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 回憶那麼甜,又那麼澀

第27章 回憶那麼甜,又那麼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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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回憶那麼甜,又那麼澀

“瀚哥哥,你當時怎麼問是不是寧靜告訴我的呢,難道她知道你的事情?”從寧靜離開那天起,她再沒有稱呼過“媽媽”二字,這麼久了,寧靜三字,已經成了習慣。

寧靜,寧寧,寧安,她當真對自己母親家族一點都不瞭解。

龍晟瀚在心裡唉嘆一聲,知道今天不將事情講個水落石出,她回去肯定又會胡思亂想。只好豁出去了。

“寧寧是你母親的妹妹!”

寧寧是寧靜的妹妹?聽完龍晟瀚的話,若水一時並沒有反映過來,清澈的眸子上下轉了兩圈,忽然,跳起身子:“瀚哥哥,你搞什麼鬼啊?”寧靜是寧寧的姐姐,那寧寧不就是她小姨了,那瀚哥哥曾經……這怎麼有點不對呢?若水只感覺全身像起了雞皮疙瘩似的,毛聳聳的。

這貌似不能怪龍晟瀚吧,這若水,真是侍寵而嬌了。

只是,一直習慣在若水面前妥協的龍晟瀚卻真的像自己錯了般,眼神看了看四處朝這裡張望的服務員,提醒著若水注意,形象,形象。他剛開始查出這層關係時,反映也挺強烈的,所以,才沒打算將這一切告訴若水。

算了,若水望了望四周望著這邊竊竊私語的服務員,覺得有些尷尬,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頹廢地坐下來,愣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龍晟瀚倒了一杯水放在若水面前,示意她平復平復心情,坐下身子繼續說道:“那時候寧寧經常跟我提起她二姐,也就是你母親。佩服她那種為了感情敢與家族對抗的勇氣,揹著你外公悄悄去過你家好幾次,回來後,直誇你聰明可愛,愛將你們一家三口的相片拿給我看過,那時候,你大概五六歲吧。”提起往事,龍晟瀚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時正為了寧寧與家裡鬧離婚的他,又何嘗會料到自己以後會與相片上那流著鼻涕,面板黝黑,頭髮剪得像男孩一樣的小丫頭扯上關係呢?人生啊,真是怪哉。

若水想自己小時的形象,嘴角微微彎了彎。看來,瀚哥哥算是見過最初的自己了。

“後來,在英國認識你以後,也就見著了你母親,認出了她,說出當年的那段往事。她與我一至認定不將這段往事告之與你,也是怕你尷尬。”龍晟瀚繼續說道。

不提這些還好,一提這層關係,若水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尷尬起來,怎麼搞得這麼複雜?

“她當初能為了父親與家人絕裂,為什麼又要拋棄我們父女世界各地跑呢?”若水尷尬完後,想起自己的母親寧靜,喃喃自語。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你也不要怨你母親了。”龍晟瀚勸道。

若水沒有說話。

父親臨終前也說過這昔話,她當時答應了,卻還是沒有做到。

結完賬出

來,若水用手挽著龍晟瀚的手臂,憤憤不平地說:“我說,瀚哥哥,你年輕時怎麼那麼濫情啊?”搞得現在情況那麼複雜。

“唉,我要早知道要遇見你這小丫頭,一定在我母親肚子裡多呆過十幾年再出來。”龍晟瀚認真說道。

“那你不成怪小孩了,應該是晚投胎才對。”若水糾正。

“也是,我應該先給那管投胎的閻羅王多賄賂點。”龍晟瀚認真想了想,又道。

“閻羅王那裡是管投胎的啊?”若水白了龍晟瀚一眼。

“不是嗎?我記得他好像是陰間的王,這個不歸他管嗎?”龍晟瀚滿臉疑惑。

“應該不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回去上網查查,免得下輩子又投早了。”若水思索了一會兒,好心提醒龍晟瀚。

不知不覺間竟然連下輩子也約定了,可惜兩人都沒有注意。

“嗯,好!”回去一定查查,龍晟瀚想。

“……”

D城,兩人的聲音漸漸遠了,背影也變得模糊不清,最終匯合成一個身影。

回憶那甜,又那麼澀。若水現在回過頭來看看,淚水還是會止不住地流,或許,從那時開始,她就已經跳進了冷子燁為母報仇的棋盤中;也或許,從大一開始,她以龍晟瀚女友的身份踏進龍家別墅時,就已經論落為冷子燁手中的一顆棋子。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了,冷子燁的宴會還有一個小時結束,她沒有時間放縱自己哭泣,甚至是回憶,如果冷子燁發現她失蹤了,她不能保證能在躲過他的搜查。

一定得在天亮之前趕到市裡,然後搭上火車就安全了。

若水站起身,將手機放好,忍住膝蓋上鑽心的疼痛,一步一拐的往山下跑去。

單薄的身了在漆黑的夜裡穿梭著,林間崎嶇不平,若水怕碰到了左腳的傷口,大多時候是右腳跳著,或是雙手幫忙爬行著。不知道摔了多少絞,也不知道究竟爬了多久,有血從膝蓋間不斷的湧出,但很快又被雨水沖洗掉,原來下雨也是有一種好處的。林間尖銳的樹枝透過若水殘破的外衣,直接刺向她細嫩的身體,像鞭抽般凌遲著,但已經顧不上了,全憑著一股毅力,必須快點,再快點,她必須得在天亮前趕到縣裡。

在這樣的深夜,這樣的山間,這樣的大雨裡,心裡的緊張加上身上的疼痛,若水除了跑便是爬。

瘦弱的身體一直在漆黑的夜裡摸索著,爬行著,跳動著。頭腦很暈,很沉重,身上的痛又不至於讓她暈過去。若水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終於一絲亮光出現在她眼前,心裡深深黑洞浮現出一縷希望,她知道那是縣裡的燈光。

出了森林,又連走帶爬了半個小時總算到了縣裡,若水藉著街邊的路燈,看了一

眼自己,還好,除了全身溼透了與身上衣服被刮破,露出觸目驚心的傷痕,血跡並不是很多。只是褲管少了一隻,膝蓋纏著的布經過時間的關係已經制住了血。

走向一旁的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工營業的服裝店,不理會店員門奇異的目光,為自己挑了一件最廉價的大衣。從胸口掏出溼透了的錢,服條員盯著錢看了好一會兒,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沒有多餘的錢,只能買一件長衣,又當衣服,又當褲子。她還要買去X市的火車票。

出了服裝店,若水立即將黑色的長衣披在身上,雖然發還是溼的,褲管也少了一支,但比起先前的狼狽已經好了很多了。至少路人不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了。這時,膝蓋上又傳來疼痛,有血跡滲了出來,她沿著屋簷來到了一家藥店,買了一瓶碘酒,再買了一點紗布,簡單包紮了著。店員皺著眉看著她膝蓋上的傷口,好心提醒到,可能傷到了筋骨,最好是醫院看一下。若水低著頭,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大滴大滴的淚水就這樣滴了下來。但什麼也沒說,包紮好,低著頭走了出去。

若水沒有多餘的錢,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了,忍受著膝蓋上的巨痛,一瘸一拐向F縣的火車站走去。

到了火車站,全身幾乎已經麻木了,是痛,也是冷,除了膝蓋上的痛,若水感覺自己的頭也越發沉重起來。買了最早的一班火車,此時已經是凌晨4:00了。

做完這一切,若水像虛脫般,整個人癱倒在候車室裡,像死了般一動不動,臉上蒼白得近乎透明,膝蓋上的痛開始變成一波一波的痛著,全身像是著了火般,辣辣的痛著,頭越發沉重,眼前不停地出現幻覺。

若水強打起精神,掏出胸口的錢,100元都不到了。

裡面的溼衣服緊緊貼在傷痕累累的身子上,動一下都痛得要死,看來必須得處理一下了。看了看時間,離下一趟火車還有半個小時,她站起身,發現候車室裡出現幾位黑衣男子,身體猛然徵住,所有的疼痛都沒有這一刻的恐懼來得可怕。他們身上的西裝……是冷子燁的手下。

慌忙從候車室裡另一道門走了出去,直奔公共廁所,脫下溼透的裡衣,身上佈滿了一條條紅色的疤痕,觸目驚心。有的還在緩緩滴著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難怪那麼痛。

咬住牙齒,將整瓶碘酒全塗在自己身上,血紅血紅的,更是可怕。又將衣服擰乾了些,繼續穿上。再拿出小刀索性將自己另一褲管也割斷。然後對著鏡子將剩下的碘酒全數擦在自己的左臉上,故意擦得斑駁一些,看起來像是被火燒了般,再將自己一頭濃密的黑髮散開來,遮住自己完好的右臉,連自己都認不出那是誰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廁所,在夜色中,匆匆踏上了去X市的火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