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3.愛無所求(2)

73.愛無所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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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愛無所求(2)

73.愛無所求(2)

原本隔著太平洋的遙望思念,終止於他從陸昊那探得我將結婚的訊息。

記憶中確實有些印象,在我沉浸在即將與子傑喜結良好的喜悅中時,寧一煞風景地說陸向左可能要回來了,因為她不小心把我喜訊說漏嘴給陸昊聽了,陸昊又告訴了陸向左。當時的我還大罵寧一見色忘友,也很是提心吊膽了一陣,直到後來寧一說只是隨意講講的,哪裡會真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想來,當時的陸向左原本是真的想要回國阻止的,只是天意弄人,連他也沒想到會在打算回國前突然病發。幾年前的肺葉損傷,因為沒有根治,給他埋下了最大的隱患,尤其是在他表面看來各方面體能技巧都優異,實則是在透支潛能的情況下,將那隱患滾成了雪球,然後那一天完全爆發開來。

陸向左沒說假話,他確實沒有得肺癌,肺部也沒腫瘤,所以他根本就沒咳嗽這些症狀,他是因肺葉受損而導致......心肺衰竭。

心肺衰竭,也叫呼吸衰竭,症狀有很多,比如呼吸困難,發紺,狂躁,抽搐,昏迷等。他的情況本沒到最嚴重的那種,但會隨著發病率增加而越來越嚴重,唯一有效的辦法是做移植手術,可必須找到肺功能各方面都達到指標的心肺才行。

短期內不說能不能找到相匹配的肺,主要肺移植技術相對複雜,需要各方面技術力量、綜合實力,術後也需要積極治療,嚴格掌握適應證。這項技術與腎移植、肝移植、心臟移植相比有較大差距,且不十分成熟,成功案例也少。

如此情況下,陸向左只讓專家醫生配置能夠壓制病情的藥物,之後就義無反顧回國了,他再一次的選擇了中醫,又去到了沁鎮。這回老中醫為他把脈之後,連連搖頭嘆息,只能也像我這般開著方子慢慢調理了,但功效卻甚微。而鍼灸師傅那邊,卻是態度截然不同,兩人常常秉燭夜談整宿,並且多次為陸向左扎針。

效果不敢說顯著,但至少陸向左要比去的時候氣色好很多。之後他就隔上一陣子往那邊跑一趟,讓洪師傅為其施展鍼灸。後來那段時間,應該就是到了他回國與我碰面那會了,原來那時候就一直在靠中醫治療著。而我的身體狀況一事爆發,對他是極大的打擊,在心情極度壓抑情況下,不用說他又病發了。

這一次來勢洶洶,昏昏沉沉好一陣子,去到沁鎮由老中醫與洪師傅多次施診,才總算熬過來。之後他將所有的精力都鑽研進了中醫裡面,之前雖然也有涉略,鍼灸也學到了精要,可一直就沒放在心上。可得知我的身體狀況後,他立即就想到這樣的體質可能中醫調理更為適合,並且最好是鍼灸,從穴位刺入,根本上調理。

他一直試圖想要與我談談這事,可在沒有把握之前又不想空將希望給了我,所以之後過來,幾番欲言又止都沒提及。並且他從我看似平靜的神色中,早窺探到我對子傑刻骨的思念,又發現子傑也有在尋訪名醫,就暗中指引了方向給子傑,將他引向沁鎮。

這些事,他都是默默在背後做下,從未言表。願意付出是一件事,面對又是另外一件事,在得知子傑找來吳市時,他的心情是灰暗的。與子傑的射擊比拼,拼的不是技術,而是一口氣,可是即使與子傑打成了平手,他還是輸了,輸了在我心裡紮根的機會,所以黯然離開後他發了那條簡訊。

我沒有回信,就是對他最明顯的拒絕。所以,他在大年初二那天來,其實是想與我告別的,他準備離開,想還我一片清寧,那樣即使他某天不在,我也不會知道,然後難過。沁鎮那邊,老中醫和洪師傅都已交代清楚,子傑只要查清真相,就一定會帶我前去求醫,這在之前他就暗中對子傑下了引示。

所以上山的途中,陸向左並沒有上前與我搭訕,只默默在旁,想安靜地陪我最後一次。

卻沒想真的應了他那句天意,天知道會遇上這麼個鬼天氣,又天知道會在山頂遇到通緝在案的罪犯。剛才子傑其實分析錯了,陸向左可能真的會因為愛我想要與我在一起,但有一件事他絕對不會做,那就是傷害我。

在當時的情況,他怕挾持人質的歹徒隨時都可能朝我開槍,所以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我和歹徒身上,完全沒有多去留意周邊的環境。即使冒著被遊客的目光引來危險,他只想最快速度衝到歹徒身後將其制服,當身後有異動且槍聲響起時,他確實是有那敏捷的身手避讓開,可與此同時他看到我朝那邊撲去,位置恰好與他成一直線,如果他避讓,那麼很有可能中槍的就是我!

在極瞬的時間內,他能做到的唯一反應就是避開要害,但還是將後背露給了歹徒。那一槍將他打倒在地,牽動了他的病症,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就暈了過去。所以之後在與那歹徒搏鬥時,他是忍著背後的傷以及氣息孱弱在打,這時候曾經受過再優秀的訓練也沒用,他被傷情與病症雙重壓迫,失去了抵抗力,與歹徒雙雙跌下了山崖。

氣弱讓陸向左腦中缺氧,神識逐漸在喪失,最後的意識是揪住那個與他一同跌下山的歹徒,且將他壓在身下,避免身體直接滾到底下受重創。這是他唯一僅剩能對自己做的保護措施了,可即便如此,最後還是跌斷兩根肋骨,並且因為受壓而刺穿肺葉,讓他原本就已孱弱不堪的肺,再度嚴重受創。

他以為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在絕望中讓自己徹底失去了意識,卻沒想甦醒過來就發覺我將他馱在身上緩緩前行。之後的事,他根本無力阻止,也無法改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和他走向通往死亡的道路。

死,自然是都沒有的,要不如今我和他也不會坐在這裡了,只是兩個人各自在壽命上加了期限。所以蕭雨才會那麼憤怒,那麼歇斯底里,又那麼哀求我,但,這其中有著陸向左的安排。他想為我最後做一件事,給子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他前後見證了兩次我最無助的時候,子傑都沒有在我身邊,而我遭受最悲慟的事。所以這一次,他要子傑深刻地感受那割捨之痛。在蕭雨來之前的夜裡,他其實就已經醒了,因為夜裡只有蕭雨在守著,所以沒有人發覺。之後就讓蕭雨到我跟前演了那場戲,說是演戲也不盡是,感情是真的,恨意是真的,陸向左得重病也是真的,只是把他的病症真實情況隱下,換成了聳人聽聞的肺癌。

癌症對於任何人來說,聽到後第一反應就是絕症,確實當時我就那麼被懵住了,加上自身情況,咬著牙忍著劇痛逼子傑放手、離婚。過程是虐心刻骨的,留下的傷痕也是抹不去的,我所有的悲傷與絕望,就是再強顏歡笑也遮掩不去。陸向左默默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但什麼都沒說。

世間最無法控制的就是人心,陸向左在每日與我處在一起後,還是心生了嚮往,試圖想著就這樣也不錯,至少能夠互相陪伴走最後這段路,這未嘗不是一種幸福。但想歸想,心裡頭還是不捨我真的就此短命,所以竭盡所能的鑽研著醫學與鍼灸學,又屢次與沁鎮那邊通電話溝通,老中醫多次讓他把人直接帶過去診脈,光憑聽的根本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我與子傑正式離婚那天,民政局外,他也在。蕭雨帶著他悄悄躲在車裡,將我們在民政局外的所有舉動都默默看在眼裡,最終他還是決定放手了。暗中點撥子傑去追查真相,有意釋放出半年多前我的那次重感有內情的訊息,憑子傑的敏銳,他只要查到一丁點訊息就會追查到底。

在我房外那次,他徹夜沒睡,聽著我在屋內邊哭邊聽子傑唱歌的那段影片,心化成殤後又一次發病了,當場就昏暈在地。事後怕子傑還沒查到,又發匿名簡訊直接告知,H市行發生的一切,在他預料之中,又在他預料之外。

他以為子傑揭穿了真相,又對我緊追不捨,那麼我勢必是要投奔他的懷抱了,幾乎他已心死。可我卻在晚上發了條簡訊給他,說機場見,不見不散。原本湮滅的心又重燃,他以為出現了奇蹟,滿懷著喜悅等在機場,然後喜悅變成悲傷,悲傷變成絕望,絕望變成失魂。

即使這樣,他仍堅持到從沁鎮這邊傳去訊息,確認我和子傑抵達那邊,才黯然離開。

蕭雨趕到這個木屋找到他時,他變得不太願意說話,每天就安靜地坐在木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看著他的臉色一天天蒼白,氣色也一天天變弱,蕭雨莫可奈何。

直到今天我們來,他說著口是心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