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虛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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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虛妄【2】

滕卓在學校車庫站了很久，決定還是不是早讀了，躲在樓梯間抽菸，想堵京美。只是想近距離的看看京美。一根接一根的抽紅塔山，煙很棉，想象著京美突然出現，然後一把拿掉自己手裡的煙抽上，然後壞壞的看著自己。滕卓先自我嘲笑了一把，看了看手錶，隨後探出身子，依舊沒有京美的蹤影。於是他踩掉了煙，搖了搖頭，決定回教室。

一轉身，低著頭，看見了熟悉的花裙子。是京美。滕卓很快抬頭，遇見了京美慵懶的眼神，素面，草編的包，到腳腕的大裙子，有點意思。

京美不解的看著攔路的滕卓，滕卓遞了根紅塔山給她，說，你好，我叫滕卓。京美一下笑開了，笑的像開水中綻放的**，推開滕卓的手，轉身走了。

看著懶散的陽光散落在慵懶的京美身上，一粒粒光芒都若隱若現，滕卓心裡一下被揪了起來，久違的溫暖溢了出來。雖然把這種拒絕歸於女生慣有的淑女派頭，滕卓把煙倒著塞進煙盒裡，算是許願煙吧。

韓井一打來電話的時候，京美正睡的昏天暗地。接起電話就開始叨叨，老孃正做夢當慈禧呢，又擋著老孃發展美好的事業。韓井一咳了咳，說，主子，文革來了，您老要不來我家躲躲吧。

京美推門進去的那一剎那，一陣閃光讓她睜不開眼，相機的譁聲過後，滕卓的**蕩笑容展現在京美面前。其實如果他笑得簡約點，偷拍都不會被人罵的，沒人會拒絕精緻的臉龐。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麼時候湊合在一起的，但是蹭飯的相關事宜一樣都不能拉下。京美揮了揮手，說，滕卓，好。滕卓微微頷首，說，好。韓井一擁著他倆，認識了？來吧，我又弄了個調音臺。京美一下坐在了地板上，哥，你自己組個樂隊吧。

從進校第一天開始，韓井一就開始組樂隊，散了又組，組了又散，唯一不變的是韓井一一直在不停的進購樂器。從一個架子鼓，到現在不得不騰出個屋子放。

韓井一一下把京美從地上抱起來，抱到架子鼓後面，說，小妞，回個頭。一回頭，京美的眼睛被一個銀閃閃的麥刺痛了眼睛。一個銀色的古董麥。京美撓了撓頭，走上前，拿著麥吹了兩口。

吉他撥絃開始，京美慵懶的聲音，單手抓著話筒，另一隻手隨意放開，聲線溫婉如流淌的蘇伊士。架子鼓突然響起，伴著電吉他的節拍，京美一下跳上了身邊的音響，懶散的歌聲一下高亢起來，蜂擁著伏特加的**。她像是與那銀色話筒血肉相連。結合得相依為命。

感覺京美的聲音在滕卓的指尖與琴絃間流淌，滕卓的指尖完全在京美的歌聲下滑動，像是被京美牽著的提線木偶，京美的歌聲就是靈魂。

架子鼓突然斷了，韓井一猛的站起來，被電線絆了下，踉蹌地跑了出去。滕卓跟京美面面相覷，京美黯然地放下話筒，追了出去。

韓井一蹲在天井抱著頭，天氣很陰沉，天井也暗淡無光。京美靜靜的走上前。韓井一的背一下一下的**，京美掏出三五，點上，遞給韓井一，怎麼，哥，又想遲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