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5章、重逢

第215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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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重逢

這是間再普通不過的房子,三間正房,東西兩間廂房,看起來灰禿禿的,並不是什麼青磚石塊砌成,而是用泥糊的牆和屋頂。因年遭長了,房頂上還飄搖著幾簇綠草。

院子倒是不小,有一口井,圈著豬圈、狗窩、雞架,只不過都是空空如也,似乎這裡沒人住,又似乎這裡住著的主人對這些小動物並不感興趣。

門大開著,從前院可以一直看到後院,後院比前院小不了多少,一塊塊被整齊的分割成菜地,此時一片綠油油的小苗,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菜。

杜霜醉呆呆的站著,腦子裡划著大大的問號?這,這是改成種田了?

她很懷疑,這裡住的到底是不是許七。他痴痴呆呆的時候,她也只是偶爾聽聞他的佚事,知道他過於認真執著,對什麼都感興趣,到底不曾親見,神智清醒的時候約莫知道他是裝瘋賣傻,除了少言寡語些,他與那些世家子弟無異。

杜霜醉怎麼也不能想像許七脫了戎裝,會拿起鋤頭種地種菜的場景來。

儘管杜霜醉懷疑林暮陽居心不良,是故意耍著她玩,可既來之則安之,再者她到底不願意把林暮陽想的那麼惡劣——最關鍵的是,他耍她玩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因此杜霜醉在門口略站了站,鼓足勇氣往院裡走。

山裡民風純樸,各家實力差不多,不見得誰家比誰家多些金銀珠寶,因此頗有點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意思,院門大開,也不知道主人家到底在不在。

杜霜醉喊了兩聲,也沒聽見人應答,便也不管是不是禮貌,邁步進了正屋。

東西兩間,一間堆積著雜物,另一間似有人住。杜霜醉此時不那麼焦躁、忐忑了,倒只剩下了啼笑皆非。這到底擺的是什麼陣啊?

風拂青色門簾,杜霜醉得以窺見屋內全景。普通的半截土炕,堆著一疊方正的被褥枕具,倒不似鄉下的花布,乃是軍營裡常見的粗布縫製。

只看到這些,杜霜醉的心便鬆了開來,可見這裡住著的,果然不是普通的鄉民。地下便是簡單的櫃子、桌、椅,粗劣不堪,倒也整齊乾淨。

屋裡沒人,杜霜醉便知道這主人定是出去了,可見他並未重傷不治。

一時倒說不出來是輕鬆還是惆悵。

輕鬆是他安然無恙,人活著總是好的。惆悵的是,莫不是天意示人,她和他無緣,所以才不得相見?

杜霜醉很想就此離開,不管鼓足了多少勇氣,終究近鄉情怯,她還是不敢靠近他。

一大早杜霜醉就沒怎麼吃飯,此時已過午時,因著精神鬆懈,此時她竟異常的飢餓。從離開京城那日起,一日三餐自然不能保質保量,就算山珍海味放在面前,她也沒胃口,何況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再加上食物粗糙,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覺出吃食的美味來了。

雖然身邊沒人,杜霜醉還是覺得異常尷尬。她就站在堂屋,看著鍋灶發呆。不防後院有響動,杜霜醉如同聽見黃鐘大呂,只覺得心神大動,幾乎要駭的奪路而逃。

可偏偏雙腿重若灌鉛,竟是一步都邁不動。

杜霜醉忍了又忍,終是回頭望向後門。

一個高大瘦削的男子站在門口。

杜霜醉眼前一花,從來沒有過的委屈湧上心頭,似乎幾個月的辛苦都有了傾洩的出口。可是她不敢動,任憑眼淚湧出眼眶,也不敢擦拭,生怕眼前看的清楚了,這一切就都成了幻像,睜開眼,她依然在孤獨、艱難的尋找著,而那個人始終沒有一點訊息。

許久,站在門邊的許七開口:“你來這就是為了呆站著掉眼淚麼?”

杜霜醉被噎的一哽,怎麼也想不到,再度見面,他對自己如此冷淡和……不善。不過想想也慚愧,她從前待他也沒好過。

杜霜醉把心一橫,道:“當然不是。我是來尋你的……”

她說的這麼直接,倒把許七給噎回去了,他悻悻的進了屋,自找了銅盆,出去舀水,回來徑自不緊不慢的洗淨手臉,不清不淡的道:“尋我做甚?”

“……”杜霜醉豁出去臉面不要了,道:“我是從林家逃出來的。”

許七用乾淨的巾帕拭了臉,此時也只是輕淡的望過來,哦了一聲,意思是: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聽說你出了事,一直沒有訊息,所以就……過來看看。”杜霜醉越說越臉紅。不管她是不是真從林家逃出來的,她和許七確實沒什麼關係。他要是古板點,只說她一個林家逃妾,上趕著巴著他外姓男算怎麼個意思,杜霜醉就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好在許七還算厚道,並沒有像她那般絕情,也只是無所謂的淡淡的哼了聲,並沒說別的。他朝她大步走過來。

杜霜醉心跳加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直瞪瞪的瞅著他與自己越來越近,他高大的身影給她造成了山嶽一樣的俯壓。

她正自手心冒汗,不知所措,連視線都別到一旁,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呢……他卻已經與她擦肩而過,徑自進了東屋。

他壓根沒有想跟她繼續聊下去的意願,就好像她來就來了,走就走了,他壓根不在意。

杜霜醉忍不住握了握拳頭,一邊惱恨他的無動於衷,一邊惱恨自己的自作多情。可隨即又想到,自己現在妾身未明,又曾經極力拒絕過他,他現在又不傻不呆,難不成還指望著他和從前一樣主動、強勢、掠奪麼?

名不正言不順,成何體統?

要是從前,杜霜醉也就打退堂鼓了,可是如今她都走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沒想著再有退路,猶豫了一下,便跟著他進了屋。

許七正打算換衣服,解了一半,見她不自覺的跟時來,眉便蹙了蹙,道:“你還有事?”

杜霜醉仰臉看著他,道:“當然。”

許七又重新把外衣的帶子繫好,一副不恥下問的姿態:“請說。”

“我……我是來找你的。”

許七不言語。

“我……我不走打算走了。”

許七還是不出聲。

杜霜醉沒招了。她都賴上他了,他怎麼還不表態?還是說,沉默就意味著拒絕?做人要有骨氣,做人要有尊嚴,所以她就該轉身就跑,再不復相見……可杜霜醉不走,她站的直直的,就那麼倔強的盯著許七的臉,也不吭聲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許七最先別開臉,道:“那就住下來吧。”

“……”杜霜醉呆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幾個字,隨即便笑了起來。

許七卻一扭臉,徑自道:“這裡條件簡陋,你要是不嫌清苦的話……當然,你要是待不下去,我隨時會送你走。”

杜霜醉自動忽略他的後幾句話,只當他同意了。

可住是住下來了,她能做什麼?

就算杜霜醉從前能下得廚房,一手的好廚藝,這會兒也是無用武之地。從前進出廚房,總有許多丫鬟僕婢幫忙,可這會兒卻是要自己親自生火的。

杜霜醉不會。

她雖然腆臉賴這兒了,可仍然融入不進來這種悽清孤冷的氛圍,有一種非主非客的尷尬感,只能站在門口,百無聊賴的垂頭站著。

許七一回頭,看她這樣茫然又脆弱的姿態,倒是心口一酸。他大步過來,牽住杜霜醉的手,將她按坐到炕沿上,道:“歇著吧。”

杜霜醉哪裡坐得住,他一走她也就跟著出來。

許七沒回頭,也沒說話,出了門去廂房抱了柴禾進來,熟練的點火、燒水。杜霜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做什麼?”

“做飯。”他並無不耐煩,也沒有嘲笑的意味,每答一個字都和他的態度一樣認真。杜霜醉都不好意思表現的太過吃驚了,好像許七現在能大變個活人出來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她略站了一站道:“我幫你。”

兩人首度合作,還算默契。杜霜醉雖然嬌慣,但也不是不能吃苦,她只是沒做過,不是不願意做。許七就算能把生的煮成熟的,畢竟不太擅長,現在兩人取長補短,總算做好了相聚以來的第一頓飯。

玉米麵餅子,白菜雞蛋湯,小蔥拌豆腐。

雖說簡單了點,倒是很有農家的清新味道。

當兩人面對面坐下時,初始的那種尷尬氣氛倒是消融掉了許多。許七看著杜霜醉眉稍那一塊黑鍋灰,倒是難得的笑了笑,伸手胡亂的抹了一把,不但沒擦掉,反倒黑的地方更多了。

杜霜醉看不見,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惡作劇,還當他是好意,隨口道了聲謝。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敘別後諸事。

杜霜醉的不用說,除了趕路就是趕路。她不訴苦,許七也能猜的出來,她一個弱女子孤身闖入北地,有多艱辛自不必言,要說一點兒都不感動那是假的。

可杜霜醉不願意過分誇大自己的艱難,不承認自己是犧牲和付出,她只是為了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因此更不樂見許七對她只有愧疚和感動,所以她一筆代過,說的再輕巧沒有了。

許七的就複雜了些。杜霜醉關心的是他到底有沒有受傷,傷的重還是輕,到底好了沒有?既然林暮陽知道他在這,為什麼傳到京裡的訊息一直是生死不明呢?

許七隻簡單的解釋:“確實受了傷,不過早就養好了,之所以待在這,也不過是在等京裡的訊息。”若世子醒了,那這世上便只有許世子,不再有許七。若許世子不醒,就要看許侯爺如何選擇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