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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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結局
若水安靜的看著寧靜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登機入口的轉角處，清秀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轉過身，聲音淡得似乎帶著輕嘆：“沁兒，回海濱小城去吧。”沁兒才多大，這幾天對家鄉的思念她一一看在眼裡。
“歡歡姐，我……我答應過冷少要好好照顧你的。”沁兒抿了抿嘴，低著頭認真答道，聲音裡帶著清晰的顫音。
“這幾天你已經做到了，所以，回去吧，沁兒，海濱小城才是你的家。”聲音一如繼往的平和。
“可是，歡歡姐，我……”沁兒無措的抬起頭，一臉的為難，聲音裡帶著猶豫，她真的好想家，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家人那麼久，那麼遠，真的好想回家看看，可是，又不能辜負了冷少的重託，況且，如果當時不是因為自己自私的感情，或許，冷少就不會……
“他只說讓你好好照顧我，並沒有說要你照顧我多久。所以，沁兒，你已經做到了。”若水自然是看到了沁兒臉上的猶豫，索性將念燁交給一帝站著的葉辰，然後給了沁兒一個大大的擁抱，低下頭，微笑道：“沁兒，很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真的，這幾天多虧有你。但是，海濱小城有你真正需要照顧的人。”
“可是，都是因為沁兒，是沁兒自私沒有告訴歡歡姐冷少的訊息，都是因為沁兒才會……”說到這裡，沁兒難過得癟了鱉嘴，索性哭了出來。
若水苦澀一笑，掏出紙由，一邊輕輕擦掉沁兒臉上的淚珠，一邊柔聲安慰：“沁兒，這不關你的事，真的，你很善良，或許，他就是看重了你這點，才拜託你照顧我的。”
沁兒的抽泣聲漸漸變小，眼淚注注的看著若水，顯然有些動搖了。
“回去吧，沁兒，我知道你很想家，很想海濱小城，家人，有時候，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是一種奢望，所以，沁兒，你要懂得珍惜，珍惜眼前的幸福。”說到這裡，一向清澈的眸子不知為何暗淡了幾分。
葉辰站在一邊，看似安靜的看著這一幕告別，有時也低下頭逗逗懷裡的念燁，小傢伙開心時會發出幾句“咯咯”的笑聲，金絲眼鏡後面的眸子也隨即佈滿了溫柔，在聽到若水這句話時，身體明顯一徵，慢慢抬起頭，看清她眼底的暗淡，心臟不由得一陣抽緊。
沁兒深深吸了口氣，擦乾臉上的淚珠，抬起頭，極力想要口齒清晰的說道：“謝謝歡歡姐，謝謝，歡歡姐，你也會幸福的，沁兒這就回去。”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捨的說道：“歡歡姐有時間一定要回海濱小城看沁兒，沁兒等著。”說完，很努力對若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雖然滿臉是晶瑩一淚珠。
若水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沁兒轉過身，來到葉辰前面，不捨的看了一眼念燁，小傢伙睜著一對無辜的眸子，粉嘟嘟的小臉顯得極其可愛，沁兒低下頭，在他的額頭引下輕輕的一吻，然後轉過身往機場門口跑去。
“走吧。”待沁兒一離開，若水便伸出手想要從葉辰懷裡抱起念燁，還一邊冒似不經心的說。
葉辰提起腳步，大步向前走去，假裝沒有看一到若水伸出的手。
若水愣在那裡，雙手緊緊握了握，看似尷尬的外表下掩藏著的是深深的不忍，最終小跑著跟了上去。
“還是我來吧。”剛出機場，若水再一次伸出手試圖從葉辰懷裡抱走念燁。
“你身體剛恢復，有我就好。”葉辰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回答。
若水低下頭，看見自己的步伐在漸漸變慢，越來越慢，最終徹底停下，花了好大的勇氣才抬起頭，叫住了前面的葉辰。
聽到若水的聲音，葉辰的背影明顯一徵，猶豫了好久，最終轉過身，努力裝作很好奇的問：“怎麼了？歡歡，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葉老師。”看到葉辰的假裝，若水在心裡嘆息一聲：“謝謝你這幾天一來直不離不棄的照顧，謝謝，打擾了你這麼長時間，我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想……”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在他的眼神下徹底消失。
“別胡思亂想了，走吧。”葉辰輕聲說道，來到若水前面，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走前面。
若水倔強的僵住身體，不肯往前一步，閉了閉眼，最終狠下心道：“葉老師，你走吧。”
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僵在半空中，另一隻手裡抱著的念燁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微微嘟著紅脣，發出輕微的鼾聲，半秒，緩緩將手放下，緊握成拳，最終徒然鬆開。
“別耍孩子脾氣了，這裡風大，先去我那裡休息休息吧。”他再次選擇了逃避與無視，說完，欲拉起她的手離開。
若水退後一步，不動聲色的迴避掉他的手，輕聲道：“對不起，這一輩子我都會帶著念燁一尋找下去，所以，對不起。”聲音雖輕卻帶著一股堅決，低垂著目，長而卷的睫毛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好，那我陪你找。”葉辰盯著她低著的頭頂，聲音比她更認真的回答。
“這是何必呢，你明知道我……”
“我當然知道。”葉辰出口打斷了她後面那寧人心酸的話，執著的重複：“什麼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恐怕你自己都沒有我知道得清楚，所以，我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
街中，有偶爾經過的小車在呼嘯而過。
街邊，高高杵起的梧桐樹掉落了一地的葉子，被風吹捲起在空中跳著不知名的舞蹈。
落葉中，偶爾路過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沒有人會回頭看他們一眼，自然也不會有人看到，風吹起她頰邊的秀髮，瞬間多了絲人間煙火的那股味道。
“葉老師，不要為難我，好嗎？”若水抬起頭，臉上全是為難。
她真的不喜歡虧欠人，特別是虧欠自己永
遠都還不起的債，卻又在不知不覺間一次又一次的虧欠著別人。
“我沒有為難你。”葉辰搖了搖頭，“歡歡，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你要找他，我陪你便是，你若想離開，我也可以立馬帶你走，你想去那裡都可以，只是，只是，不要趕我走。”以前，是他傻，太過於自負，當以為龍晟瀚能帶給她幸福時，他毅然選擇了默默遠離，可是，回來後，發現跟本不是，鼓起勇氣想帶她走，卻又在見到她對冷子燁的感情時再次選擇了默默守候，如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了。
“可是，你明明知道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忘掉他，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這一輩子我都不可以再愛上另外一個人。
“我沒有要你忘掉他。”葉辰強調，他沒有那麼殘忍，只是：“歡歡，你現在情況很不好，我不會離開的。”語氣裡帶著堅決與肯定。
“你有什麼立場，就算是我過得很糟糕，過得活不下去，你又有什麼立場來不離開？”若水提高了聲音，不顧一切的怒吼起來：“葉老師，你清醒一點吧，眼前這個女子心已經死了，她不喜歡你，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這一輩子她都給不了你什麼，所以，你走吧，不要再纏著我了，求求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好嗎？”
“歡歡，別這樣，如果你是為了要趕我走才說出這些違背自己本意的話，請不要再逼自己了，我不會走的，絕對不會。”葉辰自然是看懂了她的絕情話後的酸楚，何必要那麼傻，明明只是因為不想拖累他，卻硬逼自己做一個絕情之人。
“為什麼？我明明給不了你什麼。”若水搖了搖頭，聲音痛苦得幾乎要哭出聲來。
“你有堅持尋找他的選擇，我也有堅持等待的理由，所以，歡歡，不要再試圖趕我走，好吧。就讓我們一起等吧，等到我們誰先清醒的那天為止。”
聽到他這句話，若水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發出咯噔一聲脆響，那麼清晰，那麼明顯，那就一起等吧，等到我們誰先清醒的那天為止。
一個月後，若水在葉辰的幫助下來到了冷子燁墜落的崖底，霧氣朦朧的早晨，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在山麋的一個凹處，找到了那輛早已化作一片廢墟的汽車，除了四四方方的架子勉強能確認是輛汽車型外，其它地方全是黑糊糊一片，跟本什麼也看不出來。
若水看著那片廢墟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跪下雙腿，睜大的黑色眸子不再如往昔清澈見底，裡面蒙上了一層灰垢，是面前那片廢墟的倒影，在那一刻，她聽見自己的心傳來咔嚓咔嚓的破碎聲，然後，那熟悉的悸痛以排山倒海的方式向她洶湧的襲來，好痛，好痛……
葉辰靜靜的站在她身邊，想要安慰她的手伸出，又徵徵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不肯放下。
那就讓我們一起等吧，等到我們誰先清醒的那天便是結局……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