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7 拉鋸戰

027 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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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拉鋸戰

027 拉鋸戰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有意調戲陸恆,我一直自詡是個耿直的單純的善良的,缺心眼的愛管閒事的姑娘,我曾一度認為,自己老了以後很有做居委會大媽的潛質。

主要是我身上有水,感覺就比較麻木,我剛才是真的以為手機丟了啊。而此刻,其實我心裡更多的是手機失而復得的欣喜,以及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我陪著笑把手機從陸恆手裡接過來,很裝逼地看了那麼一眼時間,打算說再見飛速下車。陸恆比我更飛速,逮著這個機會他要是還能放,他就不是陸恆。陸恆在我心裡的標籤,一直有色胚這個詞。

比方他今天忽然殺回來接我,我就覺得他本身就沒懷什麼好意。

陸恆拉著我,把我往駕駛座那邊拉了拉,他自己也往這邊靠了靠,我就被他抱著了。但是他身上真暖和的,我一身的水真冷。

陸恆親我,親著親著整個身子就快從駕駛座那邊挪過來了,我被按在副駕駛的靠背上親,而這個吻其實我也沒有很拒絕。我在想,我都好久好久沒接吻過了,這個感覺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我含了含陸恆的舌頭,很留戀他在自己嘴巴里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為啥這麼喜歡接吻,但其實我不是很喜歡最直接的愛愛,yoyo說我這就是還不到年紀,到了歲數就知道那事兒究竟哪兒好了。

陸恆親著親著,就親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今天正好戴了那條陸恆送的項鍊。我愛美嘛,覺得脖子空空的,可是我又沒有別的項鍊可以戴。

陸恆伸出舌頭來輕輕舔那個小小的骨頭,應該挺冰涼的,不知道他舔著是什麼感覺,反正我忽然覺得,他好像一隻可愛的,皮毛很短,圓頭圓腦的小狗狗。

我就看著他舔,我很喜歡看他做這些很細節的事情,怎麼都順眼。他的手就不老實了,扒開衣服往我內衣裡摸,我謹慎地迴避開,把他推開,讓我們倆的身體保持一定的距離。

陸恆不悅地瞅我一眼,天地再良心,我對車震無感,但如果再這麼下去,我鐵定就控制不住場面了。

我說:“我先回去了。”

陸恆拉著我,撒嬌,死皮賴臉地說:“我也要回去。”

“你回哪兒?”

他抬眼瞟了下樓上,淡定地說:“你家。”

“不行啊,收銀一會兒就該回來了。”我說。

“那擠一擠,兩個姑娘,我還賺了。”陸恆說。

我就瞪他一眼,看著外面雨下得小了一些,推開車門顛顛地跑了。我跑到樓道下面,看著陸恆還維持那麼個半趴著的姿勢,他在瞪我,但好像又有點拿我沒辦法的樣子。我就做了個嬉皮笑臉的表情,開門跑了。

我知道,陸恆不是拿我沒辦法,他只是在享受這種拿我沒辦法的感覺,就像一種你來我往的拉鋸戰,反正在陸恆心裡,再上我是遲早的事情,他著什麼急,又不是沒上過。這是陸恆後來親口告訴我的!

我回家洗了個冷水澡,凍得牙齒打架鑽進被子裡,不久陸恆打來電話。他好像跑去棋牌室和朋友通宵麻將去了,正在那自摸摸得來勁。

我們倆就先瞎扯了一會兒,陸恆問我收銀妹子回來沒有,我說沒有,他就說我是小騙子。我說你不要總是熬夜,一整晚一整晚的不睡覺,陸恆:“喲喲喲,你還管上我了?”

“嘁,誰稀罕管你。”

“唉,做我女朋友感覺怎麼樣?”

陸恆這麼一問,我心裡就砰砰地跳,女朋友,多麼莊嚴而神聖的詞彙。但是!我是個很裝逼很要面子的人,我堅決不能主動被陸恆揭穿我想做他女朋友的心思,我就裝啊,說:“不怎麼樣,我又沒做過怎麼知道。”

“啊?我以為已經開始了呢。”陸恆這麼說。

我就愣了。他接著說,還嘆了口氣,“哎,你已經錯過機會了,哎,可惜啊……”

我就後悔了。想說點什麼挽回,可惜笨嘴拙腮,陸恆說要打麻將,就把電話掛了。

我在被窩裡小鹿亂撞,抱著被子想念當初和陸恆擁抱時的感覺,自導自演未來和他擁抱的樣子,被自己的意**幸福得一塌糊塗。

我甚至還舔了舔胸口掛著的小骨頭,然後覺得很害羞,自己在這兒傻樂。

我無時無刻不在期待陸恆再找我,但他那個人,可能就是所謂“風一樣的男子”,根本就捕捉不住的。他想出現的時候,哪兒都有他,不想出現的時候,滿世界也尋不到那次期待中的偶遇。

可是我漸漸開始自我催眠,我已經是有男朋友了,有個叫陸恆的人,他正陪著我。

那天上班的時候,我接到小銳的電話,他換了號碼,但是聲音一下就聽得出來。我有點小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想起小銳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所以勸自己儘量表現得坦坦蕩蕩。

小銳說,“我今天生日啊,就想起來去年生日的時候有你,所以想叫你過來,順便看看你現在什麼樣了。”

我心裡微微地一抽抽,我想去,具體原因不明。我答應了小銳,並且讓他在ktv等我,反正那裡有一幫人。然後我去找經理請假,我說我大姨媽肚子疼,要回家躺著,經理不答應,他說馬上就撐到下班了,我這個時候走很不划算。

我就撐到了下班,十二點以後再給小銳打電話,他說他已經走了,不等我了。

我心中微微失落。

我還是跟陸恆睡了,我能說起因是我已經彈盡糧絕了麼。那天下班以後,我很餓,想吃夜宵,但是我和收銀妹子都沒有錢錢了,收銀妹子用一臉苦逼的請求的表情看著我,我就硬著頭皮給陸恆打了個電話。

陸恆帶我們去吃了頓飯,開車把收銀妹子送回家,我因為一頓飯賣了身,陪陸恆去了趟酒店。

其實歸根結底,不能賴在這頓飯身上,也是我自己樂意。

我和陸恆的身體,已經太長時間沒有過交集,時間長了,就會滋生出新的新鮮感來,所以那天陸恆挺激動的,我自己也挺不適應的,完事兒之後他抱著我,我心裡會有種好像剛剛把處女交代出去的感覺。

陸恆的小指上有一枚尾戒,他摘下來往我的手指頭上套,小指太細,套不上,然後換個手指頭。他把我的五根手指都套了一遍,最後確定無名指是最合適的,心安理得地套了上去。

我看著手指頭上銀光閃閃的圈圈,內心裡有一種擁有的快樂,我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

我們倆沒有說什麼太重要的話,關於承諾,關於**的意義,所以後來我聽到炮友這個詞的時候,對我而言簡直是致命一擊。

饒饒還是回到了江北身邊,並且是正正當當以女朋友的名義,我很佩服。這可以說是江北公開的,第一個女朋友。

yoyo和我在散桌上喝悶酒,yoyo心情不好,因為她喜歡江北,可是又知道和江北不可能走到一起去,她很惆悵,她想像她這樣的女人,估計是得不到真愛了,只能在一幫糟老頭子中間,為了金錢盡情翻滾了。

和我一樣,yoyo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在哪裡。

我跟yoyo打聽陸恆,我要不是知道陸恆沒有跟yoyo上過床,這個打聽我堅決問不出口。yoyo看男人眼神兒怎麼都比我敏銳一點的,她就教我,不要經常和陸恆上床,一個月最多一次,上多了就不稀罕了,他會弔著我,我也得學著吊著他才行。

這招我很受用。我只有缺錢缺飯吃的時候才會主動找陸恆,否則他找我,我就裝逼不出現。

我跟陸恆的拉鋸戰進行的樂此不疲,真正的進展是,那天我陪陸恆去另一家遊戲廳賭。然後看到了小銳。

還是小銳他大爺給找的工作,小銳又回去上分兒了,但可以認定的是,他現在過得很好,他太懂得在遊戲廳裡怎麼操作,能儘可能撈到更多的錢,他如今的收入不可小覷。

我看到小銳,小銳也看到我,陸恆也看到小銳,場面就有點尷尬了。陸恆把我的手抓起來,讓我挽著他的胳膊,我只能對小銳笑笑,隨著陸恆的腳步去他要去的方向。

從遊戲廳出來以後,陸恆就開始跟我吵架,他說:“看見以前物件,你是不是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我說:“還行,比看見你那些前女友滋味兒強多了。”

陸恆很會吵架,他根本不聽我在說什麼,就順著自己的想法說,而且一句比一句尖酸刻薄,他說:“怎麼著,你是不是還想跟他和好,或者打個回頭炮?”

打炮打炮,他滿腦子就是打炮。我就生氣了,甩開他的手攔了輛計程車跑了。這都是yoyo教我的,該生氣的時候就生氣,絕不留情,哪怕是硬裝。他們這些賤男人,最怕這個,你越好欺負,他越往死裡欺負。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身後站著很多狗頭軍師,情場屢敗屢戰的收銀妹子,視富二代如糞土的yoyo,站在男人立場,說話最權威的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