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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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非常手段
清晨，高明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門，然後消失在曼谷街頭。在一間僻靜的巷子裡跟來接他的人會合，穿過幾條街後進入一間低矮的平房，又終於見到了那長相陰狠的老熟人，當地一個黑幫的老大。
這人看見他的時候眼睛馬上亮了起來，然後很期待的問：“帶了多少人來，我要報仇。”
高明看看他肩膀上正在不停滲血的傷口，心中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一聲，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選擇，這人鹵莽有餘智慧不足，早晚被人輕鬆做掉。他能活到現在還活蹦亂跳，也算是一個天大的奇蹟。
對方顯然報仇心切，又狠狠的說話：“你的人槍法很準，大概四五個就夠用了，我要殺光那群混蛋。”
高明一陣火大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這哥們看看他表情生氣才嚇了一跳，才終於意識到他是一個人來的。高明也不願意跟他鬧僵，這人心眼很小又心思惡毒，搞不好反戈一擊連他一起恨了。但凡是人總會有疏忽的地方，高明這刻是深深的後悔，當初會什麼挑上這麼一個成事不足的廢物。
隨手提起手裡的皮箱，又點厭煩的口氣說話：“我需要人，找一些可靠點的家世清白的。”
對方倒是很警覺的反問：“做什麼？”
高明臉色不變開啟皮箱，露出裡面一疊一疊的美金，這野蠻的老兄看看箱子裡地美金精神瞬間振奮起來。把錢收走以後拍胸脯保證，只要有錢什麼都好商量。你要找能打的還是細皮嫩肉的都沒問題。
高明也不打算多呆下去，轉身想走的時候心中突然警覺，隨即幾個手拿砍刀地傢伙踹開房門，從正門直衝進來。身後還躺著幾個被放倒的自己人。一陣無奈地時候一把砍刀已經砍到面前，高明也是無奈動手。閃身躲開以後踢飛一張椅子，一陣乒乒乓乓砸碎東西的聲音過後，自己這邊也跳出幾個人來跟對方對砍。
眼看著那位野獸老兄自己也紅眼衝了上去，高明終於再次說不出話來。又一陣無名火起隨手抄起一條用來鎖門的鐵鏈，見人就打又仗著自己強橫的力道，極有效率地劈翻一個不開眼的，然後一馬當先一路打到街上。
那位野獸兄和他的部下反倒成了配角，眼看著他以利索的手法再砸翻一個促不及防的小角色，然後往巷口一個光頭男直衝過去。光頭男人也沒料到他會這麼能打。剛剛擺出一個煞有其事的泰拳格鬥姿勢，已經被高明劈頭蓋臉一頓狠抽，終於疼痛難忍滾倒地上。
這時候軍人出身地戰場格鬥技巧發揮了巨大作用。不講道理只講效率。總是憑藉強橫地力道要麼掀要麼頂。實在躲不過去就硬挨一刀。片刻之後街上在沒有半個能站起來地。而高明身上也多了兩條刀口。雖然還在滴血卻都是皮外傷。
高明悻悻然仍掉手裡鐵鏈。野獸兄領著幾個手下早已經看到傻眼。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講道理地打架方式。相比之下擂臺上裝模做樣地泰拳格鬥。都顯得有點弱智。這人動起手來完全不講後果。卻又是很有效地一種方法。
高明仍舊臉色難看抬頭看看胳膊上地傷口。又冷聲回頭說話：“明天帶著你地人。到某辦事處等我。”
身後一群人慌忙點頭。高明這才晃了晃痠痛地肩膀。然後轉身揚長而去。回到酒店客房地時候仍舊相當冷清。大部分人還在熟睡當中。隨手從牆上壁櫥裡翻出醫用急救包。徑直進入衛生間然後給自己消毒。又縫上幾針。反正他全身上下已經傷痕累累。這麼點小傷倒挺無所謂。也不過是傷口以後又多兩道戰績而已。
收線以後滿意地穿上襯衣。被刀割在身上地滋味雖然絕不舒服。卻是他們這些人地必修課程。只要克服了本能地恐懼也就自然多了。剛回過頭來。門口呂小姐正捂著小嘴。在幾步之外駭然睜大眼睛。又看到狹長地刀口以後本能地尖叫。高明被她高分貝地嗓門喊到腦子嗡嗡地。又相當不滿地抬頭看她一眼。心說你是打算把野狼招來吧。
這位呂小姐也是出自本能才會尖叫。又很快反應過來掩住小嘴。然後瞪大眼睛嚇到說不出話來。高明隨手把袖子扣好遮住傷口。又注意到幾步之外。這位伴遊小姐完全素顏地臉蛋倒還挺漂亮地。跟昨天相比赫然是小了幾歲。頂多也就剛成年地樣子。尤其凌亂地瀏海遮住額頭。更讓她顯得相當稚嫩。
呂小姐哆嗦了半天，才敢大著膽子小聲問：“要不要叫救護車…...要不要報警。”
高明不滿的再看她一眼，又儘可能平靜的解釋：“報什麼警，搶匪都已經跑了。”
呂小姐這才鬆一口氣，輕易相信了他漏洞百出的解釋，又警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拉緊衣服。麻煩的是睡衣似乎小了一號，大概只能遮到膝蓋以上大腿部位，若隱若現的感覺更加誘人。
這美女也是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又抱著胸口咬牙說話：“你要出門也叫上我呀，這地方很多專搶外國遊客的……”
高明看看她這副樣子倒心情突然好笑起來，琢磨著帶上你有用嗎，帶你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這女孩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又有點羞澀的轉身溜走，跑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去了，高明倒並不介意，剛剛坐到沙發上的時候舒展一下痠痛的筋骨。
十分鐘後，客房。
呂小姐只是簡單的紮好頭髮，又換上一件寬大舒服的上衣，一條寬大的牛仔褲遮掩住不錯的身材，雖然仍舊有點害怕卻還是硬著頭皮，坐到沙發上另一邊離男人遠一點的地方。
終於驚疑不定的說話：“我學過一點急救知識，你這個……不消毒很容易感染，我看看吧。”
高明倒挺無所謂，任由她小心的解開自己衣服釦子，又看到縫合整齊的傷口以後，這女孩終於再次目瞪口呆。
高明倒難得露出好笑表情，又清了清嗓子才吩咐她：“你去買藥，呃，我給你寫個單子。”
伴遊小姐也真是被嚇到了，明顯不敢反駁又乖乖聽話的點頭，又輕手輕腳的推門出去，又有一點心裡發虛。
上午時間，酒店餐廳。
高明就好象個正常人那樣抬手吃飯，只是在牽動傷口的時候動作才略顯遲滯，卻仍舊不影響自己的靈活性。對面呂小姐呆呆的看著他靈活的動作，重新化過妝的大眼睛裡，終於露出一絲擔心的表情。
又相當擔心的表情小聲問道：“你……疼不疼啊。”
高明無奈放下叉子，沒好氣的抬頭反問：“割你兩刀試試？”
呂小姐本能的打個哆嗦又被他嚇了一跳，然後僵硬的賠笑：“不用了。”
這女孩總算相當識趣，接下來的時候沒有再問東問西，也讓高明不那麼討厭她，一個甘願出賣色相的女人，總比一個好奇心濃厚的女人可愛多了。早餐後終於等到周總裁下樓梯，又欣然跟她打個招呼。
周總裁似乎格外喜歡開這種玩笑，坐下來以後又曖昧的問：“昨天晚上怎樣，還滿意吧。”
對面呂小姐再笨也明白她意思，不用裝也瞬間臉紅，高明也只能露出不滿表情然後裝沒聽見。
周總裁卻自得其樂的笑了幾聲，才終於岔開話題：“我剛剛拿下了一個小工程，你有沒有興趣看看。”
高明終於訝然抬頭，看看她表情不象是開玩笑，心中警覺自己還是小看她了，這女人剛來一天就拿下一個工程，這份本事簡直可以翻天鬧海了吧。又忍不住好奇心起，想去看看她的手筆如何。
半小時後，曼谷最貧瘠最髒亂的街區。
終於見到了周總裁拿下來的所謂工程，兩幢破舊不堪的爛尾樓，兩幢樓隔街相望早已經長滿了雜草，鋼筋都露在外面，裡面則住著為數不少的乞丐。高明腳下一軟踩到一腳爛泥，又無奈搖頭然後擦掉，也實在搞不清楚這算是什麼工程。
身邊周女士卻很滿意的點頭，然後輕笑一聲：“覺得怎樣，很便宜的，這兩幢樓加起來只花了五百萬不到。”
高明自然一頭霧水，又環顧四周滿是汙水垃圾的環境，他性格也很直接也就無奈搖頭，心說這五百萬花的也太虧了吧，估計收錢的泰國人已經在偷笑了，還以為又來了個頭大無腦的白痴中國人。又差點踩到另一腳爛泥，才送過去一個懷疑的眼神，意思這麼兩幢樓，就算翻修好了有什麼用。
身後周總裁卻隨即露出傲然表情，然後說話：“做生意你不行……做生意嘛，說簡單點都是先賠後賺，這地方最不濟也可以用來做倉庫，花五百萬買了這麼大的倉庫，光是一年下來的租金費用都賺回來了……”
高明這麼一聽倒覺得很有道理，又終於對她做生意的頭腦大為佩服，別人投資都是奔著黃金地段去的，她卻反其道而行之，找了這麼個荒涼偏僻的地方做落腳點，確實有她精明厲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