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版(八)賤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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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版(八)賤鴨子
介於我現在非常不想看見陸恆,以及看見陸恆以後很容易有很多不確定性,所以回去拿東西的事情,我打算再拖一拖。反正如果等我回去拿的時候,陸恆那裡已經變了個樣子,住進去了新的女主人,把我的東西都扔了的話,那也好,一了百了。
在家這幾天的感覺還是比較舒心的,除了自個兒半夜難過難過哭一哭,平常我媽照顧我是個失戀弱勢人群,對我也算得上百般殷勤,就是說陸恆好話的時候很煩人。
這天我嫂子賭氣回孃家去了,我媽押著我哥過去請她回來,我自己睡到中午起來,發現沒有吃的。於是自己張羅開火做飯,發現沒有鹽了,就拿了兩個鋼鏰出去買鹽。
村兒裡麼,出個小門經常是不鎖門的,所以我也沒拿鑰匙。奈何我這個人生活習慣太好,最近又恍恍惚惚的,出門的時候,順手把大門給鎖上了。
買完鹽回來,發現進不了家門,心情又是一片灰敗,而我連個手機都沒拿,也不好打電話問我媽什麼時候回來,把手裡的鹽從牆頭上扔進去,我開始在村兒裡瞎晃。
沒啥好晃的,為了能最快時間看到我媽回來的身影,我就到了巷子口等著。這巷子口有個小水塘,我家以前那條狗就埋骨在這個地方。
正是夏天,太陽挺大,我找個樹蔭,在塊兒石頭上坐著發呆。大夏天在樹蔭下發呆,本身應該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但是有件事情打擾了我的愜意。
水塘裡有鴨子,這些鴨子很不老實,撲騰來撲騰去的。
我們村兒里長大的孩子,辨別鴨子公母的能力還是有的。我就看著吧,有那麼群母鴨子,優雅愜意地在水面鳧水,而其中攙和了個攪屎棍公鴨子,那公鴨子太討厭了,忽然從某個角落飛起來,飛到一隻母鴨子旁邊,撲騰撲騰,拍出一圈兒水花來,把母鴨子嚇個半死。
母鴨子跑了,公鴨子停在原地,停了沒兩秒,又忽然飛起來,飛到另一直母鴨子旁邊,再撲騰撲騰。這一會兒,好好的水塘讓這隻公鴨子折騰得亂糟糟的,而它依然樂此不疲地追著母鴨子。
我就很看不慣這隻破鴨子,太討厭了,怎麼和那個傻逼陸恆一樣討厭,人家母鴨子好好的,跑去打擾別人幹什麼!難道調戲雌性生物就是雄性生物的天性?
我從手邊撿了快石頭,對著那個公鴨子砸過去,沒砸到,太不爽了。我就又撿了塊石頭,砸過去的時候,他飛跑了。
於是我撿了一把石子放在手心裡,站起來對著個公鴨子砸,一邊砸一邊罵,“賤鴨子,賤鴨子!”
砸不著它,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越砸就越專注,腳底下一個沒注意,順坡滑下去了。
我出門穿的還是拖鞋,這腳蹬出去了不好往回收,滑著滑著就掉水裡了,腳趾頭剛碰到水的時候,我就怕了,張口開始喊救命。
喊救命也沒用,該掉進去還得掉進去。其實這水塘沒多深,應該不到兩米的。但我不是怕死麼,我就在水裡撲騰,大呼救命。
手邊拍起來的水花,濺到臉上,一股子河腥味兒,非常難聞。一水塘的鴨子撲著翅膀亂飛,當時我心裡是很堅定的,我絕對不能淹死在這兒,主要是這麼個死法,死在這地方太醜了。
大中午的,大傢伙要麼出去幹活,要麼就是睡午覺,沒有過路的英雄好漢出來救我。我叫了三五聲之後,叫出來的是巷子口第一家人,也就是小銳家。
小銳跑過來,站在水塘邊上看見我的時候,其實我已經腳踏實地地站在水塘裡了,這水真的沒多深。我於是也冷靜了,撐起一臉發窘的表情看著他,小銳抽了抽眼角,“就這麼淺的水,你用得著喊那麼大聲麼。”
那水還不到我胸部的位置,但因為我一直在撲騰,身上的衣服包括頭髮都溼了的。關鍵我上不去啊,我撇了撇嘴,把手伸向他,“你先把我拉上去唄。”
小銳於是把我拉上來。可我這渾身溼噠噠的不是個事兒,而我又進不去家門,就只能先到小銳家洗了個澡。
我這邊在他家用瓷磚新鋪的洗澡間裡剛脫完衣服,想起來自己洗完了也出不去,心裡正琢磨怎麼辦。小銳在外面敲敲門,讓我把門開啟。
當時第一個瞬間,我就想多了……
我躲在門後面,把門拉開一條小縫,小銳的胳膊伸進來,塞給我兩件衣服。當時我還很擔心,小銳會不會隨便找兩件他媽的衣服給我,還好不是,但他給我的,是自己的衣服,嗯,準確的說,是很多年前他的衣服,當他還是個男孩的時候。
洗完澡,我順手把自己的溼衣服洗了,穿著小銳的衣服走出來,搭在他家院子裡晾,然後謹慎地左右看看,確定小銳家沒有其它活人出沒。
我總不能穿著小銳的衣服出去瞎晃了,於是就到小銳的臥室去坐了會兒。他爹在其它的房間裡睡覺。
小銳的臥室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肯定是來過的,只是這麼久過去,這裡倒是一直都沒有變樣子,主要他也不經常回來住。
小銳的臥室不大,靠窗的位置一張帶櫃的書桌,但是書桌已經不用了,上面擠了半截簡易衣櫃,旁邊擠著張大的誇張的雙人床。我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小銳調戲女同學,總這麼說:“到我家玩兒吧,我家有張雙人床!”
那時候小銳可真流氓。
再有個書櫃,然後是電腦桌,然後就沒什麼可以站人的地方了。
我就隨便坐在**了,反正這床我也不是沒坐過,沒睡過,以前十五六的時候,我們可真好啊。記得有次週末,我爸媽和他爸媽都出去喝喜酒了,我就在小銳家混了一天。他白天出去和朋友打球,我在他家玩兒電腦,然後中午他從館子裡帶著炒菜回來,我們倆吃,吃完了他玩兒電腦,我在他**睡大覺。
那時候誰想得到,十年以後的現在是這個樣子的。
小銳遞給我條毛巾,我坐在床邊擦頭髮,他把電腦桌前面的椅子轉過來,對著我坐下,隨手點了根菸來抽。
因為陸恆是不抽菸的,所以我現在對煙味兒有點**,而小銳房間不大,這煙味兒就不好散出去。
我也沒說啥,好歹人家幫了我一把。
小銳瞅著我看了那麼一會兒,想起點什麼,站起來湊到我身邊,俯下身子把臉靠在距離我很近的位置。
我謹慎地往後避了避,“你幹什麼?”
小銳微微一笑,“聞聞你身上還有味兒麼。”
我就用毛巾抽他。那一靠近,依稀還能聞到久違的菸草味道,在瞬間勾起一些久違的故事。
小銳問我:“你怎麼回事兒,這麼大個人還能掉河裡了?賤鴨子是什麼?你出去嫖了?”
我又拿毛巾抽他,“你才嫖呢!姐這麼優雅美麗犯的著貼錢?”
小銳就抬眼用不確定的目光看我一眼。
我咂嘴,“你那是什麼眼神兒!”
“沒沒沒沒沒。”他笑,又認認真真地看我兩眼。他看得我有點彆扭,而且我覺得鼻子裡喘氣兒不大順暢,對他說:“你這空調有點兒冷啊,再給我吹感冒了。”
小銳就皺眉,“你怎麼還是那麼難伺候。”
“我什麼時候難伺候了?”我最近比較嗆,誰跟我說話我都忍不住要抬槓。
小銳就用遙控器調空調的溫度,隨口說,“初中那會兒,教師裡那風扇,你一會兒嫌吹不著,一會兒嫌風太大,一天跟我換好幾次座位。”
我說:“什麼呀,我每次抬頭看那個風扇,晃晃悠悠的,我就總怕它掉下來,然後想著它削著人的腦袋……”
“你也那麼想過啊,我以前經常那麼想。還有那黑板,老師在上面的寫字兒的時候,我總覺得它會忽然掉下來,砸到老師的腳。” [^*]
可見我和小銳,從小都是多麼有憂患意識的孩子啊。
我跟小銳就聊上了,先開始就是聊聊上學時候的事情,然後聊到在社會上,但我們都儘量避開遊戲廳裡的那一段兒,因為一旦提到那一段兒,也就提到了我們好上的那一段兒。
其實有的時候我挺後悔和小銳好過的,不是和他好這件事情讓人後悔,而是分手後很尷尬,明明我們那麼好的兩個朋友,到現在幾年內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但好朋友始終是好朋友,真的敞開心扉了有很多話可以說。
直到小銳講起了自己跟車送貨時候的事情,我想起了在他跟車的時候,我在這邊和陸恆劈腿,心情忽然就低落了,我們說著說著就沉默了。
我中午沒吃飯,小銳從他家弄了點剩飯來給我吃,我也沒嫌棄,反正以前也經常蹭小銳家的飯,口味我還是記得的。
我特別喜歡吃小銳他媽烙的一種餅,我也不知道這種餅叫什麼。吃的時候,我就這麼告訴小銳,小銳笑,他說:“很想吧,要不你去請教請教我媽,我讓她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