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極致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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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極致的毀滅
愛到極致，只有毀滅。
“你若是敢死，我就讓段老師一家人陪葬”回到古堡，冷子燁一把將若水扔在柔軟的大**，咬著牙齒提醒，一對深藍色的眸子燃燒著核人的怒火。
若水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冷冷地看著居高臨下的冷子燁。哦，原來冷子燁以為她在白樺林裡獨自坐到深夜是想死，“哼……哼……哼”一直緊閉著的嘴忽然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笑得若水冷得麻木的身體不可自制地抖動著，笑得若水膝蓋上已經凌固的血液再次融化，也不肯停止，因為她怕自己一旦停止，會忍不住開口咒罵，其實，冷子燁猜得也不全錯，她的確想過死，但不是現在。
好看的眼角微微眯著，嘴角輕輕向上翹起，明明她的動作是在笑，那冰冷的五官卻沒有一絲一毫笑的影子。“你笑什麼？”見若水笑得詭異，冷子燁心裡生起一股不好預感來，有些遲疑的開口，雖然明明知道她不會回答自己的任何話。
若水聞言，驀然停住笑聲。連一個青眼也不肯施捨給冷子燁，直接將頭轉向窗外，腦海裡回想起歐陽凌兒那一字一句帶著淚水的請求，心裡又變得難受起來，誰說她這是在笑？
總是這樣，他關心她，她冷眼旁觀，他威脅她，她連哼都不哼一聲，他想發火，又覺得理虧，他清楚地記得她最後說的一句話：“如果你這樣做只是想讓我恨你，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呢？這就是她的恨嗎？不哭不鬧，打心底裡發出的冷淡，完全將他當作空氣忽視掉，這就是她所謂的恨嗎？
有些暗沉的房間裡，兩人就那樣無聲地對峙著，若水忍住身體與心裡的雙重疼痛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那一片自由的天地，冷子燁忍住心裡的難受與已經到了胸口的怒火深深地凝視著冷漠無情的她，過了好久，冷子燁才端起桌上準備好的牛奶，來到床邊扶起躺在那裡的若水，將牛奶遞麼若水嘴邊，輕聲呵護：“把牛奶喝了，好好睡一覺。”
冷子燁的聲音那麼輕，那麼柔，輕柔得有些不真實，這是在給若水臺階下，也是在給彼此一條退路。只是，被歐陽凌兒的出現而擾亂心緒的若水並沒有注意到，一臉厭惡地轉過頭，身體輕輕掙了掙，她現在很討厭冷子燁的碰觸，一想到冷子燁碰自己的手是碰過歐陽凌兒的，心裡就像有什麼東西睹著，慌得難受，歐陽凌兒是他的未婚妻，她十八歲就把自己獻給他了，而他冷子燁呢？又在做些什麼？
冷子燁看著若水那一張側對著自己的臉滿是厭惡，想起那一夜她在夢裡的求救的呼喊、無聲無息淌在眼角的淚水，還有在初醒那一刻看到他時眸子裡的恐懼，她在厭惡他，完完全全地厭惡他。撫在若水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強制地將她的身體帶進自己懷裡，再次將牛奶遞到她緊閉的嘴邊，命令：“喝了它。”他冷子燁此生最討厭不聽話的人，她卻一次又一次做出他不喜歡的事。
又是這種命令的口氣，她若水憑什麼要聽他的，身體已經被他囚禁了，連吃什麼他也要管嗎？她偏不，倔強地轉過頭，伸出手將欲
推開冷子燁的手中的杯子，冷子燁卻是狂風一般將若水的手反剪在身後，狠狠捏住她纖瘦的下巴說道：“反抗我讓你覺得很有趣是吧，那麼折磨你，也讓我覺得很有趣呢。”說完，嘴角微微向左拉了拉，強制性地將牛奶往若水嘴裡灌去。
口腔裡瞬間充滿了腥味的牛奶，那是一整個世界的粘稠，若水狂亂地掙扎著，不停地搖著頭，想躲避冷子燁惡意的猛灌。流得太急的牛奶對峙若水激烈的反抗，嗆在了喉嚨裡，若水只感覺咽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猛地一陣咳嗽，雙手掙脫掉被冷子燁的禁錮，狠狠將將嘴邊的杯子一推。
“呯”的一聲，玻璃杯一碰到冰冷的地面，立即碎成無數塊。
若水停止反抗的動作，直直地盯著那一地的玻璃碎片……那天躺在鐲子上被冷子燁強歡的情景浮現在眼前，那是怎樣一種疼痛啊……在愛與恨、冰與火、天堂地獄之間煎熬著。滿是牛奶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層懼怕來，她又惹惱他了嗎？身上那些被樹枝刮破的傷口才剛開始結疤，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折磨了嗎？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陣緊縮，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同樣徵在那裡的冷子燁，只見後者一臉鐵青地盯著地上的碎片。
“不喝牛奶？是不是怕喝了以後睡覺會夢見那個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卻又開始嫌棄你的男人？”冷子燁一把捏住若水愣在那裡的手腕，怒吼：“是不是？”飽滿的額頭青筋暴怒，隱隱有汗水滲出。
若水被迫地看著冷子燁那一張情緒忽然失控俊臉，看來，那一夜，他是有聽到自己在夢裡的呼喊了，所以，初醒那一刻，他的表情才會那麼難看。可是，他不但有一個嬌小可人的未婚妻歐陽凌兒為他暖床，還有一個風情萬種的混血女人為他育子，她若水什麼也不是，有什麼必要去為了他莫明其妙的忍受她心裡藏著別的男人的寬容而心軟？想到這裡，眼神恢復一貫的冷，望著冷子燁的表情盡是嘲諷。
“不喜歡喝牛奶，那麼我們喝咖啡如何？”冷子燁話峰一轉。咖啡？若水還沒有反映過來這兩個字的意思，身體已經被冷子燁一把抱起，離開了若水小家碧玉般的房間。
咖啡！不要，若水想起高中與他一起有咖啡為伴的日子，那段陽光燦爛的日子最終以那樣一種方式收場，是若水至始至終都不願去提起的一段殘忍，那顆被冷子燁傷得徹底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伸出手狠狠捶打著冷子燁的背，死死咬著脣不讓自己發出求饒的聲音。
冷子燁自是不理會若水那如繞癢癢的擊打，一腳踢開他豪華的主臥，一股濃重的咖啡味撲鼻而來，有多少個夜晚，他獨自一人坐在她的隔壁喝著那些苦澀的咖啡回憶，如今，也該讓她嚐嚐了。
聞到那股刺鼻而熟悉的咖啡味，若水的頭又開始痛了，沉重的頭傳來了一陣陣尖銳的痛，就是這股味道，苦澀中帶著糊味，是冷子燁最愛的味道，也是她曾陪在他身邊聞過無數次，離開他後逃避過無數次的味道。若水伸出手狠狠抱住自己疼痛的頭部，好痛……身體被冷子燁狠狠摔在他那豪華的大**，不由
自主地顫抖著。
冷子燁輕輕端起桌上泡好的咖啡，來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縮在床的一角里，瑟瑟發著抖的若水，嘴邊扯開一個邪惡的弧線，現在知道害怕了，不，還不夠。
一把抓若水縮成一團的身體，將咖啡狠狠逼到她眼前，強迫若水的鼻子觸到那團黑糊糊的東西。
“喝了它，保證你一夜無夢。”冷子燁輕輕開口，像一句優美動聽的廣告語。
若水摒住呼吸，抬起頭，將冷子燁審視了一遍，似乎在確定他是否在開玩笑，後者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微微歪了歪頭，示意她喝，若水輕輕搖了搖頭，撥出一口氣，低下頭不動聲色將鼻子遠離那苦澀的咖啡，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冷子燁並不理會若水的恐懼，想起自己對她的一顆心，她對龍晟瀚的一顆心，嫉妒與怒火已經完全將他的理智燒光，也沒有注意到若水為何會如此懼怕這個味，他只是單純地想讓她嚐嚐他失眠的滋味。
“不喝是嗎？那麼，我來餵你。”冷子燁說完，一把拉住若水如墨般的秀髮，狠狠往後一拉，若水被迫抬起頭，脣碰到冰冷的杯簷。
冷子燁將杯一歪，黑色的咖啡全數流入若水微微張著的小嘴，然後順著嘴角流出，若水只感覺記憶中的苦澀，酸腥，委屈全部湧進口腔、頭腦，每動一下頭部，被冷子燁抓住的頭髮根部就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冷子燁倒得太急，若水完全無法接受，被牛奶嗆過的喉嚨再次傳來燒灼般的疼痛，若水猛然一陣激烈地咳嗽，喉嚨裡發出一陣陣乾嘔，咖啡順著嘴角溢位，冷子燁卻還是不肯放手，拉扯秀髮的手緊了緊，握著杯子的手再次加快速度。
好難受，快不能呼吸了，整個世界充滿了咖啡的怪味，若水覺得自己快要要死了，拼命做著臨死前最後的掙扎：狂亂的搖著頭躲避著冷子燁強勢的逼迫，仍由頭上傳來了陣又一陣暈沉的痛。無奈身體被冷子燁禁錮住，若水只能任由黑色的**順著她的鼻翼，臉頰，嘴邊滑落，滴落在帶著血痕的長褲上，暈開一圈圈眩目的紅。
胡亂掙扎中，若水膝蓋上已經漸漸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痛楚，若水痛得快不能呼吸了，一直強忍著清醒的神智，終於不受控制地模糊起來……
咖啡倒完，冷子燁打量了一眼滿身都是咖啡的若水，然後緊握的著杯子手輕輕一鬆，咖啡杯順著若水的身體滾在柔軟的大**。臉上露出好看的微笑柔聲詢問：“咖啡，好喝嗎？”
冷子燁瘋了。
若水自是不會回答冷子燁的話，慌也似的跳下床，忍住膝蓋上的巨痛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跳去。
若水也要瘋了。
想逃，沒那麼容易。
冷子燁幾步向前，一把拉住若水已到門邊的身子，狠狠往後一拽，若水前傾的身體一個不穩，跌跌撞撞向冷子燁的身子撞去，不知是誰的身體碰到了房間裡的某個開關，頭頂豪華的水晶掉燈忽然熄滅，整個房間開始進入可怕的黑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