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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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後生
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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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春平當然不會承認杜霜醉說的是對的。他不無煩躁的道:“你休得胡言亂語,爹孃的事也是你能胡亂置喙的。都是你們女人心思狹小,沒事找事,要不然哪兒來的這麼多是是非非?”
他固然不會附和杜霜醉的話,可這麼多年樓夫人的生活、精神狀態,他不是一點不知。她那種狂躁、憤怒、痛恨、壓抑,以及隱忍背後更為激烈的絕望,樓春平深有體會。也因為此,樓夫人對樓老爺侍妾的為難、折磨,手段十分激烈。
樓春平從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樓老爺沒錯。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就那麼幾年,誰不願意掐花枝上最鮮嫩的那朵?人老珠黃、憔悴委頓,誰還願意採擷?
而且妾就是妾,永遠不可能是妻,至於通房丫頭,那就更是玩物一樣的東西,今天喜歡了,買些首飾、衣物、吃食逗逗她,明天不喜歡了,隨手打發就賣了,根本不比較真。
外頭那些風流尤物,更是逢場作戲,沒有真情可言的。
可是女人們心地就那麼窄,把這些個來來去去如過客的女人當成了死敵……何必呢?她們自己心裡不舒服,讓男人也不舒服,更是讓那些鮮嫩的花兒朵兒們也不安分,鬧的整個後宅都不安寧,在樓春平看來,這簡直就是極愚蠢的內耗。
只是那是他的親孃,他雖然頗有微詞,只不過還是站在她那邊罷了。樓老爺雖然好色,長年都宿在他的美妾那邊,但他積威甚重,樓夫人也不敢太過分,那些小姨娘們經過幾十場和樓夫人的較量,也琢磨出點真味來,只要躲在樓老爺身後就能得到庇佑,所以樓家這麼多年也有狼煙,但到底從沒見過血腥。
可自打杜霜醉進門,樓家的家風就變了。
一想到被攆出去的晴露,被迫嫁人的纖雲、巧月,母子俱亡的晴珠,樓春平的憤怒再一次勃發,他晃盪著杜霜醉的肩道:“明明你我可以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可你怎麼就不消停呢?”
杜霜醉並不反抗,在他大手的搖晃下就像枝上的殘枝枯葉,她道:“未嫁之時,我也在心底描摹過未來良人的模樣,可是我沒有模板,思來想去,大抵也就是如父兄一般平平常常,不會花言巧語,也不會甜言蜜語,只知道埋頭讀書,有些刻板的男人。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你這樣的……”
樓春平不禁怒而揚聲道:“我什麼樣的?”
杜霜醉嘲弄的一笑,道:“始亂終棄,負心薄倖。”
樓春平眉毛一擰,不無憤怨的道:“我何嘗對你始亂終棄、負心薄倖了?”
杜霜醉倒沒多少怨恨和委屈,只道:“假如一開始,我溫婉恭良儉讓,敢問你對我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呢?”
樓春平和看個傻瓜一樣的看著杜霜醉:“你也說是假如,我可沒看到你有一點溫婉賢淑。”他避而不答這個問題,不是他不想答,是他自問的過程中,他發現他當真沒對哪個女人有過“感情”這種東西。
感情是什麼?好陌生?
他對纖雲、巧月說不上好,那是習慣。她們離他太近,身份低賤,從打一開始他就知道她們兩個是做什麼用的。就好像一件器具一樣,需要了,扯過來用就是。不需要了,不必他示意,那兩個丫頭自己就乖乖走開了。
如果非要認真的追問她們二人被打發了,樓春平傷不傷心?沒有。除了不習慣,不適應,不那麼方便了,剩下的就是他被人耍弄的憤怒。
至於如霞、如錦、晴雪、晴珠幾個,要比纖雲、巧月強些。其中兩個是他覬覦已久終於到手了的,自然新鮮刺激。另外兩個也是他自己爭取到的,那種滋味也非同一般。
但這種滿足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僅僅這四個女人圍在他身邊,就已經各顯神通,花樣百出了。
樓春平樂意看她們明爭暗鬥,不過是為了享受她們爭相獻媚逢迎討好他時的快樂。他就像馴獸師一樣,看著這一群女人為了他一個人款擺柳腰,婀娜多姿,他打心眼裡覺得好玩。
如果不是杜霜醉容不得她們,過不了多少時間,他也會再尋找更年輕、更嬌柔、更美豔的女子來。
至於杜霜醉,樓春平無比的肯定,如果她不是像現在這樣對他滿是戒備、排斥,而是像個普通妻子那樣溫柔、體貼、溫順,他也就新鮮一個月而已。
或者三個月?五個月?總之不會超過一年吧。
樓春平不無憐憫的望著杜霜醉道:“如你所說,假如,你一開始就是個賢妻,我自然也會對你好……一輩子的夫妻,你難道要放下臉面、自尊,和一群通房丫頭們爭寵?”
杜霜醉反問:“怎麼個對我好法?你的所作所為會和現在有不同嗎?你會拒絕你母親塞給你的女人,你會放棄落在我陪嫁丫頭身上垂涎的目光?”
“嗤,你說的還真是難聽。還想怎麼對你好?我管你吃管你住,保你一個正妻該有的權利,這還不夠?哈,你後面這幾句話就更可笑了,母親賞賜的丫頭,我為什麼不受?那是不孝,至於你說的什麼垂涎,也太猥瑣了,我看上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她們的福氣……”
杜霜醉就知道他冥頑不靈,說也無益。她想幸虧她沒有心懷奢侈,妄想能夠改變他,否則也不過是重蹈上一世的覆轍罷了。
杜霜醉抬起臉,平靜無波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輕聲笑了笑,勿自搖了搖頭,道:“真可憐。”
樓春平不解的望著她。
杜霜醉接著道:“真可憐,也可笑,還可悲,我怎麼會喜歡你呢?”
樓春平神情一震。她說她喜歡他?怎麼可能?一個女人喜歡不喜歡一個男人,他怎麼會不清楚?可她說的真摯、深情,不似作偽,又讓他滿心狐疑。
他一面想著到底自己是哪兒誤解了,還是說杜霜醉又在耍著陰謀詭計,一面不自禁的就鬆了鬆扼著杜霜醉脖頸的手。
杜霜醉卻早就悄然弓起一條腿,竭盡全力的壓抑著自己激盪的情緒,保持著上半身一動不動,猛的發力朝著樓春平腿間最關鍵的部位狠命一頂。
樓春平慘叫一聲,站立不穩,彎著身子蹲到了地上。頭上的冷汗如豆大,瞬間就淌了下來,他狠狠喘吸了半晌,才忍痛嘶聲道:“你這毒婦,我……我就不該輕信於你,就該早點掐死你。”
他怎麼不說他色心不改,所才導致他上了她的當呢?杜霜醉沒躲,伸腳朝著樓春平腰上猛踹一腳,道:“你現在後悔也晚了,樓春平,你以後只有更後悔。”
樓春平被杜霜醉一腳踹倒地上,卻隨手就攥住了杜霜醉的腳腕,呵呵冷笑幾聲道:“你未免得意的太早點了吧,以為我這樣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他用力一抻一拽,杜霜醉就如同一個破布偶般摔倒在他身邊。
杜霜醉任他握住腳踝,也不反抗,也不掙扎,只冷冷的道:“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也不能活。”
就在這會兒,門外響起杜榮的聲音:“三奶奶,您怎麼樣了?”
樓春平一激靈,猛的就要站起身。可他一動,牽扯到痛處,不由的一齜牙。杜霜醉趁機用另一隻腳狠狠跺了一下他的手,讓自己的腳踝從他手裡掙脫出來,退後幾步,道:“你放心,我不會像你那般喪心病狂,非要置你於死地。”
這個社會不公平。樓春平弄死她,不必負擔任何責任。可她要膽敢傷害樓春平,那就是十惡不赦的毒婦,是要替他償命的。
再說,讓他死太簡單了。
杜霜醉朝著門外道:“我沒事,三爺得了失心瘋,你進來把他先綁起來,即刻下山去請大夫。別忘了告訴三爺身邊的人,回府裡給老爺、太太報個信兒。”
樓家正是多事之秋,樓夫人才受了刺激,病體未愈,再傳回去他“失心瘋”的訊息,情急之下不定出什麼事呢。
樓春平破口大罵杜霜醉:“你這毒婦,你才得了失心瘋,你敢叫下人綁我?我……唔——”
杜榮早就衝進來,將樓春平掀翻在地,拿麻繩把他捆了。杜霜醉先撕了一片他的外袍,不由分說先把他的嘴堵上了。
晴雨也跟著撲進來,心有餘悸的道:“奶奶,您沒事吧?”
杜霜醉搖搖頭,指著晴暖道:“去瞧瞧晴暖——”
索性晴暖只是磕暈了,醒過來腦袋還是暈乎乎的,眼前直冒金星。杜霜醉叫晴雨先扶她下去歇息,杜榮過來請示:“奶奶,三爺怎麼辦?”
杜霜醉現在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揮手道:“瘋子就該有瘋子的樣子……”
“明白。”杜榮也豁出去了。橫豎他們在樓家是落不了好了,他現在向樓春平示好也沒用,這位三爺可是連三奶奶都下得去狠手的主兒,何況他們這幫奴才。
他現在只能聽命於杜霜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