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百五十六章 隱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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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百五十六章 隱於夜
第五百五十六章 隱於夜
丞相無華竟然真的如那些人笑話中的一般!
在歐陽火那冰冷肅殺的神色中無華生生的止住了話,她垂眸淡道:“臣明白了,臣丞相一族絕不負先祖之訓!定與鴻蒙共存亡!”無華衣袖一撩,跪在了歐陽火的面前,那修長的背脊似乎永遠都是這這樣直挺,從來不曾彎曲過。
好像沒有什麼能讓無華彎下腰來,唯有面前這一個男人,讓她心甘情願的伏於他的腳下,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愛情裡,那些過份的付出都是不公平的,於你不公平,於那人也不公平。
但是在愛情裡啊,那些你所給予別人的傷害,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形式最終再重新回到你的身上,這大概便是因果迴圈。
有些事情,明白了,放下了,那些過往不過是一道風景,若是看不過,便是永久的傷害。而能決定究竟是風景還是傷害的人,始終只有你自己,旁人說的再多,做的再多,也終究無法感動你那一顆早已心知肚明的心。
宋凝予垂眸,從上方望下去,還可以看見那光潔的玉一般的地面上倒映出來的,屬下丞相無華那憂傷的影子。
她一襲白衣,隱於暗處也總是隱隱約約的明顯,宋凝予一驚,她既然可以從地板上看見自己,那麼其他的人……
穆戰突然挑起手中的長槍,朝著宋凝予狠狠的刺了過來,氣如破竹,一道強悍的力道半路將那一柄長槍截了下來,宋凝予抱著房梁瞧著那站在御桌上,一隻手還緊緊握著長槍尾端的歐陽火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大將軍實力如斯,怎麼會不是關城那個呆子的對手?問題還是出在了蘇赫雲與他那身後那一派強大的江湖英豪之中!
“君王難道要容下這個刺客?”穆戰冷冷的瞧著宋凝予,順手接過歐陽火甩回的長槍,神色中的冰冷緩緩的化成了水,最終面無表情的別過頭去。
宋凝予不管怎麼說也救過舍妹,而宮子臨也是將舍妹安
安全全的交到了他的手中,他後悔,為什麼不將他的妹妹留在身邊!皇貴妃執意不顧身子,硬是要跟著歐陽火回了皇宮!他更恨自己,掌三軍上百萬兵馬,卻連一個妹妹都護不住!
一個大男人,憋屈到了這個地步,他如同一個茶壺,所有他本該一顯身手的實力都被困於茶壺口倒不出來!
“你來了。”歐陽火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丞相無華,拉過宋凝予的手,語氣溫和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丞相無華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垂眸望著那玉晶地面上自己蒼白的倒影,有些自嘲的勾了勾脣角,君王,這麼多年了,你依舊無法釋懷。
大抵是太過在意,才會總是小心翼翼,到最後連放手,都放得如此將就。
穆將軍走到丞相無華的身旁,掃了她一眼,無奈的長嘆:“當年先帝有雙子,歐陽火與歐陽水,你又何苦對最適合為帝的歐陽水下手,將歐陽火扶上帝王。”
丞相無華靠坐在御書桌下,御書房中的人全部轍了出去,燈盞在冰冷的風雪之中輕輕搖曳,她扯開脣角,低頭望著自己的倒影,纖長的睫毛因為心裡裡的疼痛緩緩的糾在一起,她緊緊捂著心口,望著窗外花開如血一般的紅梅怔然。
當年她十三歲隨父入宮,迷了路,途中又被冬季裡隱於深處的蛇所咬,那時是歐陽火救了她,那一方內中隱隱可見一個火字的玉她始終帶在身上。
她從懷中取出那泛著體溫質色上好的玉,垂眸神色有些恍然。
依稀里那大雪紅梅皇宮佳宴的夜裡,她提著一盞宮燈男扮女裝迷了路,大約是從御膳房中逃出來的蛇,凍得快死了,被她一腳踩到,反咬了一口。
冬季森冷,冰風呼號,那一盞盞精美明亮的宮燈之下竟無一人前來相救於她,男子不過十歲,舉手投足之間卻透著宛如陽光一般的笑意,擰眉蹲在她的身前,皺著眉打量著她,最終吸了毒血,匆忙之下落下了一方玉佩,手忙腳亂之中宣了太醫,太醫說,那蛇無毒,眾人虛
驚一場。
再次相見,他是鴻蒙二皇子,一雙眸子裡始終透著陽光般的笑意,喜歡逗弄女扮男裝已經成為了他們少傅的她。
二皇子一次偶然中碰見了及笄之年出落得亭亭玉女的少傅,一襲女裝,豔絕滿園冬梅,帶著狡黠的笑承諾會保密,轉身消失於梅園。
次年,太后欲扶持大皇子繼位,可大皇子卻不知何故,亡於丞相府中,當此二皇子對宣稱乃刺客所為,丞相無華與二皇子身受重傷,此事再無人提及。
新帝登基,執意封了年幻輕輕不過十三歲的少傅為副相。於是她光明正大的成了新帝的副相,與自家老爹一同處理朝中之事。
她花了近十年的時間,阻下了太后欲圖稱帝的勃勃野心,整個丞相一族與太后誓不兩力!十年之後,皇帝已至弱冠之年,在丞相一族與戰氏一族的推崇下重掌皇權,太后被迫退於後宮,宣稱再不理朝中之事。
太后以君王之命相要挾,逼她毀了戰家!正好他欲將戰家權利收回,於是她暗中謀劃,將戰氏一族滿門斬草除根,戰氏的兵權歸於君王之手。
先帝坐下智囊團之人一個不留,她特意著人將趙氏單傳獨子放了出去,趙子明以太監的身份陪戰妃在皇宮之中,她利用趙子明與戰妃對太后的怨恨最終意圖瞭解了太后,卻不曾想,弄巧成拙,逼得一代將妃與智臣投於敵國!
他簡單的說一句,將玉印交出來,她就交了。他說要收回丞相府的權勢,朝中之勢,也屬不得已,她給了!如今他卻親手欲將她撐了近十年的鴻蒙毀了!
這些年,她心算整個朝堂,整個天下,甚至於整個後宮,機關算計,無暇顧及兒女情長,總以為,等下去,他該看見這一切,只是,到了最後,不想看見的東西,依舊不會看見。她狠狠的捏著火字的玉佩,靠著御書桌抬頭望著房梁頂端那盤著的金龍,低聲輕喃。
“先君,是否也覺得這一切是臣的過錯?若是當年臣不曾對大皇子下手,那麼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