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我要溫暖你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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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我要溫暖你心窩
歐陽麗子和韋森特兩個人在小米父母家的四合院裡前後住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一晃新年都過去了,他也沒有想要回家或是想離開的意思!歐陽麗子也沒有問他,只是每天靜靜地呆在他身邊,安靜地享受著兩個人的時光,她知道,他們這種幸福過一天就少一天。沒有想到,這種幸福很快就被打破了!等到小祕書找上門來的時候,韋森特正躺在鞦韆上,蓋著一床毛毯睡得正香。
小祕書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的肚子上,在他臉上拍了拍,語氣有些不善,“常務啊!中國和韓國兩邊都鬧翻了天,董事們已經開始劃股重選了,你倒是像蛇一樣冬眠起來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韋森特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他推開坐在身上的男人,眯著眼睛應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啦?”
“你以為你拐著我的女人私奔,躲藏在這裡,我就找不到了啊?”小祕書撇著身子,瞪著眼睛看著他,神情肅穆。“現在,麗子是我的女人,記住!她是你嫂子了!”韋森特妖邪地笑著說。小祕書只是嘟了一下嘴,沒有回答他。兩人沉默著。過了一會,歐陽麗子端著一碟炒年糕走了出來,看見突然出現的小祕書一臉陰沉的坐在韋森特旁邊,她心裡激了一下,有些不安。
小祕書看了她一眼,也不隱瞞,直接開口就問,“麗子,你真的打算這樣跟著他了?”歐陽麗子沒有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她還是認真地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了。小祕書幽幽地側過身,對還一直懶洋洋的韋森特問了一句,“常務,那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
“現在還不好說,等過了年再說吧!”韋森特淡淡地應了一句。小祕書又看了歐陽麗子一眼,緩緩地說,“年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們中國不是要過了十五元宵才算過完新年的嗎?我現在不想回家,不想面對每天進進出出的那一幫心懷叵測的董事們,想想心裡就不痛快,還是先在這裡躲幾天逍遙日子吧!”韋森特的語氣平淡,表情安逸,小祕書的眼神一凜,話腔急了起來,“那你逍遙夠了?什麼時候準備回去呢?把老爺子急出什麼好歹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歐陽麗子手心裡突然就膩滿了汗珠,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炒年糕,也快被風吹涼了,她同小祕書一樣,在等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出答案。不同的是她心裡埋藏的是一份私心,她只希望像這樣和心愛的男人過著平淡的日子,能夠地久天長的過下去。
“小祕書啊!米姨做的炒年糕很不錯的,吃了午飯我們就回去,行了吧!”得了韋森特一句肯定的回答,小祕書的心裡稍稍安心了一些,又回過頭掃了歐陽麗子兩眼,不懷好意笑道,“你搶了我心愛的女人,總得給我一個交待吧?難道就讓她這樣沒名沒份地跟著你,那我豈不是沒面子?”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歐陽麗子心頭一痛,神色黯然的放下了手裡的碟子,就走轉身走回了屋子裡。
小祕書張了張嘴,長嘆了一聲,“你們果真是絕配,看來,我是豬八戒照鏡子裡面不是人了,我還是用年糕塞嘴巴吧!”吃午飯的時候,餐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連平時話多的跟百靈鳥似的米料兒都變得異常安靜了,個個都只是埋頭苦幹著!小祕書本來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愣頭青,比起韋森特的成熟當然少了幾分儒雅,但他身上卻多了幾分豪邁。他端著一碗米叔自釀的燒酒,一仰頭就杯見底了,然後抹了一下嘴巴,就覺得渾身的舒暢,“我總算知道了常務為什麼捨不得回去了,米叔,你這酒釀的真香,再給我倒一碗!”
米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著酒罈子又他滿了滿滿一碗,“自家釀的,你要是喜歡喝,走的時候,帶兩瓶回去喝吧!”小祕書也不客氣,幾碗酒下肚,話就開始多了起來,“你真別說啊,這肚子還真幸福,多少人為它辛苦為它忙,可它從來都不知足。我還告訴你們一個祕密,其實我挺喜歡機場的,尤其是喜歡那的廣播,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它總是要喊,請乘坐某某航班的旅客準備登基了!聽著真舒服,就像這酒,喝著爽啊!”
歐陽麗子知道午飯後就該回到首爾,她跟這家人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還是非常的捨不得,所以,吃飯的時候也沒多大精神,匆匆扒拉了幾口飯就回了房間整理衣服了。她突然看到韋森特編的花環還掛在衣勾上,只是早就枯萎了,花都掉了,只剩下葉和藤了,也都成了枯黃的顏色,她拿在手裡準備丟,可又有點合不得,就在在手裡繞來繞去的,最後還是沒有丟,把它小心翼翼地包起來,放到了她的包包裡。她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之後,走出了房間,準備去找韋森特,剛走出門就看見韋森特和小祕書兩個人面朝院門站著,兩個同樣挺拔的男人,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麼,而且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神情有些隱祕。
歐陽麗子踟躕了一下,知趣地轉身想要離開,恰巧顧韋森特有聲音順著風,輕飄飄地落進了她的耳朵裡,“如果事情辦成了,那大魚就上鉤了!”她心裡一緊,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又不明白,似乎卻隔著一層紗膜,她怎麼可能觸控得到真相呢!回到首爾之後,韋森特並沒有帶她回到他爺爺住的家,而是住到他自已在外的房子裡,他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經常外出見不到人影,偶爾回到家,也是在書房裡忙工作,歐陽麗子根本就幫不上他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擾他,給他添亂,她總是默默地為他沏一杯茶,或者是煮一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然然默默地離開!這天晚上,韋森特開完會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歐陽麗子一直驚醒著,她匆匆忙忙的起來,為他泡了一杯蜂蜜水,誰知道她端到書房沒有,以為是自已聽錯,人還沒有回來,等她回到房間,原來他已經躺在**疲倦地睡著了。她看到韋森特面色有些發青,嘴巴下面的鬍渣微微地冒了出來,顯得人有些粗野了。
她輕輕地坐在床邊,眼前的這個男人緊蹙著雙眉,一定是有很多麻煩事,才會讓他這樣,沒日沒夜的工作,她有些心疼也有些難受。她知道,這個男人,從她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男人。
她也知道她是不可能改變他的,在小米的父母家裡和她朝夕相處的那個男人,他的慵懶,他的隨和,他的柔情就好像是記憶裡從來就不存在的一朵浮雲,儘管她是那麼真實的擁有過,但在飄飄渺渺的光陰之中,一眨眼,或許一個轉身,所有的一切,就會灰滅在現實的喧囂煩亂之中了!她小心的伸出手,沿著韋森特的額頭鼻子輪廓慢慢地遊走著,突然,他眉毛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她,有些驚訝,“麗子,你怎麼還沒有睡?”他有聲音有些沙啞,意識還有點混沌著。
見他有些醒了,歐陽麗子剛想把蜂蜜水端來給他喝,誰知道韋森特一個側翻身滾到了床的另一側,他伸出一隻手拽著她的手,語氣有些曖昧,也有些朦朧的嘀咕著,“這邊暖和,上來,我要抱著你睡!”韓國的冬天,可真是冷,儘管家裡開著暖氣,她半夜裡睡在**經常輾轉了半宿還是冰涼一片。
她在三亞呆了幾年,已經習慣了南方的溫度,而且也習慣了開著窗戶睡覺,吹著海風空氣通透。不像韓國的冬天,溼漉漉的涼風裹著冰刀子在房間裡來回席捲著,她大白天穿著厚厚的大衣,開著暖氣,依舊手腳凍得通紅。
有好次晚上,她實在睡不著,她半夜起來用熱水瓶暖手,她看見書房裡裡還燈火通明,知道韋森特又在加班工作。她就煮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給她送過去,他看見她紅紅地小手,隨口問了句,“是不是怕冷?”她縮著身子,把手裡還捂著熱咖啡放到他桌上,鬱郁地應了聲,“韓國真的太冷了!”沒有想到,第二天,家裡就來幾個工人,把舊的暖氣拆了,重新裝了電暖氣,而且每個房間都裝了,包括洗衣房,衣帽間,她還以為有錢人就是喜歡浪費,明明有的地方根本不用,後來,她走到哪裡都不覺得冷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終於有些明白過來,韋森特真的是很在意她,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兒的委曲!所以,她現在可以穿著睡衣在房間裡走動,都不會感到冷了,韋森特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把她拉進了被窩,抱在懷裡,歐陽麗子由於低血糖,一年四季手腳都像蛇一樣冰涼的,男人也不介意,直接將她一雙冰涼的雙手捂到了懷裡,又把她的腳用他的雙腳給抱著,喃喃地唱著,“我是你冬天的一把火,我要溫暖你的心窩!”
歐陽麗子聽到他的歌聲,心裡感動又覺得好笑,這個喝了酒有些迷糊的男人,現在房間的溫度已經有二十五度了,跟在三亞白天的溫度差不多,他還能這麼小心翼翼地怕她凍著,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她!第124章:我一定要追到你第二日,韋森特等到歐陽麗子做好早餐,他還沒有起床,她也沒有叫他,知道他這一段時間為了集團的事,沒日沒夜的忙,實在太累了,都沒有睡個一個好覺。
後來,等著他自已睡醒過來,梳洗完畢,已經快到了中午,早餐就並著午餐一塊兒吃了!“特君,今天不用去公司嗎?”歐陽麗子一邊收拾桌上的餐具,一邊漫不經心地隨口問了一句。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翻著報紙的男人,輕‘嗯’了一聲,又自顧自仔細地看著手上的財金時報!歐陽麗子見他看報那麼認真,知道上面肯定有他想要知道的資訊,於是,輕手輕腳地收拾,生怕打擾著他,她把廚房收拾好,又順煮了兩杯咖啡,一杯放到了韋森特旁邊的茶几上,另一杯自己端著,依著窗臺看著年面的天空,首爾的冬天,天氣一直都是灰濛濛的,只有中午的時候才會有一點陽光,但很快又被陰雲掩蔽了,有時,她看到這樣的天氣,心裡就有一絲地想念三亞的陽光,大海,還有安妮,不知道她在哪裡過得年,現在怎麼樣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誰也沒有打破寧靜。終於,韋森特放下手裡的報紙,發現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嘴角扯動了一下,端起來,優雅地品了一口,讚賞地看了一眼窗前的女人,他放下手裡的杯子,輕輕地起身,挪了兩步蹭到女人的身後,修長好看的大手就慢慢地往她的小蠻腰上一環,把她抱在恆裡,突然語氣詼諧地說,“生活的最高境界就是—住在別人的房子裡面,在看別人蓋房子!”
歐陽麗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眼調皮地彎起,“你說的太深奧了,我可聽不懂!對了,你為什麼要收購卓達公司的爛尾樓?給你的旅客看這種落漠的風景嗎?”韋森特捋過她耳邊的一束長髮,神色溫柔地吹著氣,“要做旅遊事業,就必須要知道,旅行就是從陽光燦爛的田間,走向綠樹成蔭的地頭!房地產的生意,首先你要明白什麼時候是房市的高峰,最簡單來說,就像一支股票,當它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聰明的人就會低價地大量地買進,一是想收購對方的股份,二是想刺激其他股民,看到有回升的希望,大量的跟進的時候,如果他不是衝著股份去的,那他就狠賺了一筆,然後撤股走人。
所以,當市中心都開始出現爛尾樓時,就可以判斷樓市到了底部,把爛尾樓低價收購過來,改造成酒店,你還怕沒有人來住啊!”歐陽麗子確實不懂他說的股票啊,樓市啊!她聽的一知半解,“投資酒店?”韋森特把玩著她的一縷秀髮,看著窗外的風景,目光閒適,“我喜歡三亞冬天的陽光,所以,我想要更多的人在冬天的時候,可以去那個溫暖的地方度假!對應的就是住酒店的問題,當你走在一個街道上,家庭旅館居然多過小吃店,說明旅遊業的**已經到來了!”
歐陽麗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她沒有說話,只是眯著眼睛,靜靜地聽他不急不緩地說,“所以,房地產和股市一樣,沒有一直往高漲的,高拋低吸就是股民的生財之道,我收購爛尾樓也是一樣的道理!我想創造屬於我韋森特自已的旅遊王國!”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面色有些微變,語氣也略帶了一絲霸氣。
歐陽麗子能感覺到身後抱著她的男人身上,傳遞的那種力量,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小心的問道,“是不是集團出了什麼問題?”韋森特慢慢地把自已的下巴靠近她的肩窩上,一字一句的說,“韋氏集團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只是..
....我想讓你知道,你是我韋森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就不能永遠的這樣躲在我懷裡,或者是隱藏在我的背後,韋氏集團是我們韋家的產業,它是我的,也是你的,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有能力獨自撐起它!”
歐陽麗子聽了他的話,心神恍惚,身子不由得激靈了一下,她從來不曾設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那樣的一天,一人跨國的亞洲集團需要她一個弱女子來肩負榮辱興亡,“這怎麼可以,我不准你離開我....不要....好嗎?”韋森特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他搬過她的身子,一臉微笑地看著她面色凝重,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眉角,溫柔地安慰,“我只是說萬一我不在了,你必須為我扛起韋氏的擔子,不過,我怎麼會離開你呢?放心吧,我怎麼合得讓你拋頭露面呢?”
“呃?原來你逗我的啊?真壞!”歐陽麗子仍舊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韋森特握著她的手,溫和地說,“好了,你別這樣了,趁這兩天我有空,我帶你去逛首爾最大的菜市場,我們去買些海鮮回來,我親自給你做一桌韓國料理!怎麼樣?”
“你會做飯嗎?”她從來沒有見過是廚房,他進的最多的就是書房,手拿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筆,還從來沒見過他拿過鍋鏟,圍過圍裙,如果一個帥到爆的亞洲集團總務下廚做菜,不知他能把海鮮做出哪國的味道呢?“好期待啊!”
直到韋森特用一個大毛巾把她包的嚴嚴地才帶著她出了門,還被他一路拽到了大路邊上的公交站臺,歐陽麗子才清醒了過來,“怎麼?我們要坐公交車嗎?”韋森特為她整理了一下頭髮,笑容和煦,“你不是很羨慕韓劇裡女主公坐公車離開,有人在後面的場景嗎?今天就讓你做一回現實版的主角好不好?”
“不是吧?你要我坐車,你在後面跟著跑?”歐陽麗子一臉驚愕地看著他,“不要了,多冷多累啊?”
“我想正二八經地追你一回,我相信我一定能追上你的.....放心吧,我先熱一下身.....”韋森特一邊說就一邊在大街上伸胳膊伸腿的,好像真的在做準備,要和公交車賽跑一樣。歐陽麗子在一旁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還真是被他感動的想要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去拉住他,“特君,咱不跑了行嗎?我都想....”
“你不會是感動的想哭了吧?傻丫頭,我逗你玩的,我怎麼會忍心把你一個人丟在公交車上呢?要是遇到一個比我更年青更帥大叔,你跟人家跑了怎麼辦?那我就只能追著公交車哭了不是?”韋森特反過手來緊緊地握住她,“走吧,車來了!”兩個人隨著人群上了車,在最後一排找了兩個空位坐著,歐陽麗子好奇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坐公交車吧?像你這樣的公子哥,肯定是沒有機會坐了?”她眼睛明亮,脣邊淺淺地笑意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韋森特里面穿了一身居家休閒服,外面套了一件大衣,他的身形依然那樣挺拔,眉目清雋,這車裡的人肯定想不到,坐在他們身邊的這個男人,可是韓國韋氏集團的最高常務總裁,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結婚物件!
歐陽麗子想著想著,嘴角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聽說韓國美女如雲,沒有想到,她一個平幾的中國女人,卻能得到韓國最有魅力最有財力的男人的愛情,她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女人,這一點,她足以讓天下的女人對她羨慕妒忌恨了!她想到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她,不由得打了一激靈,身體顫抖了一下,旁邊的男人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地說,“放心,我很少上新聞,沒有女人認識我的.....?”
“特君...”歐陽麗子有些不好意地臉紅了,這個男人還真是她肚子裡一條茴蟲,知道她什麼時候在想些什麼,讓人太可怕了!“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小的時候,爺爺從來不讓家裡的司機接送我,我僅要自已坐公交,還要擠地鐵,偶爾才打一回出租,還要跟別人用搶的,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就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小夥子啊!”男人的聲音有些鬱悶,但又有一絲自豪之意,聽在歐陽麗子的耳裡卻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他們從明陽洞到城環的海鮮超市有一段距離,歐陽麗子靠在椅背上,哈欠連天,不知不覺間,就迷迷糊糊的有些睏意了。
下午的斜陽,溫柔地掃過眼簾,朦朧中她覺得有一隻大手舉在自己的眼睛上方,遮住了那或明或暗閃爍的光線。男人就那麼一直舉著大手,又不敢離她太近,怕驚醒了她,又不敢挪的遠了,怕窗外的陽光刺激著她。
韋森特最後,只能輕輕地把她的頭放到他的肩膀上,讓她靠的舒服一點,而他卻側低著頭看著身邊這個略張著小嘴,髮梢有些凌亂的中國小女人,心裡像被灌了幾壺米叔自釀的燒酒一樣,恍惚間,整個人的心思都變得柔軟了起來,他知道,這個女人除了他,一無所有,而他就是她的全部!她是在用全心身地愛著他,他又怎麼能辜負她呢?公車到了海鮮超市,果然,偌大的市場,人潮湧動,歐陽麗子在車上小睡了一會,下了車,看到熱騰騰的人群,精神十足,她跟著人群就直往裡面衝。
韋森特在邊上給她撥開人群,一邊跟著她看著水箱裡各種各樣的海鮮。歐陽麗子看著水箱裡一些生猛海蝦,唬著臉嗔怪了一聲,“它好像在說,你敢吃我,就挾破你的嘴!”
韋森特抿著嘴角,嘿嘿地笑了兩聲,從口袋裡摸出錢包,對老闆說,‘給我來幾隻最生猛的,我到要看看是它吃我,還是我吃了它!”歐陽麗子在一旁好笑地看著他,老闆果然用網掏了幾隻最大最猛的上來,韋森特一邊點著頭,一邊自破顧自的捏著兩個海蝦對比著大小!
“對了,麗子,你去旁邊等我,地上溼溼地,小心摔倒,我再去挑一隻鱈魚,回去給你做魚排吃!”韋森特說著就把她帶到市場外面的一個休息區。然後,自已提著一個購物箱子,在人群裡穿來穿去。市場休息裡有空調,歐陽麗子在一個角落坐了一會兒,她看到門口放著一個自動投幣挾布娃娃的遊戲機,有一對男女正站在邊上,男的操控著移動的挾子,女人小心翼翼地看著,一會兒,挾子挾起布娃娃在往出口移動的時候,兩個人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沒有想到,一會兒,挾子上的布娃娃卻掉了下來,女孩子一臉失望地看著男孩兒,這樣的場景,她在很多韓劇裡都看見過,男孩兒先是陪著女孩兒失望的離開,或是送她回家後,男孩兒肯定是一個人跑回來,發光了身上的所有硬幣,最後還是把那個女孩子喜歡的布娃娃給挾到了。當第二天女孩兒收到那個布娃娃禮物的時候,臉上露出那種幸福的笑容,兩個人緊緊相擁的鏡頭,不知道感動了她很久很久。歐陽麗子不知道那個失望而離開的男孩會不會像電視劇裡的一樣,很快就返回來,把她想象的劇情活生活演譯一遍,可是,那個男孩兒離開了,一直沒有再出現!
這時,坐在歐陽麗子前排椅上,一對嘮著嗑的老太太,雖然她聽不太懂韓語,但她還是能感受到兩個老太太,肯定是在各自聊著自已的子女或是年青時候的趣事,她們說到了興奮處,還揮著手,一臉的眉飛色舞。歐陽麗子心裡非常的安寧,她似乎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只是靜靜地去體會,一種單純的平凡生活氣息。她還記得自已第一次見到韋森特時候,那時候她是一個那麼狼狽不堪的一個女人,發生車禍後,她的眼睛裡全是空洞和悲傷.....就是這樣的她,是他把她從車裡救了出來,然後送進了醫院,雖然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後來,他們相遇了,也許正是她骨子裡一股執拗頑抗的氣息吸引了他,彼此之間產生了一種感恩與好奇的心態。
那時候的那個男人,對於她來說是那樣的遙遠,那樣的不可能,可現在的他,那麼真實地在她身邊,他已經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了,他此刻像居家男人一樣,帶著她逛市場,親自為她選購食特,他身上透著一股閒適和平和,說起話來,好聽雙溫暖,眼神裡全是對她的滿滿愛意。
歐陽麗子知道,他一直都很注意一點,就是不要把她帶進他那個紛繁複雜的生活圈子,他自已卻不知不覺中被她引領著,走進了她那個平凡淡漠的世界。韋森特在市場裡逛了大半天,差不多買齊了他要做菜的食材,他走出市場,環顧了一下休息區,就看見歐陽麗子靠在玻璃上,一邊往玻璃上呵氣,一邊在上面寫著些什麼。他提著購物箱慢慢地向她走過去,悄悄地靠近,看見她在玻璃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韋森特’三個大字。
他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暖流,溫暖著他的全身,眼角也跟著慢慢地溼潤起來。這個女人,在他面前就是以他為天為地的默默地愛著他的枕邊人。他也慢慢地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的名字後面,加了四個字,“歐陽麗子’,然後畫了一個大大的‘愛心’把兩個人的名字包圍起來!“特君!”歐陽麗子看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男人,臉有些紅,心裡卻是異常的甜蜜。兩人買好了菜,又坐了公交往回趕。
下了車,韋森特一手提著購物袋,一隻牽著女人,有說有笑地向前走,突然,遠遠地就看見自家門前,停了幾部黑色的寶馬車。歐陽麗子跟在他身邊久了,也長了不少見識,什麼人開什麼車,她還是多少能從車猜測出車主的身份,眼前幾輛青一色的寶馬車頭都有韋氏的標誌,就代表這車肯定是韋氏集團的。等兩人走近了,一位穿著傳統韓服,拄著龍頭柺杖的老人從車子裡慢慢地出來,面容凜然,目光銳利,神態卻有幾分祥和淡然。
看著這樣一位精神抖擻的老人,看他五官輪廓,心裡就覺得有幾分熟悉,她好像在韋森特的書房看到過老人的相片,她還沒有做出反應時,卻聽見身旁的韋森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爺爺!”
果然,她猜中了,老人真的是韋森特的爺爺!他怎麼突然來了呢?老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歐陽麗子,然後對韋森特說,“特啊!你很久沒有回家了?”韋森特把手裡的購物袋交給旁邊的一個隨從,親自攙扶著老人,賠著笑臉,用韓語說,“爺爺,你要想我了,打一個電話來,我就回去看你嘛!你怎麼親自來了呢?”老人有些不悅地指了指家門,用手裡的龍頭柺杖在地上跺了一下,“怎麼?不請爺爺進去喝杯咖啡?”“爺爺,你請!”韋森特笑眯眯地把老人扶進了屋,歐陽麗子也隨著後面進了屋,幾個隨從站在門外等候,只有幫提著購物袋的那個跟著進了屋,然後把袋子放下,也退了出去。
老人走進客廳,就沉著臉對韋森特說,“特,去書房,我有話跟你說!”“好,爺爺,你慢點!”韋森特回頭看了一眼歐陽麗子,示意她去煮兩杯咖啡,然後就扶著老人走進了書房。歐陽麗子在廚房裡心不在焉地煮著咖啡。
韋森特的爺爺來了之後,她的心裡就像是裝了一隻大白兔子,慌亂的上下亂竄著,蹦?的厲害。爺孫倆進了書房,就一直嘀咕著什麼,她雖然聽不太懂韓語,但她能從兩人的語氣之中,感覺到肯定是因為董事局的事在商討,她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幾位跟著老爺來的幾個隨從都直直地立在外面,這讓她原本就慌亂的心更加的不安了!
過了半響,書房的門終於打開了,老人的臉色有些不悅,手裡的柺杖在地上‘咚咚’地直響,讓人的心臟也跟著‘咚咚’地直跳。韋森特卻一臉笑容地緊隨其後走了出來。
歐陽麗子端著咖啡托盤站在客廳的一角,遠遠地打量著這位帶給自己很大壓迫感的韋老爺子!他四方正臉,兩鬢有些白髮,五官跟韋森特一般俊逸,眼神卻異常的深邃,雖然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但是他看人的眼神卻依舊是那麼凜冽。
身上一襲傳統韓服,脊樑卻挺得筆直,走起路來穩健威儀,感覺手裡的柺杖只是一個把玩的物件,老人走進了客廳裡,眼風掃到了一旁的女人,突然微笑著,漫不經心地用標準地中文看著她說,“你就是麗子小姐?”歐陽麗子的心一緊張,微怔了一下,呃?這老爺子還會說中國話,那真是太好了。
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流呢?是用韋森特教她的簡單的韓語,還是用中文,正糾結呢!這下好了,一切問題都不是障礙了,她挺了挺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韋森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端著咖啡走到老人的面前,微微地低下頭,一字一句,有禮有節地用中文說道,“爺爺,您好,我是歐陽麗子,您請喝咖啡!”
老人沉默著看著她,歐陽麗子心裡一股執拗之氣,恭恭敬敬地站在面前,雙手奉著托盤,上面放著一杯熱騰騰的香噴噴的咖啡,她心無畏懼的回視著那道凌厲的目光。
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種異樣的沉默之中,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昭示著這是一場不可逃避的較量!站在一旁的韋森特,妖邪地笑著,他不動神色的看著兩個的情況,始終沒有想要上前去打斷的意思。良久,歐陽麗子的手都覺得有些酸楚不舒了,原本她就想打退堂鼓的心臟,已經快要承受不了這種僵持,像是要立刻蹦出了胸膛一樣。
這時,老人才身形微動,隨後將手裡的柺杖遞給了旁邊的韋森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直穩穩端著托盤的中國女子,走到沙發上坐下,歐陽麗子趕緊跟了過去,把托盤裡的咖啡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緩緩地說,“爺爺,請喝咖啡!”老人,緩緩地應了一聲,“好!”然後,慢慢地優雅地端起咖啡杯,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
突然,老人聲音低沉,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權威,“韋氏的未來,你要考慮清楚,小心別玩火自焚!”韋森特站在他沙發的旁邊,目光看不出是何種情緒,但語氣卻堅決,“爺爺,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嘛,有什麼好爭的!”韋老爺子臉色一凜,冷哼一聲,“除非你不是韋家的子孫!否則你別想推脫責任!”
“只要是韋家的子孫,誰繼承還不是一樣的,你為什麼非要我來繼承呢?”韋森特一臉無奈地說。“你才是韋家真正的孫子,你不繼承誰來繼承啊?韋氏集團交給你,我才能安享晚年,難道你想爺爺....”韋老爺子說著說著就有些悲傷的樣子,他的眼睛不停地打量著站在一旁,這個將來會是韋氏的中國孫媳婦,她怎麼長得這樣柔弱,怎麼能夠輔助孫子管好韋氏集團啊?歐陽麗子一直微低著頭,聽著兩人的對話,知道此刻正是劍拔弩張的爺孫,她當然不敢做出聲響了。
兩方對峙了良久,時間擦著縫隙劃過,終究還是韋老爺子作出了讓步,擺了擺手,嘆了口氣,“罷了,我現在老了,說話不管用了,反正韋氏集團我是管不了,你要不要繼承,自已看著辦,律師已經把所有手續都辦好了,只等你簽字生效了!”老人言罷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中國女子,語氣稍稍和煦了一些,“有空回家一起吃飯吧!”最後那一句,歐陽麗子分不清老人是對自已孫子說的,還是對著她說的。
“知道了!”韋森特笑眯眯地答應了。然後,老人帶著隨從離開了。歐陽麗子隨著韋森特看著老人的車隊消失在眼前的時候,她還沒從緊張的氣氛中晃過神來,呆呆地站在門口沒動。“麗子,嚇壞了吧?”韋森特伸手攬過呆愣的女人,寬慰地笑道,“爺爺好像很喜歡你喲!”
“是嗎?”歐陽麗子還有一點兒後怕,她將信將疑地抬頭看著他,茫然地說道,“爺爺會接受我嗎?”韋森特伸手順了順她的胸口,微笑地道,“爺爺不是說讓我帶你一起回家吃飯嗎?”“他又沒有說帶上我?他只是說有空回家一起吃飯!”歐陽麗子有些不悅地咬文嚼字起來。
韋森特看著她調皮的神情,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爺爺可是看著你說的,按你的意思是說,他叫你回家一起吃飯好像也沒有叫你帶上我呢?”歐陽麗子有些哭笑不得看著他,嘟起嘴,“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貧嘴了?”
“跟你時間久了,自然就會說了!”韋森特擁著她,兩人進了屋,晚飯果然是韋森特的手藝,一鍋海鮮雜煲,歐陽麗子沒什麼胃口,挑著兩隻蝦吃,勉強喝了一碗湯,匆匆地起身,“我有點冷,卻泡一個熱水澡,你慢慢吃!”韋森特也沒有阻止她,一個人吃著喝著,興致勃勃的樣子。
歐陽麗子在浴池裡泡著,磨蹭了很久她才起來,用一條毛巾包著溼漉漉的頭髮,她身上含著霧氣,屋子裡暖氣開得夠足,怕冷的她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瑟縮著身子想趕緊找浴袍穿上,誰料浴室的門被人拉開了,她一轉身,就看見韋森特拿著浴袍正往她身上包裹呢!“你怎麼進來了?”
歐陽麗子有些不好意思,她還是不太習慣**露著身體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儘管她和這個男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韋森特笑了笑,用浴袍將她圍在懷裡,又揉了揉她頭上包著溼頭的毛巾,“我把吹風先把你的頭髮吹乾吧!”語氣平淡,摟著她走出了浴室!歐陽麗子坐在梳洗臺前,背靠在椅上,任由身後的男人挑著她的長髮一縷縷地吹著。兩人都沒有說話,彼此的呼吸聲都淹沒在呼呼作響的吹風機的轟鳴聲之中。
韋森特熟悉地撥弄著她的頭髮,一會兒,頭髮就被他吹的柔順地披散在她的肩膀。她貪戀著這一時半會的溫暖,要求他在多吹一會兒,她的身子整個兒地貼在他的胸口,“特君,你知道世界上最美麗的愛情的四種境界嗎?”
“最美麗的愛情?”韋森特停下手裡的吹風,若有所思地說,“哪四種境界?”歐陽麗子看著鏡中的兩個人,微笑了一下,緩緩地說話,神情平和,像是在說給他聽,又像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第一個境界,泰戈爾的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歐陽麗子自顧自地就背誦了起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親愛的,如今,你就在我身邊,我們一定會在陽光下相愛的!”韋森特接過她的話,看著鏡中的女人,認真地說。
“第二個境界,就是舒婷的《致橡樹》,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來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長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韋森特握了一下她的肩膀,接過她的話,緩緩地也跟著朗誦起來,“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
“呃?特君,你怎麼會知道這首詩的?”歐陽麗子有些驚訝地回頭看著這個韓國男人,他怎麼會揹她最喜歡的女詩人的詩歌呢?韋森特笑了笑,“在三亞的時候,我看到你在看一本詩集,好奇就偷偷了看了一下,那時候你好像看的就是這首詩對吧?”歐陽麗子點點頭,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他怎麼看了一遍就會記住呢?她難以置信地笑了,接著朗誦道,“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我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麗子,我相信我們的愛情也會是這樣,我愛你,也愛你的國家,你的家人還有朋友!”韋森特俯下身,在她耳邊喃喃地說著。是啊!遇見韋森特,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他的前半生自己已經無法介入,那麼只希望後半生,她可以相伴到老,“第三個境界就是倉央嘉措活佛的詩《見與不見》。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我喜歡這首詩!這是誰寫的,我好喜歡!”韋森特神色深情地拉起她,在房間裡旋轉起來。
“我們跳舞吧!”
“特君,不要轉了,快停下來,我的頭有點暈了!”歐陽麗子自從那次車禍以後,就經常會感到頭暈,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後遺症,但她沒有把這事告訴他,怕他擔心。處天興奮的男人緩緩地停了下來,將她納進自己懷裡,她頭髮已經幹了,洗髮香波的味道還清新地在髮間流動,他捧起她溫潤的臉,用自已性感的脣貼著她的眼睛,突然說道,“如果我說,我放棄韋氏集團的繼承權,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用?”
“你想知道愛情的最後一個境界嗎?”歐陽麗子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看著他認真地朗誦著,葉芝的詩,《當你老了》,“當你老了,頭髮白了,睡思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和真心,只有一個人愛你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垂下頭來,在紅火閃耀的爐子旁,悽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在頭頂上的山上它緩緩地踱著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男人一愣,莞爾笑道,“你會嫌棄我?”
“嗯,你會窮到沒飯吃嗎?”歐陽麗子抱住他的腰,自己的側臉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我可以把奶奶留給我的房子賣了,我一定能養活你!”韋森特笑聲清朗,妖邪地看著她,“這是我韋森特三十五年來第一次,我這是不是叫做吃女人的軟飯?”懷裡的女人被他故意地抱緊了,身體掙扎了一會兒,無奈地悶哼一聲,“我少放一點水,把飯煮硬一點就是了!”男人一個橫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兩個快步就把她丟到偌大的圓**,妖孽地笑著,俊逸的身軀覆蓋了上去,神情曖昧不清,“那我只好以身相許了!”
歐陽麗子終於明白女人們為什麼都那麼喜歡看韓劇了,只因為裡面的男人不但長得帥,而且多金又體貼浪漫,粘人的技術也一流!接下來幾乎所有早晨,歐陽麗子醒來剛要準備起床,身邊的熟睡的男人,就突然好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貼上來,俊美的五官露著幾分朦朧,幾分男孩子的稚氣,呢喃著地啃著她的耳垂,“再睡會,不吃早餐,我要吃你.....”
女人又被男人捲回到被窩裡,女人幾次推搡無果後,無奈地掀開被子,讓冷風吹醒男人,調侃地喊道,“韋先生,你今年三十五週歲了,不,現在已過了新年,你已經邁進三十六歲的大門裡了!”男人鼻子裡哼了一聲,把被拉回來,又把頭埋進她的懷裡,口齒不清地說道,“呃?我怎麼一夜之間就變這麼老了....不對啊?我記得今年我才十六歲呢?”
“呃?十六歲?你在做大頭夢吧?”歐陽麗子聽了他的話,又好氣又好笑,“你是三十六歲了,比我整整大八個年頭呢?”“抱歉!被你發現了....我就喜歡老牛吃嫩草.....”歐陽麗子笑意漸濃,“你終於知道你是老牛了.....?”
“放心,老牛一樣會耕田.....我要把你這棵嫩草啃啊啃啊....啃光光.....”兩個人就在**開始植物大戰殭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