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不愛那麼多_118 街頭藝術家(3)

不愛那麼多_118 街頭藝術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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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那麼多_118 街頭藝術家(3)

“你這是……”我惶惑不安,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哦,”他輕鬆地解釋,“我在收集創作資料。如果你介意,可以留個地址給我,到時候我把照片和底片一起寄給你。”說著,還當真掏出了一個小本,展示給我看,“你看,這上面已經記錄下了一百多人的地址了。”

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我還真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定了定神,對他笑笑說:“不用了。我不介意。”說著,把那幅畫卷起來塞進包裡,轉身就走。

他追上幾步,與我並肩而行:“小姐,麻煩你,請你喝杯東西好嗎?”

我停下腳步,對他心平氣和地說:“不用了,謝謝。你已經送畫給我了,我怎麼還能再讓你破費呢。”

“因為我要謝謝你。”他露齒一笑。

“謝謝我?”我被他特立獨行的思維吸引,反問,“謝我什麼?”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他向我伸出手來,“知道嗎,我在做一個實驗,當我把我的畫免費送給人們時,很多人都會用質疑的口吻反問我,為什麼。很多。”他強調著,眉頭一揚,似乎在加強邀請的力度,“而你,想都沒想就坦然接受。”

我呵呵笑:“這叫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

他也笑:“你古文學得很好呀。”

“過獎。”現在終於有一個懂得賞識我的人出現,我簡直受寵若驚。

他趁機催促:“來吧。我知道有家店的咖啡很不錯。”說著,竟一把抓住我的手,向著一家路邊小店徑自走去。

他叫了兩杯名叫卡布奇諾的咖啡,不一會兒,侍應生端來兩杯熱氣騰騰,上面還有白泡泡的咖啡來。我不覺一怔。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咖啡啊。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熱情地向我介紹道:“這種卡布奇諾咖啡,是用濃縮咖啡、牛奶和奶泡混合起來的,混合後的顏色就像是修道士所穿的深褐色道袍,所以才叫‘卡布奇諾’,就是那種帶著尖尖帽子的道袍。”他用手比劃著,在頭頂做出一個高帽子的動作。

“是嗎。”我淡淡地笑。我所喝到的咖啡,都是純的,從來不會加奶或者奶泡。或許,齊致遠太過刻板,而我正需要嘗試下新的事物呢。於是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他也跟著喝了一口,又問:“剛才你在大街上,發什麼愣呢?”

“發愣?”我回想著剛才的情形,不覺笑了起來,“沒有啦,我只是看到那兩個單詞,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LOUIS VUITTON。

“呵,”他禁不住笑出聲來,“那是LV,著名的奢侈品品牌,它最有名的是皮具和箱包,現在也涉及時裝,裝飾品,珠寶,手錶等領域。”

“箱包……”我想起來了,我的那個旅行箱上面,就有LV的LOGO在上面。

“奢侈品?那得有多貴?”我好奇地問。想不到我一直苦苦尋找的答案,在這不經意中居然解開了。

他仍是一笑:“奢侈品嘛,當然是要多貴有多貴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不是廢話嘛。

他抱歉地笑笑:“我無意調侃你,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買過。”

那倒也是。

他卻支支吾吾起來:“沒想到,像你這樣衣著打扮的女孩,會這麼……”

“什麼?”

“沒什麼。”他聳聳肩,欲言又止。

我瞟了他一眼,向著椅子背靠過去,望向窗外,平靜地說:“你是想說,會這麼沒見識吧。”

他抿著嘴輕輕笑,就像被人猜中心思的男孩,面上還流露出一絲羞澀。

我很坦然地向他解釋:“雖然我九歲就來美國了,可我一直住在一個小鎮上,那裡的生活很簡單,人也很簡單,所以我沒見過什麼世面,就算舊金山離我們那麼近,我來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他抿著嘴斯文地笑:“你很知性。有點像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女。”

“呵。”我垂下頭,細細攪拌著我的咖啡。

“笑什麼?”他追問。

我說:“從來都只有人說我任性。你是第一個誇我知性的人。”

“是嗎。我很榮幸。”他眼裡掩飾不住喜悅,歪著腦袋問,“那是不是可以說,我現在有些瞭解你了?”

我搖搖頭:“說我任性的人未必不瞭解我,誇我知性的人未必就是了解我的。”

“唔,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他要說你任性了。”他故意用英語說。

“‘他’?你怎麼知道是‘他’而不是‘她’?”我很是驚訝。

“只是一種感覺。”他又聳聳肩,“我猜對了嗎?”

我繼續望向窗外,不置可否。

梅西百貨人來人往。這家號稱世界第一大百貨公司,也是以賣奢侈品出名的。但不知齊致遠給我買的那些剪了標的衣服,是不是出自於此呢。

“你知道梅西百貨和泰坦尼克號的故事嗎?”他突然開了一個新的話題。

“嗯?”我茫然睜大了眼,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知道呢。”

他便開始侃侃而談:“當時梅西百貨的創始人斯特勞斯夫婦就在泰坦尼克號上。這艘巨輪撞了冰山之後,斯特勞斯夫人幾乎上了一輛救生艇,但腳剛要踩到邊,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又回來和斯特勞斯先生在一起,說:‘這麼多年來,我們都生活在一起,你去的地方,我也去!’於是,她把自己在艇裡的位置給了一個年輕的女傭,還把自己的毛皮大衣也甩給了這個女傭,還說:‘我再也用不著它了!’當有人向67歲的斯特勞斯先生提出,‘我保證不會有人反對像您這樣的老先生上小艇……’斯特勞斯先生堅定地回答:‘我絕不會在別的男人之前上救生艇。’然後挽著63歲的太太艾達的手臂,一對老夫婦蹣姍地走到甲板的藤椅坐下,像一對鴛鴦一樣安詳地棲息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最後的時刻。”

聽他說得如此繪聲繪色,我不禁笑道:“你當時一定也在船上吧。”

他一怔,隨即笑起來,笑得差點嗆到咖啡。

“你一向都是這麼直來直去的嗎?”他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