拉她做個見證,可誰想還是被她給溜了。

可既是來了,杜霜醉也不能就走,不然林夫人又有話說了。當家主母叫個姨娘來問話,她卻敢擺譜,連等都不肯等,甩手就走,還有沒有這婆母?

不孝是大罪,且不說連林暮陽都不能硬頂,何況她這個沒有靠山的小小姨娘?

杜霜醉在耳房裡等著,丫頭們也沒臺慢,奉了茶點,便退了出去。杜霜醉只是笑笑,覺得諷刺。從前做人媳婦,要受婆婆搓磨,如今是個尷尬的姨娘,一樣要受婆婆搓磨,假若有一天她也成了婆婆,是不是也要這般搓弄兒媳婦?

婆婆?呵,她這輩子,恐怕也做不成正經婆婆了吧?就是會不會有自己的孩子都未可知。

一時間杜霜醉百感交集,只覺得人生莫測,她頓感茫然。

曾幾何時,她跨不過那關,總以為婚姻對於她來說已成雞肋,因為一個樓春平,她對全天下所有男人都喪失了信心,也對所有的感情喪失了信心,更對婚後生活喪失了信心。

可不管她有沒有信心,始終都要活著。

明明可以努力的往前踏一步,她卻始終放縱自己縮頭退後。

落到現在這樣的境遇,是她活該呢。

杜霜醉自怨自艾,一時隱入深思,時間就這麼著過去了。很快聽見林夫人院裡的人進進出出,沒一會兒就有丫鬟來報:“夫人醒了,叫姨娘過去呢。”

杜霜醉進門,果然見林夫人一副海棠春睡初醒的慵懶之態。她蹲身行禮,道:“是霜醉無禮,打擾了夫人。”

林夫人一擺手,道:“罷了,是我叫人去喚你的,可底下的丫頭沒聽明白,冒冒然的就把你叫了來,倒是讓你多等了一會兒,你不怪就好。”

林夫人到底還算爽朗,不是那種藏著掖著的性子。

杜霜醉便道:“夫人這話就岔了,霜醉不過是略等了等,是情理中事,哪裡怪罪,不知道夫人喚霜醉來,有何吩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