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1章、神龜

第151章、神龜


好婚多磨 總裁夫人有點萌 風雨朝陽 大俠饒命 破修 風流霸主:妖豔天下 魂武王座 少主小妹誰敢惹 永生摯愛tf 嗜血龍少

第151章、神龜

許侯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懷夢院的,他一路氣咻咻的回了許夫人的素閒院。留下來的丫鬟婆子不知道侯爺一大早過來做什麼,忙不迭的放下手裡的東西給他行禮。

他睬也不睬,徑直闖進寢室,見只有一兩個丫鬟在擦洗傢俱,卻獨獨沒有許夫人的蹤影,不由得厲聲喝道:“你家夫人呢?”

不論什麼時候,從來她都只能守在這個素閒院,來或是走的人,從來都是他。可今兒卻反常了,一大清早的她人不在去哪兒了?知道訊息所以躲了?

許侯爺腦子裡亂哄哄的,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抓到許夫人,該如可興師問罪,又該如何拿言語羞辱她,讓她明白,即使她用盡下作手段,他也不會就範。

他心裡只有珠娘,即使她和珠娘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他也不喜歡她,從來沒有,將來更不會有。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點吃驚。這一大早的,侯爺是打哪兒喝醉了還沒清醒麼?

許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便福下去回道:“回侯爺,夫人早於五天前就去了佚梅庵……”

他這是發燒燒糊塗了,還是做夢沒醒撒癔症呢?夫人是大張旗鼓的走的,闔府上至老侯爺,下到掃地的婆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怎的侯爺氣沖沖的這會兒來尋人?

在一眾人既是疑惑又是憐憫又是同情的目光中,許侯一拍腦子。懊惱的要死。

是了,他怎麼把這碴給忘了。儘管他心裡極不待見許夫人,可這麼多年,府裡大事小情都是她一手掌管,他習慣了有什麼事都甩給她。

現在倒好,她撂挑子了,害得他白白的撲個空,丟了回大臉。

許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愣愣的在椅子上坐下,隨手就去拿茶碗。茶碗自然是空的,他便伸手去拿茶壺。很不幸,還是空的。

許夫人臨走前交待的清楚,她這一去要在佚梅庵住上兩個月,寢房裡只需隔三岔五清掃一遍即可。她不在,也沒人來,誰會傻缺到準備溫熱茶水?

許侯羞怒交加,越發認定許夫人是故意讓他難堪。氣血上湧,直奔腦門,恨的他一腳將桌椅踢翻在地。氣喘吁吁的道:“反了。反了……”

丫鬟們跪了一地,俱都埋頭,口口聲聲的叫著“侯爺饒命”。

跟著許夫人的沒一個傻子。

許侯位高權重,又和許夫人夫妻失和已久,連許夫人都得忍氣吞聲,何況是她們這一眾下人?是以誰也不會冒死嫌命長和許侯爺硬碰硬。

他問。她們答。他發火,眾人便跪下討饒。

許侯氣的渾身哆嗦,想要大罵兩句,可一想到這事到底是自己做下的,沒人綁他沒人逼他。沒人誘導沒人引路,分明是他自己喝醉了一路閒逛去的懷夢院。

可終究氣難平。

許夫人不在。他連發火遷怒的物件都沒有,著實讓他憋屈。

許侯爺不慣內院打理之事,可他人並不糊塗,顯見得此時誰也靠不住了,他的腦子也飛速運轉起來。

許夫人雖然不討喜,但她處理內院之事是一把好手,許侯爺習慣了她忍氣吞聲,不言不語的替他打理後院,如今她不在,許侯爺立刻意識到樓採凝一事必須得儘快有個結果。

他略思忖了一瞬,便把自己外院的長隨許吉叫來,吩咐兩句,這才去了懷夢院。

樓採凝幾乎哭死,丫鬟苦勸之下,才勉強吩咐打熱水沐浴。許侯爺進門時,她還泡在浴桶裡,驚悸之下,立時就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許侯爺目光深沉,視線落在樓採凝那白晰滑膩的肌膚上,眼神頗為複雜。躊躇了一瞬,終是上前把樓採凝抱出浴桶,擱置到**,粗糙的手指在那細嫩的肌膚上游走了一圈,才扯過薄被掩住她的**,吩咐許吉動手。

兩個丫鬟都來不及驚叫,就被許吉帶來的兩個侍衛勒住脖子,稍一用力,即刻兩眼上翻,香魂渺渺,同赴極樂世界。

許世子早就起了,在小校場打了一套拳,又練了大半個時辰的功夫,也不見自家老爹的身影,不由的心下狐疑。自打許侯回府,兩父子很有默契,幾乎總是前後腳同時到小校場,父子同時練功。

許侯有心指點,一片慈父心腸。許世子有心表功,一片孝子情長。

怎麼今兒個侯爺沒來呢?

許侯沒來,許世子也有些意興闌珊,就好像精心準備了一桌上等豐盛佳餚,卻無人品嚐,就好像練功十年,就為了一朝舞臺炫彩,卻無人捧場,就像美人盛妝,卻遇著了不解風情的呆書生……

惆悵啊。

許世子回了他和穆氏的鳴箏院。

穆氏迎出來,笑道:“爺今兒回來的倒早。”

許世子將搭在手臂上的外袍交給穆氏,心不在焉的道:“今日父親不在。”

穆氏將外袍接過來交給丫鬟,親自挽起袖子遞過乾淨的熱毛巾,笑著寬慰道:“想必是父親酒意未散。娘不在,底下人終疏於照料。”

世子口中道:“唔,也許。”可心裡其實是不信的。侯爺的酒量他自然清楚,昨夜喝的雖多,可相較於侯爺來說,不過三分醉而已。再說許家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打從記事開始,不分春夏秋冬,也不分嚴寒酷暑,只要不是病的快死了實在爬不起來,每天晨起練功,鐵打不動,那是絕不可以懈怠的。

當然許七是例外,這也是許世子從來就鄙薄嫌棄他的原因之一。

許世子去沐浴,穆氏傳喚叫人擺早飯,翠濃神色慌張的進來,俯身在穆氏耳邊低聲道:“奶奶,不得了了,懷夢院那邊出事了。”

穆氏一下子就驚跳起來:“你說什麼?怎麼就出事了?到底怎麼回事?”

事就這麼湊巧,昨晚她才和世子提到過樓採凝,怎麼說說就出事了?明顯世子對樓採凝很有幾分心動,若這時候出了事,她的一切功夫豈不白做了?世子本就生性多疑,回頭兩相對照,她的好心也就成了毒心,賢惠便成了善妒,夫妻之間芥蒂從生,只怕從此再難交心。

翠濃一臉憂色,低聲道:“一大早侯爺便把許吉叫了進來,不由分說便把樓四娘子身邊的兩個丫鬟絞死,徑直拖了出去……”

許世子從淨室出來,鬢邊猶在滴水。他懶散的繫著袍子上的絆帶,一眼就看見穆氏望著他的倉皇神色以及翠濃逃遁一般的背影,不由的笑著走過來道:“和你的丫頭又說什麼悄悄話呢?”

穆氏勉強綻出一抹笑,這笑簡直比哭還難看,她很有幾分忌憚的遠遠望著世子,壓根不敢靠近。

許世子臉色一沉,問:“怎麼?”

穆氏強撐著虛軟的雙腿走過來道:“爺……”她才開口,眼底已現淚意,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泣道:“都是妾身疏忽……”

世子並不急著拉她起來,只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烏黑的發頂。

穆氏心知他此時耐心即將告罄,不敢再隱瞞,就算他知道後難免大發雷霆,也只能選擇實話實說。

許世子聽完穆氏的述說,臉色倒是越發和煦起來,只有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卻因太快太急,穆氏根本沒能抓住。

他閒適的坐到椅子上,漫不經心的道:“哦,,罷了,兩個無足輕重的丫頭,死也就死了。”

穆氏心中叫苦。兩個丫頭罷了,當然死就死了,可重點不是這個好吧?無端端的,侯爺為什麼要出面處理樓採凝的兩個丫頭?定然是因為她二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隱情。許侯爺忽然就自由而肆意的出入懷夢院,還能有什麼隱情?

儘管樓採凝名分未定,可闔府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早晚是世子爺的侍妾?

這事若傳出去,許家原本就狼籍的名聲只怕更要臭名昭著了。

穆氏抬臉,又是慚又是愧的道:“世子爺,這事只怕老夫人已經知道了,該怎麼處置才好?”

許世子坐在椅子上,微眯了眼睛,掩去了他眸底的所有光華,思忖了一陣,忽然低聲呵呵笑道:“一個女人罷了……”

穆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許世子。聽他這話的口氣,他竟是要忍痛割愛了?

樓採凝身份不一般,斷斷沒有為了遮掩醜事就將她悄無聲息處死的道理。況且現下也不知道侯爺那邊是什麼心思,若他十分中意樓採凝呢?

爺佔子妾,極不名譽。就算骨肉親情,礙著聲名,不會鬧的沸反盈天,但父子情分受損那是必然的事。

穆氏以為許世子怎麼也會憤怒的要向侯爺興師問罪,不想他竟連煙火氣都不起,就這樣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就把父子失和的徵兆扼殺於無形之中。

是該佩服他的胸懷呢,還是該敬畏於他的忍性?男人的奇恥大辱,在他這不過是一道開胃小菜,這個男人的心性會到什麼地步?

穆氏忽然身上發寒,她難免會想,若有一日他必需要犧牲掉她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如現在這般,不帶一絲猶豫?

她正在胡思亂想,就聽許世子平淡卻冷厲的道:“樓家四娘子之事,你知,我知,不許洩露一分一毫,剩下的事……你就只當不知道吧。”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