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94 拒絕

094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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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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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很生氣,氣憤仔仔把他出賣了。但其實根據我後面的瞭解,這事還真怪不到仔仔。江北他爸做了一輩子生意,那是個人精,對他們這些小輩太有了解了。

他爸看見仔仔的頭包成個粽子樣,就知道這混小子肯定是打架了,仔仔打架,江北多半是跑不了。然後隨口那麼一問,仔仔支支吾吾的,手裡拎著的又不止兩個人的早飯,事情怎麼回事馬上就見分曉。

我聽著江北他爸要來,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但有件事我是記得的,江北他爸我見過的啊,當初要不是江北他爸手下留情沒把我怎麼著,我現在還不一定什麼熊樣呢。

我慌里慌張地往外跑,剛走到門口,病房門外玻璃**就透出一個人影來,我一著急,推開旁邊的廁所門躲了進去。

其實我跑了就沒事了,那是他媽大夫來查房的。但是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想跑就真的來不及了,江北他爸真進來了。

我鎖了廁所門呆在裡面,聽外頭大夫問江北和仔仔的情況,然後說等拆了線就可以出院了,過兩天不疼了也適當下床走動走動。

江北他爸在外面一直沒有吱聲,我知道他來了,是因為仔仔恭恭敬敬,乃至故意提高了聲音叫了聲:“叔叔。”

我琢磨著,我現在偷偷開門出去跑,是不是也行,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但我又琢磨著,江北他爸一個大忙人,應該不會在這裡呆很久,也不至於專門進來上個廁所,我大可以等他走了大大方方再走。

查房醫生走後,江北沒什麼情緒地問:“您老人家上來幹什麼?看你兒子笑話?”

“你都多大的人了,一天天有沒有點正行,還打架!”江北他爸也不客氣,打從我第一次在**遇見江北,然後聽江北跟他爸打電話起,就聽得出來,這父子倆關係並不是非常和睦。

這不和睦的根本問題在於,江北不怎麼愛給他爸面子。自然江北作為一個從小缺愛長大缺鈣的心理不健全兒童,到這個歲數了還不懂事也算不得奇怪。

而我對江北他爸也是有些印象的,印象中這是個比較隨和的老人家,話不多,能忍讓。就他這句開場白來看,江北他爸對兒子的態度還是很嚴厲的,嚴厲卻不代表管教嚴格。

江北不樂意了,對他爸說:“這事兒又不怪我。”

“不怪你,哪次有事都不怪你!”江北他爸語氣裡那個恨鐵不成鋼啊,老人家血糖高就不要這麼容易動怒了,跟我爸似得碰見事情就和稀泥,多好。

江北很耐心地跟他爸解釋,“那幾人騷擾我女朋友,我能不管麼?”

他爸說:“就你還女朋友,整天跟些不清不楚的人混在一起,也知道交女朋友了?”

“唉?饒饒呢?”江北的聲音。

仔仔打圓場,“叔叔您消消氣兒,北子真找女朋友了,挺好一小姑娘,正兒八經工作的,w大的學生,今年剛畢業。”

仔仔還真別拿學校說事兒,瑤瑤和我是校友,現在怎麼著了?江北和仔仔以前上那大學,也是名校,現在一個個都怎麼樣了?這充其量就是一幫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

那邊江北他爸還沒反應過來,江北開始在外面嚷嚷,“饒饒?饒饒?趕緊出來!”

我撫了把額頭,江北這算是孝順吧,給自己找開脫的理由,讓他爸寬寬心吧,可他也不能趕鴨子上架拿我當擋箭牌啊。

我對著鏡子看了自己兩眼,睡了一覺,妝花了也淡了,其實真出去應付還好,關鍵是我見過他爸。他爸要是覺得我就是個夜總會坐檯的,這不是弄巧成拙麼?

仔仔過來敲門,勸我還是出來吧。

得出去啊,都逼到這份上了,我這麼藏著也不是個事兒。我假裝衝了下廁所,洗了下手,開門出來,一路低著頭走到江北他爸面前,非常心虛地叫了聲:“江叔叔……”

江北他爸就打量我,我微微抬了下頭,又趕緊把臉埋下去。

我忽略了個問題,江北他爸人老了,記性不好,而且那天在夜總會,畢竟是晚上,和白天燈光照人多少有點不同,最要緊的是,江北他爸這種閱人無數的人,不會怎麼把我一個一面之緣且以為是風塵女子的姑娘放在眼裡,所以他根本沒記住我。

江北他爸就說了一句,“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江北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說:“您就別管了,你看讓你給嚇的。”然後很聰明地岔開話題,“您跟那個宋阿姨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約出來一塊兒吃個飯?”

他爸瞪了江北一眼,手裡還握著去化驗開的單子,甩了句:“我去化驗。”然後走了。

我們四個人齊齊目送老人家離開,他爸一出房門,我整個人都萎了,一屁股坐在仔仔的病**。江北衝我招了招手,“過來坐。”

我就鬼使神差地坐過去,江北費勁地把自己的身體提起來一點點,抬手摸我的頭髮,輕輕地問:“嚇著了?我上回讓你爸媽訓得臉紅,也沒你這樣啊。”

我無力地看他一眼,我說:“你騙完我爸,現在又騙你爸,是不是不大好啊。”

我現在覺得江北人品有問題,他太能胡謅了,撒謊時候眼睛都帶眨一下的,那份從容淡定,羞煞金馬影帝。

江北皺了皺眉,“我怎麼騙他了,”然後停頓了一下,“你不樂意做我女朋友?”

我也頓了一下,在一個很短的瞬間裡,認認真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

我曾經很喜歡他,現在還喜歡他,這都是雷打不變的事實,但在這個瞬間,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這麼這麼喜歡的一個人,如果讓我就這麼把自己的一輩子託福給他,我卻沒那個勇氣。好像他還不配,我不相信他能給我所謂的幸福。

當然他說的只是女朋友,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但我是個嚴肅的人,我謹記**那句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和江北已經互相耍了很久的流氓,現在我不想當個流氓了。

我默默而堅決地搖了搖頭。

江北愣了,微微牽了牽脣角,將目光瞥向窗外,他說:“那你走吧。”

他說得很平靜,就好像打開了一道枷鎖,把我釋放了。他宣佈我可以走了,甚至也許,這一刻我改變主意想留下了,他都不會再準我留下。

我心裡顫了顫,然後輕輕點頭,不管他看不看得見,好像我對他點過頭,我的走就是我們雙方共同達成的協議。

我可以走了,我就轉身,瑤瑤跟著追上來,我們倆默默無聲地離開醫院。

我想我可能再次錯過了很多東西,比如在江北現在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如果我在他身邊,會給他削蘋果,一口一口喂他吃東西,他的朋友來探望他,我就以正牌女友的身份坐在他的身邊。

這些我所巴望的東西,攤開放在面前的時候,我選擇了拒絕。不過我倒是一點都不後悔,再選一次還是這樣的,江北不是所謂的良人,在花心一途上,他的死性不改,我還是很有把握。

之後我就沒再想過他,也可能是從江北嘴裡說過那句話之後,我就甘心了。看看,老孃當初在他身上花費的功夫沒有白費,老孃取得了勞動成果,那是老孃自己不稀罕要。

康巖請我出去吃飯,我推兩次答應一次,始終保持禮貌的距離。

瑤瑤和仔仔算是和好了,但是瑤瑤說她到底也長記性了,就當玩兒唄,她又不是玩兒不起,她跟我承認,她就是寂寞了。和一個自己知道他是什麼德行的人玩兒,總比再重新適應一個強得多。

有時候聽見瑤瑤和仔仔打電話,他們現在親切地管江北叫做“江三刀”,他那屁股上三道刀疤的形象,已經在大眾心中根深蒂固,再也翻不了身了。

八月底,下秋雨。

我老老實實地上班,勤勤懇懇地賺錢,開了個小單,算不上是運氣,那活是康巖幫我找的。他哥那邊有批材料要往韓國走一趟,反正找誰做都是做,康巖就拉了根線,讓我來搭這座橋。??妙——閣:豪門豔:澀女時代

我賺了一筆不算豐厚的佣金,不過接下來秋天買衣服添裝備的錢,算是出來了。

其實我對我們公司有意見,因為老闆偶爾會打電話,叫我們幾個女職員出去吃飯,其實就是陪老闆業務上的一些客戶。我們幾個女職員互相統一口徑,這種事堅決不參與,其實也有私下參與過的,好著面子不肯說罷了。

也就是我們這小城市,據說南方那邊,很多幹我們這行,簡直和雞差不多。對那些老闆來說,生意給誰做都是做,當然要給那些看著順眼並且懂得遵守規則的人,多一些機會。

江北早該出院了,然後繼續花天酒地,和以往別無二致。

只是某一天,下著雨的某一天,江北忽然敲開我家的門,當時瑤瑤他們上班還沒有回來。

我愣了一下,聞見他一身的酒氣,看見他一身半乾不溼的衣服,我沒請他進門,就問他:“你幹嘛?”

江北一把給我揪住了,用腳踹上了門,揚著下巴說:“哥今天喝多了,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