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2章、強橫

第142章、強橫


仍然是你 甄嬛外傳之華妃娘娘大翻身 管教痞子校草 無上武帝 軍少的二婚夫人 網遊之蝶舞天下 大災變 罰罪 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 重生候府之農家藥女

第142章、強橫

家裡網路壞了,等到這個時候才爬上來更新,請大家見諒。

…………………………………………

杜霜醉所料不錯,沒有能犟的過兒女的爹孃,樓夫人終究應了樓春平的請求。

樓春平心中委屈,樓夫人不是不知,尤其在得知他這次牢獄之災,就是因為家宅妻妾之事沒處理好才遭人冷嘲熱諷,他忍不下才動的手,明明有理,可因為勢不如人,就不得不屈上加冤,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依她所想,橫豎已經達成了當初世子的要求,杜氏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就該即刻處理掉,免得時間長了,隱祕洩露,更讓樓春平蒙羞。

是樓老爺不肯,這才折中,將杜霜醉擱置在法恩寺。

誰想她在法恩寺,樓家也不得消停,樓春平更是積怨難平,長此下去,樓夫人還真擔心他會憋出病來。

他以死相脅,又指明瞭要杜霜醉去家廟,樓夫人也就不再堅持,只道:“等,你爹,回來,好,好,商量。”

樓夫人現在說話口齒不清,心裡著急,這右邊身子就越發顯的麻,卻仍然要強忍著不適抬手要去搶樓春平手裡的匕首。樓春平便扔了匕首,趴到樓夫人膝上,低聲喊道:“娘,兒子心裡好苦啊——您要是真心疼兒子,就將那毒婦攆走,兒子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

樓春平知道娘好勸,但爹那裡不好通融,說什麼好好商量,哪次不是爹一意孤行?他說的就都是對的,別人的意見他別說採納了,連聽都不聽。

可他不敢和樓老爺對著幹,畢竟在他面前比,樓春平太弱了,自己的一切榮耀都來自於這個親爹,為他受點委屈自然也是應該應分的,因此他沒底氣。

有時候氣上來樓春平就想,自家老爹這麼勢利、鑽營,為了前程,可以連臉面都不要,可他怎麼就不把自己身邊的愛妾拱手送人呢?

其實樓春平還是不瞭解他爹,他連自己的親閨女都能送出去,何況是他身邊的愛妾?只不過沒到用著的時候罷了。

到這會兒,母子倆還不知道樓仕標已經和許世子達成了新的交易,要把樓採凝、樓採鳳姐妹送到許府做妾。

許老夫人打發的官媒登門,並不曾見到樓夫人就被打發了。趙媽媽心知很有可能是給樓採凝姐妹說親的,但樓夫人這樣哪兒能見人?

那媒婆也是有恃無恐,仗著自己是許家差譴的,頗有點氣勢凌人的意思,少說了兩句話,就被趙媽媽以樓夫人身體不適為由,託詞送了出去。

這會兒他放出這種狠話,顯見得是對杜氏沒了一點情分。樓夫人也就一味的點頭:“行,聽你的,都聽你的。”

樓老爺今日回來的倒早,一臉喜氣,顯見得是春風得意。不肖說,就知道他今日心情極佳。只是才回家便被樓夫人請到了中廳,他便有點蹙眉。

可到底夫妻一場,這點面子情的尊重他還是肯給的。

等到進了屋,見樓夫人半歪著身子,嘴眼歪斜,形容可怖,比往日橫眉冷目還要讓人作嘔,倒把他著實嚇了一跳。

樓夫人在丫頭的攙扶下要給他行禮,被樓仕標攔住了,皺眉道:“你這是怎麼弄的?”原來就覺得自家夫人雖然秀麗有餘,可溫婉不足,當家慣了,眼角眉稍都是戾氣,不若他那些年輕的解語花們溫柔。這會兒樓夫人面部扭曲,更顯得形容可怖,面目可憎,樓老爺恨不得早早的離開這,去尋他的愛妾們好好安慰安慰一下自己受了傷的眼睛。

樓夫人早瞧出來樓老爺心情不錯,夫妻多年,她對他十分了解,想來除了是擢升之事塵埃落定,樓夫人不作他想。

她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難過。

當初夫妻和美,她也做過夫貴妻榮的美夢。可事實殘酷,很快就讓她對這個美夢失去了想望。貧賤之時固然處處可悲,但到底夫妻雙方對彼此存有幾分真心,幾分真情。雖然日子過的艱難,可他肯體諒,她亦是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為他犧牲,雖苦猶甜。

可漸漸的他仕途得意,對她的情分也就淡了。他身邊多了無數比她年輕貌美、溫柔解意的女子。初時還肯解釋不過是逢場作戲,到後來就不耐煩的說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妾室,再到後來一個接一個的庶子、女出生,樓夫人才終於明白,他的心早和他的人一樣變了。

一品誥命對於樓夫人來說不再是汲汲以求的目標。

她會想,自己一路踩踏著自己的血肉之軀,換到今日的榮耀富貴,到底值不值得?如果用樓老爺的錦繡前程換她們夫妻的你尊我敬、濃情快意,她肯不肯換?

前者是否定的。她現在仍然不求回報的幫他,不過是慣性、本能,因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活著的價值和意義何在。她已經一無所有,除了追求那華而不實的誥命,她還能做什麼?

後者自然是肯定的。她情願和他做一對平淡的恩愛夫妻,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每天都生活在他的背叛、薄情、挑剔、苛責,以及相看兩厭,不見也是百般痛恨之中。

好在她還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孩子就是她活下去爭鬥不息的希望和動力。如若她放棄了,她軟弱了,她的兒子們就沒了支撐和庇佑,原本屬於他們的就會被那些庶子們盤剝走。

這是樓夫人最不能忍的。

她付出了她的青春、感情,她卻沒有得到她應該得到的幸福,那麼她的孩子們應該得到的,便更是一分都不能少,否則她豈不是失敗透頂?

樓夫人將沉痛壓到心底,面上帶出不以為然來,道:“妾身只是受了風而已,大夫看過,說……不妨事。請老爺來,是關於杜氏的事。三郎今日去法恩寺,把那賤人帶回來了。三郎執意要送她去家廟,尋死覓活的不願意再看到她,妾身想問問老爺,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置?”

樓老爺一聽就火從心頭起,不免斥道:“都是你對三郎太過寵溺,多大人了,還是這麼任性不懂事,要是識教倒也罷了,偏生這麼不聽話,怎麼就把那杜氏接回來了?我不是說過了,凡事忍為上,這個逆子,還指望他將來能有什麼大出息不成?”

樓夫人一口血湧上來,不由的揚聲道:“老爺說的極是,都是妾身不好,沒能生出一個好兒子來,大郎才具平平,二郎胸無大志,三郎任性不聽話,連採凝、採鳳都不能替老爺做些什麼……可三郎已然不聽話,把那杜氏接回來了,老爺還想怎麼樣?就為這個,就為了一個外人,難道還要打死他不成?”

樓老爺氣的吹鬍子瞪眼,只被噎的說了一個“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便憤怒的站起了身。每回提到兒子,他都是好意,可夫人總是護短,話裡話外都是兒子是好的,他偏心,所以兒子才變成現在這樣。

她怎麼從來就沒想過,誰也不是天生就有出息的,就是天縱英才,還好好教育呢,更何況他這幾個兒子確實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慈母多敗兒,說她縱壞了孩子們委屈她了?

樓夫人氣的也是臉紅脖子粗,道:“妾身不可理喻?也要老爺好生跟妾身說話才是,這都多少年了?老爺何曾平心靜氣的跟妾身多說幾句話?又何曾從從容容的聽妾身說過幾句話?又何曾和妾身講過什麼道理?都是妾身見識短淺、心性狹窄,一開口,老爺不是斥罵便是厭煩,連多說一字都嫌多餘,今日倒說妾身不可理喻?”

從來不知道原來夫妻互相厭憎時會是這般。當真話不投機半句都多,不是半句,是一個字都多餘啊。他對她從來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她說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是錯的,這麼多年,她處心積慮,一步步退讓,甚至委曲求全,就為了求在他口中落下一個“好”字。,可結果如何呢?

不論她做什麼,他都能說出戳人心窩子的傷人話來。她替他想替他謀劃也是她自以為是的對他好,是拖他後腿,是誤了他的大事,而且他並不需要。

她替他著想他說她心機深沉,不安好心,她不替他著想他又說她睚眥必報、斤斤計較……

真真是沒有她活的餘地了。

樓老爺不欲和一介婦人吵嘴,他拂袖道:“強詞壓理,無理取鬧,我怎麼和你講理?你自己好生冷靜冷靜吧。”

樓夫人真恨不得撲上去,把他生生拽回來,朝著那張早就看厭了看膩了的老臉狠狠一頓批刮。可惜她有心無力,從前不敢,現在不能,這麼多年,一忍再忍。

忍的還不夠,還要把這把刀插在三郎心頭?她什麼都受得住,就是這種加諸在兒女心頭上的傷害她受不住。

樓夫人咬咬牙,揚聲強硬的道:“老爺既是不表態,妾身就當老爺同意了。橫豎妾身也從來都是個沒理的,也沒那福分得老爺和妾身講道理,杜氏這件事,妾身做主,即日就將她送進家廟,也好遂了她的心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