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司空俊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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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司空俊番外六
006 司空俊番外(六)
和司空俊廝守了將近半個月,她幾乎連家門都沒出過,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沒下過床……
有時候司空俊對她很無奈,“我說顏傾,你可真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也太生龍活虎一點了?”其實司空俊算是很含蓄的了,何止是一點啊,那簡直是太生龍活虎了……
顏傾卻勾勾兩條長腿,迷離著雙眼呢喃“換了別人我連看都不看。”
“好的,我知道了。”
司空俊不住地安撫,“好,全聽你的,我保證讓他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我保證。”
“你到底想怎樣?廢那麼多話幹什麼?”
“顏傾!”
“唔。”
司空俊冷冷一笑,“他說大話還真是一點也不含糊,不過我現在不想動他,畢竟以後,大家還是要再見面的。這樣,你再幫我去約,一次不行再第二次,先禮後兵,他如果識趣的話,一定不會再拒絕。”
“我要讓他死,我要讓他死,我要親手殺了他……”
“……嗯。”遲疑了一下,司空俊還是點點頭,“您說。”
司空俊的媽媽若梅身子突然一顫,她無助地攥著自家老公的衣服,“司空,司空,他……”
顏傾嗚嗚嗚地哭出來。
司空俊腦子裡“嗡”地一聲,忍不住問“後來呢?”
“我正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小姑娘卻率先站了起來,她笑米米地對我說,‘你好,我叫秦若梅,見到你很高興。’我當時就口吃了,連話都說不完整,只能傻傻地笑。”
司空俊看了看爸爸,直覺這並不會是一個好故事。
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顏傾輕輕地說“沒事了,你別給我道歉了。”
卻不是冷的。
司空聖擺了擺手,“睡著了。”
顏傾抽抽嗒嗒地不說話,而旁邊一直沉默著當背景牆的肖青臉上卻早就寫滿了不可思議。
顏大山很難得的靜默了一下,說“我要你的命。”
顏傾茫然地看著司空俊走近,看著他將電話從自己手中搶走,然後聽見他對著電話說“顏大山,你給我聽好了,我絕對讓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好好享受!”說完,惡狠狠地結束通話電話。zvxc。
顏傾一驚,然而還沒顧上其他,便在電話裡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顏傾。”
“呵呵……”那邊的人靜了一下然後笑了,“傾傾,想不想聽聽你媽媽的聲音?”
“顏傾,你幹嘛?”司空俊猛地坐直了身體,皺眉頭,“回來!”
顏大山突然猙獰了面孔,伸手掐住顏傾的下巴,眼神陰狠,“你有什麼資格哭?當初我養著你,就是為了現在為我所用,沒錯,我是說過那些話,我也本打算放過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了司空俊,你知道他是誰嗎?呵呵,你當然不知道,你現在背叛了我,壞了我的好事,我怎麼還能放過你,你以為你找了個靠山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哼,你那個靠山……”
“好了,我也就是說著玩的,我又不是禽獸,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
“喂,你!”
司空俊這邊甫一掛斷電話,電話鈴卻響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眼眸眯起來,緩緩地接起電話。
“‘你好,我叫秦若梅。’她這樣說,我卻忽然笑了,這句話她已經是第二遍說的,沒有繃住,我在她面前失態,不過她並不在意,而是繼續說,‘你長得還可以,挺招人喜歡的。’我靦腆地笑,忍不住也回了一句你也長得不錯。”
司空爸爸還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媽媽若梅卻突然驚叫起來,“你怎麼認識他的?”
肖青點頭,“好。”
“他在虐待我媽,他在虐待我媽,阿俊,我受不了了,我要讓他死,我要讓他不得好死!”顏傾纏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
“……嗯……”
“你說過,只要我找到另外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就會放過我,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你不正期待著我給你打呢嗎?”
顏傾剛要再說什麼,電話卻被顏大山給拿走,然後她聽見他說“小子,我讓你老子來和我談,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
顏傾很想破口大罵,但奈何她又要顧及外面的司空俊,所以只能壓低了聲音警告“我告訴你,雖然你養大了我,但我不是你的種,你現在這麼猖狂完全是因為困住了我媽媽,你以為你是誰?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張揚,你以為其他人都是軟柿子好欺負是不是?你要搞清楚,你腳下踩著的是什麼地方,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奉勸你要好好考慮。”
“你說什麼?”司空俊猛地變了腔調,伸手去掐她的腰,顏傾笑哈哈地躲開,“我開玩笑的,哈哈哈……哎呀不鬧了啊,唔,沒開玩笑沒開玩笑,我是真的把初。夜給了你了……”
司空俊心裡已經完全瞭然了,他甚至能猜出來,顏大山之所以會養著顏傾,是因為那丫頭的性格和當年的媽媽很像。
媽媽撇撇嘴,又衝兒子做了個鬼臉,然後笑米米地讓自家老公給她穿鞋。
顏傾心裡一揪,終於忍不住開罵,“顏大山你是王八蛋,怪不得會斷子絕孫!養的孩子個個都不是你自己的種!”
“肖青,不用什麼先禮後兵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把公司看好就是你的職責。”司空俊淡淡地說。
“啊——”
司空聖笑著點了點頭,“我信我兒子。”
回到家的時候,他媽正在看肥皂劇,看的津津有味,他爸在旁邊給他媽削蘋果皮。司空俊的動作變輕,這麼溫馨的場景,他怎麼也不捨得打破。
“華燈初上的時候,她終於醒了。神情很倦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自己是在哪裡,她把我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然後臉上的愁更加明顯。我再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終於告訴我,原來是秦叔叔讓她嫁人。我一聽當場就不幹了,我說我還要讓我爸去你家說說結婚的事,怎麼你就能嫁人呢?若梅拉住我,好像生怕我會做出什麼事來,她對我說,‘我嫁人的事是一早就說好了的,是當年的娃娃親,我、我沒辦法拒絕的。’”
司空俊去臥室裡找顏傾,然而推開門,卻沒見大她的人。心裡一慌,他大聲喊“顏傾?”
司空俊緊緊摟著顏傾,她的身體很涼,一直一直在發抖。
顏傾一直在抽泣,過了好一陣,她才點點頭,眼睛裡儘量染上笑,“好。”
那邊的人呵呵笑了,“傾傾,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司空俊發瘋了一樣推開衛生間的門,空的。
顏傾鄙夷,“別給自己戴高帽子啊,在我收了你之前,你還不知道對其他女人有多禽獸呢!”
靜了好一會,司空聖突然深深嘆了口氣,“我以為這麼多年過去,有些事早就應該釋懷了,可沒想到,現在他卻主動將事情挑了出來。”
司空聖像是知道他在遲疑什麼,淡淡一笑,嘲諷地說“你別擔心那個女孩,我瞭解顏大山,他膽子很小,一貫地虛張聲勢,弄得人人都以為他是隻猛虎,其實,也不過就是一隻紙老虎。”
沒有迴音。
將自家老婆哄睡著了之後,司空聖去了書房。
司空俊慌亂了一下,但又看見顏傾眸子裡閃過的慧黠,他一下子瞭然,忍不住去呵她的癢,“叫你再騙我!”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的緣分也早就盡了。
司空俊安了安心,眼睛望向父親,“您說。”
司空俊加大了油門,顏傾,你等著我,我們的緣分,才剛剛開始。
手機螢幕亮了起來,司空俊看了內容,是私家偵探發來的具體地址。顏俊山他們在一個破舊的廠房裡,離市區很遠。司空俊顧不上給偵探回信,再次加大了油門,直奔而去。
“若梅,把鞋子穿好。”爸爸命令似的說。
顏傾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當時給顏志強打電話的時候,聽著自己的哥哥豪言壯語好像一下子就能把顏大山給弄死,她腦子衝了血,什麼也不想了,整個大腦裡就只回蕩著一個聲音殺了顏大山,殺了顏大山……
顏傾也生氣了,“對呀,我早幹嘛去了我啊?我他媽早知道我就不應該那天有病的出去喝酒,我他媽的就不應該看著你,我他媽就不應該費勁巴力的跑出來找你,我他媽就應該在家好好待著,就應該聽我老子的……”
顏傾眼睛通紅地看著顏大山一步步地走近,她很想上去將他那顆可恨的頭給擰下來,然而她現在被繩子捆綁著,動彈不得,旁邊還有保鏢們看著,她動一下,他們的鞭子便抽上來。
司空聖笑了笑,然後眼神掠向別處,“都忘了是多少年前了,反正那時候我還很年輕,當時我還沒有開始經商,一心想著接你爺爺的班,那時候的**大概都是這麼想的。我上的學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家教也很嚴,上學期間基本上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
這還是他平時見過的司空俊了嗎?那個看上去溫潤如玉,永遠謙和的男人,真的是現在他面前這個,皺著眉頭,喜怒哀樂全都如此明顯的人?肖青覺得今天真是玄幻了。
那邊的人嘆了口氣,“傾傾,你可是我養大的女兒,你心裡那點小九九,還是別在我面前顯擺了。”
司空俊點了點她的鼻子,“小懶鬼。”
他繼續說“我沒見過那麼耐看的女孩子,具體地說,我是從沒怎麼見過女孩子,因為你爺爺的原因,我上的一直都是男校。平時也從不在意誰,這麼近距離的可一個女孩子呆在一起,我還是頭一次。所以便看的呆了。直到聽見那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我才反應過來,慌亂地四下亂掃了幾眼,便看見那個小姑娘正在衝我笑,你爺爺也在笑,只有他的戰友,皺緊了眉頭。”
可是開門的聲音還是驚動了那兩個人,紛紛回頭去看,媽媽先看到,眼睛頓時一亮,連電視劇也不看了,直接就跳下沙發,赤著腳就往兒子身邊跑。他老爸看見了連忙放下蘋果,撿了兩隻拖鞋就跟著跑了過去。
肖青看了一眼旁邊沒事人一樣的顏傾,說“自我跟著蕭總以來,還沒有像現在這麼亂過。”
客房一間一間的找,沒有,沒有,哪裡都沒有!
當年蕭漠年紀輕輕就將幾位叔叔伯伯玩的團團轉,將這麼一座大城市搞得烏煙瘴氣人人自危,現在肖青說外面竟然比那時候還要亂,那得亂成什麼樣了?
他將電話遞給她,“來,和你的情哥哥說說話。”
司空俊的耐心早就告磐,他扯扯自己的衣領,“顏大山,我要顏傾,你要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你去能幹什麼?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你出去能幹什麼?能有什麼補償?”司空俊站起來快步到顏傾旁邊將她拉過去重新坐下,想了想安撫她,“你放心,有我在呢。”
“沒事,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司空爸爸朝司空俊使了個眼色,司空俊領悟,默默起身上樓,去書房等著。此時他的內心是焦灼的,可他又知道顏大山的事情不簡單,連沉穩的父親也少見的完美中出現裂痕,看來肖青說的果然沒錯,這個顏大山,背後的水,很深。
“具體事情我待會再跟你說。”司空俊說。
司空俊一下子心就軟了,他放開她,然後又將她抱在懷裡護著,不顧肖青在旁邊,只溫著聲音安慰“好了啊,我不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嘛,你至於動這麼大的火氣?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怎麼還就偏偏要往歪了想呢?你這不是存心氣我呢嗎?你說你爸都大老遠地追到這了,我能不出去看一眼嗎?好歹這裡也是我的地頭啊,於情與理我也不能幹坐著等啊你說是不是?”
小李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老大,一切就緒,就等著您發話了。”
顏傾勉強笑笑,“阿俊我真是謝謝你啊,可是我老爹是什麼人你可真是不知道,天王老子在他面前站著他都敢拿刀往上掄呢,別說是你了。我得積點德,不能把你給害了。”說著便又要走。
司空俊皺眉,“顏大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猛地想起了什麼,他連忙撥電話,“小李,先等等,有變故!”
司空聖一笑,嘆了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啊。”
司空聖看著兒子的背影,目光忽地移開,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司空俊不死心地喊著,然而,迴應他的只是空蕩蕩的空氣。
這個場景和爸爸剛才敘述的是那樣的相近,司空俊心中猛地一顫,目光看向父親,似乎像是在求證著什麼。
顏傾的眼神清明瞭些,靜默了一會,她忽然上來將司空俊一把撲倒“我連初。夜都給了你了,你還說你不信?”
對活點奈。顏傾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他。
“顏傾……”司空俊心疼地將顏傾抱過來,“沒事了,我還在呢!”
司空俊扣住她的兩手兩腿,“你已經把我給害了,現在想讓我抽身,晚了,你早幹嘛去了啊?”
“我不明白。”顏傾僵硬地說。
“阿俊……”顏傾小聲地叫了一聲,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這一聲也不知道司空俊聽沒聽見。
“快去快去啦!”
顏傾搖頭,隨即抱緊了司空俊,“不好。”
“啪”地一聲,司空俊手中的天價鋼筆應聲而斷,肖青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了。
司空俊不得不推遲了接下來的行動,他不能冒險,顏傾無疑是在顏大山的手中,顏大山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他不能拿顏傾的命來開玩笑。這個顏大山究竟想要什麼?為什麼他指名道姓地說要讓他父親來談?
顏傾抱著頭滿屋子的竄。
“有一天家裡來了客人,是你爺爺的戰友,以前一起在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那時候是帶著全家來我們家做客的,我當時已經上大學三年級,放暑假當天我就回了家,正巧趕上了他們的聚會。你爺爺看到我便迫不及待地給他們介紹,‘看,這是我孫子,名牌大學的學生,怎麼樣,一表人才?’我卻沒怎麼在意你爺爺怎麼說的我,或者是他的戰友怎麼看的我,我只記得飯桌對面坐著一個女孩子,不像一般女孩子那般安安靜靜,她雖然坐在那裡什麼都沒說,但大眼睛靈動靈動的,就是能讓你覺得她在說話。”
“司空先生,實在抱歉,打擾到了您的雅興。”肖青難得的和司空俊客氣地說話。
“知道了,老大請放心。”
“顏大山。”
司空爸爸笑了笑,將妻子拐進沙發裡,然後問兒子,“你怎麼有空回來?公司不忙了?”
顏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又轉瞬瞭然所有事,最後只能無力地叫了聲“哥。”
鬧著鬧著兩個人就都鬧出感覺來,於是一個便被另一個撲倒,於是玩玩鬧鬧笑笑又是一整天過去了。
“秦叔叔的臉色不算太好看,我也終於看出了端倪,不由得開始緊張,想著莫不是秦叔叔不喜歡我?等他們離開了,我便去問你爺爺,你爺爺只是搖搖頭,他說他挺喜歡你的,覺得你這個小子不錯,就是可惜……可惜什麼,你爺爺沒有說,我很想知道,卻不知道還應該去問誰。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用我去問,它有一天便主動過來找我了。”
“死丫頭你還敢給我打電話?”“您好好陪媽媽,我得走了,顏傾……她還等著我去救她。”司空俊說著就站起身,走了兩步停下,他回頭,看了看父親,嘴脣抿了抿,終是沒有說出什麼來,而司空聖像是終於看透了兒子的眼神,他衝他笑笑,這是隻有父子間才有的默契。司空俊再不做停留,大步離去。
“司空俊。”
顏傾終於被氣笑了,騰出手不輕不重地捶了他一記。
司空爸爸倒是很鎮定,他安撫地將妻子摟好,順了順她的發,然後問兒子“你怎麼知道他的?”
司空俊當然不會認為顏大山是閒的沒事了才給他打電話,所以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說,你想怎麼樣。”
“他就是在那時候改的名字叫顏大山。這件事上我算是主謀,後來的事情發展的很順利,顏家對秦家道了歉,我如願以償,娶了你媽媽。過了這許多年,我以為顏大山已經在南方紮根,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回來。我許久不在那個圈子裡呆了,發生了什麼事都完全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今天提起來,我恐怕這輩子都會將那個人忘掉。”
“我哥哥,他不會放過你的……”顏傾突然大聲說。
結束通話電話,司空俊一轉身,看見了顏傾,一笑,他向她展開手臂,“睡飽了?”
司空聖看了兒子一眼,垂了垂眸,又是一嘆,他說“有沒有興趣聽我講下過去的事?”
司空俊垂下眸子。
司空俊心中一動,皺了皺眉,不過在他這裡任何事都可以化作雲淡風輕,“沒關係,多年前他能被放養,我多年後我就能讓他永遠也回不來。”
“那天你媽媽過來找我,哭得很傷心,我很慶幸當時因為有事必須要從學校回家一趟,不然我連若梅的這一面都見不著了。她一見到我就開始哭,我問她什麼她也只是搖頭,我心裡也慌慌的,卻也只能抱著她任由她哭,最後她哭累了,在我懷裡睡了過去。我不敢動,和她坐在離家不遠處的公園座椅上,一坐就是一天。”
司空俊哈哈大笑。
“你這麼看著我也沒用,已經落到我手裡的人,是沒資格和我談條件的。傾傾,怪只怪你自己平時太嬌慣著自己了,一點也不肯吃苦,你要是肯對自己狠一點,也不至於今天落得這麼一個下場。”顏大山冷冷地說。
“生氣了?”
“兒子,你怎麼回來了?平時好幾個月都見不著你人影,這大半夜的你跑回家幹什麼?”若梅一手牽著老公,一手牽著兒子,問著問著突然一驚,“難道你在外面讓女人懷孕了,人家現在正坐在你家屋裡找你負責了?”
司空俊心中一動,“爸,您說什麼?”
“我不,”顏傾固執地看著他,“禍是我闖的,不能連累了別人。”
“後來,我實在不能看著若梅去和那樣一個人渣談戀愛,我便做了一些事。他們顏家的兄弟眾多,爭風吃醋的人不在少數,我在簡單瞭解了他的家庭之後,便聯絡了幾個平時和顏俊山不對盤的兄弟,和他們一起,給顏俊山下了一個套。再讓家裡的老人知道,對他失望,將他趕出家門。那個時候,正是家裡老人選擇繼承人的時候,而顏俊山也是最有希望最有能力的一個,他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便遠離了繼承人的位置,老人為了面子,將他流放了,把他扔到最南方,並宣佈了他永遠不能回來的決定。”
“外面亂成什麼樣了?”司空俊輕鬆地問。
“誰信呢?”司空俊偏頭。
然而他們在家裡玩的不知今夕是何年,外界可是在一分一秒的過著的。
“你爺爺是看出來我的窘迫了,吃完飯就拉著若梅的爸爸出去遛彎,故意把空間留給我們倆,我看著若梅的爸爸雖然不太願意,但最終卻沒說什麼。我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和若梅講話,幸好若梅很善於交際,她便先和我聊了起來。”
“顏傾!”司空俊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們不會知道,肖青找司空俊已經快要找瘋了,這座大城市也快要被人掀個底朝天了,圈子裡快要亂套了,顏傾的家人也追來了。
說到這裡司空聖笑了下,眼睛看向門口,透過那扇門,妻子正在臥室裡睡得香甜。
肖青看了看司空俊,眼神很複雜,“司空先生,我查到,那個顏大山,背後的水很深。”
司空俊眼神一暗,沒有回答老爸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爸,您認識顏大山嗎?”
“好受嗎?”顏大山笑著問。
司空俊隨後掛了個電話,“準備的怎麼樣了?”
司空俊鬱悶,“咱不帶翻舊賬的啊!說好了以前的事都翻篇兒了的。”
司空俊邊笑邊嘆氣,“好了好了,我信,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呢嘛!”
司空俊冷笑,“深不深,試試就知道了,我還就不相信他能通了天了。”
那邊靜了靜,又說“傾傾,我好久沒聯絡你媽了。”
司空俊的心一沉,整個人突然被一種沉悶的氣氛籠罩,他突然有些無力,垂下頭,問道“爸,怎麼回事?”
顏志強看著被綁住的妹妹,眼圈紅了紅,視線又轉向顏大山,他咬牙切齒了半天,卻愣是什麼也沒說出來。顏大山嫌棄地踹了他一腳,“滾出去,連句話都不敢說,我養你這麼多年還不如養一隻豬!別再讓我看見他,怎麼處置,你看著辦!”後面的話是說給保鏢聽的。
“司空先生,顏大山拒絕您的邀請。”隔天,司空俊在書房接到肖青的電話,“他說,雖然這是您的地方,但他也有辦法將您……”
司空俊笑得寵溺,“聽話啊,你好好養足精神,晚上也好把我的精神給養足了。”
“還娃娃親,都是什麼年代了,早就不流行這個了。我告訴她,讓她放心,我會去他們家,把事情說清楚。她要嫁的人是我,怎麼可以是別人?若梅當時的苦笑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她說,‘沒有用的,他們家的權勢比你我兩家加起來還要高出一倍,你為了我和他們對抗,會悔了自己家的。我爸爸也是沒有辦法,他也得為了我們家著想,我們秦家,是要繼續走下去很久很久的。’”
“哦,”顏傾放開他,乾乾地說,“我也和你開玩笑呢!”
“那天我們說了很多話,我長那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和一個女孩子說過那麼多的話,她是個才女,和我一起聊天,從來不會皺一下眉頭,甚至有時候還會讓我皺眉頭,她博覽群書,卻沒有去上大學,而我還是學生,學著學校裡的死知識。那一天我們相談甚歡,連你爺爺和戰友回來了都沒有發覺,也許你媽媽她發現了,可卻沒說,她也很喜歡聽我說話的。”說到這裡,司空聖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他綁了我的女人。”頓了頓,司空俊又接著補充了一句,“他綁的人,我本來是要帶回家讓你們見見的。”
可過來之後才想到,顏大山這個人,連司空俊都要提前做準備對付的人,單憑她和哥哥兩個人,怎麼可能成事?
眼睛眸子裡蓄了淚水,卻倔強地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顏大山嘿嘿地笑起來,“我原本不想動你,但你卻自己找上我,所以,這也就怪不得我了。”
“媽媽——”顏傾驚撥出聲,恰好被開門進來的司空俊聽到,“顏傾!”
“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想來人也應該不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電話鈴,司空俊看了眼來電顯,目光微沉,放緩了車速,他接起電話,“喂。”
“對付你這種無賴,我只能用對付無賴的辦法。”司空俊冷硬地說。
“啊?好,我知道了。”
肖青看了看他懷裡的人,瞭然地點頭,“我等您電話。”說完起身離開。
當肖青終於鼓足勇氣去敲司空俊家的大門,顏傾便知道了,她的好日子快用完了。
“不過我並不打算讓您出面,我今天來只不過是將前塵往事瞭解一下,而且現在我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爸你放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年他能被你給整垮,今天他也能被您兒子給弄到萬劫不復。”司空俊冷冷地說。
顏大山像是聽見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他看著顏傾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顏傾,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蠢,你哥哥那個蠢貨,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指望他能過來收拾我?”說完他向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人出去了,不一會又進來,手裡提溜著一個人——沒錯,是提溜著。
“也許真沒準,”肖青說,“他是被放養出去的,一直在想著重新回來。”
司空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想以此來減輕她的憂慮,他看了眼肖青,想了想說“你幫我安排一下。”
“爸,他要求您去親自和他談。”
“哦。”沒再說什麼,因為他看見爸爸的神情很是疲憊。
顏傾看見了,她驚恐地睜大眼睛,“哥,哥……”然而才剛一出聲,嘴巴便被顏大山被抹布給堵上,顏傾急紅了雙眼,被捆在身後的手使勁地掙,滴滴的血從指間流出來,顏傾絲毫不知道一樣,繩子嵌進肉裡,像是要勒斷她的手腕。終於,在聽到外面的聲音傳來時,顏傾絕望地嗚嗚喊著,手上再沒了力氣,痛感襲來,她竟然被疼暈了過去。
“趕緊給我回來乖乖嫁人,否則你別怪我不客氣。”
“我餓了,你幫我去做點飯來。”顏傾吸吸鼻子,吩咐說。
顏傾嘿嘿嘿地悶笑起來。“別鬧啊。”她才剛被他折騰完,顏傾輕輕掙開,笑看著他。
“呦呵,”顏大山仍然不疾不徐,嘲諷地說,“我聽說司空先生是出了名的溫潤公子,今天長見識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叫你老子來和我談,你還不夠資格。”顏大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然後不等司空俊再說話,便“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自始至終,他都沒讓顏傾發出一點聲音。
“於是我傻眼了,比我們兩家加起來還要高一倍的權勢,那是什麼樣的存在?沒等我再往深想什麼,若梅又接著和我說,‘爸爸讓我嫁的人,我昨天還看見他和一個酒坐檯女搞在一起,就在大街上,雖然是黑天了,可是那毫不顧忌的聲音,我聽得很噁心。我不止一次撞見過他和女人搞在一起,還是不同的女人,我……’我聽了便更是氣憤,問她那個人是誰,她告訴我說,那個人叫顏俊山。”司空聖頓了一下,解釋說,“也就是現在的顏大山。”
“嗯,”司空俊淡淡點頭,“準備好就去。”
司空聖這次沒能猜出兒子眼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只是隨意地笑笑,繼續說開。
司空俊臉一黑,“你就不能把你兒子往好處想?”說完他看看自家老爸,見後者居然還忍俊不禁,不由得更是氣惱,“爸,你也跟著媽一起來對付我!”
司空俊有些怔楞,眼前忽然浮現出不久之前的一個場景,那時候他正和譚青一起砸完人家的酒,然後就聽見一個小姑娘大著膽子和他說,
司空俊默默點頭,見肖青走出門去,他低下頭去看哭的一塌糊塗的顏傾。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一聽說我爸一來,我就慌了,我現在只要聽見他的名字就心裡發怵,我害怕呀!”顏傾嘟嘟囔囔地說。
顏大山又笑了,“無賴這個詞我喜歡,很適合我啊。”這句話細聽之下,竟然還有感嘆的意味。
“你已經不客氣了,還在這裡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幹什麼?”顏傾冷笑一聲。
司空聖像是知道司空俊在想什麼一樣,他說“你先別急,馬上要說到他了。”
司空聖回憶這段的時候,很快樂,司空俊想著,原來父母當年是這樣認識的。可這又跟顏大山有什麼關係呢?
保鏢一聽這話,頓時眼睛裡冒出奇異的光芒,他近乎貪婪地看著顏志強,那雙眼睛裡絕對沒有殺氣,而是……**。
司空俊最恨顏傾這樣說他,不是他不玩,而是他一玩嗨了,顏傾那臭丫頭就喊疼喊累,他對她也不是純發洩啊,就只能被迫地停下來,他也忍得好辛苦好不好?結果呢,司空俊恨不得一口咬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司空俊剛一出去,顏傾的臉就立馬沉了下來,拿出手機,開機,撥號,接通。
“嗯,那現在,你聽我的話,去休息好不好?”
顏傾點頭,“唔。”
司空俊想不明白這件事和家裡有什麼關係,可他也不敢怠慢,連電話都不打了,直接開車回了家。
“我叫顏傾,顏色的顏,一見傾心的傾,你可要記住了哦!”
自始至終顏傾的姿態都放的很高,而就當對方說出她媽媽的時候,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牆瞬間坍塌,身體和聲音裡都帶著顫抖,“你說什麼?”
親了親她的發,司空俊說“好了,你爸爸那裡,交給我,好不好?”
於是經過這麼一挑釁,風風火火的一天一夜就又過去了。
“爸,媽她……”
司空俊眼眸含笑,手挪到了她的腰間,“那咱們再玩會?”
有時候顏傾會很挑釁地問司空俊“哎哎,你到底行不行啊?這才幾次啊,你就不玩了,你再這樣我找別人去了啊?”
兩聲招呼都聽不出來其中有任何的語氣,平平靜靜的,像是一彎無風的湖水。
“嗯。”顏傾點點頭。
“你彆著急,別和他對著幹,我馬上就到了,你再堅持一會,聽話。”司空俊沉穩地說。
顏傾還是理智的。
顏傾的性格和媽媽很像,而這麼多年顏俊山養著顏傾,卻沒動她,而剛才爸爸又說,他不會把顏傾怎麼樣。是不是爸爸也知道,其實顏俊山,對媽媽也還是有情的?
“傾傾,哥對不起你,哥太沒用了。”顏志強一臉的灰敗,垂頭喪氣的樣子很是讓人看不上。
顏傾被一盆涼水給潑醒,她渾身打了個顫,睜開眼睛,看到顏大山那張猙獰可怕的臉。
……
“你放心,他會和你談的。”
“最好是這樣。”顏大山說完,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顏大山回頭來看了看顏傾,忽地笑了,那笑聲很慎人,顏傾的頭一陣眩暈,然後聽見他說“傾傾,想不到你還能有這樣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