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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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物是人非
“我跟你去吧。”灰子這事還沒完呢，是得趕緊弄清楚去，或許於鋒靳他太忙了，所以都沒閒工夫把灰子提出來交給他們，也罷，親自去走一趟。
“你好好休息才是，剩下的事我去打理就好了。”歐陽芹兒柔和一笑，把她扶到床榻邊，轉身就要離開。
司空翦一見歐陽芹兒即將離開，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等等我。”
尋羽一把把他拉住，狐疑地看了看他，“你，一進來也沒說上幾句問候的話，芹兒走你就走？”
“我這不想讓你好好休息嘛。”司空翦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好休息啦。”司空翦乘機拍了拍她的腦瓜，朝門外飛奔而去，“芹兒等等我。”
這七王子該不會是，對芹兒有好感了吧！好小子，變心變得可真快啊！前一秒喜歡的是她，糾纏著說要娶她，這不，一句做個朋友，他立馬就轉移目標了。尋羽嘲弄了他一番，但是這小子估計又得被拒絕了，我們家芹兒喜歡的是於鋒靳啊，七王子，別擔心，改日我給你找門好親事。不過，人家王親貴族，用得上你瞎操心麼？尋羽悶悶地靠在床邊。小妤呢，你怎麼都不來看看我。
趁著五王子不在府內，府裡的人也都忙碌的時候，尋羽偷偷溜了出去，決定去找秦小妤。
方一踏上歆月樓，舞姬便個個神色慌張，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各位姐姐好，請問一下，小妤她在哪？”不是她的眼睛不靈光不好使，她確實也沒見到她的蹤影。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林副管家，秦小妤不在這，早就被領到聞膳居做雜事了，歆月樓已經沒有秦小妤這個人的存在了。”從舞姬中走出了一名風姿綽綽的女子，尋羽認得她，這名舞姬是當日昏倒在露凝宮前的舞姬啊！
“這位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尋羽好聲好氣問了一句，舞姬也沒給她好臉色看，哼了一聲，便徑自轉身去，妖嬈說道：“我說你們一個個愣著做什
麼，還不快快練習，擺什麼架子啊。”舞姬們個個唯唯諾諾，不敢多說一句，就都不敢搭理尋羽，各自練了起來。
尋羽實在是不清楚事情來由，就被趕了下樓，正好走下來一個舞姬，正要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尋羽立馬將她拉到一邊，細聲問道：“這位姐姐，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的歆月樓做主的是你方才見到的那位舞姬。”
“那秦小妤呢，為什麼她會被分配到聞膳居？”尋羽語氣稍顯焦急，自從怡妃壽宴一別，以為相安無事了，誰料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舞姬左右顧盼，將尋羽拉近，在耳畔悄聲說道：“那夜之後，不知怎麼回事，那昏迷的舞姬，也就是現在的樓主，一直昏迷著，秦樓主就被王上囚禁起來，還是三王子和怡妃出面求情，秦樓主才得以釋放，這過不了多久啊，她就奇蹟般地醒了，王上讓她當了歆月樓的樓主，原本以為現在這樓主會對舞姬們好點，誰知還不如秦樓主呢，雖然秦樓主嚴格了些，但是當真傾囊相授，林姑娘你是秦樓主的好友，我才敢告訴你，這些日子我很想她，可是還望姑娘不要把今天這些話說給第二個人聽，小的我承受不起。”舞姬眼裡有些恐憂。
“放心吧，我守口如瓶。”尋羽牽出一抹笑，目送著舞姬遠去，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現在這個歆月樓樓主真不是簡單的角色，看來是蓄謀已久了，芹兒說的沒錯，在王宮裡每一步都得十分小心，一不小心行差踏錯，就會招來禍害，小妤就是性子過烈，才會招來她的記恨。難怪，難怪自從怡妃壽宴的那夜過後就不再見她，看來她受了很多苦。不過尋羽頭腦還是比較清醒，就方才那樓主的走姿，她似乎看了覺得眼熟，似曾相見。只是現在一顆心只想著趕緊與秦小妤相見，也就沒有多深入想下去。
尋羽步子沉重地來到聞膳居，即使萬里飄香的香味也提不起她的絲毫興致，一心想找到秦小妤。一番詢問之下，才
知道她被安排上洗刷碗碟的差事。
尋羽走進秦小妤做事的地方的時候，秦小妤還在死命地擦洗手裡的碟碗，嘴裡嘀嘀咕咕抱怨之詞傳進了她的耳裡，聽罷，心酸不已。
“小妤。”尋羽輕輕喚了一聲，秦小妤便知是誰來了，乍一聽之下，頭也不敢抬起，手中的碟也拿不住，直直滑落，碎成一地。
“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非把這聞膳居的碟碗都摔完了你才甘心。”聽到膳具摔落的聲音，一名凶巴巴的管事立即拔腿就衝她快步走了過來，準備將她好好懲戒一番，還是尋羽手腳麻利，及時制止了他才免了秦小妤一番皮肉之苦。
尋羽假借奉怡妃之命來召秦小妤進露凝宮才將她帶了出來。
一路上，秦小妤已然沒了昔日的氣焰，悽悽然沒有說上一句話。
“小妤，有什麼苦就傾訴出來吧，放心，我會去懇求王上，如果王上不肯，我就陪你一起。”尋羽淡淡說著，她也驚覺自己好像變了，經過一番沉痛之後，似乎想通了一些事，心境也冷靜了一些，不再莽撞。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她身上有著爹孃的寄望，爹爹未了的遺願，就讓她來承擔吧，自然，她也不願自己的爹爹蒙受冤屈無處伸張。而此事也不能說與其他人知道，她要默默承擔起來，不想牽連除她之外的人，包括她的摯友，也包括五王子。
秦小妤突然停下了腳步，將她緊緊摟住，埋在她的肩上，輕輕說道：“羽兒，我沒事，你也好好照顧自己，林大嬸的事我很抱歉，你是個堅強的丫頭，我想林大嬸在天之靈會很欣慰的。”尋羽看不見秦小妤此刻的臉，只感覺到她抽泣的聲音，以及漸漸有些涼意的肩。尋羽知道小妤定是哭了，只是不想讓她瞧見，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輕輕說著：“小妤，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記得，當然記得，只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傳說罷了，但是無論如何，有你和芹兒，就足夠了。”秦小妤語氣有些悽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