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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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軟禁
“五弟是怎麼看的，林尋羽會是毒害怡妃的凶手嗎。”司空耀故意這麼問，非要讓司空蘊難堪。
“但憑王上做主，臣弟絕不姑息。”說罷，手自然地負在身後，可卻是被他緊緊攥著，青筋盡數突起，可見內心的糾結沉重。
“那依我看，林尋羽還是有所嫌疑，暫時收押，聽候發落，五弟覺得妥當嗎？”
尋羽聽罷，也不想由司空蘊來為她做主，緊接著說道：“王上，如今件件證據矛頭都是指向我，那我確實有嫌疑，只是我並無毒害怡妃姐姐，做出如此毒辣之事，只求王上明察秋毫還民女一個公道。”
司空耀聽聞她這般言辭，心下竟也越發地喜愛她，不由自主，雖然收押尋羽心有不忍，但為見司空蘊的落魄模樣，加上心中鬱結難解，於是他輕輕一抬手，傳門外隨他而來的守衛，將她拿下。
尋羽沒有反抗，只是哀怨地望了一眼司空蘊，便姍姍離開。
司空蘊眼神與她交接的一瞬間，便已看透她眼裡的淒涼，她對他失望落寞了嗎？他做到了，這段短暫的感情已經結束了，他亦可以不再為兒女之情所牽絆了，真好，哈哈，真、好！他脣邊勾起一抹淡然的苦笑。
冷暗潮溼，佈滿乾草的獄室，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可怕，只是偶爾有些蟲子作響，她也置若罔聞，因為此時她的心正遊走於昔日那段美好的感情裡。
為什麼，要這樣欺騙我，還要這麼絕情地懷疑我！尋羽心裡頭霎時轉變為聲嘶力竭的叫喊，痛在心裡，有誰能明。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心裡頭的刺痛越加深入，寸寸入骨，王上沒有對她多加為難，只是讓她靜靜地呆在這裡，等怡妃醒來，再做定奪，想來平日行事太過溫軟的司空耀也有如此英明的時候，為何一向溫和冷靜處事有理的五王子如今會是這般糊塗！尋羽悽笑了幾聲，獄室的高處的小窗透著格外的明亮，她仰望著，伸手觸碰從小窗投射進來的一點光線，泛起淡然的笑意。
“林尋羽，你可以出去了。”獄卒解開枷鎖，來迎接她的是歐陽芹兒，一見歐陽芹兒，她的心就恍然間大悟，“怡妃姐姐得救了
是不是！”她撲進歐陽芹兒的懷裡。這十多天的時光雖說短暫，可於她，度日如年，難受煎熬。幾度思索下來，也探索不出究竟問題是出在哪裡。怡妃無故中毒，究竟是誰要加害怡妃，嫁禍於她，難不成也是衝著蝕月鎖而來的！
“是的，怡妃醒過來了，想見你。”
“好，我立即就去。”尋羽鬆開歐陽芹兒即要朝著牢獄之外奔去，歐陽芹兒拉住了她，淡淡問起：“羽兒，上次已經聽聞你被三公主請進府的事，可如今怎會出現怡妃中毒的事情，你可曾仔細想了？”
“芹兒，不瞞你說，這段日子我都沒有停下半刻，不斷在思考，只是懷疑……”有人是想衝著蝕月鎖而行。
“懷疑什麼？”
“沒、沒什麼，這事還是等我去見見怡妃再說吧。”尋羽繼而奔向牢獄之外。
歐陽芹兒遠遠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下嘆息一聲，究竟是誰陷你於如此地步！
露凝宮裡，瀰漫著濃稠的藥味，怡妃身子方好了些，便請求司空耀赦免尋羽並召她來見，她虛弱的模樣讓匆忙趕來的尋羽看在眼裡不禁難過起來。
“姐姐，姐姐，身子可是好些了。”尋羽三步並兩步向怡妃床榻跑去。
怡妃淺笑道：“是好些了。”又看著守在身邊的侍女，“你們都退下吧，我要和妹妹談談話。”
“是。”一眾侍女皆紛紛退下，寢宮裡又只剩下兩人。
“妹妹，可是受苦了。”怡妃覆上她有些消瘦的臉頰，惋惜說著。
“受苦的可是姐姐，那毒可讓姐姐昏迷了這麼久的日子了，在獄裡，我時時刻刻不在為姐姐擔心，如今見著姐姐還能醒過來，羽兒才放心了。”說罷，眼裡已閃著盈盈淚光。
怡妃替她拭去將欲滴下的淚珠，溫和說著：“小傻瓜。”
“姐姐為什麼不懷疑是羽兒下的毒，連、連爺他都懷疑是我、是我做的。”尋羽哽塞著抽泣著。
怡妃支撐起身子坐起，輕輕說著：“他怎麼可以懷疑你，你的性子他難道還不清楚嗎？姐姐不信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
“謝謝姐姐。”尋羽撲進了怡妃的懷裡，像只受傷的貓兒。
怡妃輕輕撫弄她的青絲，感覺像是在安撫自己的妹妹一般。她也想不通，為什麼司空蘊要這樣傷尋羽的心。他難道不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嗎，就算、就算他真的如她所渴盼的對她有感情，可是她現在的身份是王上的妃子，這點避隙都不考慮嗎？當聽到尋羽說他心裡確實有她的時候她確實很高興很高興，這麼多年來不踏實的心也在那一刻有了安定，只是既然他已經選擇了尋羽與他相伴，卻在中途將她拋下，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姐姐，在你中毒之前，我就一直想問你，可是還沒來得及問，就出現了這麼突然的事。”尋羽抬眸說道。
“你還想問我什麼？”
“你喜歡爺嗎？”
怡妃見她誠摯的眼神，也不再欺瞞了，而且大難不死，或許是給她表露心聲的機會，“喜歡。”
尋羽得到了答案，心情一陣大落，他們果真是兩情相悅的，她本該高興才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怡妃捧起她的臉頰，微笑道：“那只是曾經的青梅竹馬的約定，如今我已經貴為王上的妃子了，斷不會再有這般念想了，即使有，也會將它毫不留情地摧毀。”
“羽兒不明白，既然你們彼此都有對方，為何，為何當初不在一起？”
“或許這是註定的，我們彼此都愛著對方卻又不知道原來彼此喜歡著，也許這就是命吧。”
“要是再給姐姐選擇的機會呢？”尋羽忍著心裡的痛楚。
怡妃看著她倔強的臉兒，痴痴笑了，“機會只有一次，既然我選了這條路，那我無怨無悔。”
“那爺怎麼辦？”
“他有你不是嗎？”
“不、羽兒只是姐姐的替代品，爺的心裡沒有羽兒的存在。”
怡妃執起她的冰涼小手，認認真真說道：“或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說到事實所見非實這一說，在她將要倒下的那一刻，對那陰險面容的侍女還記憶猶新。沒錯，此番叫尋羽來見，為的正是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