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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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線索
“黑狼幫”的總部座落在清風鎮北面,是個佔地十多畝的大雜院。
屋子都是青磚瓦房,在清風鎮這個窮地方,這樣的建築已經算得上很氣派了。
泰山在大院裡整了一桌酒菜,我坐在大院裡,一邊心不在焉地和泰山喝著酒,一邊聽著陸續回來的黑狼幫眾的報告。
黑狼幫二百五十六人,除了泰山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頭上的生意,全體出動去幫我打探白依等人的訊息。清風鎮方圓百里,兩個碼頭、七個漁村全都派了人去,挨家挨戶地詢問。
整整兩天,分派出去搜尋線索的人回來了一批又一批,但是沒有半點白依等人的訊息。
清風鎮鎮守將官被殺的訊息已經傳了開去,不過那筆血債都算到了通天大盜血無情的頭上。
京城刑部裡專門來了人,兩個刑部捕頭,帶了四十多個捕快,省城裡撥了兩百兵馬協助調查。
清風鎮周圍的碼頭漁村全部戒嚴,只許進不許出。刑部的破案專家們把清風鎮周圍翻了個底朝天,清風鎮人心惶惶,但是刑部專家也沒找到殺人凶手,也就是我的線索,最後只得宣佈通天大盜血無情已經離開清風鎮,潛逃別處。
在刑部戒嚴期間,黑狼幫眾仍可四處活動,並未受到刑部管轄,看起來黑狼幫還是很有點後臺的。
但我現在無心去細想黑狼幫的底細了。在這兩天裡,我數次用深海之心與白依取得聯絡,每一次白依都是模模糊糊地叫著我,然後告訴我她所在的地方有很多“血”。
雖然心急如焚,但我漸漸明白,白依其實並沒有遇上生命危險。原因很簡單,如果白依生命有危險,那我絕不可能在這兩天裡,每次都能與她取得意識上的聯絡。
天色已擦黑,我沒有動一筷子菜,酒卻已經喝下兩壇。
辛辣的地瓜燒,酒液渾濁,入喉火熱,燒人肺腑,上頭很快,三碗下肚就可以令人頭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罈有十碗,我喝了二十碗,兩個空壇擺在我的腳邊,第三壇的泥封已經拍開。
但我還沒有醉,頭腦無比清醒,酒勁全被天魔真氣化解,化成絲絲熱氣融入氣海,成為我天魔真氣的一部分。
手捧著海碗,我仔細聽著最後一批從海邊最大的碼頭打聽訊息回來的幾個黑狼幫眾的報告。
“五天前,一艘北上的商船救起來三個人。聽說是兩女一男,救起來的時候衣服都給海水泡爛了,據告訴我們這個訊息,參與了營救那三個人的漁夫老李說,看他們衣服破爛的程度,在水裡至少泡了兩天。”
“但是那兩女一男都沒有死,其中一個女子還很清醒。”
“兩個女子長得都很漂亮,老李說,他活了七十三年,還從沒有看過像那兩個女子那般漂亮的人。咱清風鎮所有的姑娘加起來,都比上其中任何一個女子的一根小腳趾。”
“更奇怪的是,那個唯一沒有被海水泡暈的女孩子眼睛是藍色的,像大海一樣的藍色。在咱神州,眼珠不是黑色的不是沒有,以前旱魃蕭氏變身的時候就是紅眼珠,他們的血裔則依次是綠、黃、紫、灰,卻唯獨沒有藍色。”
“男的是個光頭,頭上有九個排列成三行的灰白圓疤,看上去是燒出來的。”
“老李說,那艘商船是到南邊採珍珠的,打的是京城聚寶齋的旗號。船是海上最快的飛魚型,照航程和洋流來看,這五天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到北方京城附近的碼頭了。”
“只是北邊今年罕見地在夏季下起了大雪,從五天前開始,一直下到現在。京城附近碼頭的洋麵結冰凍住了,那聚寶齋的船該在京城下方南陵城濱海碼頭靠岸,再走陸路到京城。”
五個黑狼幫眾你一句我一句說完了打聽回來的訊息,泰山問:“訊息可靠嗎?”
一個黑狼幫眾說:“老李是逵哥的遠房叔叔,他在海上跑了五十多年,親眼所見,親身參與了的事情絕對可靠。尤其是那兩個女子的長相著實不俗,碼頭上凡是看見了的人,都說是天仙般的人物,這幾天已經傳開了,應該不會有假。”
我追問:“京城聚寶齋什麼來頭?後臺是誰?口碑可好?老闆好色嗎?”
那五個黑狼幫眾同時一愣,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泰山道:“京城聚寶齋來頭很大,貪狼國一半以上的珍寶買賣都是聚寶齋做的。這樣大的家業,後臺一定是小不了的,但是我們這些遠離京城的小角色也是沒辦法知道的。口碑嘛,在珠寶這一行還是蠻好的。至於他們的老闆好不好色……”頓了頓,說:“在我泰山看來,好色分為兩種,一種是好色而不**,一種是既好色又**賤。而咱們男人,沒有不好色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伏下亂蹦的心臟,說:“最後一個問題,北方五天前開始下雪,這個訊息是打哪兒傳來的?”
一個黑狼幫眾答道:“是從北方過來的船上帶來的訊息。”
現在事情基本上已經明朗了,那艘聚寶齋的商船救起來的三個人,絕對是白依、黎月姿、小和尚。而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死,有黎月姿和小和尚在身邊,白依應該不會遇上什麼險情。
現在仔細一想,有和白依作意識上的聯絡之時,白依說的好多“血”極有可能是我關心則亂聽錯了,白依說的,應該是好多“雪”!
聯絡北方下雪的訊息,我可以斷定,白依他們三個已經隨著聚寶齋的商船到了北方。甚至很有可能已經進了貪狼國的京城!
想到這裡,我不由頭皮發麻。貪狼國的京城,那可是貪狼神王的腳下啊!
如果照那黑狼幫眾所說,神州大陸上從來沒有出現過有著藍色眼珠的人,那白依的絕世容顏和她的眼睛顏色絕對可以引起轟動。
而如果白依真的成了萬眾矚目的明星,照著泰山的男人好色論,她會引起貪狼神王的注意也不一定。
何止白依?黎月姿的容貌也足夠引起任何男人的慾望和注意。更可怕的是,黎月姿是我的血裔,普通人看不出來,貪狼皇室的人是絕對沒理由看不出來的。
那樣一來,身處狼窩的白依他們就危險了!
我站了起來,抓起酒罈,將壇口對準嘴巴一氣猛灌,直到整壇酒全下了肚,我才啪地一聲砸碎了罈子。
感覺眼睛在慢慢發熱變紅,想到那黑狼幫眾剛才所說,旱魃皇室變身時眼睛會變紅,我忙勉強壓制了心中的火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
“泰大哥,那三個人就是我失散的同伴!我要去找他們!”我對泰山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泰山眼中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失望和遺憾,卻被我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沉吟了一陣,說道:“老弟,京城路途遙遠,路上並不太平,而我們跟聚寶齋又沒有什麼關係……”
我斬釘截鐵地說:“泰大哥,那三個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可以說,他們比我的命還要重要。不論有什麼困難,我都要去找他們!”
泰山想了想,說:“老弟,既然你決定了,那哥哥也不好攔你。這樣吧,今天已經晚了,就在這裡歇息一晚,明天你再上路如何?”
我說:“事不宜遲,我要馬上上路。”憑我的身體,十天半個月不休息也沒什麼問題,現在既然知道了白依的訊息,我是一刻也不願停留了。
泰山道:“兄弟,難道你我兄弟相交一場,這麼快就要分別?”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
我搖了搖頭:“泰大哥,你這話說錯了,只要找到我要找的人,小弟馬上回清風鎮,再與大哥把酒言歡。再說了,”我湊近泰山,神祕地一笑:“泰大哥神通廣大,在京城中又有靠山,就算兄弟以後不回清風鎮,泰大哥想去京城不也是容易之至?”
泰山眼中掠過一絲訝異,但馬上平靜下來,失笑道:“兄弟你這話從何說起?”
我笑道:“泰大哥既然把小弟當兄弟,為什麼又在這件事上瞞我?泰大哥,刑部那兩個捕頭是從京城來的,血無情的通緝令是神王親自下的。京城來的大佬帶兵戒嚴清風鎮,任何人包括清風鎮衙門中人都是隻許進不許出,而大哥的手下卻在清風鎮進出自如,兩個碼頭七個漁村隨便亂跑,這要是上面沒有人,黑狼幫也未免太囂張了吧?”
泰山愣了愣,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揮手示意院子裡那五個回報訊息的黑狼幫眾退下,整個院子只留下我和他兩個人。
“兄弟果然不是凡人。”泰山讚了我一句,拍開一個酒罈,給我和他各滿了一碗酒。“雖然兄弟你已經猜出來了,但這話畢竟不是我泰山親口告訴你的,所以我也不怕上頭責怪。兄弟你說的沒錯,哥哥我在上面確實有人,而哥哥的任務卻不能說與你聽。你只要記著,哥哥做的是可以裂土封疆的大事,而兄弟你的本事,只要肯跟哥哥一起幹,將來的富貴也決計少不了!”
“大哥你的意思?”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泰山笑呵呵地擺了擺手,舉起酒碗:“兄弟,你我相交一場,哥哥欣賞你的義氣和實力!你把我當兄弟,生死倏關的事情都告訴我哥哥,哥哥相信你也不會把哥哥的事情說出去。來,乾了這碗酒!”
碰碗,滿滿的地瓜燒一飲而盡。
泰山抹了一把嘴,噴著酒氣說:“你當哥哥願意在這小地方受苦?你看這酒,這他媽算什麼酒?還有這裡的娘們兒,媽的,哥哥知道你看不慣我們這裡的娘們,要不你前天能把那小綠扔下樓去?但是沒辦法,哥哥有大事要做,做好了,事兒成了,將來就有天大的富貴!兄弟呀,聽哥哥勸一句,難道你就想一輩子做個被通緝的殺人犯?殺個鎮將算什麼?哥哥我就算殺了府將都不怕吃官司!兄弟,你的力量比哥哥要強,你的頭腦也比哥哥靈活,你一身本事,如果埋沒了就真可惜了。”
“大哥,兄弟我也不想,可是實在是找不到路子呀!”我一副失意的樣子,長吁短嘆。
“誰說找不到路子?遇上哥哥我,你就有了路子!”泰山斜著眼睛,醉眼朦朧地看著我:“哥哥不能離開清風鎮,有事要做,本來是想你留下來幫我的,可是你既然有要事,要上京城,那也是一條好門路!兄弟,你執意要今天上路,沒有問題,哥哥派張遼陪你去。他也是京城裡來的,門路熟,手眼廣。你的人不是被聚寶齋救的嗎?咱跟聚寶齋沒關係,可咱上面的人,在京城裡也是說話管用的主兒。至於他是誰哥哥現在不便透露,等你上了京城,張遼會帶你去見他的。媽的,只要咱上面那位發話,聚寶齋敢不把人還給你?哥哥還會把你推薦給咱上面的東家,憑你的本事,怎麼都能混出天大的富貴!”
“大哥,你這是……你這是想給小弟鋪路?”我作出激動的樣子:“哥哥既然對小弟這般義氣,要是小弟將來有了出頭之日,決忘不了大哥的恩典!”
“什麼恩不恩的?”泰山似乎有些慍怒:“你當我是兄弟,就不要提恩典兩個字!咱們兄弟一場,哥哥我有責任給兄弟你指條明路!以後跟著咱東家好好做,路要靠你自己走,富貴也要靠你自己求,哥哥在清風鎮幫不了你什麼,給你指一條路,就是哥哥能做的所有了。”
我握住泰山的手,緊緊地握住:“大哥,如果東家收了小弟,那小弟以後就是和大哥同一個東家,小弟的富貴就是哥哥的富貴,小弟的權勢就是哥哥的權勢!大哥辦完了這裡的事情,回到京城,小弟和大哥同舟共濟,一起給東家辦事,一起謀富貴權勢!”
泰山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兄弟!”山一般的漢子熱淚盈眶,我也拼命地用真氣逼出了眼淚。
掃完了桌上的酒菜,泰山已經有了八分醉意。他命人喚來了張遼,對我說:“兄弟,你先在這裡等一陣,我已經命人給你們準備馬匹盤纏了,我進去吩咐張遼幾句,有些話,嘿嘿,不好意思,暫時不能讓兄弟你知道。兄弟你別怪哥哥,那些機密事情哥哥也做不了主,等到了京城,見到了東家,以後在你面前,就沒有祕密了。”
我點了點頭:“大哥,這事兒我明白,兄弟我也不是不張事的人。”
泰山衝著我一笑,踉踉蹌蹌地走著醉步,帶著張遼進了廂房。
我獨自坐在院子裡,看著天邊最後一抹紅霞,運起天魔真氣,凝功於雙耳,方圓十里內一切風吹草動頓時盡收我耳底,連頭髮絲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泰山跟張遼的對話隨即傳入我耳中。
“阿遼,你藏好這封信,到了京城,就把信交給東家,我要說的話全在信裡。”
“大哥,趙鋒這小子來歷不明,你就這麼把這小子引薦給東家,不怕東家怪罪?”
“你懂什麼?東家現在急需用人,趙鋒這小子的力量,連我都看不清深淺,東家一定能看得上。到時候,只要趙鋒這小子立了功,東家也會記得我引薦的功勞,趙鋒立下的功勞,當然也有我的一半。”
“嘿嘿,大哥好計謀!只是趙鋒的底細咱們還沒查清楚,要是他是其他幾位派來臥底的,想捨近求遠,先搭上哥哥你這條線,再混入京城接近東京的話,該怎麼辦?”
“唔,你這話也有道理。如果使捨近求遠這一招,從我這裡混進東家身邊,的確嫌疑要小的多……哼,趙鋒這小子說他是北方人,咱就是想查他底細在這南邊兒也查不到。先把他引薦給東家,東家如果要用他,自然會派人查他的底。憑東家在北方的勢力,什麼東西查不到?如果查出來有問題,反正他現在知道的也不多,東家會清理的。”
“那這樣一來,哥哥豈不是會給他連累?畢竟趙鋒是大哥你引薦的。”
“不怕,東家是個明理的主子,他知道我是一番好心。如果趙鋒這小子真如你所說,是其他幾位派來的臥底,東家除了他之後,不但不會怪罪於我,反而會給我獎賞。”
“獎賞?為什麼?”
“嘿嘿,東家為了安撫人心,令我們不致於以後不敢引薦人才給他,就算咱引進門的是個臥底,只要沒造成嚴重的危害,東家還是會給我獎賞的。做為上位者,要會收買人心,咱東家於此道……嘿嘿,那是沒得說。”
“哥哥高明!”
“好說好說。阿遼,這次上路你可要留心了啊!海路已經給雪封了,陸路的話,要走一個月才會到京城,路上悍匪如雲,還要經過其他幾位的勢力範圍,你可別露出馬腳。”
“大哥,小弟辦事,您難道還不放心嗎?”
“不可大意,不可大意啊!好了,就說這麼多,以後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好的大哥,那小弟這就和趙鋒上路了?”
“嗯,我們一起出去,我送你們一程。”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泰山和張遼走了出來。泰山尤在邊走邊說:“阿遼,你可一定要注意了,我趙兄弟的安全就著落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把他平安送到京城,要是他少了一根頭髮,我們雖然也是好兄弟,但我決饒不了你!”
張遼有些委屈地說:“大哥,您這是說什麼話?阿鋒不也是我兄弟嗎?我就是拼出這條小命,也要保他路上平安。”
泰山嗯了一聲,說:“那就好。”
看著二人惺惺作態,我心中冷笑。他們大概想不到,剛才說的話已經被我一字不漏全聽到耳裡了。如果不是他們現在還有利用價值,我早就把他們殺了個乾乾淨淨。
媽的,想利用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從來只有我利用人,還沒有人敢利用我!
不過泰山這個人很不簡單,心思縝密,辦事頗有幾分大將風範。難得的是,表面上卻是如此粗豪義氣,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他麻痺了。甚至就算是聰明人,如果是個古道熱腸、極講義氣的正人君子,也免不了被泰山矇騙。
但可惜的是,本人雖然對兄弟義氣,但卻是個十足十的惡棍。對這種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當兄弟的角色,任他奸詐百出,也不可能騙得到我。
想到泰山這種精明角色,被上面的人派在清風鎮做任務,那件任務應該是件重要之極的任務,關係應該十分大,不過目前也不關我事了。
泰山把我和張遼送出了院子,院子外已經有兩個黑狼幫眾牽著兩匹馬守在門口了。馬背上馱著兩個包裹,應該是換洗的衣物和貨幣盤纏。
神州的貨幣是金銀珠寶、圓形方孔銅錢等硬通貨,紙幣也有流通,多是由國家在後面做後盾的大財團、大錢莊開出來的票據,也就是地球上中國古代小範圍內流通的銀票、金票、錢票。
與地球上古代中國不同的是,神州的紙幣流通範圍很廣。如果是大財團開出的票據,可以在整個神州大陸流通。貪狼國的票子,甚至在凶羅、羅睺兩國都可以流通,比起地球上古代中國的紙幣,流通範圍可是廣了不少了。
黑狼幫表面上是個窮幫,但事實上卻很有錢。蓋因錢財不可露白,再加上清風鎮這小地方實在沒什麼物產,就算有錢也買不到東西,所以黑狼幫才看上去那寒磣。
這次上路,泰山給我們準備了一百多兩碎銀子和一千兩的銀票。換泰山所說,一千兩的銀子,在神州可以供一戶五口之家,衣食無憂地過上三年小康生活,算得上一筆鉅款了。
和泰山互道珍重,泰山又叮囑了我和張遼幾句,才放我們上路了。
揮動馬鞭,驅趕著馬匹絕塵而去,奔出很遠之後回頭一看,泰山猶站在院子前看著我們,朝我們揮著手。
做戲做全套,泰山這傢伙不去演電影還真他媽浪費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