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7-曉得有男人的好處了

137-曉得有男人的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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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曉得有男人的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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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耳光,瞬間定了她的罪。

許蔓一隻手捂著臉,她坐在地上不敢吭聲。

霍雲庭握著蘇瑾年手臂的那隻手慢慢地鬆開了,看著許蔓失魂落魄的樣子,巨大的震驚之後,脣畔忍不住泛上一絲冷笑。

他這比自己大不了十歲的後媽呀,弄了半天是個破鞋。

老霍玩女人玩了一輩子,臨到頭,被一個女人給玩了一場,這齣戲,可真夠精彩的。

“誰讓你打我媽的!”霍明珠不知什麼時候從車上跑了下來,扯著霍東城的大腿拳打腳踢。

“滾開!”霍東城一腳將她踹開,甩手直接走了。

霍明珠好半天才覺得疼,哇一聲大哭起來,被邊上嘴角流血的許蔓流著淚抱在了懷裡。

母女兩個瑟瑟發抖。

霍東城一般不發脾氣,可他動怒的樣子實在可怕,許蔓和霍明珠曾經都見識過,眼下見他甩手而去,她們頓時被巨大的恐慌席捲了。

“少爺,這?”邊上保鏢小心翼翼地問著霍雲庭。

霍雲庭看一眼蘇瑾年,不再理會,只朝保鏢說:“扶小媽和明珠去後面車上,先回家。”

影視城時常有狗仔出沒,不宜久留。

“是。”

霍雲庭抬步去坐前面一輛車。

霍明珠看著他的背影,更慌了,搖著許蔓問:“怎麼回事啊,媽!這是怎麼回事?爸爸和哥哥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

“明珠。”許蔓淚水漣漣,說不出一句話來。

“太太、小姐,先上車吧,霍爺等著呢。”邊上,保鏢又道。

許蔓深吸一口氣,不敢回頭看,領著霍明珠坐了後面一輛車,很快,兩輛車一起離開了。

周圍頓時又安靜了。

路燈突然亮起,光芒刺眼極了。

蘇瑾年看著腳下一方地磚,神思遊離。

恍惚聽見陶夭的聲音。

“在幹嘛?”

“剛吃完飯回來,準備洗澡呢。”

“哦,是不是又和哪個女孩?”

“哪能呀。餘婧叫我去,我都沒和她一起。嘿嘿,有沒有很想獎勵我?”

“嗯。很想你。”

“我也是,我每天都想你。”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還得幾天呢,其實我現在就想飛回來。”

“那你飛吧。”

“啊?我們家夭夭都會開玩笑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哈哈。”

“快去洗澡吧。”

“恩恩,等會給你打電話。”

“好。”

她當時在哪?

心裡肯定很害怕吧?

因為霍東城那樣一個威脅隻身赴約,為什麼啊?

她以為他爸媽都只是普通的老師,她覺得霍東城對付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她一無所有,卻想著保護他。

蘇瑾年腳步動了動,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流著淚的臉上漸漸地沒了表情。

他想起了趙子明。

趙子明說:“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兩張照片我肯定曝光了,陶夭這姑娘為上位不擇手段啊,節哀吧。”

他想起了自己。

他問餘婧:“女孩子會在什麼情況下突然變得溫柔可心起來?”

餘婧笑了:“你說陶夭?別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他又想起陶夭。

她問:“你相信我嗎?”

她一字一頓:“你剛才說相信我。”

她用罕見的哀求語氣說:“我是不是清白,你很快就能驗證了。就這一次好嗎?你相信我,別問了。以後什麼都不會瞞著你。”

她說她在乎他,說她以後慢慢改……

他很生氣。

他記得當時自己煩悶嫉妒失控的情緒,他對她說:“我今天真的好累。都先冷靜一段時間吧。”

回憶,戛然而止了。

晚風吹來,他的臉上泛起一層層涼意。

霍東城是禽獸。

五十多歲,妄圖染指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

那他呢?

他是什麼?

霍東城是她厭惡冷待的人,他想欺侮她,可他並不知道陶夭的身份。

他不一樣啊。

他是在她心裡重若生命的人。

他是她男朋友,應該愛她護她的那個人。

他卻一直在凌遲她的心。

蘇瑾年……

你,是劊子手嗎?

你親手殺死了你深深愛著的那個姑娘。

“十塊,那邊刷卡。”

他恍惚間又看到影視大學飯堂裡聲音冷淡的那個姑娘,她戴著一次性口罩,漆黑的眼睛隔著玻璃瞟他一眼,那一瞬間,他連魂都跟她跑了。

主動追她的。

想娶她,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

那是他的夭夭。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了……

蘇瑾年伸手在口袋裡摸煙盒,抖抖索索半天,煙盒沒摸到,卻將手機拿了出來。

剛好有個來電。

他接通附在耳邊,聽見那邊蘇樂笑著問:“哥你人在哪呢?車子已經保養好了,我現在過來接你?”

“影視城。”蘇瑾年抬眼看著馬路對面閃爍的霓虹,面無表情,聲音空洞:“雙休日ktv對面。”

“知道了,我很快過來。”蘇樂掛了電話。

蘇瑾年低頭,手機螢幕上閃出背景圖,是他最滿意的一張海報。

眉目風流含笑,面容乾淨俊秀。

他看著看著,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那個人。

——

影視城,酒店餐廳。

耿寧抬眸看一眼對面坐著吃飯的陶夭,嘆口氣,放下筷子問:“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啊?”

陶夭沒抬頭:“嗯。”

“不告訴程董嗎?”耿寧看著她臉上那道邊緣泛紅的劃痕,緊擰著眉頭問,“臉都傷了,程董看了不得心疼啊?要我說這小孩心思也夠歹毒的,幸好你化了濃妝粉底厚。”

陶夭抿了抿脣角,沒吭聲。

耿寧又仔細端詳了一眼劃痕上端,更鬱悶說:“一開始看見血差點嚇死我,以為你要毀容了。”

霍明珠手上戴著戒指,劃痕最上端勾破了一點皮,讓人看一眼就來氣。

耿寧連飯也吃不下,唉聲嘆氣。

他一直覺得陶夭很有忍性,可再能忍,那也沒有鴕鳥成這樣的。

哦,人家扇你一巴掌,你還給人家鞠一躬?

有毛病吧。

他抿緊脣掏出手機,心裡一口氣半天還是咽不下去,想要起身去給程牧那邊打電話。

“你幹嘛啊,坐下。”陶夭突然抬頭喊住了他。

耿寧看她一眼:“你現在是有靠山的人了。”

“你不想再當我經紀人了你就打。”陶夭目光落在他手機上,半晌,說了一句能讓他毫無反駁餘地的話。

耿寧:“……”

這姑娘越來越牛逼了啊!

他握著手機看她半晌,坐回到位子上,點點頭道:“行,服氣你了,我不打行了吧?祖宗。”

“吃飯吧,一會涼了。”

耿寧:“……”

他低頭先喝了一口茶水,徹底收心了,剛低頭,卻覺得邊上一道沉重的陰影投了下來。

耿寧一抬眸,對上程牧陰沉冷漠的臉。

“程董。”他連忙站起身,問候。

程牧看著他,擰眉問:“你這經紀人是擺設嗎?”

耿寧:“……”

他噎了一下沒法答話,程牧好像也沒指望他答話,他視線偏轉,一隻手挑起了陶夭的下巴,端詳她臉蛋上那道傷。

陶夭將口裡的東西嚥了下去,面色冷淡地錯開他的手。

耿寧:“……”

這一天長的見識太多,他有點消化不了。

敢情,這兩人平時就這麼相處啊?

嘖,程董也是倒黴悲催了,遇上這麼一個油鹽不進、遲鈍又冷淡的主,可憐誒。

正主來了,耿寧覺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

他連飯也不吃了,去了其他桌。

陶夭還在吃。

程牧坐在她對面,眼看著她將自己碗碟裡的東西吃了個乾乾淨淨,從頭到尾都沒顯露出什麼多餘的情緒。

“飽了?”他語氣莫測地問了一句。

陶夭看他一眼:“嗯。”

程牧二話沒說,起身握住了她手腕,直接將人往電梯方向拽著走。

陶夭蹙著眉開口問:“你帶我去哪?”

“當然是霍家。”

“我不去。”陶夭湊近去掰扯他手腕。

程牧更緊地握住,看著她說:“由不得你。”

陶夭:“……”

他愣神間就被程牧扯進了電梯裡,電梯邊上站著的幾個人看著他臉色不善愣是沒上,不僅沒上,還往邊上退了兩步。

程牧直接按了一層。

叮一聲,陶夭又被他握著手腕帶出了電梯。

心煩意亂。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煩過,跟著出了旋轉門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去甩他的手,惱怒道:“我說了不去啊。”

不想看見霍明珠,不想看見霍東城,更不想看見許蔓。

那一家人,她都不想再見一面。

程牧停下步子蹙眉看著她,半晌,語氣不悅問:“你在彆扭什麼?平時鬧起來不挺能的嗎?屁大個孩子都能把你欺負了?”

“這件事不用你管。”

程牧哼笑:“你這驢脾氣到底跟了誰?”

陶夭轉身又往酒店裡面走。

程牧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扛了起來。

陶夭啊一聲,暈眩感讓她一把攀住了程牧的脖子,氣急敗壞喊:“你幹嘛啊,你放我下來。”

“閉嘴,到了地方再撒潑。”程牧聲音冷冷地說完,大步流星地到了車邊,將她塞進後排,砰一聲拉上車門,道:“走了。”

徐東:“……”

他抬眸朝車窗外瞥了一眼。

八點多,天已經黑了,酒店外面正好沒有幾個人。

徐東嘆口氣,發動了車子。

陶夭在後排坐直了身子,看著程牧冷硬的側臉,只覺得氣鬱難平。

程牧脫了自己大衣扔在一邊,語調緩和一些,淡淡說:“以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你當我是個擺設嗎?”

他聲音並不溫柔,裡面的意思卻讓陶夭沉默了一下。

要不是因為關心她,他何必大晚上跑過來?

陶夭心裡的怨怒漸漸地平息了許多,抿著脣去看窗外的景物,半晌,聲音低低說:“一巴掌而已。”

她這十多年,挨的巴掌還少嗎?

程牧定睛看著她,拉過她一隻手握在手中,冷笑:“那你就記著,今天往後,沒人能在你臉上揮巴掌。”

他手掌大而乾燥,包裹著她的手,暖而有力,讓她忽然就說不出話來。

陶夭神色怔怔地看著他,突然說:“你別對我這麼好。”

程牧一愣,半晌,突然手腕一抬扯著她坐到了他腿上,薄脣在她耳邊輕輕摩挲,低聲問:“怎麼,曉得有男人的好處了?”

徐東還在前面開車呢。

陶夭不自在地躲著他的脣,垂下頭去。

程牧抱著她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抬手摸她臉,又問:“疼嗎?”

“不怎麼疼。”

程牧手臂微微收緊,沒說話了。

——

九點半,車子到了霍宅。

程牧牽著陶夭剛下車,便有高大健壯的男人快步迎了出來,禮貌地笑著問:“程先生,您來了。”

程牧抬眼皮看他一眼:“阿川?”

“是。”男人不動聲色地瞥了陶夭一眼,更禮貌道,“知道您可能會過來,裡面正等著呢。”

程牧點點頭:“帶路。”

“這邊請。”男人躬身後退了半步,領著兩人往裡走。

霍家宅子建成已久,佈置格局都有濃重的傳統風韻,前院很大,隔幾米設定路燈,縱然在夜裡,也顯得寬敞明亮。

程牧和陶夭走了幾分鐘,遠遠地,發現庭院裡跪著一個人。

陶夭腳步慢了一些,突然又後悔,扯了扯程牧的袖子,低聲說:“算了,回去吧。”

跪著的那個人是許蔓。

她從來沒想過,她趾高氣昂的這個媽,也有這麼狼狽的樣子。

程牧握緊她手腕,低語道:“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話落,他扯著她大跨步往大廳裡走。

陶夭從許蔓邊上走過,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撞上她失魂落魄的目光,抿著脣收了視線。

霍東城在搞哪一齣?

因為許蔓管教不嚴,用了家法?

罰跪?

“你讓我媽起來啊,你為什麼不要她了!外面那麼冷,你讓我媽起來啊,行不行啊!”她正出神,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哭求聲。

“爺,程先生和陶小姐來了。”阿川恭敬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陶夭一抬眸,看到霍東城一臉不耐煩地將霍明珠推搡過來,他壓抑著怒氣說:“先給你姐姐道歉。”

陶夭對上滿臉淚痕的一張臉。

霍明珠眸光如火地瞪著她,猛地喊:“我不!”

她恨恨地看了陶夭一眼,朝著霍東城大聲喊:“就因為她是不是?你因為她不要媽媽了!我那會都聽見了!你禽獸不如,你連你女兒都要……”

“啪!”霍東城黑著臉甩了她一巴掌。

霍明珠扯著他尖叫:“你打我?”

“再大喊大叫,我連你一塊趕出去,滾!”霍東城一把將她揮開,朝邊上的男人道,“關房間裡去。”

“我不要!”霍明珠在男人懷裡拳打腳踢。

霍東城目光陰沉地看著她,正想說話,餘光瞧見霍雲庭快步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透明檔案袋。

霍雲庭站到了霍明珠跟前,不等她說話,拔了她兩根頭髮。

“哥,你幹什麼啊!”霍明珠看著他委屈地喊。

霍雲庭沒說話,朝阿川使了一個眼色,帶著些不耐煩說:“帶小姐回房去,沒事別下來。”

霍明珠還想大喊,被捂著嘴抱走了。

進門後這一幕太混亂,程牧領著陶夭坐到沙發上之後,一直沒說話。

拔頭髮?

這父子倆在演哪一齣?

他抬眸看向霍東城,勾著脣問:“城叔,我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霍東城一愣:“你不知道?”

程牧笑起來:“有什麼是我應該知道卻不知道的嗎?”

霍東城的目光落在了陶夭身上。

這兩人一來,他還以為程牧知道了陶夭的身世,弄了半天,陶夭現在還瞞著他?

程牧看著他臉色,半晌,若有所思地看著陶夭,笑問:“您別是告訴我,您意外發現這丫頭是您親生女兒?”

霍東城看向陶夭的目光裡含著一絲複雜的慚愧。

程牧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起來。

他原本想著帶陶夭來討一個說話,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眼下回想起來,進門後就有些不對。

許蔓跪在院子裡。

霍明珠大喊大叫瘋瘋癲癲。

霍雲庭神色略凝重。

他剛才拔頭髮,是想要給霍明珠做……親子鑑定?

霍東城看著他擰眉,突然有些古怪地笑了一下,他看著陶夭,慢慢道:“這丫頭是許蔓的女兒。”

陶夭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眸光,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神色呆愣起來。

霍家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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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努力多寫點,有點晚哈,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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