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74章 流產手術同意書!

第474章 流產手術同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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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流產手術同意書!

第474章 流產手術同意書!

若是放在以前,不是她喜歡的東西,她絕對不會吃。

可現在,他給她夾在碗裡,她卻吃了,只是因為,這樣,他會高興,她高興,他也會高興。

吃完飯,陳嬸收拾著碗筷,他執起她的手,朝別墅外的水杉林走了過去。

她的小手,有些微涼,小手被大手緊緊的包裹著,一片溫暖,如同她的心一般,被他流露出來一丁點的溫暖一點一點的溫暖起來。

夜晚的水杉林裡,有昆蟲的叫聲,呱呱的,微微的。

青石板上,她穿著一雙手納的布鞋,走在上面,無聲無息的,夜空裡,繁星璀璨,一入那個夜晚,她和他在池塘裡看見的星空一般。

他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步子遷就著她,放的很慢,很慢。

他的心,突突的跳著,想著她的腹中,有自己的骨血,心裡滿滿的驚喜,可一想到,那個他深愛著的女人下落不明,那一股恨意又瞬間蔓延到他的全身。

他一下甩開她的手,站定身子,看著她,“你高興嗎?”聲音沒有波動,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她的心,一片柔軟,“你不高興嗎?”

“是的,我不高興。”他冷聲的應道,一張臉,宛如寒冰一般,奪目的雪芒光,深深的刺疼她的眼。

她的腦子裡,流轉著,他不高興?為什麼?

“在你殺害我的第一個孩子之後,你還能高興?在你當上項太太的時候,你還能高興?”一聲一聲地質問,一下一下的壓在她的胸口,胸口悶悶的,鬱結著一團。

她強迫自己鎮定的看著他,語調平緩,“所以呢?”

“所以?”他怔,看著她,所以什麼?“所以,你應該為我死去的孩子付出代價。”

“那個孩子是視若珍寶,我腹中的,就不是嗎?”溫熱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曾經的滿懷期待,此時都落的空空的,她看著他,夜色下,他的俊臉異常的沉靜,優雅的恰到好處。

“現在,你也應該嘗一嘗,得到又失去,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他的手指修長,劃過她的小腹,隔著薄薄的布料,他彷彿能聽見那個生命跳動的聲音。

心咯了一下,果然的又硬了起來,他不能柔軟,這個女人,已經接二連三的傷害了她們,他絕對不可以任由這樣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發生。

“你不要他?”她喃喃的,雙眸空洞,心絞著的疼,他居然不要它,那也是他的孩子,她居然不要他……

他笑了笑,那樣的笑,張揚而豐有強烈的視覺衝擊,“對,一命抵一命,有問題嗎?”

“沒有。”她的嘴角蔓過一絲的悲傷,那是一種從骨子裡裂出來的絕望,不是失望,是絕望,她滿心期待的那些美好,一瞬間土崩瓦解。“我會如你所願。”

說罷,她轉過身,邁著小步,輕輕的走向別墅。

散步原本是為了腹中的寶寶好,如今,連他的親生父親都可以殘忍的選擇拋棄,那她呢?

她也要放棄嗎?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轉過身,決絕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孤單,影子長長的。

樹影下,她和他,至此,不會再有幸福的時候。

那一夜,她們彼此都沒有睡,她細細的回想著,她記憶裡關於他的面畫,那些美好的,傷痛的,絕望的,抬頭望著暗藍色的天空,深沉的像是要下雨的天空。

天空,那麼大,那麼大,大到一定可以容下她所有的悲傷和絕望。

那些期待的幸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只是她傻傻的以為擁有了全世界。

手術同意書上,他一筆一劃寫下“項天璽”三個字,認真極了,一筆一劃,同時也寫進她的心裡。

至始至終,她沒有反駁,沒有哭泣,只是一味的順從著他所有決定。

手術室的門,緩緩的開啟,她和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臨進門的時候,她轉過身,一張俏麗的臉上,平靜如海面,“天璽,放了我吧。”

她的手,撫摸著小腹,以一種護犢似的姿勢,他怔怔的看著,不明白她的話代表著什麼?

不等他給她迴應,她毅然絕然的邁進手術室的大門。

大門在他的眼前關上。

她的腳步,一步比一步沉重,一路上,她和自己打賭,賭他會心軟,賭他會放棄,可最後,他還是在那張手術同意書上寫下他的名字。

就是在那一瞬間,她還在希望,希望他會放棄。

現在,那一點點的被她強行點燃的希望和絕望一下,和著晶瑩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秦曉曉看著她,心疼不已,“小野姐,我送你走……”

她搖了搖頭,她太清楚她的脾氣,如果他知道自己就這麼走掉,那麼,整個醫院肯定會有一場劫難,事已至此,她不想再連累任何一個人。

秦曉曉有些遲疑的看著她,這樣的她,她怎麼放心?

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彷彿琉璃似的,一碰就會碎掉。

“我沒事,你有朋友在外面等我。”

她輕輕的拍拍著,仰起頭,強行的將那些眼淚吞了回去,心想,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為你流一滴眼淚。

我愛你,從來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事。

只可惜,我只能等你這些年了,我不是傻瓜,不會傻一輩子。你會記得我,然後愛別人。我會記得你,然後愛別人。

她太堅持,秦曉曉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她,“那你穩定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秦曉曉實在不放心,看著她這樣,她都心疼。

“放心,我會的。”眼看著時間不多,她才緩緩的走進手術室的另一個門,沉重的步子穿了過去。

他的一念之間,給了她天堂和地獄,從現在開始,她只為自己而活,而腹中的這脈骨血,從現在開始也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

出了醫院的後門,她被耀眼的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眼前一黑,她強行的搖了搖頭,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路的另一邊走了過去。

她必須在最短的時候,擋一輛計程車,回驚蟄拿好所有證件,遠遠的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