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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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比肩
快過節了,世子夫人穆氏忙的不可開交,正在許夫人跟前商量著這幾天接下的貼子,挑選著哪家哪家去哪家不去,就有小丫頭進來道:“夫人,七爺來了。”
許夫人便驚喜的道:“七郎來了?他倒得閒。”要是從前,她也就隨口叫許七進來了,可現在不比從前,穆氏雖是嫂子,但終究不好再讓他和從前一樣莽撞任性。
穆氏便垂了下眸子,正打算指一事迴避,就見翠濃進來道:“奶奶,世子爺回來了,這會已經進了二門。”
不等穆氏說話,許夫人便笑意盈盈的道:“五郎也回來了?這倒是巧,今兒咱們先團圓了。”說時看向穆氏道:“你公爹也就這幾天到家,咱們今年總算是過個真正團圓的中秋節。我這裡沒什麼可忙的,你快回去瞧瞧五郎吧。”
穆氏對於許侯爺沒什麼特別深的印象,只知道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略有些嚴肅的中年男人。他長年在邊關帶兵,三五年都未必能回來幾天。
聽許夫人這麼說,不禁心裡頗有點疑慮。許侯爺這個時候回來,怎麼想也不像單純是回家過箇中秋節的意思,倒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會是什麼事呢?是關於世子的,還是關於七爺的?
穆氏心裡轉了幾個彎,不得其解,於是也只陪著笑,順著許夫人的心意說了幾句吉祥話,這才帶人出了許夫人的院子。
許七就站在迴廊上安靜而沉默的等著,並沒像以前那般橫衝直撞,無所忌諱。穆氏心思複雜的瞥了一眼許七的背影,心底那股疑慮越來越重。
從打許七從法恩寺回來,這府裡就似乎盤聚著一層陰雲,他在老侯爺那兒待的時間比較長,甚至這幾天,他也如神龍般見道不見尾,一有時間,大都在許夫人這膩著。
穆氏自詡不是多疑的人,可她還是不禁要懷疑,是不是整個府里正在蘊釀著什麼事,只瞞著她和世子兩人?
但這只是她自己的小心思,就算她早知道許七不傻了,可他並沒昭告天下,儘管京城內外都流傳著他已然恢復了清明神智,但這種事,許夫人不提,她也只能裝傻。
這種話,她沒處去說,更沒法和自己的丫頭討主意,也只能等著世子回來。
因此穆氏的腳步便比平時有些快,紅綃、翠濃等人便在她身後偷笑。穆氏知道她們在想什麼,也只是回頭瞪了她們一眼,沒好氣的道:“一個一個都閒的。”
幾個人便閉了嘴,垂頭做鵪鶉狀。
穆氏進門,許世子已經換好了衣服。穆氏上前替他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小聲道:“爺回來了?京城流言四起,想必您也知道了吧?”
許世子抱了抱穆氏,點頭道:“嗯,知道了。”他眼神裡帶了點嘲諷之色,道:“還真是不能小瞧那杜氏,就這麼試探了一下,他立刻就坐不住了。”
是啊,穆氏也感慨不已。就設了這麼一個局,小小的暗算了他們兩個一把,許七便按捺不住,終於要一洗呆傻嫌疑,他的居心豈不是十分明瞭易懂?
她不由的擔心的道:“既然杜氏對於七爺來說非同尋常,他會不會報復啊?”
許世子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濃眉往上一挑,現出了一副十分不屑的神情。他和許七已經撕破了臉,想要兄友弟恭,根本不可能。他要報復就報復吧,誰還怕他不成?自己還正愁找不到光明正大的突破口呢。
穆氏一時有些愣怔,心底是無邊的恐懼。
世子爺不知道許七對杜氏的那份執著,或許怎麼傷害他都無關緊要,可要傷著杜氏,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有點擔心……他或許對世子沒辦法,可他拿捏自己是輕而易舉。只要一想到當日那種羞辱,穆氏就忍不住要打寒顫。
許世子察覺到她的不安,按了按她的肩,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等他有什麼動靜再說。這幾天府裡怎麼樣?”
穆氏打起精神道:“祖母和娘還是老樣子,祖父倒是和七爺說了幾回話。其餘時間七爺大都不在府上……”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穆氏有點羞愧,許七現在的行蹤飄忽不定,多餘的她根本打探不出來。再要深入,她又對許七多有忌憚,生怕他惱羞成怒之下再度對自己出手。
許世子倒不甚在意,他明白,穆氏終究只是個內宅婦人,要是許七從前憨傻呆痴,整日在內院晃盪,穆氏倒還能掌握些內情,現在麼,只怕穆氏就是個睜眼瞎罷了。
許夫人的本事,他一向有所領教,她讓你知道的,只是因為她願意讓你知道,她不願意設防而已。可如果她不想讓你知道,她自有辦法斬斷他和穆氏在府里布置的眼線。
許世子將穆氏的手拿下來,將布巾子扔到一邊,貼了貼她的臉頰,柔聲道:“我先去給祖母和娘請個安,等我。”
穆氏越發愧疚,便偎進許世子的懷裡,眼睛就酸澀起來。她忍不住環上許世子的腰,低聲道:“爺,你說七爺裝瘋賣傻的,到底圖的什麼?”
他總不會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才這麼糟賤自己,抹黑許家。
穆氏便自言自語的猜測著:“會不會,他根本不想和爺爭什麼?”
許世子猛的推開穆氏,眼底一片冰寒:“不管他想什麼,他帶給我的羞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可是……”穆氏還是忍不住要替許七辯解:“他雖說有意隱瞞,但也不是特意針對爺的,就是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還不都是為他所累?便是太妃娘娘不也……不也得受著流言蜚語?”
太妃娘娘也算位高以重了,可是皇宮裡什麼人沒有?許家不拉幫結派,一直都以耿直的忠君形象示人,但終究有看許家不順眼,和許家政治立場不同的,的,沒少當面拿許七這事諷刺許太妃。
許太妃沒少受氣,雖然面上不予計較,可背地裡有多少心酸,許家人是知道的。穆氏覺得自己這個比喻還算恰當。
可許世子卻怒道:“娘娘能忍,願意忍,那是娘娘的事,我忍不了,再說,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娘是怎麼死的……”
他這話一出口,穆氏便不管不顧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驚恐的道:“爺——”她慌忙朝著外頭看,索性紅綃、翟濃等人知道他夫妻二人在一起要說私密話,不曾靠近,可饒是這樣,穆氏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她近乎求乞的搖搖頭,道:“爺,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就忘了吧,別再提了……”
許世子也情知失言,緩了緩情緒,嘲弄的笑了下,拿下穆氏的手,道:“你別擔心,我不會意氣用事。都這麼多年了,提再多也無益,再說爹他都……可是,我不能不防。有其母必有其子,從他能夠裝瘋賣傻,隱忍這麼多年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思有多深。”
說許七心思深沉,穆氏承認,光是忍受這種明裡暗裡的欺負,就能看出他有多麼深厚的妒。一個人能忍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是他在乎的?一個人連自己的顏面、自尊都可以不在乎,一旦他有他想在乎的人和事之後,他又有什麼是辦不成的?“
穆氏也不敢替許七打保證,只能喃喃的道:“爺想的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可關鍵是,許七從前一直蜇服不動,並無害人之意,但存著害人之心,一直撩撥許七的人可一直都是世子啊?
穆氏便有些幽怨的道:“爺,一定要這樣嗎?妾身真的不願意過這樣彼此算計的日子,不求兄弟同心,可,一家和睦、安安生生的不好嗎?也許七爺未必對世子之位有著覬覦之心,我們這樣處處先下手為強,是不是有點過了……”
許世子十分輕蔑的瞥一眼穆氏,道:“婦人之仁。他現在沒有動作,不代表他沒有覬覦之心,那是他沒有那個能力。他現在沒有覬覦之心,不代表他一直沒有。難道你真要等到他害死了我,登上世子之位,執掌許家天下的時候再在我墳上哭泣後悔今日後下手遭殃了麼?”
穆氏搖頭:“不行,不可以。”
別人的性命如何,她可以不在意,可許世子不成,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她和孩子一輩子的指望,如果沒了世子,她這輩子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人都是自私的,這整個許府裡死誰她都不在意,只要她在意的人平安無事就好。如果她和世子的富貴、未來必須建立在別人的鮮血和性命之上,穆氏不介意,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而且,她對於許七始終存著畏懼。
如果說世子不擇手段,多疑好思,難免落個待人苛刻的名聲,可那許七也不是個良善的人。他為了護住他在意的人,不也不在乎自己的命和穆怡的名聲以及終身嗎?
如果非要把他和許七相較,兩人在手段上都有卑劣,都是拿著不相干女子做了犧牲品,但細細品味,點說不定許七的手段還更激烈一些。
真不愧是兄弟,兩人行事、心思、手段相差無幾。
想到此,穆氏打消了最後一點心理障礙,她點頭道:“爺教訓的是,以後妾身定然唯世子爺的吩咐從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