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守情難,難如上青天_第284章:跟你那母親一般殘忍

第二卷:守情難,難如上青天_第284章:跟你那母親一般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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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守情難,難如上青天_第284章:跟你那母親一般殘忍

“家屬先出去吧。”漠成風帶來了最權威的專家,早就走過去給漠寒看病。屋裡亂糟糟的,護士出了聲。盈束和漠成風以及妞妞一起走了出來。

權威醫生很快出來,和漠成風說病情,盈束抱著妞妞在一邊聽。醫生給的結果依然不容樂觀,一家人再次陷入陰霾當中。

妞妞絞著指頭,再沒有吭過一聲。因為還要討論治療方案,漠成風留在醫院,只有盈束帶著妞妞回去。

一路上,妞妞沉默著。盈束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漠寒這樣子,最難過的莫過於她。

“媽媽,哥哥是不是因為保護我才變成那樣的?”到了家門口時,妞妞突然問。盈束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妞妞沒有答,長長的睫毛垂了下去,兩隻小手捏著,自責到了極點。盈束看了一陣陣心疼,傾過來抱住她,“妞妞,哥哥是因為愛你才會保護你的,你好好的,他也會開心的。”

妞妞並沒有因為這話而開心起來,依然悶悶不樂。

夜裡,盈束再次被噩夢驚醒。她睜眼,看到床的另一邊空空的,漠成風還沒有回來。為了尋找有效的治療方案,漠成風這已經不知道熬的是第幾個通宵了。自責再次湧上來,她再也睡不下去,翻個身,卻看到妞妞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妞妞?”她嚇了一跳,去扳 。妞妞的肩膀又恢復了正常,她閉著眼睛睡得正香。盈束以為自己的眼花了,只是伸手給她蓋被子時卻摸到了一手的溼。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指頭,好久才去撫妞妞的背:“媽媽知道你沒睡,睜開眼睛來和媽媽說說話吧。”

妞妞這才睜開眼來,一雙大眼早已腫起,看著盈束,脣瓣兒再次咬起,“媽媽,如果妞妞不去看哥哥們訓練,不去爬牆,哥哥就不會有事了,都是妞妞的錯,妞妞不聽話。”

她害怕的事情,到底發生了。盈束心疼地把她擁在懷裡,不知道用什麼話去安慰她。

在醫院裡,專家們做了最後一次會診,會診的結果顯示,漠寒的頭腦依然還是有意識的,就看能不能喚醒。總之,一切靠等。再在這邊住下去已經失去了意義,漠成風最終決定,帶著他回國。

那天,白騰開來接機了。看到漠寒小小的身體被擔架抬下來,連打了幾個趔趄。他走過去握住漠寒的手,額際的青筋暴得高高的。

“漠寒,我的兒子。”他輕輕呼著。

妞妞紅著眼睛來看白騰開,“爺爺為什麼叫哥哥兒子?”

這亂了輩份的稱呼讓盈束十分不自在,不得不走過去牽住妞妞的手,“妞妞,從現在起,你得叫漠寒叔叔。”

“為什麼?”妞妞不懂。漠寒明明只比她大幾歲,她為什麼要叫叔叔?

“因為,漠寒是爺爺的兒子,爺爺是爸爸的爸爸。”

妞妞家裡有掛圖,所以盈束這麼一說她理清楚了,巴巴著眼睛去看白騰開,“您真的是我爺爺嗎?”

白騰開輕輕點頭,在

看到妞妞時,表情又稍好了一些,整個人都柔軟起來,“對,我是你爺爺。”

“哦。”妞妞對人世的事情不夠了解,只懵懵懂懂地點頭,片刻,卻哇地哭了。“爺爺,是妞妞不好,妞妞頑皮,才會讓哥哥摔跤。”

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小人兒,饒算是白騰開這樣的硬漢子形象也柔軟了下來,心安慰她,“不是你的錯,跟妞妞沒有關係,叔叔只是跟他的哥哥有些過節,所以才會摔下去。”

“不是的,他就是為了保護我。”妞妞壓根沒有看到白贊對她開槍,還堅持認為是自己連累了漠寒。白騰開沒有再解釋,倒是捧起了她,“不管他是怎麼摔的,總之,他一定很喜歡妞妞,所以妞妞一定要堅強,等著叔叔醒過來。”

“嗯。”她認真地點著頭,“媽媽說要多跟哥哥說話,以後我天天跟哥哥說話。”她這樣子像個小大人。

她依然習慣性地叫漠寒哥哥,盈束也再懶得糾正。一行人回到家裡,早就疲憊不堪。即使這樣,妞妞都沒有吵著要休息,而是回房,拿了一本自己常看的故事書一本正經地給漠寒唸了起來。

漠成風從小就或親自或讓人給她讀故事聽,雖然認的字不多,但她已經能倒背入流。看著妞妞小大人般在漠寒的床邊認真讀故事的樣子,盈束那顆煎熬的心才略略舒暢了些。

玄鐵和美惠子一直在家裡,一個掌管公司大事,一個管理家裡的事,未能跟過去。但漠寒的事早就聽說,如今他回來了,又免不得唏噓。

白騰開隨了過來。因為漠寒在,漠成風也沒有阻攔他。兩父子因為漠寒的事,關係在無形間靠攏,甚至還談起了後續治療方案和安排。他們就在漠寒的房間配的小客廳裡談話,抬頭就能看到妞妞的背影。她艱難地翻著頁,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故事,不知疲倦。

白騰開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自責濃重。如果不是白贊有意嚇人,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對於白讚的怒,又強盛了起來。離開時,他的臉色相當相當難看。

“白先生。”白騰開好晚才回到家,進門時早有人來招呼。白騰開僵著一張臉,抬頭看樓上,“把那個畜牲給我拉下來!”

“是!”有人上樓,片刻,領著白贊下來。白贊好歹是白家的主人,當然沒人真的敢去拉他。他悠然著腳步,看白騰開時,目光都是冷的,“怎麼?好兒子們都回來了,還回這個家來做什麼?”

白騰開一拳砸在了桌上,生生給砸裂了一個缺口,可想力度有多大。

“畜牲!”他吼道。

白贊擰了擰眉頭,“再怎麼生氣也忍著點,吵到我母親休息了。”提到自己的母親時,他的眼波不由得柔軟起來。

“你,跟你那母親一般殘忍!”白騰開不客氣地評價。白贊點頭,“您說的對。不過,這都是您逼的啊。”

“黑白不分!”白騰開騰地站了起來,指上了白讚的鼻子,“我告訴你,如果漠寒醒不過來,你也別想活!”

白贊一臉的冷淡,彷彿白騰開說的不是自己。倒是樓上,忽然出現了洛蓮花的影子,此時整個人戰戰兢兢,抖個不停。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求你,不要傷害阿贊!”她撲下來,幾次差點跌倒。自己卻全然不顧,把白贊往身後推,“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是我錯了,要打就打我吧。”

她硬著頭皮把自己的頭伸了過去,示意白騰開打。白贊看得心口一陣陣發疼,強行把洛蓮花拉了回去,“夠了,媽!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您的!”

白騰開看得心煩,抬步上了樓。

白贊眯起了眼,看向白騰開,“如果今天受傷的是媽或是我,您還會那麼上心嗎?我親愛的老爸。”

“好好反省你自己犯的事!”迴應的,是白騰開的一聲粗吼。白贊眼底沉下了無盡的死寂,他提的是什麼鬼問題,白騰開從來沒把他當兒子看待過,又怎麼會為他傷心呢?

他的拳頭用力擰了起來 ,越擰越緊,這個答案像一個枷鎖,將他深深鎖住,越是意識到這一點,就越恨漠成風和漠寒!

他狂亂地掃落了一桌的東西,嚇得洛蓮花捂頭尖叫。他紅了眼,憤恨地去看洛蓮花,“為什麼把我生下來 ,為什麼把我生下來!為什麼這麼可恥的你要生下這麼可恥的我,為什麼!”

洛蓮花嚇得連連後退,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又怕又心疼。白贊實在無法與她相對,大步朝外就跑。

“少爺,您哪裡都不能去!”屋外,豎過來兩杆冰冷的槍。

因為洛蓮花突然發病,無人能安撫得了才把他弄回來,但並不代表他自由了。白騰開防他比防賊還嚴,這屋裡,到處都是看守他的人,他別想踏出這屋子半步。

白贊氣得伸手去奪槍,另一杆槍已經按在他肩頭,“白先生說了,如果少爺要硬來,我們可以隨意開槍。”

白贊狠狠咬牙,在看到屋裡嚇得抖個不停的洛蓮花後狠狠收了手。

“阿贊。”洛蓮花軟軟地滑了下去,因為受了太多驚嚇,暈了。

白贊跑回去,抱著洛蓮花迅速上了樓。將她放在**,擰了條毛巾為她擦臉。這麼多年的病痛折魔,她的臉一直蒼白無色,沒有一點光彩。除了發瘋的時候,她都顯得很膽小,總是戰戰兢兢的,無論跟誰說話都輕輕柔柔。

白贊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一股莫名的痛楚延伸出來。他低頭,在洛蓮花的額際碰了碰。

“騰開。”

清晨,一道軟軟的聲音響起,白贊睜眼,發現自己趴在**睡著了。**,洛蓮花已經醒過來,一臉的小心翼翼 。

她叫自己騰開,估計把他當成了白騰開。白贊和白騰開並不像,白騰開天生的大骨架子,走到哪裡都威風凜凜,反倒和漠成風的氣勢相當。而他,清瘦不少,人也沒有那股子氣勢,隨了洛蓮花。

“媽。”白贊親呼一聲,深深為自己昨晚的粗魯行為感到自責,“昨晚,嚇壞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