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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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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不負

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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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早就昏過去了,這會兒面無血色的陳在榻上,如果不是還能看見略微有些起伏的胸膛,就這架勢,和個死人差不多。

許老侯爺原本氣的暴跳如雷,這會兒真見了狼狽悽慘的許七,發狠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許世子上前見禮。

許老侯爺抬了抬眼,一指許七,道:“你說現下該怎麼辦?”把他銬起來,他拼死拼活的自我作賤,可是像以前那樣對他百般放任,他壓根就不知道悔改。許家因為他,早就成了滿京城的笑話,成了人背口詆譭和惡毒詛咒的物件,許家到底還有多少顏面禁得起他這麼踐踏?

許世子苦笑道:“還請祖父定奪。”

許老侯爺氣的也只能唉聲嘆氣了,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桌案,定睛望向許七,才發現他身邊多了一個人,此刻正彎下腰,細緻而認真的替許七把脈。

許老侯爺腦子嗡了一聲。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怎麼偏偏這時候家裡多了個外人,而他竟絲毫沒有察覺?

許家世子察覺到了老侯爺的眼神,轉身時看到徐若羲,忙向老侯爺解釋:“孫子在門口遇到徐家六爺,他是來看七弟的。”

徐若羲這會兒已經直起身,躬身向老侯爺行禮:“晚輩冒昧,老侯爺勿怪。”

老侯爺雖然心裡不免有點嗔怪徐若羲這年輕小夥子好生不識趣,但來者是客,況且又是為著他的孫子來的,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也就順著話碴道:“你是徐家的六小子?叫什麼來著?”

徐若羲便恭恭敬敬的回答:“是,晚輩排行居六,名若羲,字明陽。”

許老侯爺瞥了一眼許七,再回到徐若羲身上道:“七郎懵懂,不通世情,倒想不到還有人肯和他交好。”

徐若羲笑答:“七公子天真稚樸,自有他的可貴可取之處,晚輩一向放浪形骸,行事不拘,也就他不嫌棄晚輩而已。”

徐若羲的一番自貶自嘲,倒把許老侯爺逗樂了,他道:“你這小子倒乖滑,我沒嫌棄你,你倒嫌棄起你自己來了。我看你剛才給七郎把脈呢,怎麼,你也精通歧黃之術?”

“精通不敢當,可晚輩不務正業,平素涉略頗廣,於醫術上也就是粗通皮毛而已。”

許老侯爺對徐若羲倒頗為讚賞,他不驕不躁,不卑不亢,舉止儒雅,言談不俗,又沒有文人那種酸腐氣,無處不透著爽朗灑脫,很得老侯爺的心,他道:“行了,你也甭在這謙虛,說說七郎怎麼樣?”

徐若羲也就笑笑,不再藏拙,道:“七公子脈搏強勁,並無大礙,只是傷口有些感染,要及時處理才行。”

許老侯爺點點頭,他長年在戰場上廝殺,見慣了傷病,看許七的氣色就知道他無大礙,因此對徐若羲的話還是相信的。

他當然不能將徐若羲當個大夫對待,勒令他給許七開藥,因此讓他坐下說話。沒一會兒大夫到了,讓到裡面替許七診治,果然說辭和徐若羲的相差無幾。

開了內服的藥,又有底下人拿了上好的金瘡藥,忙亂著替許七敷好,自著人抬到臥房休息不提。

徐若羲見沒自己的事了,便要起身告辭,許老侯爺卻叫住他,道:“你小子既是來了,就別白來,跟我殺一盤再說……”

徐若羲知道薑是老的辣,只怕自己貿然登門,雖說有看望許七的名頭,但到底老侯爺是起了疑心,推辭不得,只好道:“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到了中廳,有人擺好了棋盤,一老一小,就下起了棋。

徐若羲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鬆懈,與其說是盯著棋盤,不如說是時刻防備著老侯爺的審問。

老侯爺卻似乎壓根沒這念頭,一邊走棋,一邊和徐若羲閒話,不外是他平日都喜歡做什麼之類的閒言碎語。

根本看不出老侯爺的霸氣,倒更像個和氣的老頭,慈眉善目,又幽默風趣。

徐若羲也就漸漸放鬆下來。

老侯爺落了一子,突問徐若羲:“你這是才從城外回來?”

徐若羲神經一凜,回道:“是,出城去辦了點事。”

“嗯,還不曾回家見過你母親吧?”

徐若羲暗暗叫苦,心知薑是老的辣,不需要怎麼明察暗該,三兩句言談之間便早就心中有數,當下只得陪笑道:“是……”

老侯爺抬起眼皮撩了他一下,道:“你和七郎倒是有緣,聽說上回他在杜家惹了事,就是你給他送回來的。”

“是……舉手之勞而已。”

老侯爺把徐若羲的馬給吃了,扔到一邊,嗤笑道:“我可沒說要謝你,你也甭在這謙虛。”

徐若羲汗都要淌下來了,只得道:“是。”

老侯爺催他:“走棋。”

徐若羲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哪有心情走棋,丟了手,道:“老侯爺,您有話只管直接問吧,別這麼搓磨我了。”

老侯爺哼了一聲,道:“我搓磨你?分明是你小子仗著一點小聰明,在我老頭子跟前打馬虎眼,當我真是老糊塗了,頭也昏眼也瞎呢。”

徐若羲要起身,被老侯爺冷冷的一眼瞥過來,只得乖乖的坐回去,道:“晚輩哪敢?”

“你母親來過,聽說路上馬車壞了,是和杜家的二娘子一起來的?”

老侯爺故意這時候提起杜霜醉,用意不言而喻。徐若羲既不敢撒謊,又不能實話實話,也就只能剩下一個字:“是……”

老侯爺放下棋子,再度瞥了眼徐若羲道:“七郎愚頑,幸得你有一顆真心,他若能得你照拂,老頭子感激不盡。”

這是要託孤麼?徐若羲可當不起。一來高攀不上許家,二來,許七未必有與他交好之意。

徐若羲站起身道:“晚輩不敢自矜,說什麼照拂之類的大話,晚輩亦不敢稱與七公子有多深的交情,只是性情所至,想到就做,並無他意。但晚輩有一語發自肺腑,還望老侯爺笑納。”

許老侯爺頷首:“你只管說。”

“這原是許家家事,晚輩不該多嘴,只是一向與許七公子有過幾面之緣,看他落得如此境地,不免深感淒涼。許七公子天性純善,卻造物弄人,不被世間所容,晚輩深感遺憾。但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想來許七公子不日必有可塑之期。他並非大惡之人,卻遭此非人待遇,實是不公,晚輩懇請老侯爺三思。”

被世人嘲諷笑罵也就罷了,可許家畢竟是他的家,這府裡幾個能說話算數的都是他的至親家人,如果他們都對許七如此冷血殘忍,還有何親情可言?

徐若羲從許家出來,不免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小廝只當他是熱的,忙遞過水壺,討好的道:“六爺,喝口水。”

徐若羲擰開壺蓋,灌了一大口,這才嘆了口氣,道:“走吧,回府。”

許老侯爺並沒有當著他的面做出什麼善待許七的承諾,徐若羲也知道是他多嘴,許家人沒這個義務給他什麼交待,但好歹盡了他的心力。許老侯爺若聽,那是許七的造化,他若是不聽,那隻能說是許七的劫數。

他也算是不負杜霜醉所託。

想到杜霜醉,徐若羲又勒住馬,打發小廝:“你去樓家門口找杜榮,替我給他傳兩句話,就說許七公子的那隻貓受了點皮外傷,並無大礙……”

至於以後如何,那可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了。

杜霜醉聽到杜嫂子的轉述,只點點頭,並沒說什麼。徐若羲必是親眼見到了許七,否則不會描述的這般詳細,說是受了“皮外傷”,可見他還是沒能逃出去。

杜霜醉心底是說不出來的滋味,不知道是替許七遺憾還是替他失望……雖然她不明白許七為什麼要逃,但她能理解他被鐵鏈束縛,失去自由的那份不甘。

只是……杜霜醉也明白,就算逃出去了,許七也不過是憑著一身蠻力,在這跌蕩的世間踉蹌渾撞。許家再無情,到底是他的家是他的至親骨肉,不會虧待他。

可怎麼又叫不虧待?

一閉眼,杜霜醉眼前都是那粗沉的鐵鏈。就算一日三餐,盡是佳餚,想來許七也是食之無味的。她這會兒其實倒真的希望他如同她最初以為的那樣傻了,那樣他就不會有除了皮肉之外的痛苦。

樓春平竟破天荒的踏進了杜霜醉的臥房。

此時雖說金烏西沉,天光卻仍舊大亮,地上暑氣未褪,屋裡也是一團悶熱。

他進屋時,杜霜醉正在看書。兩下里視線一撞,杜霜醉心就是一沉。

她站起身,朝著樓春平施禮。樓春平一擺手,自己撩了衣服坐下,問杜霜醉:“你今兒去了許家,都見了什麼人?”

這話聽著倒像是她是樓家人派去的細作,專門為探聽許家都和什麼人家來往一樣。杜霜醉平心靜氣的道:“妾身是和徐夫人一道看望的許夫人,也只是略微打了個招呼就出來了,世子夫人屈尊相陪,說了會兒閒話妾身便告辭出來。內院皆是女眷,並沒看見不相干的人。”

樓春平一副譏嘲的神情,到底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只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世子夫人倒肯委屈自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