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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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敬酒
杜霜醉骨頭硬,不肯受林暮陽的要挾,就是不接他的翎子。林暮也不惱,他用手幾乎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風流四溢的眼睛,點頭道:“哎呀呀,原來杜二娘子這般傲氣,倒是林某失敬了。”
杜霜醉戒備的瞅著他,眼睛瞪的溜圓,光芒中又隱含著若隱若現的恐懼,林暮陽著實受用,他大言不慚的道:“可我就喜歡要挾人怎麼辦?”
杜霜醉只瞪著他不說話。
林暮陽瞧不出杜霜醉有多惶恐,越發來了興致,他抖動著他那修長的手指,一個撥拉一個的給杜霜醉看:“你看,我林家和樓家沒什麼交情,冒冒然的引你入轂不太容易,而且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栽贓陷害呢,雷聲大,實質性傷害小,小爺我不樂意做。但是林家和徐家還是頗有交情的,儘管嗯,那個政見不合,但假借名目,請你那好嫂子徐氏過府喝茶賞花卻容易的多。一次兩次,三番五次,未必就沒什麼機會……”
杜霜醉對林暮陽是恨之入骨,她真想把他那顆心剜出來,問問他到底想要幹嗎。就為了讓她欠他十萬兩的債務?也太興師動眾、小題大做了吧?聽他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害她,他不屑,可對她的親人下手,他連眼睫毛都不帶眨的。
杜霜醉還是不吭聲,她知道林暮陽說的熱鬧,未必真會這麼做,誰知道他還有哪些更致命的後招呢?
她不是不擔心嫂子徐氏,可他更擔心林暮陽的用心,她只能強忍著要尖叫的慾望,一試林暮陽的底線。
林暮陽果然不負眾望的接著往下說:“杜大人雖然致仕了,可他畢竟在朝為官多年,雖說自詡兩袖清風,但雁過留聲,他總會留下一些把柄。況且麼,我也頗識得幾個人,沒有把柄捏造幾個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這才是真正的“莫須有”呢。
杜霜醉拼死拼活,把兩世沒用過的撒謊欺騙各種招數都用盡了,又欠了徐六爺的人情,才算勉強保全了杜中玉的性命,這還是賠上了他的官途換來的,到林暮陽,一句話就給打回了原形。
杜霜醉臉都憋紅了,終於恨恨的道:“林三公子,你……”你到底想幹嗎?這不成心欺負人嗎?
林暮陽嗤的一笑,上下打量杜霜醉,嘲弄的道:“你的骨頭不是挺硬的麼?我不當你真的自私自利,全不顧親情呢。這才說到你兄嫂你爹孃你就撐不住了?都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倒不枉此名。”
杜霜醉怨憤的瞪著他。
林暮陽輕嘆了一聲,悲天憫人的道:“罰酒倒上了,敬酒還沒倒呢,你要不要再聽聽?”
“洗耳恭聽。”杜霜醉說的咬牙切齒。她想不聽,行嗎?
“這態度就對了麼。”林暮陽毫不吝嗇的讚揚了一回杜霜醉,道:“你說,我要把樓家三爺的前程歸功於你,這算不算敬酒?”
什麼功勞不功勞的,杜霜醉還真不在乎,就為了換她在樓家幾年安寧,她也不稀罕,哪怕是換一輩子呢,她也心有不甘。
林暮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杜霜醉沒有絲毫動容,遠遠不及她剛才的隱忍反應大。
林暮陽心念一動,又道:“也是,這天底下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敬酒,非要罰著喝才有趣,就算你是樓春平的大恩人,可欠來欠去,他還不清,說不定反倒恨上你,這不是助你,倒是害你了,這樣,我送你一把劍,雖時懸在樓家人的脖頸上,看你心情,想什麼時候剁就什麼時候剁,如何?”
林暮陽說話刻薄,可這麼大一塊餡餅,杜霜醉還真是心動。要真有這麼一把劍懸在樓家頭上,劍柄又握在自己手裡,她想要報當年之仇就太容易了。只是……杜霜醉瞥了一眼林暮陽,在心底堅定的搖了搖頭,卻做出一副懵懂之態來,道:“林三公子,您看天色不早,還請您別再為難我了。您說的話,我大半都聽不懂,不若改天您親自和我家三爺說?”
林暮陽看透了杜霜醉的心思。此女不可小覷,不貪婪、不妄動、不淺薄、不自作聰明,倒頗能守得住自己,也算不凡了。
他呵一聲笑道:“是在下孟浪了,二娘子只管請。”竟輕輕鬆鬆的就讓出了路。
杜霜醉斂衽行禮,算是辭別,自帶了晴暖等人過去。沒走幾步,便聽見林暮陽道:“改天我便將借據給二娘子送到府上。”
這是認準了非讓她欠他銀子不可了。
杜霜醉佯裝不聞,也不急,只輕翹脣角,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樣。
很快杜霜醉就和秦氏、鄭氏會合,各自打了招呼,紛紛上了馬車,徑直往樓家而去。
杜霜醉坐在車裡,雙腳走的痠疼,卻毫無睡意,雙手托腮,眼睛亮晶晶的,一會閃過懊惱,一會兒閃過羞憤,神情十分精彩。
也虧得車裡沒人,不然非當她是撞克著,遇上小鬼附身了。
杜霜醉回府,並沒有與樓春平碰頭,徑自梳洗了睡下,因錯過了困頭,倒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想著無端端的欠了林暮陽十萬兩銀子,沒的就憋氣。他絕對做得出把欠條送到她手上的事來。
這人簡直就是……討厭的緊。
林暮陽、許七、穆怡。
杜霜醉發現自己漏了某個重要的環節。她騰一下坐起來,朝著外面道:“晴暖——”
晴暖應聲進來,披著衣服問:“奶奶喚奴婢什麼事?”她跟著逛了這大半夜,也早就累了,雖說仍然警醒,可睡眼惺忪,顯然睡意正濃,就被杜霜醉叫醒了。
杜霜醉倒有點歉然,可叫也叫了,她心裡又急,索性這會兒問了也省著她心裡不落定,便拍拍床沿,道:“我忽然有個疑問,想問你,沒成想倒耽擱了你睡。”
晴暖撥亮了燈,打了個呵欠,先淨了手替杜霜醉斟了一盞茶,這才在腳踏上半坐了道:“無妨,奴婢也是累的有點狠,一時半會兒反倒睡不著,奶奶有話只管問。”
杜霜醉道:“你可知道恩國公穆家和信南候林家是什麼關係?”
晴暖倒果然知道,她也是在杜夫人身邊久了,耳濡目染,沒少幫她料理家事,對於京城這些盤根錯節的姻親關係是如數家珍,便毫不隱瞞的告訴給杜霜醉知道:“恩國公夫人林氏便是當今信南候爺的親姐姐啊。”
“那兩家關係如何?”
“過往甚密。”晴暖毫不猶豫的給出評價:“奶奶從前不大理家事,或許還不太清楚,這朝堂為官,靠什麼拉攏關係?還不是靠門生和結親?除非政見相抵,否則大半都是靠這個了……”
這麼說,林暮陽是穆婉、穆怡的表哥,兩家又沒有大的恩怨,自然過往甚密,嫡親表兄妹,又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穆怡生的才貌雙全,卻不得不委身嫁給許七,自然林暮陽多有不憤。
杜霜醉一邊盤算著,就有些失神。半晌,看晴暖昏昏欲睡,忙推她道:“行了,我也不過是白問問,你倦了只管去睡吧。”
等晴暖出得房門,杜霜醉歪在枕上暗自沉吟,心裡竟冒出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想法:當日如果自己過許家做客,沒準著了道的就是自己呢
這麼一想,當日樓夫人惡意揣測雖不中,但也猜中了七八分,果然穆怡迫嫁許七竟是有緣由的。
到底是誰在算計自己?那可是許家?難不成,誤打誤撞,這穆怡倒是替自己擋了災。這麼一想,林暮陽找自己的晦氣倒是情有可原的了。
他找自己麻煩,是不是就為了給穆怡出氣啊?
沒來由的招惹上這位爺,杜霜醉愈發覺得頭疼。她又想起許七,只覺得腦子似乎被什麼嵌進了腦仁似的箍的疼。再回想著今晚與許七說的那幾句話,杜霜醉越發心浮氣躁。她忽然低叫一聲,從**翻身坐了起來。
那紙條他是看過了的,自然也是讀懂了的,否則他也不會警告她“危險”。難道,他竟然也是……也是……
杜霜醉冷汗都要淌下來了,她倒不是害怕,橫豎自己也是孤魂野鬼一隻,只是她竟怎麼也想不起來前一世許七到底是個什麼下場,更不記得自己和他有過什麼牽扯。
如果他當真也是還魂重生……那,他就是一直在裝傻了?那日在街上衝撞車馬,他是無意還是有意?他是早就認出自己來了,還是後知後覺?
上一世她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因“病”被送入北邊鄉下莊子,缺醫少藥,悄然而死的棄婦,他未必就能知悉她被冤致死的全部隱情,自然這一世也不會專門為了自己打抱不平,可,他幹嗎非要糾纏自己啊?
總不會他有特殊的功能,知道自己也是重生迴轉的。
不可能,內外有別,男女殊途,他憑什麼篤定自己就和他一樣了?再說就算兩人境遇相近,他也不至於因此就對她一見傾心,再見傾情。
如果真是這般,那他的某些舉動也不算多荒誕不經了,可是……可是,他又是送她玉獾,又是脅迫她“等他”,又為的是哪般?
杜霜醉的腦子徹底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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