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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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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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要是想事事都指望許七,當初也就不會拒絕他的許諾了——娶她為妻。
杜霜醉知道他是真心的。畢竟,他說喜歡她,表現的也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她也不否認對他動了心,樓春平又不是她的良人,那麼想要成為許七合理合法的妻子,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況且,杜霜醉並不覺得嫁給許七就是攀權附貴,她也不覺得死守著兩人身份的差別,矯情怯懦就是一種美德。安貧樂賤、不慕富貴確實是一種美德,那也不過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守著什麼樣的原則罷了,她不會故作清高的拒絕任何、本來可以唾手而得的一切。
但杜霜醉就是拒絕了。
她害怕將來自己後悔,怕許七將來後悔,這一重考慮佔了最大的比重。
嫁錯人一回,她就已經足夠痛徹心扉的了,她不想再來第二回。
不想讓許七為難只佔了另外一小部分比重。
她倒沒那麼偉大,寧願犧牲自己,也不讓許七為了她受到丁點傷害,所以才寧願自己扛著一切困難。
如果她真有那麼勇敢和無畏倒也好了,起碼她不會有現在這麼大的心理負擔。
她只是覺得,即便她和許七是……夫妻,在各自的範圍內也有自己要盡的責任,做好自己是各自的本份,是對彼此的尊重,也才算不枉對彼此的那份喜歡。
她不喜歡自己像株柔弱的藤,除了緊密而窒息的纏著許七,便什麼都不會。
更何況她和他現在什麼都不是。
不過樓春平在這個時候提到許七,倒是觸動了杜霜醉,她一時有些惘然。許七走了好幾天了,她固然因他的離開而覺得僥倖和輕鬆,可無形之中又多了一分牽掛和擔心。
不管他本身能力如何,但他現在是個孤家寡人是個不爭的事實。許世子這麼多年一直是許家未來的接班人,從上到下,對他諸多認可,他就是許家現在唯一的權威。
許七裝瘋賣傻,幾無破綻之時,他猶不肯放鬆,千方百計的要抓住任何一個機會讓許七摔的慘痛,現在他忽然一夜之間變精明瞭,許世子還不得把他恨到骨子裡?
縱然是親兄弟吧……越親近,越無法容忍對方的背叛。許世子未必覺得許七是甘心退讓,他只會當許七在耍他,不與他過招不是許七的大度隱忍,而是對他的輕視。
他有人脈,有權威,有資源,想要明著暗著對付許七,只怕是輕而易舉。杜霜醉幾乎可以預見得到許七將受到怎樣的威逼和陷害。
杜霜醉沒辦法不擔心。
她永遠也忘不了許七渾身戴著沉重的鐐銬,血淋淋站在她面前的場景。每次回想,她都替他疼。疼到她情願他放下驕傲、自尊,捨棄自由、任性,向這個不公平的世道屈服。
可她又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連她一個弱女子都做不到坐以待斃,更何況是許七?他和許世子不差什麼,相差的也許不過就是長幼有序。
許世子年紀輕輕,並未上過戰場,而許七歷經兩世,在心性、經驗、為人、處世等等方面,幾乎處處都勝了許世子一籌,真讓他問鼎世子之位,他也能手到擒來。
像這樣一個既可以頂天立地,又可以百忍成鋼的男人,讓他不戰而敗,他怎麼甘心,她又怎麼忍心?
杜霜醉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這份微妙的擔心都不能公之於眾,只能壓抑的埋在她的心底。她能做的,也許就是處理好關於自己的所有事情,不叫他因為她亂了陣腳,不叫她成為他的軟肋而受制於人罷了。
杜霜醉吸了口氣道,捺著性子看向樓春平勸道:“就算你恨不能喝我的血,食我的肉,可好歹我也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嬌娶進樓家的妻子,我丟盡顏面,你又有什麼榮耀的?你的父母可以替你另娶,可這份恥辱是烙在你身上的,就算我死了,也要抬進你樓家的墳地,墓碑上刻的也是你樓春平之妻,你就真能忍心由著他們變本加厲,錯上加錯?”
樓春平閉上眼睛,不耐煩的道:“你跟我說沒用。”
他心裡想的比杜霜醉說的還要透徹,可他無能為力。且不說勸自己老爹收手了,就是他一意孤行的跑到法恩寺私下想要處死杜霜醉,只怕就已經犯了老爹的忌諱,等回到家裡,還不定是多麼嚴酷的狂風驟雨呢。
樓春平當然覺得恥辱,一方面是來自於杜霜醉帶給他的綠帽子,另一方面就來自於父母對他的哄騙利誘。
他有時候真挺恨的,憑什麼一句“許七呆子看中了杜氏”,他就得無償的為了自己老爹的前程和樓家的未來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
他覺得無能,覺得齷齪,覺得噁心。
可他沒辦法,他阻止不了,因此當秦弄玉冷嘲熱諷說他寵妾滅妻、說他家有妒婦時,他腦子一熱就失了理智。當著他的面,秦弄玉就敢說的這麼難聽,背後還不定怎麼諷刺取笑他如何軟弱如何心甘情願做只活王八呢。
杜霜醉循循善誘的道:“我知道你也有苦衷……”
有苦衷又如何,那也不是他害她慘死的理由。杜霜醉輕嘆一口氣,道:“你也別怪我……”
樓春平哼了一聲,怒聲道:“你休想指望我饒了你。”他現在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可一旦他恢復了自由,叫這杜氏好好等著吧。
杜霜醉微微一笑,她要是還敢給他和他們家人坑她的機會,她杜字倒著寫。她站起身,也不和樓春平客氣了,索性直接道:“你別以為我現在是求你,你要是識時務,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我對你,對你們家早就不報奢望了,可我也得活下去不是?若是你肯,你我都能得個清淨,若不然,大不了雞飛狗跳,玉石俱焚,你也不過多招人取笑幾回而已,又傷不著筋骨,更不妨礙你照舊花天酒地。”
只能說樓春平被寵壞了,被慣壞了,他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一時折在杜霜醉手裡,也沒有“委曲做人”的深刻覺悟,他梗梗著脖子道:“你做夢。”
杜霜醉一點頭:“行,你骨頭硬。”
轉身出去,吩咐晴雨拿了幾樣東西回來。樓春平心一跳,道:“你要幹嗎?你敢動私刑?杜霜醉,你這毒婦,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
杜霜醉手裡是她的針線笸籮,從裡面拿出一張極細極小巧的繡花針,在眼前晃了晃道:“你挺聰明的嗎?”
“你到底要幹嗎?有話不能好好說?”
杜霜醉無辜的道:“我說了,可你不聽啊。”
“我……”
樓春平真後悔剛才怎麼就沒第一時間掐死她呢,聽她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廢話,明知道她是在拖延時間,居然還要相信她,自己簡直太蠢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後哪裡還有顏面活著?
可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毒婦說到做到,雖說這繡花針不是什麼致命利器,可紮在身上也夠人受的。樓春平一梗脖子道:“你有話快說,我答應你就是。”
杜霜醉靠近他,道:“你想不說就不說,想說就說,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樓春平氣的一噎,道:“杜霜醉,做人留一線,也好以後見面,好歹我剛才放了你一馬,不然你這會早就死的透透了,還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威脅我?你放我這回,我保證以後再不和你糾纏。”
杜霜醉看看自己手裡的針,道:“你說的對,一報還一報,有恩償恩,有冤報冤。你剛才掐我的脖子那麼過癮,我總不能一點都不回報你,不是講個禮尚往來嗎?”
樓春平彆扭的道:“你別得寸進尺。”
杜霜醉呵笑兩聲,道:“總得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疼。”隔著衣服,杜霜醉在樓春平的背、肩、胸、腹接連紮了十幾下。
樓春平疼的直吸氣,可到底還不是不能忍,一時又是惱恨,一時又是鄙薄杜霜醉終究是個女人,臉慈心軟,成就不了大事。
她今日放虎歸山,將來必被猛虎反噬。
杜霜醉將針線收好,沉默的盯著自己的手指,怔愣的問樓春平:“疼嗎?”她語氣平淡,透著一點淡漠,不是關心,卻也不曾帶著解恨。
樓春平沒好氣的道:“廢話,要不要我扎扎你試試?”能不疼嗎?她又多使了幾分力氣,雖說隔著衣服,可那針尖刺破面板的感覺簡直就和受刑一樣。也不知道她這份狠毒是打哪兒學來的。
杜霜醉只呵笑一聲道:“我早就試過了。”
樓春平不可置信的道:“你?誰敢這麼對你?”她在杜家怎麼說也是嫡出千金小姐,杜家夫妻兩口對她也算仁至義盡,底下的奴婢們就算有私心也不敢這麼冒狠。難道是在樓家?可誰敢對她這般陰狠?
杜霜醉並不搭理他,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可以不和離,可以不休妻,但我想離開樓家。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去和你爹孃說,求也罷,耍賴也罷……”她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意:“逼急了,我就當眾絞了頭髮做姑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