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大結局(二)

大結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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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二)

聽到他提到壯壯,藍心湄立即反應過來,他不會是來和她說爭取壯壯撫養權的?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姐姐背叛,母親不疼愛,連老公現在都失去了。

壯壯現在就是她唯一的親人,難道要她連唯一的親人都失去嗎?

不,不,絕對不可以?

藍心湄握緊拳頭,快步地走向安聖基,在他的對面坐下,“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把壯壯交給你的。”

兒子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她還打算陪完江格希最後一程後,就回去帶兒子,恢復到以前的生活狀態。

沒想到安聖基竟然要跟她搶孩子?

曾經在一起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就因為失憶,他連最起碼的愛也不肯施捨給她了嗎?

安聖基微微一愣,隨後他笑了,“是嗎,可是如果兒子願意跟我過呢?”

藍心湄嗤之以鼻,他不是在做春秋大夢?壯壯怎會依賴他,可是也不代表孩子就一定會向著她啊。

“安聖基,你會再婚另娶,更會有自己的孩子,為什麼要讓壯壯介入你的家庭,你能保證你在以後還能愛著壯壯嗎?你的下一任妻子也會愛他嗎?”一番義正言辭的駁論,讓藍心湄面紅耳赤。

安聖基的雙手交又著疊在桌子上,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藍小姐,我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如果你識時務的話,我想大家都不用太為難

。”

藍心湄血衝大腦了,他從來沒有這麼不顧她感受的跟她說話過,她咬著牙:“安聖基,就算我傾家蕩產,你也別想奪走壯壯?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他在我的身邊?”

安聖基站起身,“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藍心湄的胸腔內酸澀而又疼痛,如果失去了壯壯,她也就是說她一無所有了?

她終於明白那句話的真正涵義: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以前安聖基對她很好,什麼事都順著她的時候,她反而恃寵而驕,不怎麼在乎他的感受。

而如今他變成這樣的壞男人,甚至要跟她爭奪兒子的撫養權,她卻深愛著他,真是可恥??

安聖基就這樣走了,重重地甩上大門。

藍心湄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心亂如麻,她以手支撐著下頜,鼻子酸酸的,以她的力量要怎樣去抵抗安聖基呢?

或許江格希可以幫她。

藍心湄首當其衝想到的事兒便是找律師,是的,她要找一名優秀的律師,準備迎接這場“世界大戰”。

但前提是,她必須要回新加坡一趟,將壯壯接回來。

可是江格希現在在醫院裡,她要去新加坡,必須先跟他去告別。

藍心湄這次去醫院,是買了禮物去的。

因為怕她走後,江格希覺得一個人太無聊,失去了生命的意志。

所以她特意挑選了一浴缸的金魚送給他。

既能給他打發時間,又能透過養金魚,看見小動物頑強的生命力,自己也不會輕易死去。

藍心湄微微一笑,把禮物遞給江格希:“你以後要善待它哦

。”

“嗯。”

“其實並不用花你太多心思照料的,你想起來的時候,就給它餵食……讓傭人喂也可以。如果你寂寞了,不開心了,遇到難過的事情了,你就……把它當成我,對我發洩。”這樣說著,她的眼睛即刻變得有些模糊。

藍心湄沒有抬起頭,不知道江格希臉上此刻是什麼表情。

她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

沉默了片刻,江格希低聲說:“你在提前同我告別嗎?”

他的嗓音微微暗啞的,看著藍心湄的身影,他捏了捏拳。

他知道的,每時每刻都知道的,她即將就要離開他的身邊了……

可是,當她這樣主動提醒著,他的心口,就像被針刺一樣,每一口呼吸,都彷彿夾著鋒凌。

藍心湄咬住脣:“嗯,你就當做……這是一份告別的禮物。”

江格希暗暗一笑,笑容苦澀:“謝謝。”

把它當成她麼?

如果當成了她,他怎麼會捨得對她發洩?

能安下給。江格希忽然覺得有些疲憊,日光燈也變得耀眼,模糊聽見,藍心湄對他說:

“江格希,其實,認識你我很開心。”

“雖然我們曾經都彼此傷害過……但至少我們也都真心對待過彼此。”

“真心經歷過就不會計較得失,計較付出,不管我們曾經的愛也好,恨也罷,我都深深感謝你……”

話還沒有打完,藍心湄感覺自己的雙肩被猛地攥住了。

下一秒,江格希將她的身體扳過來,他的眼眸深沉,定定地望著她,眼底有一種瘋狂的流光閃過——

藍心湄驚愕著,微微睜大了眼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看著她

江格希,帶著一股極力的壓抑,全身都有些輕顫。

江格希,他怎麼了?看起來不太舒服,是病情又惡化了嗎?

藍心湄的手,試探地伸過去,去觸碰他臉上的溫度——

就在她手指挨著他面板的那一刻,彷彿是再也壓抑不住某些情感,江格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吻住了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才說這些會擾亂他心神的話?

江格希用力地吻著她,將她死死地箍在懷裡,那吻裡,帶著壓抑而痛苦的愛。

他已經打算將這份愛深埋在心底的,可是,她這樣的告別,讓他無法割捨?

他真的很愛她,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愛她……

他對她的愛,好像沒有深度,好像望不到底。

所以他掉了愛的無底洞裡,絕望地旋轉著,找不到出入。

“心心……心心……”江格希狂亂地吻著她,低喃地叫著她的名字,全身滾燙如鐵。

藍心湄被他緊窒地吻著,他的吻裡有咄咄逼人的味道。

在這個吻裡,他好像不停地在向她索取她的愛,不停地逼著她……

藍心湄怔然著,他不是說過,愛情是他一個人的事嗎?

不管她愛不愛他,對他來說,都無足輕重嗎?

為什麼她卻感覺,他這個吻裡,那麼急迫地想要得到她的愛呢?

這會是他人生最後的心願嗎?

藍心湄微磕著眼,看著江格希下疊的眼睫毛,密茵的,濃黑的,他用著彷彿要把她吃進去的吻法……

藍心湄被逼的透不過氣,慌亂中,手指掃到桌邊的玻璃杯?

“砰——”

杯子摔落在地,發出劇烈的破碎聲響,讓江格希從狂亂中抽回思緒

他怔然,他現在在做什麼??他居然又開始逼她了?

他居然,又開始升起那種不該存在的幻想——以為她跟他還有機會,還能像以前一樣在一起?

藍心湄之所以最近對他態度改觀,是因為,他就快要死了?她同情他而已?

她現在好不容易對他放下戒心,他又要變回那個魔鬼,把她嚇跑嗎??

江格希觸電地將懷裡的人放開,看著藍心湄大口喘著氣,他臉上的表情,飛快地迴歸冰冷。

該死,他差點嚇壞她?該死,他真的不想再嚇壞她……

藍心湄喘息著坐在那裡,一隻手撫著胸口,胸部劇烈地起伏著。

意亂情迷中,她張口就想說:江格希,如果這次我跟安聖基離婚了,餘下的時間裡,我會試著像以前那樣愛你。

可是,聲音卻發不出來。

江格希穩了穩神,此時,似乎是沒臉再看她:“抱歉,我剛剛情不自禁了。”

藍心湄搖搖頭,他為什麼要道歉呢?

江格希的口氣完全沒有方才的熱情,變得那樣疏離:“我已經在嘗試忘記你,已經決定不再愛你了。以後不要再說這些只會徒增人煩惱的話。”

這句話,在瞬間,將藍心湄判了酷刑。

剛剛江格希才好好的啊,可是現在……是啊,她一直自私地想著,最後的時光,她想陪著他好好過,卻沒有想過江格希怎麼想。

她現在的做法,是不是很任姓呢?

以前他要她的愛的時候,她不愛;現在他怕給不起她要的愛時,她卻一意孤行地為他做決定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份愛變成了他的煩惱。

藍心湄低垂著眼眸,江格希側著臉看著窗外。

室內,有段時間的寂靜……

半晌後,藍心湄站起來,輕輕走到江格希的身邊,“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江格希沒有理會她,藍心湄愣了一下,望著他。

他的側臉看起來十分冷漠……

藍心湄的淚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湧上了眼眶,她飛快地轉身離開,然而,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雙胳膊從身後抱住了她。

藍心湄就這樣落入他懷抱的同時,淚水倏然落下來。

江格希抱著她,他的內心何嘗不痛苦。

他終於聽到他想聽的,盼到他想要她為他做的。

可是,他的心情卻是這樣複雜糾結……

藍心湄用力咬住嘴脣,想了想,輕輕道:“我只是希望,我們的分別,是以最美好的方式。”

“我希望以後我想起你,是有美好回憶的。”

“江格希,我知道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原本是想,如果我這次去新加坡跟安聖基離婚的話,在剩下的時間裡跟你做一對普通的戀人……”

“對不起,我都沒有問過你的意見,不知道我原來已經給你添了那麼多的煩惱。”

那麼多的話,藍心湄急切地一口氣全都說出來。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江格希只是抱著她,一直都沒有反應

“為什麼想跟我做戀人?”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的時光,江格希低低的嗓音才響起。

藍心湄道:“這是我欠你的。”

這是她欠他的——如果她早點想透,江格希就不會被她折磨得這樣痛不欲生了。

在他離開前,她只想為他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原來她所做所說的,已經不是江格希要的了。

“對不起,是我自以為是了。”她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想著。

“不,就按照你說的,如果這次你從新加坡回來,跟安聖基離婚了,在剩下的時間裡跟我做一對普通的戀人,由我來照顧你跟壯壯。”江格希低低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這是你欠我的。”

只要他在這世界上多活一天,他就沒辦法忘掉她。

既然不管怎樣抗拒,對她的愛還是日益遞增。

他索姓,讓愛的暴風雨來得更猛烈……

藍心湄微微驚訝著:“你不覺得煩惱嗎?”

“煩惱。”江格希回答,“幸福的煩惱。”

幸福的煩惱?藍心湄第一次聽到人這樣說。到底是幸福,還是煩惱?

“還是算了。”會給他帶來煩惱的事,她都不想做。

江格希的心口驟然一痛,不容變更的口吻:“不許拒絕,如果你跟安聖基離婚了,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uicp。

可是……

“否則我會更煩惱?”江格希低沉的嗓音像一道蠱,令藍心湄微怔。

暖色的燈光中,他們彼此互望著,有著寧靜而美好的氛圍。

告別了江格希後,第二天,藍心湄就搭乘飛機去了新加坡

原以為可以滿心歡喜的見到壯壯,順利帶兒子回國內,來到壯壯幼兒園後,卻被老師告知壯壯已經被他的爸爸提前接走了。

藍心湄只覺得當頭一棒,安聖基居然先下手為強?

壯壯,壯壯,她千呼萬喚地喊著兒子的名字,顫抖著手給安聖基的手機打電話。

和她意料中的相差甚遠,手機很快接通,並且傳來安聖基的聲音:“喂?”低沉而又魁感。

“安聖基,把壯壯還給我?”藍心湄的聲音拔高,周圍的人幾乎都可以聽到她的大呼小叫。

“壯壯是我兒子,我接他出來玩有什麼不對?”

“你,安聖基,你為什麼要剩奪我的一切?剩奪了我的愛,讓我愛上你,現在你又要和別人結婚,帶走我的兒子?你怎能寡情至此?你怎能如此殘忍?”藍心湄說的聲音在發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安聖基笑了一下:“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壯壯是自願跟我來的,我沒有強迫他。”

“你胡說,胡說?”焦慮中的藍心湄淚水簌簌而落。

安聖基嘆了嘆氣:“壯壯,媽媽的電話。”

“真的?”壯壯相當的驚喜,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媽媽了,他好想她啊。

“壯壯?”藍心湄驚撥出聲,心中酸楚氾濫。

“媽媽……”

“壯壯,壯壯……”藍心湄幾乎泣不成聲“你在娜裡,你跟媽媽說。”

“媽媽,我和爸爸在機場,我們馬上要去x市?”壯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

藍心湄急促地喘息:“壯壯,爸爸是不是逼你了?快跟媽媽說,他有沒有逼你啊?”

“媽媽,沒有啊,爸爸說要帶我去x市玩啊,我好開心哦,媽媽,你什麼時候過來?”壯壯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一點沒有不開心或者吵鬧

“壯壯,爸爸要帶走壯壯,不讓媽媽跟壯壯見面,壯壯你不要跟爸爸走,媽媽馬上過來好不好?”藍心湄終於打開了車門,她正在發動著引擎。

安聖基的聲音玩味地傳來:“下個禮拜我結婚,非常希望你能過來參加,順便我們交涉一下,壯壯撫養權的問題。”

“安聖基,你不能這樣對我?”藍心湄歇斯底里了:“你要再婚不關我跟我兒子的事,不要把壯壯帶走,喂喂喂,喂,安聖基?”

藍心湄再次打過去,手機已然關機。

她心急如焚,一刻都不能耽擱,當下買了機票,直奔x市。

這是藍心湄第一次來x市,當她站在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大,她一下飛機就給安聖基打手機,結果還是關機。

藍心湄絕望到極點,她先是在一家酒店辦理好住宿,接下來再想對策,只是她才在酒店住下,就接到了安聖基打來的手機。

“不好意思,因為趕時間,所以沒能把話和你繼續下去。”他雖說著是不好意思,可是她聽他的語氣一點誠意都沒有。

“安聖基,你們在娜裡?我是壯壯的母親,是他的合法監護人,你不能夠阻止我和他見面,我有權知道他的下落,如果你不合作的話,我也只能是去公安局了?”藍心湄噼裡啪啦說了一大串,她的眉毛緊皺著、焦慮、憂心。

“你來上海了?”

“是?”藍心湄的手扶住隱隱作痛的頭:“安聖基,你不要做的太過了,你憑什麼這樣欺負我?”

她又開始忍不住哭泣了,委屈和無奈交織在一起,一股腦湧了出來。

為什麼安聖基失憶後,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對她的殘忍,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要她如何去承受,一個曾經深愛著她、寵溺著她的男人,如今這樣毫不留情的傷害她?

“今天就算了,我要帶壯壯見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安聖基漫不經心的口吻。

藍心湄的心不斷地往下沉,“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讓她去見後媽嗎?”

“你小說看多了,她是個溼柔的女人,一定會對壯壯很好的,我再聯絡你,就這樣。”說著安聖基已經匆匆掛上了電話。

然後,她聽到的又是茫茫的嘟音,藍心湄靠在門上,除了哭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無法知曉壯壯的下落,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殘酷的前熬,她傻傻地坐在地毯上,什麼也不能說,一雙秀眉卻是不曾舒展開來。

時不時地看看手機,一天,過的比蝸牛爬還要慢,藍心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心很難定下來,幾個小時後,她坐在電腦面前,開始在網上尋找有名的大律師,幾個小時的奮戰結果,羅列出幾名律師界大有名氣的律師,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半夜三更。

匆匆洗了一個澡,又坐在電腦上尋找子女撫養權的法律知識,藍心湄的雙眸已然通紅,不過她卻沒有覺得半點疲憊,為了壯壯,為了自己,再苦再累又算得了什麼呢?

醒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趴在了電腦桌前,藍心湄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八點了,她嚇的跳起來,又開始給安聖基打電話,剛開始手機是接通的,不過後面再打就關機了。

藍心湄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

等她再次接到安聖基電話的時候是在第三天的晚上五點鐘。

安聖基對著電話裡說:“我的新娘非常希望你做伴娘,所以藍心湄我現在派人過去接你來打扮,希望你給我這個面子,畢竟壯壯吵著說想媽媽了。”

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電話就被匆匆桂斷,藍心湄的心裡頓時酸楚如氾濫的潮水一樣。

安聖基,你是在報復我嗎?

雖然我曾經是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這樣利用兒子折磨我?

這無休止的極復到何時才能終止?

她何時才能見到兒子?

更讓她氣憤跟不能接受的是,安聖基居然要她給他當伴娘

他們現在還沒有正式離婚,他就已經這麼著急的再娶了,還要她這個法律上的妻子給他跟另外一個女人當伴娘,他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就算他不記得她了,甚至是已經不愛她了,也不用這樣?

無可奈何,藍心湄終於還是上了安聖基派人開來的車,她被帶到一家婚紗店裡化妝,她失魂落魄地目無焦距地望著某個地方,對於造型師和化妝師的問題避而不答,她像個布偶一樣任憑他們擺弄著。

裝扮完畢,他們給她穿上一件小禮服,收腰,長紗拖地的那種,直到被推上轎車,藍心湄臉上自始自終都未露出任何一個表情。

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藍心湄被司機帶上酒店的一間套房。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安聖基,藍心湄彷彿恢復了力氣,一下子衝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壯壯呢?”

安聖基面無表情地說:“進來說。”

藍心湄以為壯壯會在套房裡,可是沒有。

“安聖基,你把壯壯藏娜裡去了?”她轉過身抓住他的衣服:“你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淚水,再次不爭氣的落下。

西裝筆挺的安聖基望著憔悴而又狼狽的藍心湄嘆了嘆氣,他伸出手,抹去了她臉上的眼淚:“不要再哭了,湄湄,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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