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8、逃命

第158、逃命


超級廢材 陰陽大陸:千年之緣 萬仙莫當 一怒拔劍 醫王霸寵傾顏妃 古墓筆 無端 升斗之婦 正面抗日戰場第二部 抗日之兵王傳說

第158、逃命

遭逢鉅變,杜霜醉和晴暖都嚇了個半死。

晴暖憑藉本能抬頭喝斥道:“放肆,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這車裡坐著的是誰嗎?”

那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更不用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受死吧!”那壯漢伸手就去抓晴暖。

晴暖尖叫著往後道:“你幹嗎?晴天白日,你就敢殺人越貨,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能當銀子花嗎?”

晴暖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這才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講不清呢。

杜霜醉緊緊拉住晴暖,對那壯漢道:“等一等。”

“做什麼?”

杜霜醉做出害怕可憐的模樣,道:“我們兩個與你無冤無仇,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我們……給你錢。”

杜霜醉說著就把手腕上的鐲子褪了下來。

她下山時穿戴極為素淨,原本是想做給樓家人看,表明她待的挺安分,實在不願意再回城裡來,可這會兒杜霜醉不由的有點後悔了。

好在這鐲子價值不菲,還有她耳朵上的一對藍寶石的耳環,在黯黑的夜色裡珠光熠熠,顯見得不是凡品。

晴暖也忙不迭的道:“對對,我們給你錢,還有我的……”她把珠釵、簪環、鐲子統統拿出來,放到車廂底,道:“你放過我們,要多少銀子,回頭我們再給你送過來。”

壯漢瞧了一眼。似乎在心中估算著這些東西的價值,看他神情猶豫中略有鬆動,杜霜醉不由的升起了一點希望。

也許真的只是湊巧遇上了強盜。

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那壯漢並沒理會杜霜醉主僕二人的首飾。只道:“少廢話,誰稀罕你們這點子不值錢的東西,還不快點下車,早點了結了你們兩個,爺也好早些回去喝酒。”

杜霜醉便捏了捏晴暖的手背。

晴暖一時沒反應過來,杜霜醉已經先自嚷起來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非要置我們於死地?難道你竟然不是剪徑狂徒,而是受人之託,竟是來殺人滅口的嗎?”

一句話說的那人臉色一變,隨即唾罵一聲道:“囉囉嗦嗦,沒完沒了,老子就是太心慈手軟了,原本還想給你們留個全屍,讓你們死的好看點,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杜霜醉卻已經趁這機會對晴暖道:“快跑。”

晴暖都嚇懵了:“往,往哪兒跑?”馬車裡如此狹小。這壯漢一伸手,就能和捉小雞一樣把兩人都拎出去。再說,就算僥倖逃出去了,這裡荒郊野嶺,兩人又是徒步,還能逃脫是怎麼著?

杜霜醉卻猛的一推晴暖。低聲道:“從窗戶,跳……”

晴暖嚇的腿都軟了,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哭出來,不僅洩了自己的氣,也洩了杜霜醉計程車氣。她一個是不敢,再一個身為奴婢,不能保護自家主子已經是大罪過了,哪還敢揹著主子第一個跑的?當下便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道:“奴婢攔著這人,二娘子先跳。”

晴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手持大刀男人的對手。撲過去也是送死,當下便將地上的釵子、簪環揀起來,朝著那壯漢臉上擲去。

那壯漢一蒙臉。

就這麼一瞬間,杜霜醉便從車窗跳了下去。

多年的閨閣教養,把杜霜醉幾乎養成了一個廢人。要不是她深知自己上一世體弱,才給了樓家陷害她“多病”的口舌,只怕她從不知道一個強健身體的重要性。

可饒是有這了這種意識,她也不過是閒暇時多走走而已,至於鍛鍊,根本談不上。從車窗跳下去,只覺得兩條腿被硬實的地面震的又木又疼。

她忍著疼站起身,大聲喊:“來人啊,救命,有強盜——”迴應她的只有空山迴響。

樓家派來跟車的四個小廝早就沒影了,車伕被餘下的強盜們掀翻了丟在一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如果說杜霜醉還留著一點痴心妄想,以為憑藉自己的力量可以駕車逃跑,等這會看到地上苟延殘喘的馬匹,她就什麼念頭都打消了。

到這會兒,杜霜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如果說樓家人沒在這場“路遇強匪”的鬧劇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她是死也不信。

這幫人就是衝著她的命來的,別說財帛動人心,哪怕她有,就是怕成堆的銀子堆在這些人跟前,他們也未必會動容。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馬車裡傳來一聲尖叫,是晴暖的。杜霜醉立刻回頭:“晴暖,你怎麼樣?”

晴暖被那壯漢勒著脖子,只剩下一雙腿無助的踢踏著,啞著喉嚨聲嘶力竭的喊:“二娘子,別管奴婢了,你快點跑吧。”

車外還有十幾個人,聽見動靜,都朝著杜霜醉靠過來,杜霜醉便是再多生幾條腿,以她這荏弱的體態,也休想跑過這十幾個人。

杜霜醉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和上一世一樣,無助而絕望。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喊嗎?叫嗎?誰又能聽得到?怨恨嗎?懊悔嗎?不管命運怎樣施恩,給她幾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都註定要從最低的那層做起,不斷努力的往上爬才成。

可困難永遠都要比她強大,不管她怎麼努力,艱難總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往上增長,讓她徒然慨嘆“耐何”。

杜霜醉想到了許七。

也許此時此刻,是她唯一不後悔遇見許七的時刻。在她生命最美麗的年紀,遇見一個肯傾心相待的人,即使她和他註定了沒有結果,她反倒收穫了這一生中最難得的感情。

可縱然不後悔,她還是覺得遺憾。

人生那麼短,花才開就枯萎,她似乎就是個夭折的命呵。

杜霜醉不斷的後退著,眼前盡是這些不斷靠近的人。她看不清他們的面目,卻仍然能覺察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她聽不見他們的喧囂,卻能從他們細微的腳步聲體會得到震耳欲聾的轟鳴。

沒人刻意的加快速度逼近杜霜醉,因為不需要。在這些人眼裡,杜霜醉手無寸鐵,又柔弱不堪,便是他們幾個手中沒有武器,她也跑不遠。儘管她並沒有像他們見過的女人一樣虛弱的雙眼一番就暈過去,可也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垂死的獵物。

他們只需要用眼睛盯著,就能逼的她退無可退了。

杜霜醉身後抵著緊硬粗糙的樹幹,睜著駭然而驚恐的眼睛瞪著這一群人,她手裡緊緊握著一直揣在身邊的金釵,抵住了自己的脖頸:“別過來。你們不就是要我死嗎?不需要你們動手,我自己來。”

此時天色雖然淡了下來,卻還沒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杜霜醉被逼的走投無路,為了死的有尊嚴些,便想著自裁。可就在這會兒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響,似是有人過來了。

杜霜醉倒還沒怎麼樣,實在是她沒法相信除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這個世上,自私的人多了,未必有誰會拔刀相助。

倒是這十幾個匪徒卻是渾身一震,互相看了一眼,打了個呼哨,便迅捷的直朝著杜霜醉撲來。

這是想快刀斬亂麻的節奏啊。

真到了這會兒,杜霜醉又不想死了,她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有強盜——”

不用她喊,這一批十幾個黑衣人已經足夠矚目的了。

從路的北邊一行來了五騎,為首的一人一襲紫衣,頭束金冠,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模樣,身後四個矯健利落的侍衛。

眼見得十幾個黑衣人圍撲一個年輕少婦,為首的那年輕男子就是一皺眉。身後的侍衛放緩馬速,立時將他攏在正中,各個持劍拔刀,做盡保護之態。其中一個侍衛看了一眼那馬車,低聲道:“主子,是樓家的馬車……”

“樓家?”年輕男子輕籲一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出口卻極其平淡的道:“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就有剪徑強徒公然劫掠,簡直該死。”

“該死”兩個字一出,那四個侍衛便明白了這話是什麼意思,留了兩個人保護主子,其餘兩個則朝著歹人們撲了過去。

噗嗤幾聲響過,十個人相繼倒地,從頭到尾,也不過就是幾息間的事。

杜霜醉只顧的拔足狂奔,雖聽著身後有動靜,卻也壓根沒時間回頭看,她只想著,多跑一段路就能多拖延一段時間。

胸口悶疼悶疼的,似乎被誰扼住了呼息,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門,杜霜醉很有一種隨時會倒地斃命的危險。

身後風聲呼嘯,其中一個歹人已經抓住了杜霜醉的手臂,手裡拎著大刀就朝杜霜醉的脖頸砍來。杜霜醉一咬牙,倉皇的將手中的金釵沒頭沒腦的朝著這人的手臂紮下去。

可這人也被逼急了,竟不顧得躲,那刀帶著寒光就劈了過來。

杜霜醉腳下一個踉蹌,人就毫無形象的撲到了地上,雖然僥倖避過了致命之處,到底被劈著了肩膀。一陣刺痛,是刀片砍進肌膚裡的悶響。

杜霜醉疼的險些沒暈死過去。

那人一擊不中,也不戀戰,竟撇了杜霜醉跳起來就跑。可惜他才沒跑了幾步,就見一枝短箭飛來,直貫穿他的後腦,這人登時倒地身亡。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