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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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衛斯銘在空曠的外環自己跟自己飆了會車,回衛家別墅的時候,以至深夜。他將車泊好,轉身,就看見衛母艾欣然那雙熟悉不過的幽蘭的眼睛,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媽,我回來了。”他恭恭敬敬。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
!現在幾點了,你知道麼?!你好不容易休個假回來,不去和靜怡約會……”衛母哀怨地說道,一把垮上他的胳膊,卻被他打斷。
“媽,你喜歡唐靜怡,你娶她吧。”他皺著眉頭,拿開自己的胳膊,轉身走進了別墅。
“混賬!你說得那是什麼話?!靜怡可是我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衛家兒媳婦,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要氣死媽媽呀!”
衛斯銘不理會身後的歇斯底里,換了鞋子上樓,卻在樓梯口,見到衛父,衛震。
“你媽媽一直在準備欣然集團週年慶,整天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你和你媽媽能以那種態度說話嗎?”
“阿震,你怎麼還沒睡?”艾欣然神色疲憊,也走過來,她穿著睡衣,緊了緊披著的灰色風衣,聽著衛震那般向著自己,內心有一股暖暖的感覺,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知道關心她,死老頭子。“斯銘,媽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只有唐靜怡最適合你,和唐氏聯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在你們還小的時候,唐順民就想要把你們定娃娃親,只不過當時你爸爸……”
“好了欣然,今天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衛震卻是打斷了她的話。她看了他一眼,內心有一絲不自在,只要自己提起當年的事情,他就會出現這樣尷尬的表情,是心虛麼?!
“那好吧!斯銘,無論如何,我都會在週年慶上,宣佈你和靜怡的婚事。”衛母輕笑著,挎上衛震的胳膊,踏上樓梯。
“欣然。”衛震再一次叫住她,似乎是想要阻止她的話,卻晚了一步。
衛斯銘一怔,握緊了拳頭:“什麼?宣佈我和唐靜怡的婚事?!我再說一次,我討厭唐靜怡!”
“由不得你!”衛母方才的溫柔一閃而過,再現強勢:“你的婚事媽媽說了算,週年慶過後,你們必須訂婚!”
“我明天就回部隊!”衛斯銘咬牙切齒,命令?!這麼多年,他習慣了發號施令!
“你敢!”衛母尖利的嗓音響徹別墅,轉身衝著衛震發起火來:“衛震,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三十好幾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呆在部隊裡,部隊裡有女人嗎?部隊裡有家業嗎?
!”
“好了欣然!”衛震拍著她的手背撫慰她:“你先聽聽兒子把話說完,回部隊總有原因啊!雖然唐順民的女兒,我也很喜歡,可是咱兒子不喜歡,也得有原因啊!我們好好聽聽他的理由,好讓靜怡改掉,變成斯銘喜歡的型別,不就成了!”
“爸,您的想法太天真了!我不喜歡唐靜怡,更不想結婚,我只想呆在部隊,在部隊有發展,有前景,有我想要的一切!其他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尤其是女人!”
“你說你不想要女人?!你這個不肖子!你不要女人怎麼傳宗接代,怎麼繼承家業?!”艾欣然歇斯底里了,她沒有想到如今她的兒子竟然能說出“不要女人”這樣的話來。和她在一起美容的幾個太太,哪一家的兒子不在外頭寵個十個八個的女人,這才是豪門公子哥兒應該有的派頭!而瞧瞧自己的兒子,天哪!
“欣然,欣然,你先上樓休息會,我和斯銘聊聊。”衛震拍著艾欣然的後背,她氣憤地大喘,眼眸瞪怔,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麼?!她看了衛震一眼,蹭蹭地上了樓,將房門關得咔嘣響。
父子倆坐在客廳,開始了深夜長談。
“斯銘,爸爸知道你的心思,你一直對當年的女孩子,念念不忘。”衛震坐在沙發一側,開始捯飭自己的茶道。
“爸,當年根本就沒什麼事,更沒有什麼女孩子。我不想結婚,我還想在部隊發展幾年,僅此而已。”衛斯銘窩在沙發裡閉上了眼睛:“我不是個痴情的種,這一點我一點都不隨您。”
衛震斟茶的手一抖。
“當年,我也未曾痴迷過任何人。”
“也包括樓上大動肝火的女人?!”衛斯銘扯了一抹笑意,看著自己的父親。
“我是深愛著樓上大動肝火的女人,所以才和她結婚,不然哪裡來的你。”他緩緩地拿起小杯,遞給自己眼神不懷好意的兒子:“臭小子,別企圖窺視你父親大人的**,和我比,你嫩得很。”
“好吧!我想要超過你,至少,和你平級,我才會從部隊退下來,不然,我一輩子都不離開我的兄弟。”他接過,呷了一口。“嗯,香
!能夠享受上校級別的茶水,我真是三生有幸!”
“貧!男人志在四方,爸爸絕對支援你!但是,你也要體諒樓上女人的苦心!她可是咱們家的女主人!”
衛斯銘笑道,放下小杯:“不,是你家的女主人,不是我家的女主人。”
“你明天別回部隊了,好不容易休假,咱們父子倆好好聊聊,跟我說說部隊的近況。”衛震瞥了一眼自己兒子的伶俐樣子,不由地會心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根本不能命令,只能順從,這一點,和自己極其相似。
“我倒是想,只要你的女人別在為難我。”他抬眉。
“你與靜怡,當真不來電?她那麼好的女孩子,倘若是跟了其他男人,而沒有跟你,你不覺得可惜麼?”
“好?”衛斯銘輕笑,眼睛凝視著自己的父親:“或許她很好,可是我看不慣,她的‘好’。那些‘好’,太假,不止是唐靜怡,包括所有的女人!”
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倩影:“我還是覺得軍中生活,單純而刺激,我帶的兵,個個兒英勇,不虛假,不做作,以人為尚,鐵骨錚錚,這樣的結果才是我的價值所在,我所追求的真正的意義!爸,您當年,不也是這般作為麼?我繼承您當年的風範,最自豪的,不應該是您麼?!”
“可是?你給我的感覺,卻像是在逃避什麼。”衛震卻是一語中的。
“‘逃避’?在我這裡,根本就沒有這個詞語!”衛斯銘臉一沉,站起身:“我明天回我自己的地方,就不回來了。”
“斯銘!”衛震站起身,看著自己兒子倔強的背影。
他關上門,走到窗前,直挺挺倒進了柔軟的**。他剛剛忽然想起今天見了三次的女人,這個頻率,似乎有些高了。緩慢地從兜裡掏出電話,他撥通了那個未接來電。嘀嘀響了幾聲,這叫什麼?半夜幽鈴?!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衛斯銘趴在**,咬牙切齒,隨即笑了起來,在午夜幽暗的光芒裡,盈盈地閃著光。
那個女人,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