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家裡的窘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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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家裡的窘況
“好，一言為定，不過，你和女主角定好了嗎？”耶律珣問
“還沒有，我這就去談。等定下具體的時間，我再通知你！”
趙惜緣和琴回來的時候，她就著急的在車上給負責聯絡羅新月的人打電話，讓他趕快和羅新月的經紀人定時間。因為有了耶律珣這個男主角，她覺得羅新月哪怕是看著耶律珣的面子上，也會考慮一下。
結果轉天她就得到了訊息，羅新月的經濟人還是說沒有檔期。
趙惜緣的心沉了又沉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請到羅新月？她的電影就這樣又被耽誤了下來。
這兩天雪梅來給趙惜緣送飯，看著她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有些著急了，這要是天天這麼吃飯，她回去要怎麼交差。
“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雪梅小心的問。
“沒什麼。”趙惜緣應付的說了一句，就算她和雪梅說了她也不懂，索性就不說了。
“小姐，你吃的好少，你都瘦了！你好歹再吃些吧！”
趙惜緣勉強扯了一下脣，“雪梅，我真的吃不下了。你拿回去吧！”
“小姐，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就和我說說，雖然，我一個傭人幫不上你什麼，但是說說總比憋在心了好受。”
“謝謝你雪梅，我煩的是工作上的事，我吃完了，你拿走吧！”
她還要再想想要怎麼搞定羅新月，她知道李元昊和羅新月是朋友，如果他要找李元昊，也許他就能幫她請來羅新月，可是她不想讓他去請，自從上次見到他維護羅新月的樣子，她就很排斥讓他們見面。而且，因為他強要她的事兩個人也一直沒有見面。可是，她現在又似乎無路可走，現在她的腦子亂得很，只能讓雪梅先走了。
雪梅看著一臉鬱郁的趙惜緣，嘴裡唸叨著，“工作上的事。”緩步走出辦公室。
就在趙惜緣幾乎到了絕望的邊緣，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拿起手機，要給李元昊打電話的時候。
司空翊興奮的跑進了，“羅新月答應了！”
趙惜緣陡然從座椅上站起來，“你說什麼？！”
“羅新月的經紀人剛來的電話，羅新月接了咱們電影！她說羅新月正好又一部戲因為片酬的問題不拍了，所以這段時間空了下來！”
趙惜緣脣彎成了月亮，“太好了！太好了！”她真的感覺上天都在幫她的忙。
“對了，快把時間定下來，司空翊我們那天開拍！我還要通知耶律珣！”
“你先彆著急，我們拍攝的地點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就那個度假村吧！我看著那裡不錯地方夠大既方便我們搭攝影棚，又方便員工和演員住宿，還有，那裡的別墅很漂亮，室內是戲就在別墅裡實景拍攝！”
“行，我讓人定一下，不過我們這一定恐怕就要三四個月的，錢的方面肯定要花費不少。”司空翊知道最近公司賺到了不少的錢，也拉了兩個贊助，但是這一個劇組三四個月的挑費不是個小數目，他只怕趙惜緣手裡沒那麼多的錢。
趙惜緣也頓住了，就憑她手裡的錢，肯定是不夠的，“看看能不能和度假村商量一下，分期付款，我們先給他定金，然後按月交錢給度假村。”
她思量著如果是按月付款，那麼每個月雜誌、廣告和服裝銷售的收入，應該能負擔這個費用。
“好，我讓人去談，還有，拍攝的裝置要提前檢修。”
“你帶人去看吧，應該都在倉庫裡了。”
只是趙惜緣沒有想到，司空翊看完那些裝置後，幾乎將全部的裝置都否定了。用他的話講這些裝置都應該淘汰了，用這些裝置拍不出好的質量高的片子。
趙惜緣也知道，這些年公司的情況一直不好，她爸爸肯定是沒錢換裝置，才一直用舊裝置將就著。
才因為羅新月答應拍片的好心情，瞬時又跌到了谷底，現在這些專業的裝置有多貴，一臺好的攝影機如果從國外買，都要幾百萬，這還不算其他要用的裝置。
司空翊也知道這個確實是為難趙惜緣，因為要拍攝的是情景劇沒有太多的特效，他也就把要求降低了，但那一臺攝影機的價格也要一百多萬。
剛才還為租場地費發愁的趙惜緣，現在更愁了。
不過下一瞬，她便揚起她的小臉，勾了一下脣角，“放心吧，會在拍攝前把這些都搞定的！”
“惜緣，財務有那麼多的錢嗎？要不我先把買裝置的錢墊上。”司空翊堪堪地問。
“不用，公司沒有，我爸媽還有，我回去找他們要就是了。不用擔心！”
她笑的那樣的自信，讓司空翊不得不相信，她是有辦法的，他想著她們家的確算是有錢人家，也許真的家裡還有存款也說不定。只是他不知道這些年趙運程已經耗盡了家財，家裡早沒了積蓄。
這點趙惜緣是清楚的，但是她故意這麼說，司空翊能和她合作給她當導演，她怎麼好再讓司空翊往裡搭錢！人家到現在可都還沒掙到錢呢！她盤算了一下現在家裡值錢的就是那別墅了，如果把別墅賣了，度假村租場地的錢再分期付款，那麼就差不多了。當然最好是再拉個贊助來，這樣她的日子就沒這麼苦了。
下班的時候，她讓琴送自己回家去看她的爸媽。她站在別墅的門外心裡就一陣的慚愧，以前是因為李元昊她沒能回來，這些日子又因為忙，這個家她到底多久沒回來了，連電話都是隔三差五的才打一通，她想想自己還真的是不孝。
她讓琴走了，自己抬步開門進去。很明顯家裡有些凌亂，連盆栽的花卉都有一半枯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家裡的傭人都沒有好好打理家務嗎？她們家的傭人都是常年僱傭的，有的在這裡已經幹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情況。
她蹙著眉往裡走去，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隱隱的聽到了一些聲音，她尋著聲找過去，就看見廚房裡兩個忙碌的身影。她的淚瞬時充滿了眼眶，做飯的竟然是她的父母。
看著她的媽媽拿刀切著菜，動作不是很熟練，以前她即便偶爾下廚也是傭人都切好了，只等她來炒。現在這得要從摘菜洗菜切菜開始，這個當了一輩子太太的女人真的有些吃力了。
她的爸爸更是笨手笨腳的，從來沒幹過的活，他坐在椅子上一點點的收拾著手裡的菜。
不用問趙惜緣也知道家裡的情況了，家裡真的沒錢了，連傭人都辭退了。除了自責就是自責，她每每打電話，媽媽都會告訴她她很好，爸爸又恢復了，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家裡的狀況。而她也就放心了，她真的很生自己的氣，怎麼會沒問爸媽家裡用不用錢。
沈婉茹回身那碟子的時候，猛然看見站在廚房門口的趙惜緣。
她的嘴有些打結，“緣兒，你怎麼回來了？怎麼沒來個電話？”
趙運程也才看見，連忙把自己的手擦乾淨，杵著柺杖顫著站起來，“緣兒，你回來了！”
看見女兒回來兩個人自然是很高興，但是女兒眼中的淚也讓他們意識到了問題。
“內個，這不是張嫂和王嫂，都請假了嗎，我就和你爸自己做飯了。她們一直在我們家幹活，難得請回假期，我就讓她們都歇了。你看我和你爸，這不也閒著沒事幹嗎？”
“媽！……”趙惜緣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再也忍不住的眼淚順著她捂著嘴的手蜿蜒的流了出來。
家裡那麼多的傭人怎麼可能都一起請假，而且家裡的狀況很明顯就是很長時間沒人好好打掃了。想來她的媽媽要照顧她的爸爸，怎麼做的了這麼大別墅的衛生。
趙運程蹣跚的走過去，用手抹著趙惜緣的眼淚，拍著她的肩，“傻孩子，哭什麼，你看，我和你媽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天天在家，待著也沒事做，再讓人伺候著，就更沒事幹了。我把傭人辭退的，我和你媽，正好就當鍛鍊身體了！你看我，現在都能走了！”
自己的女兒，他自己瞭解，就憑他女兒的智商怎麼肯能讓沈婉茹的幾句話蒙過去，他索性承認了。
“爸……”趙惜緣一頭扎進自己爸爸的懷裡，嗚咽的哭著。她又何嘗不知道爸爸是在安慰自己。
趙運程輕拍著女兒的背，“緣兒，別哭了，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趙惜緣哽咽了半天，才艱難的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趙運程溼了眼眶，“孩子，別說了，你，沒什麼，對不起，我和你媽的，真的，要說對不起，是我們，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小，年紀，就擔負起這麼多……”
一樣的哽咽難言，趙運程雖然說話利索了很多，但是要說大段的話，還是不能太連貫。對於自己的妻女，他又何嘗不覺得愧疚，要是他能把公司打理好，自己的寶貝女兒又怎麼會遭這些罪。
“不是的爸，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們。”趙惜緣小手擦著父親臉上的淚，從小到大，她都沒見父親哭過。第一次見他哭是讓她嫁給司鐸的時候，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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