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2章、黑狀

第222章、黑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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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黑狀

許夫人院子裡的小廚房立起來了,兩個剛留頭的十一、二歲的小丫鬟也到了,但許夫人的一應飲食和湯藥,杜霜醉還是不能沾手,兩個小丫鬟也只不過幫著做些漿洗、掃地、擦桌的粗活。

再不然就是許夫人需要換洗時,兩個人幫杜霜醉一把。

人不能貪心,杜霜醉已經知足。

這天是大夫來給許夫人把平安脈的日子。鄭嬤嬤之前就吩咐杜霜醉:“待會孫太醫要來,杜二娘子還是迴避一下的好。”

杜霜醉正替許夫人梳頭,聞言頭都不抬的道:“不用了,我也不是什麼太太、奶奶,再說許夫人的病情我不甚瞭解,只怕服侍不周,正好太醫來了,我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問太醫呢。”

鄭嬤嬤見說不動她,也就不再相強,毫不避誨的撇了撇嘴,徑自轉身走人。

當真是小門小戶裡出來的,沒有一點教養,孫太醫雖說年紀不輕了,到底是外男,哪家高門大房裡的閨秀能出頭露面和外男見面的?

不過杜霜醉這麼作死,鄭嬤嬤愈發放了心。她就算是待在許夫人身邊也白搭,她一個閨閣弱質,能讀過幾本書?她還能看懂藥方不成?就算她看懂了藥方也白搭,這邊孫太醫開的藥方是一張,回頭抓藥的可是另一張藥方,杜霜醉由何得知?

再說,熬藥、做菜,全是侯爺自己安排的人,杜霜醉根本插不進手去。

他日若是世子爺真的相納杜氏為妾,就衝她現在的行徑,統統可以歸為不檢點之列,只怕想要做妾都難。

何懼之有?

孫太醫很快就來了。

鄭嬤嬤陪笑道:“我家夫人吃了幾劑藥,有了很大起色,這不又勞煩太醫來給我家夫人診診脈,酌情添減一二。”

孫太醫滿面謙遜:“這是下官的本職,應該的。”

從前進許夫人臥房,身邊服侍的大都是年紀大的婆子,就是許夫人也是隔著床帳,只露出一隻手腕,還要在手上搭一方絹帕。

但孫太醫常出入侯門世家,但凡進門,從來都是垂眸斂目,輕易不四下張望,可一進許夫人臥房,還是覺出來有些不太一樣。雖然也有從前的幾個婆子在一邊服侍,但不像是服侍許夫人的,倒像是監視什麼人。他用餘光一挑,便掠過一角裙裾。

顏色輕雅,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穿的,也就是說,這屋裡有位年輕的姑娘。

孫太醫雖然好奇,也知道這些世家名門裡的隱私多了,知道的越少越好,當下眼觀鼻,鼻問心,只作不知。替許夫人診了脈,還是那一套官話,只說靜養。

他開了方子就要走,就聽身邊一個嬌柔的女聲道:“太醫留步,容我看一下夫人的藥方,可否?”

孫太醫哪敢說不行,忙伸手遞過去。

鄭嬤嬤滿心不悅,待要阻攔,終究有外人,做的太過不像樣,也就原地紋絲不動。杜霜醉隻身一人跋涉千里,這點相互傳遞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事。沒有小丫鬟接手,她自己上前就接過了藥方,一目十行,看過之後,又一味一味的問孫太醫這藥都是什麼藥性,該用多少劑量合適,把孫太醫問的汗都下來了。

知道的是她謙虛好學,對許夫人病情十分關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不信任孫太醫的醫術,在這查考他呢。

孫太醫不明她的身份,一時也不好太過怠慢,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杜霜醉並沒有為難孫太醫的意思,她故意一味藥一味藥的問,一是孫太醫的字著實龍飛鳳舞,她怕自己認錯,藉以確認一下,二則,這樣重複過幾遍,她記的也能格外精確。

問完了,這才將藥方遞給鄭嬤嬤,朝著孫太醫微微施禮:“小女子多有得罪,還望孫太醫大人大量,不與我計較才是。”

孫太藥拭汗道:“豈敢,豈敢。”

到底也沒敢問眼前這姑娘是何許人也。他是知道許夫人膝下沒有兒女,要麼是侄女輩?不過似乎年紀又對不上。許家的女兒何等金貴?再關心許夫人病情,也絕對沒有未嫁女孩子如此拋頭露面的道理。

再麼,就是哪位的姬妾?

孫太醫不敢直視,也就無從分辯眼前這姑娘到底是婦人妝扮還是未嫁的閨閣妝扮。不過完成了今日出診,他也算放下一樁心事。

出了二門,就有小廝領路,正走著,迎面出來一位高大的年輕男子。小廝上前行禮:“世子爺。”

孫太醫知道這是戰功赫赫,扶持今上登基的許世子,忙恭謹行禮。

許七攔住他道:“孫太醫不必多禮,我只是想問問母親的病情。”

孫太醫免不了又把許夫人的病情說了一番,許七點頭,親自把孫太醫送出去,連聲道:“有勞。”孫太醫臨上車前,許七伸手扶了他一把,道:“孫太醫小心。”

孫太醫原本沒覺得,倒是許七這一扶,他身子晃了晃,險些摔下去,忙道了謝,坐進車裡。等到車馬起程,他想掏帕子擦汗,不想掉出一張銀票來。

孫太醫怔了下,彎腰拾起,展開來一看,竟是通兌銀票一千兩。

這……這也太大手筆了。

孫太醫忙喝命:“停車。”

車伕不解其意,停了馬車問:“大人,有何吩咐?”

孫太醫拿著銀票沉吟半晌,隨即搖搖頭道:“算了,先回去吧。”他能如何?難道把這銀票還回去,當著許世子的面說:“抱歉,我已經承你老子收買,斷然不敢悖主。”

那不是找死嘛。

別說許侯爺行事縝密,他雖有縱容之嫌,卻抓不到任何把柄,單是現在許侯爺和世子高下難分,他也別無選擇。

人誰不為自己?他不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做賭。既然許七隻字不提,他也樂得裝糊塗,只當他是感激自己替他母親盡心看病也就是了。

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許七別了孫太醫,便去看望許夫人。

許夫人照舊昏睡,只有杜霜醉在一邊服侍。鄭嬤嬤等人對許七還是畢恭畢敬的,只是他和杜霜醉站在一起,照舊不敢掉以輕心。

杜霜醉和許七並無多餘的交談,她只是絮絮的談起許夫人平日裡的瑣事。

許七話不多,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望著許夫人那愈漸昏黃的面容,縱然心中煎熬,面上卻不能露出分毫。

杜霜醉便道:“暑氣炎熱,我想給夫人做些涼飲,只是食材不太新鮮……”

鄭嬤嬤沒好氣的白了杜霜醉一眼,這分明是當著世子面給自己諸人上眼藥,許夫人所用食材哪裡不新鮮了?

杜霜醉也不容她分辯,又道:“旁人做我不放心,說不得只好我自己來做。還有,我聽聞一些偏方或許能治大病,只不知侯爺和世子是否放心呢?”

許七道:“非常時期,不能以常理論,你且試試看。”

許七正握著許夫人的手,滿目沉靜的憂傷。杜霜醉乘人不備,假裝替許夫人掖掖薄被的被角,將一團物什塞進許七手裡。許七旁若無人的收好,又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鄭嬤嬤絮叨著抱怨杜霜醉道:“不是奴婢多嘴,杜二娘子如今身份未明,還是不要過多的拋頭露面的好。奴婢一家幾代服侍許侯爺,由侯爺親自指派服侍夫人,那是合情合量,應該應份,杜二娘子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就是個外人,什麼時候輪到她來指手劃腳了?要不是因著許世子,她在許府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不要以為現在許世子就可以當家,說到底這府裡說話最算數的還是許侯爺。世子雖有軍功,可到底還年輕,又有了嫡妻,這杜二娘子再自甘下賤,也不過是個妾侍身份,也不知道她囂張個什麼勁。

杜霜醉只淺笑並不答話。若論講理,她講不過鄭嬤嬤,與其做無用功,不如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她已經把許夫人的藥方以及孫太醫診脈的症狀都寫到了紙上,交給了許七,相信他定然有辦法去外頭請人詳看。雖說不知道許侯爺給許夫人服的是什麼藥,但想來給許夫人對症下藥,未必不能讓她清醒,哪怕是她昏睡的時間縮短一些呢。

杜霜醉每日裡就專給許夫人做涼飲,許七來過幾遭,鄭嬤嬤等人都未發覺什麼異常,只是許夫人竟似真的有好轉之勢。鄭嬤嬤一面驚慌,一面故作欣喜狀,急急的報與許侯爺。

許侯爺貴腳踏賤地,竟然撥冗來看許夫人。此時許夫人仍在昏睡,他端詳了半晌,也不覺得她有什麼好轉的症狀,不由的望向鄭嬤嬤。

鄭嬤嬤忙道:“侯爺怕是太心急了,您仔細瞧瞧夫人,氣色可不比從前紅潤了許多?”

許侯爺經此提醒,也覺得許夫人確實比從前精神了些許,可這又如何,只要她長年昏睡,他也不在乎養這麼一個廢人。

他沒那個耐心在這一直觀察著許夫人,不耐的起身對鄭嬤嬤道:“你們務必要精心服侍夫人,但凡稍有閃失,我必不饒你。”

鄭嬤嬤應是,還不忘告一把黑狀:“奴婢們笨手笨腳,做的都粗活,夫人的一切衣食住行,皆是杜二娘子親自打理,若夫人哪一天病體痊癒,便全是杜二娘子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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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牙疼的厲害,實在沒碼出來,看今天的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