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9章、多事

第169章、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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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多事

政局有什麼變化,杜霜醉真不想關心,她就是個布衣小民,誰做不做太子,和她沒關係。可人都有好奇心,再者林暮陽已經把她拉到太子這艘船上了,也容不得她說撇清就撇清。

林暮陽慣會哄人,臉皮賊厚,又放得下身段,對杜霜醉就和對穆怡差不多,他又是作揖又是打拱,弄的杜霜醉想拉著臉都不能。

她氣的失笑道:“你願意說就好好說。”

林暮陽做了個請的動作,杜霜醉只好順坡下,回到座位上。林暮陽抿了口茶,這才道:“安王造反了。”他輕輕開口,就爆出這麼驚人的一個訊息。

“不可能!”杜霜醉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她有點欲哭無淚。安王不會這麼沒腦子吧,怎麼能做這麼蠢的事?徐家是不是要遭殃了?杜家呢?大哥大嫂呢?

林暮陽才不在乎杜霜醉的驚訝,只平靜的道:“人贓俱在,無可辯駁,皇帝大怒,已經下令把安王圈禁起來了。”

杜霜醉沒資格也沒立場不相信。原本上一世的情形她就不是很清楚,相較於她來說,林暮陽最有資格探知這件事的隱祕,因此他說出來的話,真實程度更高。

杜霜醉只得試探的問:“怎麼個人贓俱獲?”不會是他心血**,爭太子不成,索性逼宮吧?

林暮陽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杜霜醉的心思,搖搖頭道:“他再大膽也未必敢這麼放肆,是他給皇后娘娘下毒,又暗殺太子殿下。”

杜霜醉天真的很,如果不是樓家苦苦相逼,她實在無法理解至親骨肉怎麼能如此殘忍血腥。樓家人害她,固然讓她寒心,可畢竟因為是外人,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再怎麼見利忘義,杜霜醉也只不過是痛恨,卻沒有心疼的感覺。

可天家骨肉涼薄如此……杜霜醉無話可說。

她頓了半晌,才道:“那,他會如何?”

林暮陽含笑望了杜霜醉一眼道:“你很關心?”

杜霜醉才要開口,瞥見林暮陽不懷好意的臉,又把話嚥下去,沒好氣的道:“當然不關心,我是出塵化外之人,阿彌託佛。”

林暮陽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你好歹收留了我表哥,這份情他就算不記著,我也替他記著,到時候少不得要替你美言幾句,總之不會讓你大哥受牽連就是了。”

他心思倒通透,一語中的。杜霜醉微微有些臉紅,想著這人情是林暮陽塞過來的,她還要挾恩以報,實在汗顏。

可她唯一的心願也就是大哥一家得保平安,也只能腆著臉道:“多謝了。”

杜霜醉不敢多問,安王狼子野心暴露,想來今上定然震怒十分,至於如何處置安王,可就不是她能關心的了,因此她問林暮陽:“這麼說,現在危險已經解除?你來是不是接……周公子回宮的?”

林暮陽搖搖頭,臉上竟顯了黯淡之色,道:“你未免太天真了些。雖說事實俱在,可安王並不承認弒嫡母,害嫡兄,口口聲聲只說冤枉。今上雖然對他多有失望,可對錶哥也……存了芥蒂。安王做的太過火,皇帝起了疑心,他懷疑是有人背後操縱,故意誤導安王。”

這個可能,別說身經百戰的皇帝了,就是杜霜醉都懷疑是不是皇后從中推波助瀾的功勞,畢竟安王一系做的太明顯了,詆譭太子,捧揚安王,堅持廢后,意欲扶正貴妃,怎麼看怎麼不像安王的手筆。都說賊喊捉賊,這話一點不假,誰心裡想著什麼壞事,會把自己的心思嚷嚷的滿世界皆知?

傻子都會說“我不是傻子”,更何況如果安王真有取太子而代之的心思,不會這麼淺薄。

杜霜醉雖然心有疑慮,卻並沒有一味的撇清自己的意思,只問林暮陽:“你有什麼打算?”如果只是擔心周夜華,應該不只是來瞧瞧他這麼簡單。

林暮陽點點頭,道:“當務之際,就是打消皇上的疑慮,安王雖說罪有應得,可太子不能落井下石,否則就失了仁義。這是一,再則西北西狄進犯,皇上十分惱怒,他有意差譴太子殿下親征……”

這是想把兩個兒子都打發走的節奏啊。不是爭嘛?有本事別在鍋裡鬥,窩裡反,有本事都去外邊耍橫去。

杜霜醉倒不覺得這想法有多偏激,皇上正值壯年,又沒有垂垂老態,把兩個年長的兒子派出去多歷練一番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總之和她沒關係,只要周夜華一走,誰也不會想到她曾經和太子殿下有過交集。

想到此,杜霜醉問林暮陽:“我叫人帶你去見周公子?”

林暮陽見她當真無動於衷,不由的暗自點頭。不管她是真天真也好,假裝傻也罷,總之她不是個多事的人,起碼對她是放心的,因此林暮陽也不耽擱,和杜霜醉告辭,便隨了晴暖去看周夜華。

他們兩人隨後就悄悄走了,並沒特意來知會杜霜醉。

晴暖服侍杜霜醉梳洗時還低聲嘀咕呢:“這位周公子和林三爺也太不講究了,雖說咱們家地位低微,可好歹他們來者是客,走前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杜霜醉只能苦笑道:“行了,別這麼刻薄,誰還不行有急事呢。”奴大還欺主呢,他們兩個可不是她們能惹得起的,不打招呼算什麼?真要怒起來,那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周夜華走後就沒了訊息,只隱隱聽說十五上元節他在宮中露過面,很快就被皇帝打發去了西北監軍。安王也被髮配到了江南,得了一塊封地,沒有要事,此生不得回京。

這場兄弟鬩牆的太子相爭算是落下了帷幕,以安王的慘敗告終。只不過太子也沒佔到多大便宜就是了,皇帝對他到底有了疑心,難免懷疑他是藉機攛掇安王,好藉此機會打的他永世不得翻身。

那麼這件事的最終目的還是直指皇帝屁股下的寶座,他對太子有好印象才怪。

皇后娘娘的病一點點好起來,只說毒解了,稍稍對症下藥就有痊癒的趨勢。

杜霜醉只能籲口氣算了,不管怎麼說,這把火沒漫延到杜家,她已經感恩戴德的了。至於別人的命運如何,對不起,恕她無能為力,實在關注不起。

林暮陽又來造訪。

杜霜醉不知道他還來做什麼?她名聲很好嗎?悄沒聲息的活著是她現在最大的奢求,他這一次次的來,是不怕別人不知道她一個出了家的不被夫家所容的棄婦和他有著不淺的淵源麼?

他別給她新增不必要的負擔才好。

林暮陽一見面就道:“杜霜醉,別一副看見我就深感晦氣的面孔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杜霜醉不由的摸摸臉,問一邊的晴暖:“我嫌棄的眼神有如此明顯麼?”

晴暖失笑道:“奴婢沒瞧出來。”

杜霜醉便坦然的對林暮陽撒謊道:“看,我明明什麼都沒想,是你自己心術不正,所以看什麼都帶了陰暗的色彩。”

林暮陽沒好氣的揮手道:“你不傻,可別人也不是傻瓜。”她說話夠噎人的,也就她敢這麼和他說話,把個光風霽月的世家貴公子貶損成了小人。

杜霜醉只笑笑並不辯解,只問林暮陽:“林三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林暮陽道:“我表哥不是去了西北麼?聽說許七公子也在,你要是送個信、送些衣物什麼的,我可以替你疏通疏通。”

杜霜醉的臉瞬間漲的通紅,恨不得把手裡的茶碗朝著林暮陽的臉甩過去,哆嗦了半晌才勉強按住了茶碗,臉色由紅轉白,聲音又僵又硬的道:“呵呵,不必。”

“我是好意,你別盤算錯了心思。”

杜霜醉抬眼道:“如果我反問林三公子一句,假若你有什麼禮物想送給穆怡姑娘,我很願意代勞呢?”

穆怡是林暮陽的表妹,私相授受,遠遠要容易便捷的多,託到杜霜醉頭上才是怪事。同理,她和許七……不管他是猜出來的還是成心想詐她,他不覺得他自己多事了嗎?

林暮陽厚著臉皮道:“在下求之不得。”

……

真不要臉。

杜霜醉不忍的別過臉,停頓了幾息,才勉強平定下來道:“哦,多謝,不過我不需要。”也許他真的是好意吧。可這種好意,也不啻於響亮亮的一個大耳括子扇到杜霜醉臉上。她現在名義上可還是樓家婦,再說她和許七之間隱隱晦晦的約定,他怎麼知道的?

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別說傳出去她沒法做人了,就是現在被林暮陽這麼大喇喇的放到明面上,杜霜醉都有一種羞憤欲死的心情。

林暮陽追問:“到底需不需要?”

杜霜醉搖搖頭。她雖然關心許七在西北的境況,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她還沒蠢到這份上,她只問林暮陽:“他有什麼可值得你們這麼圖惜的?”

對於許七,杜霜醉毫無信心,他現在沒根基沒後臺沒倚仗沒人脈,就算他自己確實有幾分本事,可沒個十年八年,他能打拼出什麼來?

林暮陽並不否認他打的就是許七的主意,他施施然一笑,道:“下棋誰只看眼前這一步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