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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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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作料

許七並沒對杜霜醉做什麼,他宣示完對杜霜醉的主權之後,便凝注她最後一眼,乾淨利落的轉身出了門。

晴暖很快進來服侍杜霜醉,關切的問道:“奶奶醒了?藥喝了吧?您感覺怎麼樣?”

杜霜醉無力的靠在榻上,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她只能看著晴暖搖頭。

晴暖一邊替她擦臉,一邊道:“許七公子把您送回來就請了方丈給您把脈,方丈說並無大礙,只是要好生靜養。這會兒都過了正午了,想必您也餓了,奴婢和方丈找了一個小爐子,晴雨正給您熬著粳米粥呢,您好歹喝一口再歇歇。不是奴婢嘮叨,您就不該一大早去爬山,否則也不會遇到狼,您也不會嚇著……”

杜霜醉也不過是個俗人,事後最容易的就是懊悔:如果不怎麼怎麼樣就好了。可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呢?

不來法恩寺,那些害她的人就會放棄機會麼?別天真了。

在許府,穆氏便三番兩次的要促成她和許七相見的機會,只不過礙於天時、地利、人和,一直沒能促成罷了。這一次的法恩寺之行,就更像是有心人蓄謀已久的圈套。

早晚而已,那些人,總是會尋到機會的。

杜霜醉回過神來,輕輕搖搖頭:“我不要緊。倒是你們都累壞了吧?”

一待回了杜地醉住的院子,晴暖見四下無人,這才低聲抱怨:“都是許家那不要臉的小廝,和個強盜似的攔著路不讓奴婢們走……”

杜霜醉忙低聲囑咐道:“別和他們正面起衝突。”

許七本就不是傻的,卻能裝傻這麼多年,可見胸中有丘壑,不是多易相與之輩。他身邊的人也是,從前前呼後擁一大幫,都是些只有武功沒有腦子的人,現下換成了其貌不揚的一個,多半是他的心腹之類,想來戰鬥力和智商都不一般。

她們幾個想和他們主僕為難……還是省省吧,更別想著能佔到便宜了。他強她弱,躲著點吧。

晴暖忙道:“沒有,奴婢們知道輕重呢,好在他並沒為難奴婢,倒是多采了半籠金簪……奶奶,那許七公子沒為難您吧?”

晴暖已經覺察出許七的異樣來了,儘管他的話還是不多,可畢竟與傳聞中的不符,況且他看著三奶奶的眼神和情態都不像是兩不相干的陌生人。

再加上許家疑點重重,三奶奶身上發生了那麼難堪的事,也不見三奶奶有一點痛不欲生的意味,晴暖想不往許七身上想都難。

她甚至懷疑,三奶奶和許七公子被人陷害是真,但兩人半推半就也不無可能。如果真是這樣……

她簡直不能再想下去。

杜霜醉假裝聽不懂晴暖的言外之音。

晴暖是離她最近的丫鬟,在她身上發生任何一點小異動,她都能看得出來。她也沒想特意瞞著晴暖,只是這種事,怎麼也不是能和晴暖自由討論的話題。

心照不宣就好了。

至於晴暖怎麼想,杜霜醉不關心,也不想關心,因為在乎的越多,她身上的束縛就越多,而她最不想要就是這種深重的讓她窒息的束縛。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結局,她或許還不敢這麼大膽,可既然知道命定的結局,她反倒生出一種無畏來。她倒要看看,她把自己身上的那種賢妻良母的特質都拋開,能活出什麼樣來?

因為睡了一覺,杜霜醉眼睛上的腫脹早就消掉了,這會不細看已經瞧不出什麼痕跡,她便坦然的對晴暖笑笑道:“無冤無仇,說什麼為難?”她不願意將話題再圍繞著許七打轉,便問晴暖道:“杜榮來了沒有?”

晴暖不敢問的太直白,見杜霜醉沒有要透露的意思,也就識趣的閉了嘴。

一旁的晴雨便唉呀一聲道:“是奴婢疏忽了,光顧得回來看奶奶,倒把這碴忘了,奴婢這就去瞧瞧。”她腳不沾地的出門,去尋杜榮。

晴暖則心下忐忑,望著素著一張臉、尤其沉靜的杜霜醉,問道:“奶奶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和大爺知會一聲?”

杜霜醉不贊同的搖搖頭:“叫杜榮來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不過是問問家裡的情況,再則他出面,好多事總要比咱們幾個方便些,告訴哥哥做什麼,沒的讓他跟著白擔心。”

杜霜醉來法恩寺之前當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也沒想過會在這耽擱多久,是以一切出行都是樓夫人安排的。

哪成想人家把她送出來,就壓根沒想讓她回去。所以樓夫人一走,人、車盡空,就把她自己留在了法恩寺。她身邊只有晴暖、晴雨兩個貼身大丫鬟,除此之外再沒可用之人。

她一個婦道人家,斷沒有公然出門的道理,就算是沒有樓夫人留下的眼線盯著,她憑著兩條腿,也走不出多遠。

她特意挑在今天這個時候爬山,未嘗沒有試探的意思,就要看看樓夫人是否會限制她的行動。

想來樓夫人對她徹底不報任何希望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個礙眼的人對她攔三阻四。這倒省了杜霜醉的事。

離了樓家,她並無留戀,甚至說離了那個令她厭憎的地方,她只會身心舒暢。但對方已經對她下毒手了,她也沒道理還在這悶坐等死。

因此樓夫人一走,她就叫人悄悄回城去把杜榮喚來。

杜榮要比杜春靈活,現在杜霜醉遇到重大的事情,都會不自禁的找杜榮去辦。杜榮也不負眾望,很少有失策的時候。

晴雨出去,很快就領了杜榮進來。

杜霜醉問了問樓家的情況。杜榮回道:“前兒太太就回去了,只說山上風大,奶奶染了風寒,不宜挪動,便叫奶奶在山上靜養些時日,別的,就是太太說奶奶不在家,又一向病弱,叫如璀把平潮居里的事都攬了過去……”

杜霜醉出來的匆忙,自然所帶隨身財物不多,可也幸虧她早有準備,即使這會兒樓夫人帶著闔府的人去抄平潮居,隨她翻箱倒櫃,掘地三尺,只怕除了那張借據,她也搜不出多餘的一文錢來。

對於樓夫人這種端她老窩的行為,杜霜醉一點都不意外,她只是無聲的笑了笑,對杜榮道:“你回去的時候告訴杜嫂子,叫她們只管夾著尾巴做人,不管太太和三爺要做什麼,只管隨他們,不可當面頂撞,哪怕一絲不悅的表情都不許有。什麼事,等……”

她想了想道:“等以後再說。”

杜榮也明白,三奶奶只怕一時半會都回不去,不管她在樓家地位如何,到底是他們的主子,有她在,他們這些人就有主心骨,別人欺負起來總有所顧忌。可如今三奶奶不在,他們要想自保,除了忍讓為上,別無他法。

杜霜醉吩咐了杜榮幾件事,杜榮一一應下,自退出去不提。晴暖和晴雨在一旁瞧著則各自打起了鼓。

兩人都瞧得出,三奶奶只怕在樓家失寵了,她雖然強撐著一張面具,可要說心裡沒有一點悲傷痛苦,那是不可能的。她這會兒想著進城,難道是要私自回府?

依著晴雨所想,樓夫人對三奶奶的不滿由來已久,這回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但顯然是在氣頭上,若公然違抗樓夫人之命,擅自回府,只怕會引來樓夫人的勃然大怒,那可就是火上澆油,不僅對改變三奶奶的現狀無益,還只會越來越糟。

晴暖則不是這麼想,她隱隱覺得這位三奶奶,從前的二娘子,並不像在府中未嫁時那樣乖巧溫馴,那看似溫婉的皮相下,不知道隱藏著多少激烈,她很怕這回的事會成為導火索,會讓三奶奶不惜一切代價的做出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事來。

她等晴雨下去了,一邊服侍著杜霜醉換了衣裳,一邊道:“奶奶怕是在這待的也怪悶的,不然哪天奴婢陪著奶奶下山走走?”

杜霜醉興致不高,她爬山是有她的道理的,既然樓家人沒派人盯著她,她也就不必要再做出這種顯然授人於柄的事來。

她倒是想進城一趟,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再則,想到許七,杜霜醉就不免心跳加速,一時又煩亂不堪起來。

她妄動擅動,也不知道他知曉了會有什麼反應。

可她不可能一味的遷就他,有些事,她只能自己來做,還要儘快。

想到樓家,杜霜醉無聲的冷笑。這會只怕闔家上下,都如熱鍋螞蟻一般等著加官進爵的好訊息呢吧?

她總得給他們加點“作料”,讓他們深諳“來之不易,得之益珍”的真諦。

杜霜醉原本歪在**出神,這會兒便突然坐起身,吩咐晴暖道:“你把金簪草洗淨剁成餡,做一鍋素餡餃子……”

晴暖當她餓了,便歉然的道:“是奴婢想著奶奶身子不適,只怕腸胃不舒服,正和小丫頭們說,叫她們索性熬點粥喝。奶奶回來的稍微晚些,但寺裡的素齋卻還不曾送來,要不奴婢這就叫人催催?”

“不用了。”杜霜醉道:“素齋素飯也不過如此,偶爾嚐嚐就罷了,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她解釋道:“回頭我給許七公子送一些,只當向他今日仗義援手道謝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