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兩個深愛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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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兩個深愛她的男人
“二王子，方才真是謝謝你了，你又救了我一命。”尋羽憨笑著。
司空昱一臉的溫和，淡笑說著：“小事一樁。”
“爺真的讓你來找我嗎？可我不想回去。”尋羽收斂起笑意，耷拉下腦袋。
司空昱暢笑了一番，“難道是生五弟的氣。”
“二王子怎麼知道的？”尋羽好奇地猛然抬起頭來。
司空昱稍微流轉了一下眼眸，笑得自然：“如若不是，你會擅離職守。”
“我剛才才從牢獄被釋放出來呢，爺一點都不相信我，懷疑我下毒害怡妃姐姐，你說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哦？我都不知道宮裡頭髮生這麼大一件事，都怪我都怪我，平日只知擺弄花草。”
“不，二王子這樣挺好的，要是其他王子都和二王子一樣平和靜氣的心態，那麼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
“對啊，王子們相親相愛不是很好嗎？”尋羽扭過頭來微微一笑。
司空昱也柔和地看著她，牽出一抹笑弧，“當然是好，若是一切都像林姑娘這樣所想，我也便可安心。”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尋羽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樣，司空昱偶爾向她瞥去一眼，每一次都是流轉著深邃不見底的眼神。
突然司空昱停下了腳步，輕輕說道：“林姑娘，不管你和五弟之間有什麼誤會還是矛盾，他畢竟是你的主子不是嗎，所以我送你回去吧。”說罷，就要往蘊王府的方向走去。
尋羽情急之下拉住了司空昱，或許在那麼一瞬間，司空昱有過一絲動容，但是蝕月鎖於他更有吸引力。
“怎麼了？”司空昱蔓開一抹笑。
“二王子，我還不想太快回去。”尋羽覺得有些冒失地鬆開了手，低著小腦袋，像只無助的小鹿。
可是她並不知道二王子司空昱她的這句話正中下懷，二王子等的就是這句話。“那麼，既然林姑娘的心還定不下來，那不妨到我的府上坐坐，賞賞花，花香是最能安撫人的情緒的，就不知道林姑娘願不願意去。”司空昱勾起一抹淺笑，眼底卻暗含冷光。
“賞花，好啊，好啊。”尋羽心下一想，現在心不平氣不靜的，聞聞花香，沁縈心脾，淡下心來或許會更有頭緒些，再者，向二王子問問侍女的事亦是可行可走的一條線索，便隨了司空昱去了他的住處，昱王府。
果然是個喜愛花草的主子，不用踏進王府，便已香飄萬里，一進王府，尋羽就被滿庭芬芳折煞了雙眸，這樣一處人間仙境怕是許多人心心念念夢寐以求的居所吧。
“好美啊。”尋羽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飛奔進花海，忘情地舞動歡笑，絲毫沒有察覺司空昱眼裡所深藏的一抹陰冷。
“姑娘喜歡就好，在這偌大的王宮裡，也就你與我一般想法，得一知己，我心足矣。”
尋羽方沒有察覺自己的行為，這裡又何嘗是自己居住了八年
的山林，於是立即停下了歡悅的腳步，收斂住釋懷的性子，低頭說道：“二王子，小的失禮了，只是看到了這麼美麗的花兒，才會如此。”
“林姑娘不必拘泥，在昱王府內，你可以盡情歡笑，如若不能由衷，我養這些花草可就浪費了，在我這裡，只需率性而為，便是沒有辜負這般靚麗的景色。”
尋羽獲得了司空昱准許，立即又歡歌笑語起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於此時，蘊王府內一抹消愁的身影獨自飲酒，不見歡笑。
卻到這時，驀地出現一記身影，落到他的身後，“爺，為何不相信羽兒！”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路文宸，全身上下透著絲絲寒氣，若不是在趕回亙月國的途中聽到些訊息，他就不會放下搜尋林有得的蹤跡而奔回蘊王府想向司空蘊討個說法。
見司空蘊沒有說話，路文宸亦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氣，“爺，你一向疼愛羽兒，卻在緊要關頭將她捨棄，是何道理！”一向惟命是從，尊敬司空蘊的路文宸如今也沒了昔日的態度，打破砂鍋問到底。
司空蘊仍然沒有回答，路文宸積蓄的怒氣一下推到了極點，大喝一句：“司、空、蘊！”
司空蘊確實被他這麼一喝，確實有些回過神來，怔怔地轉會身，“文宸。”一語溫和，讓路文宸頓然，“爺，文宸冒犯了，只是想問個清楚，為何爺要如此對待羽兒，不維護她一分，無情地將她打入牢獄，難道你會相信羽兒會是傷害怡妃娘娘的凶手！”
“不。”司空蘊輕輕走了過來，似乎不怕路文宸身上寒氣的逼近，彷彿正是需要這股寒氣來懲罰自己的做法。
“爺！”路文宸後退了幾步。
“不用躲開。”司空蘊直直往他走去，寒氣越來越重越來越蝕骨，他悽婉地看著帶著面具的路文宸，蔓開一抹苦笑，“難為你了，文宸，這樣的寒氣讓你受苦了。”
“苦不苦，文宸自己心裡明白，早在七年前，文宸的命隨時都會消之殆盡，要不是爺從鬼門關拉了文宸一把，我也不會再生存上這麼多歲月，如今怕是命不久存，唯一能做的就是為爺效最後的犬馬之勞。”
“命、不、久、矣。”司空蘊紅了眼，眸光微閃，“真的無可救藥了嗎！”
路文宸輕點了一下頷首，眼神黯淡。“只求爺給我一個答案，你到底在不在乎羽兒。”
“文宸，你也是喜歡羽兒的，是嗎？”
不知司空蘊何時發現了他對尋羽的感情，總之司空蘊的這句話生生讓他的心顫了一下，可是既然他已看透，況且自己命不久矣，再做掩飾亦是徒勞，“是，文宸喜歡羽兒。”
“所以，你為了成全我跟羽兒，甘願掩埋自己的感情，是嗎？”
路文宸不再否認，點了點頭，“可是爺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他在乎尋羽，愛尋羽的話，為何眼睜睜看著她進牢獄而不站出來為她辯解。
“我在乎她，所以我不得不放手。
”司空蘊牽開一抹笑弧，眼神悽然。
“爺，我不懂。”路文宸越發覺得司空蘊的話他無法理解。
“我不想再為了兒女私情葬送了江山，不能自私地愛她而惘顧天下百姓，你明白嗎？每愛她多一點，心就會淪陷多一分，我怕到時候真的無法自拔，割捨不下，現在蝕月鎖還不知去向，如何能貪戀自己的感情？”
“爺，我明白了。”割捨尋羽對司空蘊來說已是如同將他的心抽絲剝繭，難忍至極，他又何苦在質疑他對尋羽的感情呢。
路文宸平靜下心情，問道：“那這怡妃中毒之事，究竟從何說起。”
“我也只是猜想，前些日子，獨孤芷邀她去淇王府說是要問清楚四哥的事，可是到了淇王府，獨孤芷竟然差使婢女對羽兒百般折磨。”
“獨孤芷！”
“不過羽兒現在被釋放出來，還在宮裡，定已安全了，我當時故意這麼做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司空蘊又緊接著問起：“林有得你可找到了？”
“爺，我找遍了斛蔓國的每個角落，也揪不出一個林有得，我懷疑，林有得可能已經落入了蝕月鎖窺覷者的手裡了，所以才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路文宸緊接著說道：“不如怡妃中毒之事也有我一併探下，爺你看如何？”
“切記小心。”司空蘊應承下來。
路文宸作揖轉身即將離去，卻舉步不行，停了下來，語重深長地說：“爺，如果我走了，請好好照顧羽兒，不要辜負她好嗎？”
“或許，我做不到。”司空蘊低語一句，路文宸聞言猛然又轉回，“爺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愛她，為何就不能給她幸福！”
“因為我跟她說，我的心裡只有怡妃一人，她只是怡妃的替代。”司空蘊淡然說道。
路文宸雙眼圓睜，五王子居然喜歡的人是怡妃娘娘，難怪每年一去怡妃壽宴，爺就怎麼也沒見多少歡樂，見到自己大哥與自己愛的人甜甜蜜蜜，定是與他自己看到爺與尋羽恩愛的畫面一般滋味吧，皆是為了成全自己所愛的人，所以才選擇委屈自己，爺敬重自己的兄長，而他也感念爺的救命之恩，“那麼爺還愛著怡妃娘娘嗎？”
“愛，但是，這份愛，從此只能永遠煙消雲散，她畢竟已成為我的大嫂了，我還是我大哥的五弟。”
“那麼羽兒呢？”
“愛，永遠深埋心中，況且她已經知道了我對怡妃有情，我又出言傷害她的心，是去是留，是原諒或是不原諒，就由她自己決定了。”司空蘊頓了一下，又把目光鎖在路文宸身上，“而且，羽兒的心裡當真只有我的存在嗎？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我不想把她困得太深。”
路文宸更是訝異了，難道五王子已經察覺到起初尋羽對他有意。“爺，你。”
“羽兒這段時間裡，無時不刻都在唸著你想著你，我早該發現這一點，若是早就知道，我就不會把心放在她的身上，到頭來傷害到的是我們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