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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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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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採鳳這話一出口,樓夫人怔了,杜霜醉驚了。她高高舉起,杜霜醉尋思著怎麼這巴掌也不能輕輕落下,務必會重重的抽到自己臉上,不想竟這樣雲淡風輕的揭過去了,這是,什麼意思?
樓夫人更是惱怒,斥道:“胡鬧小孩子家家,怎麼這麼多話?”
樓採鳳不依,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盯著樓夫人道:“娘,我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本來就是嗎?三嫂有了,大嫂二嫂不也該有嗎?我可記得你當初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不然如錦、如霞——”
樓採鳳現在真是全無顧忌,她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家,連兄嫂屋裡的通房都說得出來。樓夫人氣的瞪她一眼,輕斥道:“還不住嘴。”
樓採鳳悻悻的哼了一聲道:“我說不說都是一樣。”
樓夫人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杜霜醉,這才對樓採鳳道:“說你小,你還不服氣,你三嫂的小廚房,那是……那是為了你三哥未來的子嗣考慮的,再說你三嫂賢惠,一應開銷可都是由你三嫂從嫁妝裡自己出。”
樓採鳳驚訝的瞪大眼,望向杜霜醉道:“這,不可能吧,三嫂,你當真這麼傻?”女人的嫁妝,那是女人一輩子的安身立命之本,再賢惠,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吧?
樓採鳳絲毫不掩飾她對杜霜醉的輕蔑,眼珠子都要粘到杜霜醉臉上,恨不得跑到她的腦仁裡,問問這個傻女人是怎麼想的,到底想怎麼活。
杜霜醉只在心裡輕輕一笑。樓夫人想要把自己架到火上烤,可惜晚了一步。杜霜醉輕輕搖了搖頭,微嘆一聲,起身離席,順勢跪到了地上,垂頭道:“媳婦不曾稟過太太,便擅自挪動了自己的嫁妝,霜醉在這兒跟太太請罪了。”
樓夫人一瞧杜霜醉這裝出來的溫馴乖巧,就忍不住眼皮亂跳。雖說杜霜醉嫁過來時日不多,可她太瞭解這個杜氏了,看著蔫不唧的,可心裡最有主意,只要她一跪下說什麼請罪,定然是有大事瞞著自己。
她不顧樓採鳳驚訝的吸氣聲,沒好氣的道:“行了,別動輒就跪下來請罪,不就是你的嫁妝嗎?雖說你嫁進來了就是樓家人,可嫁妝到底是你自己個兒的,你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我老了,沒精力管,也管不了……”
杜霜醉低聲應了一句“是”,微笑道:“謝太太體諒。”她竟毫不解釋嫁妝的去處。
樓採鳳故意大聲道:“三嫂,你的嫁妝到底有多少銀兩啊?你都花完了?”
杜霜醉抬頭望了她一眼,朝她微微一笑。樓採鳳雖然一臉好奇,可她眼中的戲謔之意十分明顯,竟顯然是故意給杜霜醉鋪臺階呢。
杜霜醉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溫言道:“五妹妹說笑了,我杜家清貧,能有多少嫁妝,前些日子我把能賣的、當的都抵當了,也不過換了五千之數。”
“啊,這也不少了。我聽說杜家……呵,的確挺清貧的。”樓採鳳大大咧咧的道。
樓夫人卻臉色劇變,問杜霜醉:“你剛才說什麼?你把嫁妝都……”
杜霜醉還沒起身呢,此時跪的直直的道:“媳婦也知道好鋼用在刃上的道理,雖然年輕任性,可也知道輕重,但事關三爺的前程,容不得媳婦瞻前顧後、猶豫不決,是以把嫁妝都抵當了,替三爺捐了前程。因嫁妝寒酸,實難湊夠,又向家兄借了五千兩。”
樓夫人臉色十分難看,眼睛裡冒著火光,如果可能,她恨不得撲上前去把杜霜醉撕了生吃。她哆嗦著脣,強忍著沒在樓採鳳跟前發火。
杜霜醉卻和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說道:“三爺一心上進,我不敢拖三爺的後腿,雖說只有綿薄之力,也算是我為人妻子的一點心意。三爺說了,他在一日,便有我一日。他即使只有一碗飯,也斷不會少了我的一半。三爺始此寬懷,我豈能不體帖?即使明知他已經欠了十幾萬的鉅款,媳婦拼著吃糠咽菜,也願意和三爺一道同甘共苦。”
樓夫人伸手指著杜霜醉,嗓子都啞了,她一迭聲的叫著:“去,把三郎給我叫進來。我倒要問問他這逆子,到底都做了什麼……”
樓採鳳原本只想在府裡掀起一點小風小浪,不想她才提了個開頭,杜霜醉順勢臨場發揮,效果也太好的過了。眼見得自己再留下來不免要引火燒身,當下也不等著吃什麼小鍋菜,譏嘲的朝著杜霜醉翹了翹脣角,留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徑自飄然而去。
樓夫人直呼心口疼,一應婆子、丫鬟上前倒水、擦臉、撫胸拍背,又叫人去傳話請樓春平,直把個屋裡鬧的雞飛狗跳。
樓仕標進來時正遇上這樣的場景,他微微皺眉,沉聲道:“這又是鬧什麼?”
樓夫人一看是他,老淚縱橫,叫了一聲“老爺”,便泣不成聲。
樓仕標瞥一眼跪在一邊,垂首不言不語的杜霜醉一眼,暗歎一聲“禍水”,實在是頭疼,便揮手道:“都下去吧,叫你們太太靜一靜。”
等人都下去了,樓仕標才一拍桌子,斥責樓夫人道:“閉嘴,你都多大年紀了,當著兒孫的面,整天除了撒泌放賴,就是哭天抹淚,這麼些年你都白活了?”
樓夫人被他訓的灰頭土臉,哭了半截硬生生剎住,氣的直打嗝。剛才氣的狠了,情緒失控,這會兒略為鎮靜了點,礙著樓老爺的威嚴,也不敢再哭,只睜著一雙紅腫著的眼睛道:“老爺……”
樓仕標聽她一五一十說完,倒氣笑了:“都說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果然如此,她的嫁妝能有多少?你倒一直惦記著,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就算她都花了,可也都花在了三郎身上,沒流落到別處,你何至於心疼到如此失態?”
樓夫人氣道:“妾身就算見識再短淺,也不敢壞了老爺的好事,這不是氣恨她不知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私下和三郎說了些什麼,竟攛掇的三郎如此行事?”
捐個破從八品的主事,竟然要花費十幾萬兩?這簡直是敗家啊。不是這杜氏攛掇的才叫怪。竟然還和杜家借,三郎有出息,杜氏跟著沾光,拿多少銀子難道不是應該應份的?
可恨這麼大個事,三郎倒沒和自己商量,反倒被這杜氏搶佔了先機,這不要臉的小賤人,分明是藉著這機會打自己的臉,炫耀她有本事拿捏住了自己的男人呢。
樓夫人是越想越恨,越想越生氣,先前的洋洋得意全化成了一口汙血,嚥下去,不甘心,吐出來,已經被杜霜醉折損了面子。
提到樓春平捐官的事,樓仕標也很生氣。他前些日子訓斥了一回樓春平,叫他不可再與林暮陽交好,看他那情態,定然沒聽進去,也不知道這回他走了誰的門路,竟然當真把捐官的事弄成了。莫非真是那杜氏私下鼓動的?
他撫著鬍鬚道:“不能吧,這杜氏能有什麼本事?”
樓夫人啐道:“狐媚子罷了,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她這一罵,大有指桑罵槐的意味,樓仕標瞥了她一眼,道:“三郎怎麼說也是男人,嘿嘿,長年在脂粉堆裡打轉,未必沒有好處,想那杜氏還未必有這本事。只是目下情況未明,倒也不好蓋棺論斷,還是等三郎來了再說。”
夫妻兩個等著樓春平,樓夫人也不免叫人進來重新靜面,收拾好了,夫妻對坐,一時無話。樓夫人打破沉默道:“如今許家與穆家已經結親,是不是那件事,也不成了?”
樓老爺嫌這個問題晦氣,嘆息一聲,拈著鬍鬚道:“從長計議吧。”
樓夫人沉吟了一下,低聲道:“不是妾身心縫狹小,容不得她,實在是這杜氏,留不得了。”
樓老爺一抬眼,問:“怎麼說?”
樓夫人咬咬牙道:“此女不安於室,不夠溫婉賢良,她既不能穩重持家,也不能給三郎帶來助益。總之,不適合三郎,橫豎現在杜家已經……她又沒了利用價值,不若尋個藉口,將她打發了,也好重新給三郎再尋一樁門第相當的親事。”
樓仕標面色幾變,到底按捺住了,沉吟不語。對這個杜氏,他也沒什麼好感。才過門,就招蜂引蝶,勾的許家的傻子神魂顛倒,上門尋釁。沒幾個月,就害得三郎子嗣夭折,後院不寧。這又鼓動三郎不孝、不悌、不義,這樣的婦人,確實不配做樓家的媳婦。
樓仕標最是心狠之人,若不是杜霜醉還有可用之處,他又怎麼會百般隱忍?她杜家算什麼東西?杜中玉一輩子都孤傲清高,可那又抵什麼用?官場上混不出錦繡前程,就算你有滿腹才華都是白搭。他樓仕標才不會對杜家有所忌憚,早知道杜氏是這樣的女子,早就將她處置了,絕不會讓三郎,讓樓家蒙羞。
可,白費了這麼多心血,許家那邊也沒個說法,豈不是枉費了他的一番心機?
樓仕標眯眼沉吟了半晌,才陰狠的緩緩的對樓夫人道:“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且容我想個穩妥的法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