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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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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不止

杜霜醉的日子過的太逍遙了。

她待在爹孃身邊,彌補了兩世未嫁閨中少女的的幸福時光。她幾乎大部分時間都陪在杜夫人身邊,和她學習為人處世之道,聽她絮絮叨叨的講述御夫之術,以及當年她如何妯娌相處,如何婆媳相夫。

杜霜醉一一受教。她知道母親這是委婉的向她傳授如何做人,如何做妻子,如何做媳婦呢。

杜中玉雖然也整天在忙,可到底要比從前在京城中時少了一份官場氣,多了幾分慈愛,因為人少,一家人倒是時常坐在一起吃晚飯,說說笑笑,和小戶人家一樣,感情越來越親厚。

一晃兩年過去,杜霜醉真有世外桃源的感覺。

倒不是說一點矛盾、一點苦惱都沒有,雖說有杜中玉夫妻護著,可家族這麼大,人口這麼多,說什麼的都有,對於杜霜醉忽然拋下京城的夫婿到這鄉下地方來,誰會不好奇呢?

杜霜醉是早就想開了的,杜夫人又極力護持,是以風言風語也有,甚至都有叔伯嬸母、平輩的姐妹嫂子問到杜霜醉臉上的。

杜霜醉只回說想孃親了。

眾人自是不信,轉過臉私底下竊竊私語,也有和京城中私下來往的,不免對杜霜醉說說道道,她只是不理。

兩年時間,假髮早就換下去了,她又生了一頭黑亮的齊腰的長髮。日子過的舒心自在,和上一世臨終前的削瘦、憔悴比起來,此時的杜霜醉就和天仙一樣。

杜霜醉只要看著鏡中現在鮮活的自己,就對自己做過的一切絲毫不後悔。

安王周夜榮造反的訊息是遲了一個多月才傳到杜家的。

杜中玉吃晚飯時輕描淡寫的提了了一句,杜夫人駭的筷子都掉到桌底下了。杜霜醉親自替母親揀起來,示意丫頭換一雙新的,便把人都打發了下去。

杜夫人捂著胸口問杜中玉:“老爺,這,這訊息可屬實麼?”她怎麼也不能相信,安王竟有這樣大的膽子。造反啊,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別看他是今上喜歡的兒子,威脅到了皇帝的根本利益,親孃老子也會翻臉。

杜霜醉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而已。她以為安王受了教訓,怎麼也得蜇服個十年八年的。到這會兒,她對安王越來越不報希望了,連等待的耐心都沒有,真能成大事麼?

不管上一次皇后的毒是真是假,安王但凡有點腦子,就應該明白自己是落入了圈套,被人陷害了。上過一回當了,還不長腦子,才安生兩年就直接跳起來去造親爹的反,這不是活夠了是什麼?

他活夠了無所謂,可和他有牽連的人怎麼辦?

杜中玉並沒回答杜夫人的問話。都到這個份上了,怎麼還可能是真是假能確定的。他望著杜霜醉,似乎看出她有話要說。

杜霜醉只搖搖頭,意思是她沒什麼想問的。

一切都要看這事的最後結果到底如何了。安王成就了大事,杜家也落不著好,誰讓杜中玉早早的就辭官撇開了和徐家的關係。若安王沒成大事,只怕大哥那邊落不著好,誰讓嫂子是徐家人呢。

一想到嫂子徐氏,杜霜醉還是覺得有心驚肉跳的感覺,儘管知道自己爹孃不是那種為了保命,便不顧及別人兒女命的人,還是小心的問杜中玉道:“爹,大哥和大嫂,不會受牽連吧?”

杜中玉也只能搖頭:“不知道,看看再說吧。”

“要不,把大嫂和誠哥兒也接過來?”杜霜醉建議。

杜中玉搖搖頭,道:“現在北上的水路都封了,這會兒京城正亂著,就是想接也接不成了。”

他們得到訊息時,安王已經帶著大軍揮兵北下,這會兒估計都到了京城城門之下。

訊息閉塞,杜中玉又無官職在身,很多訊息都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杜霜醉雖然心裡擔憂,也只能裝做從容淡定,等著大哥寄家信過來。

杜夫人一整天都憂心忡忡的,做什麼都安不下心,杜霜醉便在一旁陪著,儘量說話岔開她的心思。杜夫人卻一直喃喃的道:“也不知道你大哥和誠哥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雖說京城有重兵把守,可萬一出點事,這……”

杜霜醉只能安慰母親:“大哥並不是古板的人,京城有風吹草動,他也不會死守在家裡坐以待斃。畢竟安王起兵這事要緊的很,今上一定會有個決斷,娘你就放心吧。”

安王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雖說他起兵在於一個突然,搶了先機,可一旦各府縣聽說些事,肯定會第一時間援兵京城。

究竟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時間就在一天天的擔憂中度過,轉眼就又是三個月過去了。訊息每天都和雨點似的,鋪天蓋地的砸過來,一個訊息要被很多人咀嚼過無數遍,添油加醋,加上自己的猜疑、分析、揣測、預計等等,舊訊息也能當成新訊息在熟人之間飛速的傳遞。

不知道真假,總之都說皇帝聽說安王興兵,氣的當時就吐了血,被太醫架回後宮就昏迷不醒,朝政一直都是由幾位大臣把持。而這幾位大臣,態度曖昧,平時倒也還算清正,可此時安王的兵馬進軍城下,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朝臣們的慫恿下,會不會開城門迎安王進京,立他為帝。

很快又傳出皇后自縊了的訊息……

這場安王興兵的亂子一直持續了小半年的模樣,從五月份開始,一直到進了臘月才慢慢消停下來。有人甚至開玩笑說:不管是誰,只要還是咱們大周朝的人,就得過年,皇上不例外,王爺也不例外。

那倒是,國人還是很注重過年一家團聚這個盛大節日的。說起來皇上和安王爺的矛盾,往大了說可以捅破天,可往小了說,就是一家之主和兒子之間的小矛盾,哪有化解不開的?

杜景辰的信是在進了臘月之後送到的。信上只說京城已經安定,家裡一切都好。

這半年多來唯一的一封家信,卻寫的如此不痛不癢,直把個杜夫人急的抓耳撓腮,不住的抱怨:“這個大郎,怎麼越大越不懂事,知道爹孃惦記,怎麼還三言兩語寫的這麼浮皮潦草。”

杜霜醉便勸:“娘,現在亂子還沒平息,大哥也怕萬一路上有所閃失,這信若落入到別人之手,怕不是要給咱們家招禍呢。”

杜夫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只是心裡到底還是不安,好在杜景辰說了“一切都好”,也算是一點安慰。

可就在臘月二十五這天,杜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開門見山,便說要求見自家三奶奶。門上的人愣了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是樓家的人。

不敢怠慢,將人迎進去,自有人報與杜夫人知道。

杜夫人眉頭一皺,不免心頭有氣。不說別的,當初杜景辰送杜霜醉回家,臨走前去了樓家,也算是百般哀懇,只盼著他們也有兒有女的份上,給杜霜醉一條生路,哪怕是休妻,杜家也認了,可樓家卻死咬著嘴就是不鬆口。一晃兩年多,近三年的時間,杜霜醉好歹還是名義上的樓家三奶奶呢,也不見樓家送東西送訊息,稍微有點表示。

現在冷丁上門要見杜霜醉,心裡指定沒憋著什麼好主意。

杜夫人便懶洋洋的道:“只說今天不合適,先帶他下去歇息,容日後再見。”

杜夫人問杜霜醉:“你琢磨著會是什麼事?”

杜霜醉搖頭:“不清楚。女兒與世隔絕,與京城久無聯絡,實在想不出來樓家還有什麼事要找女兒。”

杜夫人哼道:“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就對了。”既然不是好事,誰願意在大年下的給自己添堵,能拖延一日是一日。

可才到了晚間,就又有人來報:“樓家三爺要見老爺和夫人。”

樓家的底下人,杜夫人可以給他們沒臉,可名義上的姑爺來了,她便不能不見,看一眼杜霜醉,見她沉默的垂頭,面帶憂色,便是心一軟,拍著她的手道:“霜兒,別擔心,娘不會再讓你挨欺負。”

杜霜醉笑笑,道:“我聽爹孃的。”

可其實杜霜醉對於杜夫人的承度並不報希望,不是她不相信杜夫人護女的心,而是,不管怎麼說,她一日沒和樓春平和離,就一日是樓家的媳婦,夫家派人來接,她得拿出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堅持不回夫家?

便是爹孃想要護持,也沒有非得把出嫁了的女兒強留在孃家的道理。這是她和樓家不清不楚,若是她和離了,只怕杜夫人早就開始給她琢磨著相看,打著早點把她嫁出去的主意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有哪個父母會留著女兒在孃家一輩子。

父母留不住她,她就得回樓家,一旦回了樓家,誰知道又有什麼樣的境遇等著她?

明明早就和樓家撕破臉了,到底出了什麼事,連一向最不待見她的樓春平都肯屈身前來?他到底要做什麼?

她現在能被他們圖惜的,也就剩下和許七的那點隱祕,算是把柄,他們這是想臉面不要了,也要和她拼個魚死網破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