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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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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箭傷

樓春平卻是一天都等不得,接二連三的催促著杜霜醉動身。

杜夫人無耐,只得替杜霜醉草草收拾了,趕在臘月二十八這天出發。

好在有杜中玉的保證,杜夫人才稍稍放些心,心懷歉然,再三向杜霜醉囑咐:“你自己要處處小心,凡事都只管先忍著,等過了年,我和你爹便進了京,到時候彼此有個照應就好了……”這是怕她又衝動任性,什麼事都自己扛著了。

杜霜醉只得應承:“娘,我知道,你和爹也別急,我沒事。”

樓家不過是拉著她一起下地獄罷了,還能怎麼利用她?這麼多年他們不惹她,想來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樓春平站在門外迎著,白晰的臉上滿是陰冷和譏誚,如同一枝帶刺的荊棘,突兀的站在那,帶著尖刺之感。見杜夫人和杜霜醉出了門,這才勉強掛起僵硬的笑意,朝著杜夫人打躬行禮。

杜夫人便溫聲軟語的囑託他:“霜兒年輕,行事不免任性,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姑爺多擔待。”

樓春平乾巴巴的開口:“岳母放心,小婿曉得。”除此再無別話。

杜霜醉已經到了近前,抬頭和樓春平打了個照面,便垂下頭,行禮道:“三爺別來無恙?”

這是近三年來,杜霜醉和樓春平的頭一次見面。兩人早就形同陌路,此時再見,更覺得恍如隔世。

杜霜醉遲疑的想:這個瘦削、萎靡的男人到底是誰呢?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裡一樣帶著陌生,卻又帶著濃濃的惡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見面?

丈夫這個稱號離她已經太過遙遠,日子過的逍遙,杜霜醉幾乎已經要忘記了從前在樓家,在樓春平身上所受過的委屈和痛苦。

直到再度和樓春平相逢,那種一直沉澱下來的情感,才似乎被攪亂了,渣渣滓滓重新浮上來,牽動她的傷口,泛起絲絲縷縷的痛。

可心底的仇恨終究是漸漸的淡了,她心底只有冷嘲。嘲弄自己有眼無珠,竟然會愛上這麼一個猥瑣、齷齪的男人。如果不曾愛上,也就不會有執著,如果不曾有執著,也就不會不自量力的想要清除他身邊的女人,給自己拉那麼多不必要的仇恨,還害得女兒夭亡。

就算她沒有勇氣和離,可守著自己的女兒,躲在樓家某一個角落,安然度世也未嘗不可能。

自己的一念之差,女兒夭折,自己喪命,都因為自己錯愛上了這樣的男人。

樓春平眼眸裡閃過一抹驚豔。三年不見,杜霜醉一如從前嬌豔。時光似乎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跡,她和他新婚第二天初見時幾乎沒什麼不同。

不公平,這命運太不公平。憑什麼樓家落魄至此,她杜霜醉還能活的如此舒心?憑什麼自己一輩子都毀了,她卻還能活的這麼生機勃勃?

樓春平眼裡閃過不甘的邪惡,伸手上前握住了杜霜醉的手腕:“娘子怎的如此生疏?你我夫妻,何須如此客氣。”

杜霜醉能感受得到他對自己的痛恨,儘管這痛恨莫名其妙,可她不想也不會任樓春平欺負擺佈,即使當著杜夫人的面,她仍是毫不猶豫的甩開了樓春平的手,道:“三年不見,生疏是自然的,只怕三爺早把我忘了吧?”

杜霜醉到底沒忍住刺了樓春平一句。夫妻感情早就磨沒了,何必裝模作樣?不必要當著別人的面假扮恩愛夫妻,她不稀罕。

樓春平陪著笑,作揖道:“娘子見諒,不是我不思念娘子,實在是公務纏身,家事纏身,我抽不出時間來啊。”

杜霜醉沒心情和他周旋,只垂眸道:“三爺不必解釋。”事實是什麼樣,彼此心中都有數,不是舌燦蓮花,顛倒黑白,就能把事實歪曲了的。還是省省,別在這做戲了吧:“既是三爺忙,我們趕早起程,也好早一日回京。”

她既然決定回去,也就沒必要耽擱時間。

樓春平連連點頭:“是,還是娘子體諒,這就走吧。”

杜霜醉和杜夫人拜別,扶著晴暖的手上了馬車。樓春平也就翻身上馬,跟在馬車邊,直往來路而去。

杜夫人看一行車馬走的沒蹤影了,才嘆氣道:“也不知道叫霜兒回京是對還是錯?”這小夫妻之間淡漠如斯,哪還有一點情意?就算再尋常的夫妻,但凡有一點情份,見了面也不會連最起碼的寒暄都沒有?更別說問及分別三年來的情況。

不提杜夫人如何憂心,卻說杜霜醉一行人很快到了碼頭,棄車登船,準備北上。

杜霜醉心中疑惑,按說此處離京城雖遠,可也不到千里,乘馬坐車,總要比坐船快些。但樓春平無意向她解釋,她也不願意和樓春平多有交集,是以並不過問。

船很大,安置樓春平帶來的人、杜霜醉要帶回的人綽綽有餘。

杜霜醉雖然納罕,但想來樓仕標這幾年地方大員做的十分舒服,以他的性子,搜斂錢財自是不在話下,區區一艘大船,想來也不是難事。

船里布置的極為精緻、舒坦。杜霜醉自帶了晴暖獨住三間艙房,樓春平則在另一處,兩人自打上了船,竟難得見面。

夫妻陌路至此,連晴暖對他們夫妻破鏡重圓都不報任何希望了。

晴暖上船後就一直暈船,不過才兩天時間,就上吐下洩,頭暈眼花,人都瘦的脫了形。杜霜醉倒還好,除了剛上船那會吐了兩次,倒是比晴暖適應的快。

船上沒有先生,只有船孃用土方給晴暖熬了兩副藥,雖說效果不大,聊勝於無,晴暖無法起身,有氣無力的歪在**養著。

冬日江上雖未封凍,可北風冷厲,待在艙外並不舒服。但艙裡都是藥味,趁這天午間陽光晴好,杜霜醉便坐在船頭晒著太陽,望著一望無垠的江面出神。

不遠處有一座更大的船,速度要比杜霜醉這條船快的多。杜霜醉奇道:“這船倒不像是商船。”

船孃看了一眼,回道:“奶奶不知,這是漕幫的船,一般權貴人家,都搭他們的船。小婦人聽說這船是京城許家包乘的。”

“許家?”杜霜醉心一動。

船孃一邊收拾著手底下的魚,一邊道:“聽說是許家七公子在西北中了箭傷,昏迷不醒,這才急速運回京城治療。”

杜霜醉聽了這訊息,心驀的一沉,幾乎要和江水一樣的冰冷。他受傷了?什麼樣的傷,要昏迷不醒?多麼重的傷,西北無法治癒,要不遠幾千裡送回京城?

杜霜醉和許七一別就是三年,從佚梅庵那一夜之後,她便再無他的訊息,這麼長時間,她刻意不聞不問,就是怕自己心思外露,被爹孃察出端霓,為杜家蒙羞。

可杜霜醉此時聽到“許”字,竟一下如同掉進了油鍋裡,心急如焚。尤其聽到是許七中箭,生死不卜的訊息,恨不得立時三刻便飛到鄰船上,去瞧瞧他到底傷在哪,性命到底如何。

她此時後悔無及。

早知道,許七的境況在她心裡佔著這麼重要的位置,當初就不該拒絕了林暮陽。什麼前程,什麼尊嚴,和許七的命相比較都算不得什麼。

船孃道:“這小婦人就不清楚了。”

是啊,她不過一個小小的船孃,涉及到京城權貴人家的私密之事,這其中還牽涉到西北戰局,她又如何得知?

船孃見杜霜醉面露失望之色,解釋道:“小婦人和丈夫原本是在江邊以打魚為生的普通船戶,來來往往,偶爾聽到些閒言碎語罷了。這不最近接了這樁差事,才得以有幸服侍貴人們麼,至於別的,小婦人可就不明白了。”

杜霜醉問船孃:“咱們這條船幾時靠岸?在江上行駛,總得有補給的時候,你們總有法子和鄰船打聽些訊息的吧?”她拿出一錠銀子遞過去,對船孃道:“這銀子算是你的辛苦錢,你幫我打聽打聽,到底這許世子是怎麼受的傷?船上除了許世子,可還有別人不曾?”

船孃見銀心喜,搓了搓手,接過來道:“這,也實在是太多了,倒叫小婦人好生不安。貴人放心,小婦人一定會用心打聽。”

傍晚時,行了一天的船果然靠岸稍事歇息。杜霜醉心裡揣了心事,不免坐臥不寧。船孃一去便沒了訊息,她再急也只能坐等。

樓春平卻不請自來。

杜霜醉平素便嫌他礙眼,此刻就更是嫌他不識趣,越發覺得他討厭的緊,可沒辦法,只得勉強敷衍著行了禮。

樓春平坐定,望著杜霜醉滿是譏嘲的道:“想必你聽說了,許家那傻子就在隔壁的船上,聽說受了箭傷,昏迷了半個多月了,不知道是生是死,你是不是特別想過去瞧瞧啊?”

他這麼明目張膽的無恥,激的杜霜醉怒從心頭起,她冷笑道:“只要三爺肯放行,我還真想去瞧瞧。怎麼,昔日在京城,三爺不記得樓家是如何涎皮賴臉的非要巴上許家的了?時過境遷,樓家如今用不著許家了,也就不必再做那賣妻求榮的無恥行徑了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