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6章、誤會

第116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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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誤會

杜霜醉是真不知道許七沒走,晴暖沒特意提,她也就只當許七和許夫人一道回去了。

第一眼看見許七,杜霜醉不是不驚訝的。可也不過一瞬間,這驚訝就變成了恐慌,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著逃避。

她對自己曾經的自作多情十分痛恨和羞恥,因此絕不會把許七的留下來與自己產生任何聯想。他走也好,留也罷,都是他的事,因此驚訝過後也就歸於平靜。

只是經過了那樣荒唐的一夜,她已經沒法再若無其事的和許七有任何交集。許七就是她心口的恥辱,他若不在,她還可以慢慢遺忘。他一出現,就提醒了她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杜霜醉沒法平靜的迎視著許七平靜無波、清可見底的眼神,也沒法心平氣和、面不改色的和他交談。

當許七握住她手腕的剎那,杜霜醉幾乎要尖叫著甩開他。

可她也知道,她反應越大,越證明她心虛。她在許七心裡已經夠可憐的了,她不想自己只給他留下可憐的印象。她在許七跟前已經足夠狼狽的了,在許七面前不能再不留一點兒自尊的餘地。

所以儘管心裡極度難受,杜霜醉還是竭力表現如常,像從前一樣,彷彿面對著的不是一個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而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貴族子弟,只能遠觀,只能敬而遠之,畏而遠之。

許七臉上的神情轉化悉數落入杜霜醉的眼中,她只告誡自己不要多想。他不過是個被寵慣了的男人,對於得不到的女人,會有好奇,有刺激,有想望,可等到嚐鮮過後,心理期望已經大大降低,他不過是揣著仁慈之心,憑藉他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來佈施他對她的憐憫罷了

對他來說,她最好的反應便是感恩戴德,最好像那些低門微戶裡的女人一樣,以為一夜春風,她便有了可以躍上枝頭變成鳳凰的資本,不斷的對他卑躬屈膝,獻媚討好,以此來滿足他一個大男人的虛榮心。

可杜霜醉做不到,那就只好無視,減輕因自己心軟而對他產生的歉疚,盡最大可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許七很難受,就和一腳踩空了一樣,四處不著實地,手裡邊個把握的東西都沒有,就這麼空茫茫的,不上不下的吊著。

可杜霜醉並沒一言以質問,他所思也不過是他單方面的猜測,無以求證,自然也抓不到杜霜醉的錯處。

他到底還是把怒氣壓下去,微鬆開杜霜醉,沉穩的道:“我想和你談談。”

杜霜醉後退一步,安靜的道:“請說。”

許七沉沉的吸了一口氣,道:“前天的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越不想提的事他就偏要提,杜霜醉似乎被針紮了一般,猛的一個瑟縮,揚起臉斷然打斷他道:“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

許七被噎的胸口一悶,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調戲侮辱杜霜醉的意思,她何以反應如此激烈?可看杜霜醉執拗的眼神裡滿是羞恥的絕望,他的心不禁一顫,立時就就息了質問她的心思。

他想,也許她只是太害羞,他這麼大喇喇的說起那件事,她磨不開面子。是他考慮不周,只急於解決問題,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好,他改。

可許七沒能忽略掉杜霜醉眼神裡懇切的求乞,就差直接對他開口求他“別說”了。他不禁要想,是不是他自我感覺過於良好,誤會了杜霜醉的心思,其實那晚她到底還是不情願的?是不是他過於高估了自己,其實那晚杜霜醉只是被動的承受了痛苦,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給予的快樂?

許七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儘量平淡的,不帶任何輕慢的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能裝做什麼都沒發生,就算她想自我欺騙,樓家也不會放過她。

杜霜醉的眼底閃過一抹痛楚,一縷無耐,她卻只是無謂的笑笑。打算?沒什麼特別的打算,她肯定還要回去,既然她已經瞭解了他們的心思,那就只好加速摧毀樓家的計劃。

許七似乎讀出了她的心思,勸道:“樓家,你最好別回去了,如果你願意,我會助你離開。”離開麼?如果能,她當然會離開,越早越好。

可她現在不能,就算她現在逃了,樓家也不會放過她,與其自己像只喪家之犬,居無定所,遊若浮萍,朝不保夕陽的活著,她寧可死。

死也要死的值,大不了拖著樓家一起玉石俱焚。

再者,她要離開樓家,也是憑藉自己的本事,再怎麼艱難,她也不會求助於人,尤其這個人不能是許七。他是她什麼人啊,他和她有什麼關係啊?就因為她可憐,就因為他樂善好施,他就得幫她?

他和她不過是萍水相逢,可因為一句“可憐”,他就要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憑什麼?她一無所有,無以為報。就就因為她和他有了一度春風?所以他便要幫她。那麼她和那些青樓女子有什麼區別?她們是以身體換取溫飽,她則以身體要換取無謂的憐憫?

太諷刺,太可悲了。

杜霜醉絕不接受這樣的事實。她的眼中羞恥更盛,驀地綻出一抹燦爛的光華,就在許七以為她會突然爆發時,她卻忽的柔柔一笑,斂衽施禮道:“不必了,謝謝。”

她很和緩的望著許七道:“如果七公子沒別的事了……恕霜醉無禮,這就告退。”

許七怎麼可能讓她走,他一抬手,杜霜醉就被他扯進了懷裡。杜霜醉不敢和他硬掙,只換了一副柔弱可憐委屈無助的眼神瞪視著他,以示自己的不滿,她甚至不無譏嘲的道:“許七公子從前呆名在外,眾所周知,您當眾和已婚婦人拉拉扯扯或許還情有可原,可您如今卻一朝恢復清明,只怕世人還無由得知,您再和我這般牽扯不清,就不怕將來要被人指摘嗎?”

許七脣角漾出一縷笑紋來,不無讚賞的道:“你也學會威脅人了?有進步。你只管去說去宣揚,我不怕。”

“你——”杜霜醉羞憤交加。她忽然就明白了,許七既然敢脫了傻子的外衣,自然是有了萬全的準備。只有自己蠢,還妄想拿這個把柄要挾他。

杜霜醉沒好氣的想,他當然不怕,他是誰?他可是許家的七公子,惹了天大的婁子,自有許家人替他擺平,除非他想篡位奪權,否則他要什麼沒有?做什麼不成?

從前裝傻,還有點單純的可愛,現在來看,分明就是一個厚顏無恥、皮厚心黑的無賴。他要是想戲弄她,她還真沒辦法。

是不是她的表現不盡如人意,所以他對她反倒興起另一種興味來?或者他食髓知味,一次不夠,他還想要再要?是不是非得逼她走投無路,只能攀附著他而活,等他膩味了厭棄了才能把她踢開?

杜霜醉擺出一副不耐和冷淡的神情來,道:“許七公子,你剛才說要和我談,現在已經談完了,如果可以,能否請尊駕放手?”

許七最惱的就是她掩耳盜鈴的情態,未免撇清的太厲害了。所謂矯枉過正,如不是她對他十分厭煩,否則不會處處表現的這麼不耐煩。他就這麼討人厭?難道他以為的她對他的那點若有似無的情感竟是他自己想入非非之時產生的幻想和錯覺麼?

許七無可耐何的道:“霜醉——你我之間,已非毫無瓜葛陌生人,你何至於涼薄若此?我對你……”

杜霜醉驀的打了個激靈,她的心緊緊絞成一團,越發羞愧無及,只能撐著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的面具,冷聲打斷他道:“許七公子,當日之事,實是迫不得已,就如同你裝瘋賣傻有自己說不出來的苦衷一樣,我也不過是為了保全賤命而出的下下之策,還請你諒解,不要再抓著此事不放,就當是我杜霜醉求你……”

已經不只是疏離,還多了幾分冷硬,將她和他之間劃出一道上完可逾越的鴻溝。許七硬生生的憋了口氣,眼神也由剛才的濃烈轉為冰冷。

她終於承認,她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原來那一夜的春情,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不過是她的逢場作戲,不過是他們兩個心照不宣的互相利用,他們兩個沒有因此離的更近,反倒是越來越遠。就像一筆交易,如今已經兩訖。

他自視甚高,在她眼裡,他卻不過是從前的那個傻子。或者說,她對他所產生的那麼一點感情,不過是她對一個傻瓜的毫不設防,而不是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應有的愛慕和依戀之情。

的確,他有什麼?除了一個華而不實的許家子孫身份,他什麼都沒有,沒權沒勢,沒家沒業,自顧尚且不暇,怎麼給她提供錦衣玉食,不能自保,怎麼給她提供安全無虞的保護?

樓家再不好,那是她名正言順的歸屬,樓春平再糟糕,那是她名正言順的相公。

而他呢,離了許家,他什麼都不是。

她憑什麼肯放棄父母苦心替她謀劃的夫家的安逸,而選擇他這個前程不卜,未來難料,僅有幾面之緣,又欺瞞過她的男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