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誰_176 願賭服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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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誰_176 願賭服輸(三)
“就是他?”江永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滿眼鄙夷地道,“就是你,昨天晚上看到你老婆被別的男人欺負,你連個屁也沒放,是吧?”
王家榮用著更鄙夷的目光掃過我的臉,冷哼道:“她不知被多少男人幹過了,多一個不多!”
“嘖嘖嘖,”江永恆痞著臉笑道,“明知道和她結婚自己就要當王八,你還要和她結婚,真是勇氣超群呀!”
受到了這樣的侮辱,王家榮簡直要氣爆炸了。他指著江永恆厲聲喝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江永恆嬉皮笑臉地移開他的手指,說:“你管我是什麼東西。小艾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敢罵她我就要對你不客氣!”
“好呀,又一個姦夫!”王家榮揚聲惡罵,“你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和人開房?!你還要不要臉的?!”
“奸奸奸,奸什麼奸呀!說得這麼難聽!”江永恆依然痞氣十足,“你要再說一個奸字,我現在就找人奸了你!”
被他這麼一喝,王家榮似乎有些醒了。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古訓,他忍氣吞聲收回了手,咬牙切齒地道:“艾淺憶!你不要欺人太甚!當初是你要和我結婚的,你說結婚後不能和你同房,這麼荒謬的條件我都答應了你!你還要我怎麼樣?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
“什麼?!”江永恆怔了怔,回頭問我,“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撇撇嘴,點點頭。他們兩個吵得不可開交,我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江永恆奇道:“那你這結的是什麼婚?!”
我沒理他,只是平靜地對王家榮說:“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你還狡辯?!”王家榮暴跳如雷,“那粒鈕釦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你還在這裡裝聖女?!”
“什麼鈕釦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江永恆又插嘴。
我輕輕嘆了口氣:“想不到這件事傳得這麼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家榮似乎誤解了江永恆,他只怕還以為大家都是男人,他應該能理解他才是,竟對著江永恆訴起苦來,“我愛她,什麼都依著她!可她倒好!居然在和我結婚前一晚還在跟那個男人鬼混!”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含淚說。
“那還能怎樣?!”王家榮像頭受傷的野獸,對著我狂吼,“他是你的監護人!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你們做過多少回自己心知肚明!”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什麼也沒用了。
“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王家榮卻以為抓住了把柄,放肆地大笑起來,“好呀,我真是個傻瓜!還以為你有多麼冰清玉潔,其實最髒最爛的那個就是你!”
“你有完沒完了?”江永恆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推了他一把。
這下可算點著引火線了。王家榮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當即拿江永恆當了冤大頭。可江永恆也不是好惹的呀!兩個男人就這樣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打得滿房間團團轉。
我索性坐到一邊,冷眼旁觀。
其實那次王家榮和齊致遠打架的時候我就該發現,王家榮的脾氣其實是相當火爆的。只不過當時沒有考慮那麼多。假使他的這些拳頭都落在我的身上,那將會是一場可以登上頭條的家暴。
王家榮這回是找錯物件了。齊致遠身材矮小身形瘦弱,當然好欺負;可江永恆卻是從小打到大的主兒,他連大鬍子那樣的人都無所畏懼,哪裡會把王家榮放在眼裡。
幾個回合過後,王家榮被打翻在地,痛苦地直喘粗氣。
江永恆一腳踏在他身上,粗聲粗氣地喝問:“服不服?!”
王家榮只是瞪著他。
我喊了聲“江永恆”,他便知趣地鬆了腳。
我走到王家榮面前,對他說:“王家榮,我們還是離婚吧。”
“離婚?!”他惡狠狠地道,“你利用完我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說:“你不就是要錢嗎。”
他卻理直氣壯地反問:“不應該嗎?就算是精神賠償,叫你賠我一百兩百萬都不為過!”
我慘然而笑:“王家榮,我有五億的身家呢,你只想要兩百萬就夠啦?”
王家榮驚呆了。
“黎偉明不會只告訴你我有五百萬吧?”既然大家都撕破臉皮了,那我不妨更徹底得好。
王家榮張口結舌,滿臉錯愕。
“其實這才是你要我和你一道旅行的真正原因吧。”我在他面前從容坐下,接著說道,“你肯和我結婚,我真的很感動。本來我打算將來如果你要跟我離婚,我就把那張信託基金的卡留給你。雖然不能讓你大富大貴,卻也可以保證你衣食無憂。不過現在很不巧,昨天晚上我的背囊被偷了,我所有的東西都在裡面,包括那張卡。現在我所有的錢都在齊致遠那裡。只要你有本事,你儘管去找他要。多少都行。”
王家榮的臉一搐一搐的,卻還在嘴硬:“那張卡不是被你折斷了嗎?”
我笑:“斷了可以去銀行補辦的呀。”
他無言以對。
我嘆了口氣,說:“之前我懇求你不要讓我去給別人當保姆,就是想告訴你那張卡我已經辦好了,我們完全有錢可以租間好一點的房子。但是你聽都沒聽完就催促著我去上班……”我喉嚨裡哽了哽,“其實你也並不在乎我。我們之間,談不上誰利用了誰。”
王家榮頹然不語。
江永恆突然道:“行了!現在大家說清楚了,那就去離婚吧!結婚麻煩多,離婚還不簡單!走,我帶你們去離婚!”
江永恆總是會做一些驚世駭俗的舉動來,之前帶我去捉姦,現在又帶我去離婚……
不等我發話,他朝外喊了一嗓子:“你,你,你,還有你,都給我進來!”
四個年輕小夥子齊唰唰走了過來。江永恆指著王家榮道:“吶,你們四個,帶他到馬律師那裡去!我們隨後就到!聽清楚了,千萬別讓這小子跑了!”
“知道了大哥!”四人得了指令,不容分說,將地上的王家榮拖起來就走。
接下來的事就容易多了。
正如江永恆所說,離婚的確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尤其在他的威逼之下,連分居的過程都省了,直接就簽下了離婚書。
拿到離婚書的那一刻,我很平靜。
婚姻本來就是一場豪賭,我願賭服輸。
幾天後,江永恆給我帶來了一個新的揹包,裡面裝著一些新衣裳,還有我的身份證,銀行卡,還有那張沒有限額的信用卡。
我欣喜若狂:“那其他的東西呢?衣服什麼的就算了,可裡面還有一個上了鎖的鐵盒!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自從把那個盒子從特拉基的房子裡取回來,它就一直跟在我身邊。
江永恆遺憾地說:“那個賊看到盒子又舊又輕,又上了鎖,覺得沒什麼用,把它扔掉了。”
“扔哪兒去了?!”我又驚又急。
江永恆撇撇嘴:“垃圾車。”
我的心涼透了。垃圾車是帶攪拌機的,扔進垃圾車裡,那便意味著再也找不回來了。
“小艾,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他低聲嘟囔。
我含淚點點頭,說:“也許這是天意。算了,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樣呢。”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他關切地問。
“我不知道。”我背上揹包,“我去機場看看,能買到哪裡的票,我就去哪裡。”
江永恆點點頭:“不管怎麼樣,總之不要忘了我。有事給我打電話。任何事。”
他送我去機場,一路無語。
到了候機廳,我說:“去幫我買了張半小時內就能起飛的票吧。”
江永恆買來了票,還幫我換好了登機牌。
我同他揮手道別。他衝我勉強笑了笑,轉身要走。
“江永恆。”我突然又喊住他。
“什麼事?”他問。
我說:“其實,在我小的時候,我一直想嫁的那個人,是你。”
“是嗎。”他的眼裡泛起了淚光,對我不自然地笑。
我將手背在身後,踮了踮腳,問:“如果那個時候我就告訴你我想嫁給你,你還會賣掉我嗎?”
他怔住了。
不等他再作回答,我轉身向著登機樓跑去。
如果我的如果能成為現實,也許我不會跟齊致遠走,那麼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了。雖然我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太妹,滿口髒話,跟著他到處騙人錢,甚至動不動喊打喊殺……但我畢竟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現在,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低下頭,看了看我的登機牌,赫然發現,機票上的目的地竟然是: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